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千钧一发,想起了在昆仑山和向撒旦的对练时候的场景。暴喝一声,这一声宛似平地惊雷,十足的爆响,两人对决之中,任何一方突然暴喝,只要气势够强,声势够大,那么对手就为分神,那就是取胜的时间段。而水浒传,三国演义之中也往往有提到这一点,在两人对决过程中,一人突然大喝一声,另一个人心神为之一震,那么势必他的动作就会0111秒停顿,张飞怒瞪以及怒喝足可以逼退曹军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陈朝这一声暴喝,把气给震出去。
火令果然停顿了01秒,只觉得耳膜发疼,陈朝的声音宛似狮子吼,所以为了防止陈朝再次的暴喝,他把耳朵给闭合起来。
就这么01秒的时间,陈朝和死神擦肩而过。
他的右脚先是往前一步,然后身子似不倒翁的拧腰。
火令一招落空,心里怒气更强,陈朝的脚步倒是灵活轻妙很,冷笑一声,居然把身子矮下去,势大力沉甩出一招横扫千军。
陈朝已经感觉到他的这一招横扫千军了,可是他避不开,因为火令的动作实在太快了。
两人是绝顶的高手,但火令刚才占了先机,打中陈朝一拳之后以为陈朝最少会因此肋骨而爆裂,但出乎意料的是陈朝只是嘴角渗流出血迹而已。
陈朝的身子经脉,骨骼,血管,似乎变成了钢铁一般。
陈朝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从火令脚跟传过来,好比是马路上的压路机。面对这个高速行驶的压路机,陈朝别无办法。
陈朝眼见躲闪不过去,把全身的气集合在右脚跟腱上,他的裤子似充盈的气球,瞬间的膨胀而起。
第287章:一山还有一山高
嘭的一声。
火令的这势大力沉的横扫千军没有把陈朝撂倒,反而是被陈朝比钢铁还要强悍的右脚给震了下。陈朝不等这火令做出下一个反应,身子快似闪电的矮下去,一个蒲扇大的手掌急速的往下一探,如老鹰抓小鸡,他的五根爪子正中火令的肩胛骨,火令的肩胛骨被抓个正着,但火令也是强悍,把气运在上,想以此震段陈朝的手指,陈朝确丝毫不为所动,这时候以破才觉得陈朝手上的功夫强悍到一种人神共愤的地步,陈朝一抓,后脚往后后撤,手腕剧烈的抖动,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汹涌的袭上火令。
火令的身子被这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甩”了,狠狠的甩了下,陈朝大拇指和中指利刀一般的在他的肩胛骨往下挖,渗透肌肤,他的手已经沾了血迹,火令的身子立刻被他甩了出去。
陈朝在甩他出去的同时,迅猛的撩起一脚,正中火令的胸膛。
嘭。
火令的身躯直接挂在墙壁上。
陈朝双脚滑步的来到将要火令将要落地的瞬间,单手扼住了火令的脖子,好像提着鸭子脖子。
“二十招之内你若是打败不了我,这就是你的下场。”
火令的脸上露出奇异的红色,他极度的不可置信,这不可能的?陈朝不会这么强悍的,他不是行字辈的弟子?难道他是什么外来的间谍?
