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步步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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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步步高升- 第5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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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天舒笑笑,说:“我知道,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只可惜,年已经过了。”
    胡国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着牙齿道:“你少跟我来这一套。告诉你,比你背景深,官职高的人,我见的多了,到了这里,骨头再硬的人,我们也有办法把他整成骨质酥松。不坦白,明年你也不能回家过年。”
    楚天舒马上给他顶了回去,说:“现在是法制社会,办案重证据,光有当事人的口供结不了案,零口供一样可以宣判,逼供出来的供词也上不了法庭,你这样凶巴巴地吓唬人,只能说明你们办案水平差,要不就是讹诈人。”
    楚天舒的话一下子戳到了胡国斌的痛处,胡国斌一时语塞。
    过了一会儿,胡国斌冷冷地笑道:“楚天舒,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我劝你还是识相点,老老实实的交代,免得伤了和气,大家日后见了面都不好看。”
    楚天舒也冷冷一笑,说:“嘿嘿,你把棺材都搬出来,看我掉不掉眼泪。”
    停了停,胡国斌开始往外搬“棺材”,以图摧毁楚天舒的意志。
    他从小“棺材”搬起,旁敲侧击:“楚天舒,我问你,你接没接受施工单位提供的**服务?”
    楚天舒摇头:“没有。”
    胡国斌厉声说:“你别死不认账,有人证明你和卫世杰去过‘水上人家’的洗浴中心。”
    楚天舒说:“我承认我去过,但是,去了就一定要接受**服务吗?”
    胡国斌得意地笑了,说:“哼,到了那种地方,你们这些人能干什么好事?”
    楚天舒说:“不对吧,‘水上人家’一直在正常经营,要是有违法乱纪的业务,早就该关门了。”
    “放屁。”胡国斌忍不住爆出了粗口。“你干都干了,还想抵赖吗?”
    楚天舒调侃道:“那你们应该先把‘水上人家’的老板抓起来,他承认了他们在搞**服务,然后再来问我是不是接受了**服务。”
    胡国斌恼羞成怒,骂道:“楚天舒,你小子不要狡辩。”
    楚天舒耸耸肩,低着头不说话了。
    这个小“棺材”没吓出楚天舒的眼泪,胡国斌喘了几口粗气,突然又问:“你说,你收了鲲鹏实业多少贿赂?”
    楚天舒一愣,怎么又扯到鲲鹏实业头上去了?他抬了抬眼皮,说:“没有。”
    胡国斌从一个信封里抽出一张照片,摔在了楚天舒的面前,大声说:“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
    照片上,王致远递给楚天舒一个鼓鼓囊囊的公文包。
    楚天舒一看,说:“这个我承认,王老板送了我一个公文包。你们把我带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你们收去了。”
    胡国斌说:“里面有二十万,你怎么不说?”
    楚天舒说:“没有,里面只有一些填充纸。”
    “填充纸?”胡国斌冷笑道:“楚天舒,王致远已经承认了,里面是二十万现金,你抵赖不了的。”
    楚天舒一口咬定:“这是栽赃陷害。”
    此事发生在一年多之前,楚天舒还在国资委当办公室主任,要不是胡国斌提起来,他自己早已淡忘了,不过,当时他对王致远就怀有戒备之心,用手表录下了全过程,完全可以推翻王致远的指控,只是手表被胡国斌他们收走了。
    即便如此,心里是有底的,所以,回答起来也是斩钉截铁。
    胡国斌见这个“棺材”抛出来,楚天舒仍然不为所动,心头火气,手在桌子上一拍,吼道:“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要是不老实,没你的好果子吃。”
    楚天舒又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说:“放老实更没好果子吃。”
    胡国斌冷笑着说:“你是不想说真话啰?”
    楚天舒作委屈状,说:“刚才我说的都是真话?”
    胡国斌咆哮道:“你说的全是鬼话,谎话。”
    楚天舒只好无奈地说:“不说你骂我态度不好,说了又全是鬼话,那你到底是要我说,还是不要我说。”
    胡国斌想了一会儿,楚天舒不肯放弃抵抗,一定是还对伊海涛存有幻想,于是,他压住了火气,换了一副和善的面孔说:“楚天舒,我们把你弄进来,也是有人揭发你,你呢,不要破罐子破摔,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争取有立功表现,我们会提请法院量刑时酌情考虑的。”
    楚天舒嘴角一撇,说:“我不说我没有好果子吃,我说了你们又不信,你们到底要我说什么?”
