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淡儒雅,宽厚温和么?沐晖他小时候可不是这样,调皮毒舌乐观的很,爱笑爱闹……”徐凤英低喃。
环境改变了人的性格吧,在经过人生剧变后,热血冷却了,性情也变得沉稳,阮卿卿启唇,又不知说什么好。
大门外新郎通过考验进门了,徐凤英笑着回头,扶着阮卿卿肩膀定定看她,依依不舍。
她好像精神不大对。
整个婚礼的过程,阮卿卿都心不在焉,惶恐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定睛看,又没什么,徐凤英和阮绩民相揩着跟前来贺喜的宾客致意寒喧,意气风发谈笑爽利,没有半丝颓败茫然之色。
也许自己多虑了,阮卿卿略略回神。
喜宴进行很顺利,一切如意,如果不是在到更衣室换妆时在走廊遇到孙晟睿。
“你今天真美。”他笑,眼里是惊艳与赞美。
“谢谢。”阮卿卿淡淡说,侧身往前走。
“我不会放弃的,相信我,跟我在一起,你会很快乐。”他狂妄地宣告,“成年男女,男欢女爱,只要快乐,没有什么不可以,你何必避我如蛇蝎。”
“我已经结婚了,不仅是成年男女,而是有身份约束的一个男人的妻子。”阮卿卿冷冷道,推开更衣室的门。
那么巧,陪伴的化妆师被临时喊走,伴娘被缠拌住,黎俊柏被客人拉住寒喧,原来费尽心机就为了宣誓掠夺。
“结婚算什么,结婚了离婚的男女比比皆是。”孙晟睿在她背后嗤笑,腔调浮浪,“我喜欢你,我不认为黎俊柏是我们之间的障碍。”
在别人的婚礼上提离婚,委实可恶!
更衣室里台面上有镜子,阮卿卿抓起来,毫不客气递出,接着,砰一下关上房门。
几次见面,阮卿卿都是温软恬静,谦和避让,孙晟睿被她突如其来的母老虎一样的举动愣住,捧着镜子,半天才回过神来。
她让他捧镜自照,有点自知之明!
被孙晟睿这一打岔,接下来过程阮卿卿满腔都是怒火,竖起甲刺随时准备反击,也不再留意徐凤英。
宴会顺利进行,孙晟睿没出妖蛾子,想来还是有所顾忌的,卫旒和谢莫忧都没出现,徐凤英特意交待过,谢绝他俩到贺。
忙了一整天,脸上笑容僵硬,终于到了晚上,洞房花烛之时了。
蜜月套房的地毯绵软如云,柔和的灯光像水波里的七彩虹,暧昧昏暗,窗纱无风自动,轻漾着涟漪,身边的男人清爽标致的白色西服,如芝兰秀树,接下来,他就要……他们将突破男人女人最后一关,从此夫妇一体,阮卿卿有些紧张,扯着礼服襟角僵僵站着。
“一起洗?”黎俊柏压低声音问,意味不明。
阮卿卿觉得温度本就有些高的房间更热了,套房卫浴间的浴缸她刚才错眼时见过,很大,据说,是冲浪浴缸,在里面可以尽情玩水。
“好不好?”黎俊柏又问,一只手覆上她圆润的肩窝,热气喷到她额头。
“你先去洗。”阮卿卿低垂下头,声音更低。
磨磨蹭蹭许久,走出卫浴间时,阮卿卿呼吸一窒。
她的丈夫,那个英俊的男人在自己的脖子上系了蝴蝶结红丝带,裹着乳白色浴巾站在房间中央。
“我等了你很久了。”黎俊柏脸颊透着嫣红,大蚕蛹一样跳到她面前,羞涩地问她:“我把自己送给你,这个礼物你喜欢吗?”
他的睫毛湿漉漉,眼眸透着雾汽,如大山里未被俗世污染的梅花鹿的眼睛,纯洁的、孩子气的渴盼眼神看着她。
喜欢!太喜欢了!
