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浓花娇芙蓉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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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浓花娇芙蓉帐-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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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之涣习惯性的双手一伸,就要把裴蓁抱到腿上,哪知裴蓁已有了防备,一猫腰躲了过去,娇嗔道:“回来就动手动脚的,可让我安生一会吧!这都累了一个上午了。”
  严之涣见她脸色果然有些苍白,眼底带着青色,也知自己昨个夜里是太过放纵了,不由讪讪一笑,清咳一声道:“一会我陪你睡个回笼觉。”
  裴蓁挑眼横他,口中哼哼着:“你陪着?怕是又睡不安生了。”


第78章 
  裴蓁嫌他闹人; 用过午膳后也不愿意进屋里睡个回笼觉,就躺在一张美人榻上; 单手托腮; 另一支手又翻着账本; 偏生她没翻了两页严之涣又腻歪了过来,也不嫌热,坐在榻尾; 把裴蓁一双小脚拢在怀中揉搓着。
  裴蓁嫌他烦; 便蹬了蹬腿,罗袜便滑落下来; 露出一截凝脂似的白嫩肌肤; 严之涣如同饿狼; 瞧得眼里冒火; 索性抓紧她小巧脚把罗袜脱了下来,露出白玉似的玉足。
  “哎呦!你干嘛呢!”裴蓁惊呼一声,眉头拧起; 觉得脚底板又酸又疼。
  严之涣却是眉眼含春; 用很是暧昧的口吻说道:“我给你按按穴位,这样解乏。”
  裴蓁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红唇一撅,索性把账本子放下; 两条腿都搁在他膝盖上,蹬着他小腹:“喏,好好的按; 按的好了本王妃有赏。”
  严之涣“哈哈”大笑,觉得她狭促,又生了逗她的心思,低头咬了咬那白嫩的小娇艳,然后掐住她的腰身,裴蓁只觉得一个天转地转就翻了个身,眼一睁已经趴在了严之涣身上,两人脸贴着脸,呼吸纠缠在一起,惹得严之涣两眼放着红光,呼吸都沉了。
  裴蓁气的伸手拍他,又磨了磨一口小白牙低头在他肩头咬了一口,哼声道:“今天进宫做什么去了?”
  严之涣觉得口干舌燥,见她红唇阖红,呵气如兰,头一抬衔了她的红唇狠狠的亲了亲,才道:“余家闹起了分家,皇祖父想让我过去瞧瞧。”
  裴蓁一时没想到严之涣口中的余家是谁,趴在他身上懒洋洋的问道:“哪个余家,怎么分家的事还惊动了圣人?”
  严之涣嘿嘿一笑:“成国公府。”
  裴蓁手撑在他胸膛上支起身子,眨了眨眼,问道:“你又要去蜀地?”
  那两团柔软好死不死的正好将将贴在严之涣胸口上,他咽了咽口水,搭在裴蓁腰上的手往下一压,然后没头没脑的对着她脸亲了一通,之后叹道:“皇祖父说蜀地我之前去过,总比别人熟悉几分。”他说着,脸上笼上一层阴霾之色。
  “早不分家晚不分家,怎么儿孙都大了还闹了起来。”裴蓁眉头微皱,觉得这事怪的很,便道:“那你要何日启程?山高路远的,也不知年节能不能赶回来。”
  严之涣一听这话,脸上露出了笑意,柔声道:“第一个年节肯定要赶回来陪你的。”
  裴蓁用手捂住他嘴,不让他又来啄自己的脸,又撑着他的胸膛起了身,以防于被他拽到,便凤眸含嗔的警告他,那眼水汪汪的,勾得严之涣心头的火烧的更旺。
  他跟着起了身,长臂一揽就把裴蓁带进了怀中,眼神锋利,口吻倒是温和:“三天后启程,不过这一次去的时间不会久,而且,皇祖父吩咐我秘密前往。”