    胡国斌说:“楚天舒,不要激动嘛,你老老实实地配合我们办案,我们怎么会折腾你呢?你在这里受罪,那些可能比你更贪更色的人却在外面潇洒,你想想看,这公平吗?”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楚天舒大喊大叫起来。
    胡国斌连忙说:“对嘛,别人能把你弄进来,你也可以把别人弄进来呀,你再仔细想想,如果能配合我们调查,前面我所说的那些事都可以既往不咎。”
    楚天舒说:“别人收没收我不知道,反正我肯定没收。”
    胡国斌看楚天舒并没有跟着自己的思路走,非常气愤,他气势汹汹地说:“你他妈怎么回事,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楚天舒不自觉地将手往双膝上一放,但他旋即又把手拿开了,还挺了挺胸,心想,看你能把老子怎么着?!
    “楚天舒,看来我们对你太客气了,你不当回事啊。”胡国斌抬高眼皮,看了看范胖子。
    范胖子伸手按了一下墙上的开关,顿时四个墙角同时亮起四盏大灯,齐刷刷射向楚天舒,像要给他照标准照似的。
    楚天舒不自觉地闭紧双眼,以手遮额,企图挡住直逼而至的灯光。
    可灯光实在太强烈,又岂是手掌能挡得住的?
    看着楚天舒的狼狈相,胡国斌得意地笑了笑,说道:“这灯照着舒服吧?初春时节,寒意正浓,给你加加温,不会有意见吧?”
    楚天舒已没法看清灯光后面的胡国斌,只觉得他的声音有些遥远,只听他继续说道:“你们这些贪官污吏,做多了见不得人的事,让大灯将你照亮堂了,你就会把该说的说出来。”
    强光让楚天舒烦躁起来,真想往胡国斌方向啐一口。可他还是极力忍住,道:“我自从踏入官场,历来心底无私,心头明亮,做的都是光明正大的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胡国斌冷笑道:“说得比唱的还好听,那为什么还要收卫世杰的钱?”
    楚天舒闭着眼睛,大声地说:“我没收卫世杰的钱,你们硬说我收了他的钱,我也没办法。”
    不管胡国斌怎么绕,只要绕到实质性问题上来,楚天舒都是一口否认。

第717章 刑讯逼供
    胡国斌一拍桌子,提高嗓门道:“卫世杰和李晓兰已交代得清清楚楚,彭慧颖也已经坦白了,你还抵赖什么?”
    楚天舒问了一句:“你说我在青莲会所拿过卫世杰的钱,我真的想不起来了。请问是在青莲会所的什么地方?”
    胡国斌没直说在什么地方,只是盯着楚天舒的眼睛说:“他们都是在吃饭的包间里,你还出去了一趟,你年纪轻轻的记性就这么差,忘得一干二净?”
    楚天舒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心想:听胡国斌话里的意思,他们认为自己出去了一趟,是在外面的某一个地方收了卫世杰的钱。
    胡国斌怎么知道自己还出去了一趟呢?是卫世杰和丢丢,还是彭慧颖交代的呢?卫世杰那小子精明得很,如果要交代,肯定不会糊涂到犯这种低级错误,很可能是丢丢或者彭慧颖经不起折磨,就胡乱说自己在外面收了钱。
    楚天舒怎么也没有想到,王少磊也曾经被他们带来了,他不仅交代了丢丢在彭慧颖的包里塞了信封,也自作主张地猜测楚天舒是借着在外面打电话的时候收了卫世杰的钱。
    楚天舒隐约意识到,这里面存在着一个信息错位的问题,因为他在外面和上官紫霞通电话的时候,卫世杰是出来了,但他只是去了厕所,从厕所回来和楚天舒打了个招呼,两个人连靠近都没有,更不可能完成送钱和收钱的过程。
    这次要想逃过一劫,看来别无他法,只能在胡国斌他们的信息错位上做做文章。也就是说无论如何得挺住,绝不能承认拿过卫世杰的钱。
    虽说这钱后来退给了卫世杰,可毕竟你收到了手,一旦承认了,他们就可以借题发挥,完全会定为收受贿赂。
    楚天舒语气坚定,一字一句道:“卫世杰没送我钱,我也没拿他的钱,不存在抵赖不抵赖的问题。”
    第一个回合,胡国斌一无所获,只好扔下楚天舒退了出去。
    大灯继续开着,反正招待所是付了租费的,电费已经包括在内了。
    楚天舒低垂着头,尽量不让强光直接伤着脸部。
    坐了一会儿,汗珠从额头鬓角渗出来,晶莹透亮,他不得不以手为扇,在脸颊旁扇了扇,又解开了衣扣,敞开了领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楚天舒从凯旋大酒店里穿着的西服,一个星期没洗没换也没脱下来,已经开始散发出酸臭的味道了,每天夜里恨不得裹得紧紧的,唯恐抵御不了这料峭的春寒。
    现在可好,在大灯的照耀之下,楚天舒渐渐感觉到浑身的燥热,恨不得把身上的衣服脱了几件才好。
    估计这时已过子夜,正是人最困乏的时候,一阵倦意袭来,楚天舒竟然睡了过去。可没等他睡熟,屋门打开,有两人咚咚咚走进来,大声训道:“楚天舒,你还挺自在的嘛,让你想问题,谁让你打瞌睡的?”