“真是抱歉了。”陈朝露出一个不算是抱歉的微笑,“毕竟你是这里的师叔,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我要是想当老大的话,我可以当。”火令大师没有露出对死亡恐惧的神色,比起眼睛,神色安详而祥和:“你赢了。”我赢了?不,昆仑观之中有很多高手。”陈朝淡淡道,”我只是行字辈的弟子而已。冒犯了,师叔。”
“你何止是冒犯而已,你简直是对我的昆仑大不敬。”
一个雄厚的声音响起,接着一个近乎两米的道士走了进来、
火回,火令的师兄。
“冒犯师叔者,该禁闭十天,仗打五十。”火回一拳轰向了陈朝。
“一出手就要废掉我的身子,作为师叔的你太不讲理了。”
“我是你师叔,由不得你对我指手画脚的。”
“我偏偏就要对你指手画脚。”陈朝冷笑,“我管你什么师叔。”
陈朝话落下,右脚一个滑行的步子,身子窜到了火回的前面,拳头呼的砸向了火回。火回下意识的横起手臂抵挡陈朝的这势大力沉的一拳,一拳过后,火回正要反击,但陈朝拳头又再一次的砸下,这一次的力道比先前的更大更沉,还是同一个位置,火回没有任何方法还是举起手臂抵挡这一拳。
陈朝没有被火回反击的机会,依靠瞬间的爆发力不停的有拳头击打火回的右手臂。
很快的,火回就感觉到手臂开始发麻了。让火回更为懊恼的事,他感觉自己的手骨快要断了。
陈朝的拳头砸得一次比一次紧,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狠。
火回的双腿开始微微的弯曲,被陈朝的拳头力道积压而成。
他此刻不能后退半步。
陈朝和火回两个人一个打一个挡就这么反反复复的做着相同的一个动作。
火回的脸色渐渐的发白,若是再这样下去,他铁定会被陈朝的拳头砸得手臂残废。
若是单独的论武道陈朝未必是他的对手,但陈朝这人居然无耻到使用蛮狠的招式来这么和他对打。
这让火回气得浑身发抖,可偏偏一点办法也没有。
拳头砸中手臂蓬蓬的声音不绝于耳。
陈朝突然大喝一声,“给我弯下。”一记堪称力劈华山的强悍力道从拳头迸发而出。
嘎的一声。
火回的右手臂的手骨倏然断裂,是被陈朝生生的打断的。
他的双腿不由控制的弯下。
火回脸色骇然和怨恨,居然是被陈朝这种招式打败的。
“行缘。”
只听得仿佛来之遥远的天际的声音悠悠响起。
昆仑观的掌教悟道,禅明了进来。
“不管是什么原因,你作为弟子应该尊师重道。”悟道这个掌教终于散发一无上的威严和气势,“禁闭十天,还有你们几个行字辈的也要禁闭。”顿了下,看着火令和火回,“你们也是老大不小了,和行缘动手,回去好好的写一万字的检讨,明天晚上交给我。”
“是掌教。”
“谁掌教。”
禅明递给了陈朝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乱来。
这是昆仑观,而不是普通的地方。
如果陈朝真的要乱来的话那么等到他就是掌教出手,掌教不行那么长老院的出手,陈朝到时候想要不死都难。
陈朝隐忍要骂人的冲动,麻痹的,凭什么要禁闭我,但最后还是隐忍下来。
他刚才确实是有些冲动了。
禁闭十天?暗黑的密室。陈朝想着都头疼了
“撒旦,你把陈朝藏到哪里去了?”
“我?我没有,我先都是在找他。倒是你这个鸟人什么突然找他了?”
天空飘着大片大片的兰花,弥漫是浓郁的香味。
“被你叫做鸟人,倒也不是刺耳。”只听一句很低,磁性的男人声音响起。
一身红色的合服,一头微微稍长的头发,用一根红绳绑成马尾遍,来人有着一张妖魅的脸,眉心有一颗朱红的痣,大约四十岁左右,他的双手隐藏在修长的袖子中,脚下是一双很平常木鞋。
“田湾。”撒旦用一种很肯定的语气道,也只有这样的装扮才能在他的身上有妖魅的感觉,嘴角的笑容玩味之极。
此人可谓是神品阁的最风雅的一人,和歌,汉诗,琵琶,笛,还有香道,茶道,洋洋涉猎而且精通,用天纵奇才来行人也不过分。
他和田湾在十年前还有过一次很好的切磋茶道。
“十年不见,主教大人风采依旧。”田湾淡淡一笑,一双堪比晨星的眼睛有着重逢朋友的笑意。他不是一个很容易露出内心情感的人,只因他对撒旦也是很对上号。男人与男人之间很多事情都是无法解释的,即使他是你最好的敌人。
撒旦也笑了笑,道:“冲你这个主教大人,今日再论茶如何?”