  裴蓁仰头看他,轻声道:“这虽是圣人对你的信任,可此行怕也是危机重重,倘若成国公府是因兵权相争而导致分离,必有其缘由,只怕里面还有三王的手笔。”裴蓁想到这,觉得此行当真是异常的凶险,脸上便带了几分忧色:“圣人可说有多少人随你同行?”上辈子已经做过寡妇了,这辈子,裴蓁暂时还没有再做一次寡妇的打算。
  严之涣低头含着她的唇磨了磨,吃了口蜜汁,还没来得及品味,腰间就被掐了一把,忙露出讨好的笑容,说道:“有没有三王的手笔眼下还说不准,总不能不是好事就都让他们背了黑锅,另外,这一次是秘密出行,肯定不能带太多人,我想了下,二十人足矣,不过都是好手,就是有个什么意外,也能护着我全须全尾的回来。”
  “人少了些,怎么也得带够五十人,要是里面真有什么事,你带那二十人还不够给人家练靶子的呢!”裴蓁哼声说道。
  严之涣眼底的笑意越发浓了,凑到她耳边柔声道:“娇娇这样关心我,当真是让人感动,不知该如何回报才好。”
  裴蓁一听他这话心就一跳,往往伴随着这话的都是她腰酸背疼作为结果。
  “呸,什么关心你,我是怕自己做了寡妇。”裴蓁有没有颗豆腐心没人知道,刀子嘴是肯定的。
  严之涣朗声一笑:“我哪能舍得让我的娇娇做了寡妇。”话音儿一顿,他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沉了沉,学着裴蓁的样子,睨眼看着她,口中哼哼的笑:“我若真有个什么好歹,也得留着一口气撑下去,免得我前脚刚走,你这新寡就寻了人另嫁。”
  “说的什么胡话,我是那样没有心肝儿的人?”裴蓁知道不管心里怎么想,口上却是决计不能承认的,且,她还真想过这样的事,就说上辈子,她也没以听戏为名弄个小戏子进宫来。
  严之涣盯着她瞧了瞧,狭长的凤目犹如墨染,半响后放声大笑,把人抱在腿上,温声耳语:“若有一日我真去了,你若有个一儿半女,就让我自私一回,为我守着,把咱们孩子拉扯大,若没有,那就过自己的快活日子去,不过得时常想着我才行。”说道孩子,严之涣手便不由摸上了裴蓁的小腹,他努力耕耘这么久,说不得娇娇这腹中已经有了他的骨肉。
  “皇祖父其实是想让成国公回京的,这一次让我再次去蜀地,也是想看准机会,若有可能就把他逼回京城。”严之涣沉声说道,目光阴沉沉的望着前方的团蝶纹柳叶瓶似入了神。
  裴蓁秀眉轻蹙:“这怎么可能,成国公便是回了京,难不成圣人还能把他扣在京城?那蜀地的将士且不是要翻了……”天字还未出口,裴蓁已恍然大悟,若是成国公府拧成一股绳,那蜀地自是会闹翻了天,可如今已有闹出了分府一事,就说明他们兄弟间起了嫌隙,到时便是成国公被扣在京城,也未必有人会为他闹事。
  “你我皆知的事情,成国公如何不知,怎会肯进京,除非圣人以宣他回京述职为由方有可能召他来京。”裴蓁想那成国公老谋深算,只怕显昭帝相召,他也会寻以借口另派了人回京替他述职。
  “所以皇祖父还用了一个逼字。”严之涣目光沉郁,声音微微带了冷意。
  “用二十人相逼?”裴蓁忍不住露出一个讽刺的笑,这哪里是逼成国公,分明是逼严之涣才是。
  “是我自己决定带二十人潜入蜀地,人多容易露了迹象,到时候更不好行事。”严之涣叹声说道,他倒不怕危险,若想成事岂能瞻前顾后,不过是舍不得娇娇罢了。
  严之涣满目阴沉,裴蓁却突然从他身上起来,在屋子里绕着走了一圈,秀眉微蹙,半响后道:“若是这一次你不能逼成国公回京会如何?”
  如何?严之涣想也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只知道不管如何他得把成国公从蜀地带回京城,一旦事成,离他要攀登的地方便会更近一步。
  “不成,只带二十人我怕你有去无回,你若怕人多露个迹象,便留了人在江阳,这样真若出了事也能有人接应你。”裴蓁轻声说道,眼中闪过厉色。
  严之涣因这番话目光立刻柔软起来,起身把人勾在怀中,低头笑道:“娇娇这样担心我的安危吗?”
  裴蓁倚在他怀中,微微侧身,两条粉腻雪臂蔓藤似的勾着他的脖颈,小脸微微仰着,没好气的说道:“你这问的不是废话吗?难不成我还盼着自己做了寡妇不成?”
