已经盖牌PASS,明牌两张,黑桃J,红桃8。
上家K一对说话,“加到五万,”中年男人轻声道。两家都跟,荷官继续发牌,上家梅花A,廖哥红桃J,对家方块8。看到廖哥最后那张J,上家的中年男子举起面前的梅花A,笑着对廖哥道:“廖哥,不会是独偷红桃J的顺吧,A可是跑到我这儿来了。加到八万吧。”“我跟。”廖哥微笑道。
“梭哈,”对家的中年男子平静道,“我台面有二十二万。”“我台面只有十三万了,多的都进去了,不在乎这五万块了,偷机肯定是偷不走的,你如果是顺子算我背时,我跟。”上家的男子道。
“顺哥,你这个埋伏打的好啊,看准了我不可能偷独J的顺,批死我是A一对吧?”廖天耀笑着向对家的顺哥说道。“不过,我还是要看你的底牌。我台面还有十七万,我跟了。”顺哥翻开底牌,红桃Q,顺子。上家的男子有些恼火的翻开面前的底牌,摇摇头道,“三张K都要输。”说完把方块K扔在了桌上。
廖哥笑着把扣着的底牌翻过来道,“本来是想输了就算了,大家图个高兴,运气好真的偷起独J。”黑桃10,大顺。廖哥这把赢了三十多万。“台面上现了三张J,你都要去偷独J搏顺子,你行。”顺哥笑着把牌翻过来盖上推给荷官道,不急不躁。“再给我拿二十万的筹码。”坐在廖天上家的中年男子对着场子里的工作人员道。“二哥,休息一下,喝喝茶,晚上等平哥到了,大家再玩,怎么样?”廖哥见好就收。“好,蓄一下手气也是好的。”二哥顺势下坡。廖天耀呵呵一笑,站起身来,结束牌局。
大侠 (3)
这边老刘接了杨显和的十万块筹码,直接就封了五万的庄家限红,许多把他当做明灯的客人,纷纷把注押在了闲家上。闲家第一张方块Q,老刘翻开自己的牌,同样是花牌,黑桃J,闲家拿第三张牌在桌上慢慢理着长边,红色的三排,再把短边挑起,有心,反转再看,还是有心,“心心相映。”闲家猛的把牌打开,红桃8,天牌。所有买闲的赌客都是面带笑容。
老刘抬头对站在身边的杨显和苦笑道:“老杨,看来今天是真的没得手气了。”“还有一张牌没开,别说这些丧气的话。”杨显和心里也很失望,嘴里却说着鼓劲的话。老刘一咬牙,也不搓牌,直接打开,梅花9,周围一片叹息声,天牌,直赢。“转运了。”杨显和笑道。“再押,连庄。”老刘也笑了起来,这把却是六点,闲家又是八点,闲赢。周围的议论声又响了起来,明灯就是明灯,偶然熄了一次,马上又燃了起来,灯号明显。
杨显和对老刘道:“刘哥,这把押闲吧,改改手气。”老刘点头,道:“听你的。”五万的筹码挪到闲家的位置。看灯的赌客一看他筹码离手,立即把注投在了庄家。这把双方都要了第三张牌,庄四点,闲八点,老刘赢的无惊无险。
老刘再次把五万筹码放在了闲上,对着杨显和道“老杨,看来是你运气好。”开牌,闲家七点,庄四点,庄家要牌,来了一张六,闲家赢。
灯熄了,还是只是途中刹车?