阮卿卿颤抖着,小心翼翼伸手。
洁白的浴巾落地,黎俊柏性…感俊挺的身体曝露在面前,薄胎白瓷一样美好的肌肤细腻匀净,润泽如脂。比例完美、匀称挺拔的身材充满力的质感,腹下三角地带,蹦跳的一物像经过高温焙烧出窑的精致器物,又像熊熊灼烧的火焰,奔突的血管脉络是火焰的图案,色泽鲜艳,瑰丽华美,厚实凝重。
大红的床品手工丝绣了满园富贵春…色图案,错杂的枝茎,丰荗的绿叶,一朵朵富贵雍容的牡丹,或大或小,花瓣弯曲顾盼,密密匝匝、层层环绕,俏丽鲜妍,在如诗如梦的灯影下灼灼怒放。
黎俊柏的手指轻抚上脸颊时,阮卿卿像被通了电流似,身体轻颤,红艳艳的桃红从脸颊浮起,接着迅速蔓延开来,耳根脖颈都上了霞彩颜色。
黎俊柏呼吸急促,紧张慌乱。
真要命,还没开始呢,他好像已经到了发射的边缘。
更要命的是,后来太忙了,他还没观摩过那种碟片,不知等下会不会又是不得其门而入。
据说,初体验很重要,第一次如果不能让女人快活,以后就……这会儿再找碟片来不及了,黎俊柏深吸了口气,以壮士断腕的勇气,飞快地将阮卿卿扑倒床上。
经验不足前戏补,把阮卿卿先弄晕了,就注意不到自己的笨拙和无能。
毫无技巧可言的亲吻铺天盖地袭来,阮卿卿嘴唇生疼,舌尖被黎俊柏的牙齿咬到了,微有咸味,流血了,他的舌头在她口腔里狂乱地没有章法地翻腾,弄得她又酥又麻又疼又痒,头晕脑胀,呼吸都很艰难。
白松针一样的清新气息渐渐变了味,浓烈的阳刚热力充斥鼻端,阮卿卿觉得自己被烧昏了,要晕过去时,黎俊柏终于放过她的嘴唇,他咬着她的耳垂,轻舔,灼热的鼻息直往耳洞里灌,耳朵麻了,接着是头脸,而后是身体,阮卿卿周身颤抖,着迷沦陷,他停下来喘气时,不由自主地,她如法泡制,侧过脸含住他耳垂,且,无师自通,舌头探进耳洞打旋。
“啊!”黎俊柏身体一僵,随后,一声闷吼,阮卿卿感觉到,他周身的肌肉在抽搐,在剧烈震颤,五官移位变形,眉头紧蹙,像是很痛苦。
怎么啦?阮卿卿才想问,黎俊柏已瘫了下来,趴到她身上,把头埋到她肩窝里,羞涩得没脸见人的姿态。
阮卿卿不解,忽而,整个人僵住。
她的……她的大腿根部热热的湿濡,空气中还有一股异于寻常的气味,非兰非麝,微有腥臊味,是……黎俊柏……早……泄……了!
“是你咬我耳朵造成的。”黎俊柏闷闷地控诉,“我没毛病。”
“你当然没有毛病,对不起,是我的错,我负责……到底。”阮卿卿不敢笑,不敢安慰,心中隐约知道,这个时候处理不当,黎俊柏以后可能会一直这样下去。
鼓起勇气,阮卿卿轻轻地含住黎俊柏胸前粉嫩的小红豆。
她的牙齿才轻咬了一下,黎俊柏的呼吸就急促了起来,同时,前一瞬间还蔫搭搭软绵绵垂在草丛中的那物在轻轻颤动。
这样子应该是喜欢且舒服吧?阮卿卿试探着用舌头舔小豆,勾…旋,咂…吮,草丛间那物像是它被舔似的,抖了几下,在阮卿卿目瞪口呆中高高竖了起来。
阮卿卿体会到血管要爆裂开的滋味了,看着头发散乱,乳珠红肿的黎俊柏,她想更加疯狂地地蹂…躏他,想看他皱眉,想听他痛苦地闷吼,想……她的一只手握住了黎俊柏耀武扬威的那物。
“卿卿……”黎俊柏短促地喊了一声,箍住阮卿卿细腰,天旋地转间,两个调了个。
床很大,很柔软,后脑勺没有被甩疼,然而,阮卿卿“啊”地一声尖叫,繃起身体,死死地抓住黎俊柏肩膀喘…息。翻转的瞬间,他已经强硬地冲了进去,炙热、完整、不留半丝缝隙……占有。
劈啪作响的心跳,纷乱无措的喘…息,淋淋漓漓,太快了,阮卿卿喘了半天,傻呆半天才恍恍惚惚回神。
“你比我更快,才进去就……”黎俊柏咬住阮卿卿耳朵,一只手往下探,摸索了一会儿,湿淋淋的几根手指举到阮卿卿眼前。
阮卿卿羞得把脸扭到一边,想埋怨他粗鲁,又没借口,动手术时黎俊柏就说了,不要那层膜,不要她疼,她吻着他时自个儿已湿得一塌糊涂,他没有预兆的入侵不止没有弄疼她,甚至,因为意外,只一下就攀上顶峰。
黎俊柏抽动起来,满满的饱胀,奇异的全然陌生的感觉,陌生的难以言表的愉悦,阮卿卿张大口喘气,身体痉挛着收缩着,近乎贪婪地吞噬。
“怎么样?有没有舒服?”黎俊柏撞得百来下就用问询的口气炫耀邀功,请赏。