“正有此意。”田湾一笑。
一个弟子把四方桌放到了撒旦的前面。
地上铺满了成片的兰花,桌面上有一茶壶,两茶杯。
撒旦双腿跪伏于地面,道:“茶还是茶,只不过这人抑或不是那个人了。”
田湾一笑,也跪伏于地面,手轻拿晶莹的杯,用一种温和高雅而有礼的态度向撒旦举杯为敬。
“花依旧香浓,人却难在。”田湾的神色仿佛春风般的袭人,透着令撒旦惬意的心情,即使是敌手依旧是最文雅的一个,“能和主教饮三杯茶的都是一些鸟人,我算的上一个吧,。”
他的目光透着真诚的神色。
撒旦也端起了茶杯,并没有喝下,放在嘴边,似嗅着茶叶的香味。
“这茶叶经过温热之后才能散发出清淡的香味,喝下之后之后而令人身心舒泰,茶若没有上等的水泡彻,岂非是人生一大乐事。”
田湾眼睛一亮:“你言外之意……”
撒旦淡淡一笑:“品茶自然是用的上天山雪水,方能品出一番境界。”
昆仑之上,有一万年下雪的山峰,其水不凉反温。
只见撒旦伸手一张,须眉突然把一瓶子递上。打开了盖子,一阵扑香的味道袭来,若是放进茶叶之中岂非更浓郁。
“昆仑之水果然天下无双。”
撒旦神色温和道:“以你的茶艺自然配得上这天山之水。”
田湾道:“我想天下找不出几个人配了。”
这句话说得很随意,却也很傲慢。
撒旦承认他的茶艺,更敬重他的为人,道:“喝过这一杯茶之后,你我兴许就是敌人。”顿了顿,“你我曾经是朋友。”
他一饮而尽,宛似喝酒一般。能当他的朋友,放眼整个华夏抑或是亚洲,不出五根手指,这个田湾是半个朋友。
田湾也是一饮而尽,嘴角抹出一丝无奈的笑意:“和探花郎作为对手却是我一生最大的遗憾。却也是一大快事。”
撒旦道:“二十年的帐你们倒是记得清清楚楚的,不过你们日本人倒是适合照做这样的事情……”
田湾那一张妖魅的脸上现出了淡淡的感伤。
“如果有可以,我宁愿却杀一千人也不愿面李探花,古人有云,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人在这个世界上,总是有要做一些不想做却偏偏做的事情的”
他有着浓浓的自嘲之意。
撒旦突然一笑:“那又何妨,他把你找出来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兴许也是该碰面的时候。”端起茶杯,“这是第二杯,这一杯谢你十年前为的弹过一曲。”
撒旦瞥着田湾一眼,淡淡道:“你的御灵呢?”
田湾听到这一句话之后,笑了,嘴角的笑意温暖,眼神也出奇的温润,就像听到的他的情人,而不是一只动物。
“御灵永远和我在一起。”田湾伸出了修长而洁净的手,那是一双可化诡异莫测的手,因为它充满了不可预估的巫力。
一只看上去很乖巧的通身黑色的小猫蹲在田湾的身边,一双蓝宝石的眼睛。
第288章:我知道
“御灵是我从生到死,从死到生的朋友。”田湾的声音蕴藏连他也无法清楚的情感,他需要朋友,他发自内心的渴望,已经失去了乙破,不想再失去御灵猫了,即使它不是人,是动物。如此强大的一代宗师,却希望一只小猫来保护自己。因为少年时候的他温柔过、脆弱多,他对所有人都很好,不想去也不懂得去伤害,只是换来的却是那种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东西,他的心慢慢地被鬼吞噬,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而身边却没有一个人在旁。即使痛苦,也无法向人倾诉,因为他被伤害得太深,以至于再也不敢相信人类口中所谓的“感情”,只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他要用火燃尽那些肮脏的灵魂,因为那颗孤独的心一直在流泪。
“其实动物远远比人来得忠诚,至少不会有害人之心,背叛之心。”撒旦神色安静的说出了一番话。
田湾笑了笑,那一只御灵猫伸出舌头舔着田湾的手指,样子很可爱。
“我失去过很多,得到过很多,辉煌过,荣耀过,所以此生没有其他憾事。”
撒旦在他,一个字一个在听。现在他不是他的敌人,只是一只动物而已。因为田湾从未对人类说起他的往事,他喜欢对动物说。
“我知道。”
田湾的脸上笼罩住了一层无法诉说的悲伤:“我也遗憾过,我相信很多人,我觉得只要你对别人是真心的,他人必定也是以真心对你,只是不是,一点也不是,乙破联合外人来杀我,我不怪他,那时候他还是不懂事,第二次他在我的茶叶中下毒,我未死,他离开我,以为我会杀他,其实我只是想告诉他,我不杀他,因为我把他当作我的儿子,我为宫本世家第一人,却难有人的情感,我的身份不许也不能,乙破是第一人,也是最后一个人。”
撒旦倒茶,这一次倒得很慢,他的手稳定。
“神品阁的人总是充满了一些自恋的感伤。”
“你呢?”
撒旦看着田湾,然后玄奥笑了:“我不是,我只是一个算得上开心的人。”
田湾露出一丝羡慕之色。
“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我知而就答。”
田湾一个字一个字道:“灵童复活了吗?”
撒旦笑,内心的微微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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