老刘已经打回十万。仍然是单注封死闲家的限红,老杨一鼓作气。接下来,这张台子连续开出了九把闲。老杨拿回所有输的筹码还倒赢十五万。老刘还要再下,杨显和一把拉住道:“刘哥,差不多了,歇一会儿手。”老刘收回手,放下一个100的小码。荷官发牌,还是闲赢。
杨显和笑着把老刘从座位上拉了起来,道“打了这么久,出去透透气。”虽然不想走,老刘还是站了起来,跟着杨显和离开。出了大厅,两个点上烟,老刘对杨显和道“老杨,手气正在好,怎么拉我走了。”“刘哥,你手手都是限红,别的客人都把你当灯了,这牌还怎么玩啊。下小点,玩久点嘛。”“呵呵,还是老杨你厚道。”老刘笑着说道。抽完烟,两个在山庄里转了一圈,回到大厅,一看台子的记录,他们走后在庄闲几次转变后,已是连开了六把庄了。老刘对杨显和感激道,“老杨,还是听你的对了,如果刚才不走,依我的性格多半又走远了。”
半夜两点,最后八付牌打完,结算完所有筹码,赌场开业大吉,光庄家抽水的5%,赌场就提了三十多万,加上补额的利润和翻牌机的收入,不算廖哥自己赢的十多万,赌场净收入九十三万。“我今天赢了十几万,这个钱我不要,都给今天在外面辛苦的兄弟伙。”廖哥微笑着说道,现场发钱。
大侠 (4)
第12章大侠
邀月山庄这边的场子开业五天了,生意火爆,每天的抽水都超过十五万。出乎意料的是翻牌机的效益也很可观,有两天还超过百家乐的台子。
这几天白天沈为开着赵杰的奥迪一个人在M市到处转悠,考察研究着每一个在建的和建成的小区的地理位置,容积率,绿化率,以及各种配套设施和服务,为将要进行的收购做准备。晚上就到山庄里陪着赵杰和廖哥在场子里守着。
天气阴了几天,难得今天出太阳,上午廖哥就亲自打了电话,邀沈为喝茶,说是省城的平哥下午过来,也是茶道中人,让沈为中午早点过去。其实平哥在开业那天晚上也过来了,不过打完一场梭哈说是有事又回了省城,沈为没有见到,廖哥一直放在心上。今天平哥一打电话说天气好要过来玩,廖哥就和他提了沈为,约了一起喝茶。
沈为坐在深绿色的百家乐牌桌旁,被赵杰硬拖来场子里玩儿的沈为心不在焉的一百两百的下着小注,等着凑角的廖哥从楼上下来,心里想着收购房产的事情。荷官把旁边的客人输的筹码划走,沈为一抬头,身边刚空出来的坐位上坐上了一位气场强大的绝色佳人。黑的发亮的大波浪卷发披在身后,直到腰际,高额,挺直的鼻子,嘴唇微厚,唇形性感,白色的貂绒大衣,黑丝,黑色的高跟靴子,淡妆,容颜冷艳。拿出一只金色的限量版都彭打火机,女郎点上一支软中华,深吸一口,吐出淡淡的烟雾。气质拒人千里。“女王啊,多半是省城哪位老大的女人吧。”沈为心想。很少有女人抽这种烟焦油含量高的香烟。
气质绝佳的女人总是会吸引男人的眼球,这张台子几乎所有雄性的目光都移到了她的身上。连正常的下注时间也被担搁了几十秒。女郎看了看台上的开牌记录,把一个价值200绿色筹码放在了闲上。接连十几把,女郎都是200的小注,时而庄,时而闲。有输有赢。
沈为有些诧异,不像这样气场女人的玩法吧。
果然,似乎在摸着规律的气质女王,拿出一个代表着五千的黄色筹码押在了赌桌上,“庄对子”,紧接着又是一个黄色的筹码押了上去,“闲对子”。百家乐最难拿下,也是赔率最高的下注法。“庄对子”或“闲对子”是指博彩者任何一门的首两张纸牌组成一对(不管何种颜色或花色,两张纸牌点数相同凑成一对,如两张J牌成一对,但J牌和Q牌则不成一对),赔率则是最高的一赔十一。如果这铺牌出了对子,她怎么都会净赚十万。开牌,闲家方块7,黑桃J,庄家红桃4,方块2。女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依然冷艳如故。洁白如玉的手指轻轻提了两个红色的大筹再次押了上去,庄对子一万,闲对子也是一万。开牌,闲家方块5,梅花3,天生大牌,庄家Q一对。看到第二张红桃皇后落到桌上,气质女王眼神悄然璀灿。
大侠 (5)
原来她刚才下小注是在看牌的走势,计算着JQK出现的张数,觉得有一定机率的时候便下重注。虽然也有运气的成份,这得须要多么好的记忆力和精确的计算推断。沈为心想。从荷官划过来的筹码中拾起四枚大码,女郎毫不犹豫,再次下注,还是对子,一边两万,闲家10一对,庄家K一对。大胜。满座皆惊。