阮卿卿说不出话。很舒服,太舒服了!身体享受着他的撞击带来的无边无际的快活,眼睛也很忙,忙着看他。他原来就俊得让人看着他经常失神,此时双眸情欲晕染,光洁的额头汗水氤氲,优雅的脖颈上喉结随着身体的起伏移动,宽阔的肩,劲健的胸膛……俊美而性感,十足惊艳。
他们合二为一,点点滴滴融进彼此的骨血里,以后再也不分开了,感觉如此美好。
忍下羞涩,阮卿卿耐心地逗…弄,黎俊柏呼吸渐渐粗嘎。
当真没有毛病,不只没毛病,还很英勇。
第91章 正文终章
计划中的蜜月行程都没有执行,两人忙于探索新奇新鲜的体验,这个时候最需要的不是外出蜜月旅游,而是一张床,不!床也不需要,只要一个安静的无人打扰的环境。
万丈红尘抛诸脑后,心里眼里只有对方,睁眼闭眼,只想看到对方,亲密的感觉如此美好,让人流连忘返,有时是脱了缰的野马,有时是饿极了的困兽,有时又是黄梅时节细雨绵绵,仲夏天闪电霹雳雷声轰隆……快活似神仙。
“总算过了一个称心如意的除夕了。”除夕夜,拥着阮卿卿站在阳台看天空焰火烟火,黎俊柏感慨万千。
沉暗深邃的夜空广阔无垠,烟花升起之时,满眼七彩粼光,通绿的枝条,红橙紫蓝的花瓣,洋洋洒洒落下……犹如爱丽丝童话里的梦境。
明年的除夕,如果顺利的话,他们的身边就有小宝贝陪着了,阮卿卿轻抚着自己肚子,缓缓靠到黎俊柏胸膛上。
酒店大堂新年倒计时时钟敲响,铛铛铛……一声扣着一声,整点报时,鞭炮声轰隆,阮卿卿拿过手机按下徐凤英的手机号。
“妈,祝您和我爸新年快乐!”祝福语在唇边,迟迟没有说出去,电话打通了,却没人接听。
“我妈不会和我爸喝醉酒了吧?”阮卿卿迟疑着,一只手痉挛抽搐,无意识地,紧抓住栏杆。
“过年肯定喝酒,喝高了也是有的。”黎俊柏笑,笑容却有些僵,身体微微发抖,好半晌,掏出自己手机,拔打阮绩民的手机号码。
打通无人接听。
拔阮家大宅,同样拔通无人接听。
怎么回事?阮卿卿又拔老刘的。
“夫人说,要和先生过二人世界,今年过年给我们放假,大宅里只有她和先生两个人,怎么啦?要不要我回去看看。”老刘问。
“不用。”阮卿卿极艰难才说出不用两字,把手机扔床上,飞快地拿衣服换衣服。
黎俊柏在她和老刘通电话时已换好衣服了。
“我先去停车场把车开到雨廊下,你在门口等我。”他说,抓起钥匙奔了出去。
烟花焰火已经失色,鞭炮声声是催命的夺魂铃,阮卿卿双臂交叉环抱着自己,瑟瑟发抖如筛糠,马路上静悄悄的,除夕的欢欣停驻在千家万户里,快乐没有到达汽车里,黎俊柏把车开得飞快,像是背后有鬼魅夜叉在追命,分明又不是,他们要追赶夜叉鬼魅,要从阎罗手里夺人。
阮家大宅廊下灯火通明,客厅里亮着灯光。
也许他们多虑了,她妈没事,阮卿卿颤抖着按下大门遥控器。
室内空调开得很足,暖洋洋的,电视里打开着播放着节目,阮绩民横躺在大厅长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薄毯,徐凤英不见踪影。
“妈。”阮卿卿颤声喊,朝二楼冲。
二楼不见人,阮卿卿又上三楼,每一个房间都找过,不见徐凤英。
“卿卿,下来。”黎俊柏在楼下喊。
电视屏幕里载歌载舞,欢乐的调子充斥耳膜,阮卿卿颤抖着接过黎俊柏手里的纸。
“卿卿,妈去陪你养父了,勿以我为念,跟黎俊柏好好过日子。”简单的一行字,一字是一把重锤,薄纸从指间滑落,阮卿卿站立不稳,一头朝地上栽去。
“卿卿,别慌,别乱,妈应该是回翠湖了,咱们现在马上赶过去,兴许还来得及。”黎俊柏急促地说,一手揽住阮卿卿,抚拍安慰。
对!赶去翠湖!
餐桌上摆得满满当当,两个人的碗筷,显然,徐凤英和阮绩民一起吃过年夜饭,把阮绩民灌醉后才离开的。
阮卿卿飞快地掏手机打电话,要唤卫旒过来送他们去翠湖村。
黎俊柏心慌着,未必能平稳地开车,她的车技太差,且卫旒经常送谭涛卫成功回乡,道路熟悉,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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