    楚天舒脑袋一栽,兀地醒了,听声音不是胡国斌,已换了别人。
    免不了又是一番审讯,与胡国斌前面那一套的问话差不多,楚天舒懒得回应。他没再跟他们舌战,抿住嘴巴不出一声,低下头去闭目养神。
    有时还真能睡过去,任凭桌子后面的人怎么猛拍桌子、大声吼叫,都不能把他惊醒。
    楚天舒自己也觉得奇怪,平时躺在舒适的床上失眠了,想尽法子都睡不着,这阵子面对超强灯光的刺激和审讯人的折腾,竟不时能偷睡片刻,消除疲劳,实在不可思议。
    这两人走后,楚天舒正要睡去,范胖子和毛瘦子走了进来,楚天舒以为他们又要重复前面的台词,便继续闭着眼偷偷养神。
    范胖子根本没打算多问,转头对毛瘦子说:“这家伙很不老实,不想问题不说,还偷偷摸摸地睡觉,来,把他铐上,看他还怎么睡觉。”
    毛瘦子便走过来,打开了付手铐,把楚天舒一只手在上,一只手在下地铐了个背铐,还故意把手铐调得很小,紧紧地卡在了手腕上。
    楚天舒不由痛得哼了一声。
    范胖子和毛瘦子扬长而去,把他一个人扔在了审讯室。
    这个姿势,稍微动一动,手腕上就会有钻心的疼痛,楚天舒再想睡觉是不可能的了,他极力让激动的心情略略平复,用冷雪在山洞里教给他的龟息功调整了呼吸,尽量保持平静,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楚天舒开始胡思乱想,他想到了父母,想到了向晚晴,最后定格在冷雪和儿子的身上。他心头一阵抽搐,连手腕的疼痛也不觉得了,在这四面墙中只有一个人的房子里,他突然感觉到一种可怕的孤独。
    伊海涛应该从党校回来了,怎么这帮人还敢变本加厉了呢?彭慧颖还被控制着,他为什么还没动静?难道出事了,还是无能为力了?要是这样的话,还有谁能帮我度过这个难关?靠自己一个人硬抗能抗得过去吗?
    任何人的内心里都有脆弱柔软的一面,再坚强的人也不例外,尤其是在孤独难耐的时候!
    楚天舒想到这些,几乎快要绝望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范胖子和毛瘦子再次走了进來,问楚天舒想清楚了洠в校袥'有什么话要说。
    楚天舒说洠в校盟档亩妓盗恕
    于是,他们被激怒了,很快由口头上的较量变成了身体上的教训和精神上的折磨。
    范胖子找来了一个塑料袋,套在了楚天舒的头上,然后把出口用一根小绳子系上,这是纪委人员办案的一个最为狠毒和有效的手段,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酰沆狼炎印保劣谑撬⒚鞯模鲇谑裁吹涔剩菜挡磺宄
    塑料袋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楚天舒已经在椅子上缩成了一团,感觉脑子里阵阵轰鸣,手腕上被火烧了一般辣辣地痛,视线也有些模糊,整个人似乎要窒息了。
    这一招的确阴毒!既可以达到折磨人的目的,又可以不伤筋动骨留下任何的后遗症。
    人在濒临死亡时,心灵是最脆弱的,求生的**会极其的强烈。
    这种心理上的折磨,其威力远远大于**上的伤害。
    整个过程持续了差不多半小时,楚天舒咬紧牙关,运起冷雪在山洞里教的龟息功,不出一声地硬挺着,心里却一直在告诫自己,我一定要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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