收起筹码,带着满桌赌客惊艳,惊慕,惊佩的目光,女郎走到兑换处换取了三十万的现金。其余的二十多万存在了兑换处。“老四,过邀月山庄来拿钱。”她打通电话说道。“师父娘,我现在正陪着三哥和区法院的张院,走不开呀。”“在哪儿,要不我给你拿过来。”“云海茶楼,你到了打电话,我请三哥下来拿。”看着从楼上下来的廖哥,赵杰汇合沈为后向这边走来,女郎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迎上去道:“杰哥,能不能找个车送我一下,我去一趟云海就再过来。”竟是标准的M市口音。
“你没开车?”赵杰一愣,似乎想到什么,不再提问,伸手摸车钥匙。
“钥匙在我这儿。”沈为提醒道。“小为,那麻烦你送一下周丽。”听到赵杰对沈为说话的语气,周丽有些意外的看了沈为一眼。“好的。”沈为答道,近距离接触如此气质的女王,沈为当然乐意。“小为,送了周大侠后,快点回来,平哥已经下来了,刚才打电话已经上了到M市的高速。”廖哥不紧不慢补了一句。
“周大侠?她,大侠?”盯着这张冷艳的脸庞,沈为有些回不过神。“廖哥让他快回来,还有省城的平哥。。。”联想到赵杰刚才对沈为的客气言语,周丽心中同样若有所思。“不介意吧”沈为微笑着伸手欲接过周丽手中装着三十万现金的口袋。三十万人民币还是有点重量的。没有丝毫犹豫,周丽把手中的袋子交到了沈为的手上。不是因为重量,只是单纯的觉得,眼前的男人可以信任。
“你赶着用紧钱?”沈为的车速很快。“嗯。”周丽轻轻答应了一声。“如果刚才第二把押对子还是输了,你怎么办?我注意到你手上当时还有四万的红筹。是一边一万还是一边两万。”周丽眼中莫名的升腾起雾气,没有接话。沈为不再提问,右脚加力把油门踏了下去。车里暗香浮动。
云海茶楼门口,周丽没有下车,拿出银色的诺基亚8810,“我到了,门口的奥迪车里。”“好的,师父娘,我这就让三哥下来拿。”刘老四说道。
没到一分钟,一位四十出头的男人从茶楼里走了出来。“赵杰的奥迪?”陈三有些奇怪的问道。“我在他场子里赢了三十几万,三哥,夏林的事就拜托你了。”周丽从车窗上把钱递了过去。
大侠 (6)
“妹妹,你放心,三哥绝对给你把事情办好。”眼神扫了一眼沈为,陈三接过钱,转身进了茶楼。看着三哥的背影,周丽颓然的倒向副驾的椅背,心力交瘁。“回去?”沈为试探着问道。“回去。”周丽声音低沉。沈为打火。起步,车速很慢。“刚才你问我第二把输了怎么办?”周丽忽然道。沈为转过脸,点点头。“庄对子一万,闲对子三万。”周丽决绝道,他懂这个意思吗?不知道,他懂不懂又怎么样呢?周丽摇了摇头,不再想下去。
“一定要三十万才行?”沈为怎么会不懂周丽的意思,“运气很多时候会站在真正有须要的人的那一边。”沈为慢慢说道,车速陡然加快。真正有须要的人?夏林平时做事太尽了,真正落难有须要的时候,除了自己,还有几个人帮他?自己这几年帮了这么多人,关键时候,除了三哥,又有几个人是真正在帮自己?周丽心里一酸,把头转向右边的车窗,两滴清眼悄然落下。
奥迪开进邀月山庄,周丽打开车门,转脸对沈为道:“谢谢”“不用。”沈为嘴里有些发干,机械的答道。没有语言。看着周丽的身影重新走向小红楼,阳光下的沈为莫名的觉得心头堵的发慌。
来到露天的茶园,廖哥和赵杰正陪着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平头男子坐着喝茶。“小为,这是平哥”廖哥拉着沈为介绍道。
“平哥”沈为叫道。
“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小老弟,沈为。”“来,小为,你来舞。”平哥指着桌上摆着的潜龙在渊道。“我先洗个手。”沈为微笑着道,说完走向洗手间,这个细节使得他离开后平哥大加赞赏。“这个年轻人不错,有规矩,顺眼。”廖哥微笑不语。
沈为净手回来,先把茶台上的杯子收在一起,倒尽杯中的余茶,又把壶中已泡过的茶叶用茶匙取出,用开水把壶杯洗静烫好。
望着一尘不染的茶台,沈为象征性的搓了搓了手,坐在了茶台前,观音入坐,高山流水,春风拂面,关公巡城,韩信点兵,原来随和的气质随着沈为自然而然的动作悄然而逝,一股出尘之味跃然呈现在身为省城地产巨鳄的平哥面前。
把泡好的铁观音按长幼顺序依次捧给平哥,廖哥,赵杰之后,沈为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金黄色的茶水,闻香,轻啜,悠然点头。“廖哥,还是你那个茶,不过味道变了。”沈为望着廖天耀道。
“变了?”廖天耀问道。“嗯,应该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