  严之涣“哈哈”大笑,因低着头,那雪峰美景自是被他纳入眼中,让他呼吸无法自持的变重,忍不住抬手把裴蓁的衣领拉了拉,然后低头在那圆润的香肩上印下一枚口勿痕。
  裴蓁先是一怔,随后打了一个哆嗦,又气又恼,恨声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胡闹。”
  严之涣有些无赖的把裴蓁紧搂在怀里,手轻轻的在她玲珑的曲线上游走,嘴角勾了勾:“娇娇不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说不得这是我最后鉴赏牡丹花了。”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勾着那薄薄的襟领,沿着娇粉的诃子摸了进去。
  裴蓁被他这样一揉呼吸也变得不稳了,口中断断续续的说道:“胡…说……什…么……”
  严之涣暧昧低笑,不过顷刻间就在青天白日之下把人像剥粽子似的,一层层剥了个干净。
  “别……别闹…”裴蓁手抓着严之涣的衣襟,脚下无力,整个人蜷缩在他的怀中,羞的身上都染上一层淡淡的脂粉色。
  “嘘。”严之涣竖起一指在唇间,满目惊艳,人都说高楼观景,山底赏雪,泛舟看霞,月赏美人,他却觉得明媚骄阳下才知何为真正的美人儿,眼前的人玉雕冰琢一般,一身雪肌毫无一丝瑕疵,通透润白,犹胜冰雪三分,身子更是丰若有肉,柔若无骨,让人心醉神迷。


第79章 
  成国公府到成国公这一辈; 兄弟共有七人,成国公为嫡长子; 下面余老二和余老三与他一母同胞; 余下四子皆为庶子; 当年在南洋战役中成国公府七子上阵,最后四个庶子三死一伤,而老成国公也在那一战中受了重伤; 没熬过那个冬季就走了; 而成国公也在那一战后顺利袭爵,代替父亲镇守蜀地。
  作为长兄; 他自认为对下面几个弟弟都颇为照看; 就连几个子侄都相继做了妥当的安排; 所以他万万没有想到; 底下这三个弟弟竟然会对自己提出分家单过,要知武将之家不比文臣,有一句老话; 打虎亲兄弟; 上阵父子兵,所以但凡武将之家讲究的就是一个凝聚力,哪怕老父已逝,轻易也不会分家。
  成国公瞪着眼睛看着坐在下首方的三个弟弟; 突然一撑椅子扶手站起了身,来不大的偏厅里来回度步,良久后; 才冷冷的道了一句:“你们可是忘记了父亲临终前的嘱咐?只要成国公府一日不倒,这个家散不得。”
  提及老父,余家三兄弟脸色都微微一变,余玄礼神色变得肃穆起来,张口道:“弟弟们不敢忘记父亲临终之言,不过大哥可又曾记得余家家训?”
  成国公眼睛微眯,他没有想到率先拆他台的会是自己的亲弟弟,不由冷笑一声:“如今京中风云变幻,我余家手握重兵,又怎么可能置身事外,若一味顾及祖训,墨守陈规,余家大势将去,如此难不成就对得起祖宗留下的基业了?”
  “大哥,我余家之所以能一直镇守蜀地,正是因为我们置身于皇权之外,你为何要动了妄心。”余老三没有紧皱,沉声一叹:“你莫不是忘记了母亲和我们的妻小皆京中?”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成国公脸上带着怒容,低喝一声:“我不过是想为余家多寻一条退路,你当我想要做什么。”
  余玄礼淡淡的开了口:“大哥想要做什么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老二,你给我闭嘴。”成国公沉声斥道:“你素来聪慧,难不成还看不出圣人的意图?若我们在不寻一个退路,日后这启圣又怎会有我们的立足之地。”
  “我说过了,退一步便海阔天空,我余家镇守蜀地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不用余家数代人都曾为启圣抛头颅洒热血,圣人就算为了名声也不会苛待余家,大哥你为何正路不走,偏偏要走歪路,难不成用余家人的命来赌一个未知的前程就是你给余家寻的退路?”余玄礼冷笑连连:“我看大哥这些年来偏居一隅,便当真以为蜀地是你的一言堂了,你莫要忘记了,这天下是姓严,你自己想死,也莫要牵连了我们。”
  余玄礼话一出口,满堂气氛顿时变得沉滞起来。
  成国公怒极反笑,死死的盯着余玄礼,好似第一次看清楚自己这个弟弟一般,点着头道:“说的好,原来你我亲兄弟之间也要分出个你我来了,这些年我倒是不知我在自己亲弟弟心里竟是个外人。”
  余玄礼眼皮上抬,眼底的寒似万年不融的玄冰:“我若视你为外人,又岂会说这一番话,大哥尚且听我一句劝,宁川王的船上不得,上了那条船,余家将会万劫不复。”
  余老三抬头看了看难得动气的余玄礼,心下颇为认同他的话,出言道:“大哥,二哥说的没错,一旦余家和宁川王联姻,圣人必会视余家做眼中钉。”
  “卧榻之侧,且容他人安睡,这样的道理大哥你不是不知,又何必去趟那浑水。”余玄礼沉声一叹,看向成国公的目光复杂至极。
  成国公闻言却是“哈哈”大笑,神色癫狂:“好一句卧榻之侧,且容他人安睡,你以为现在余家就安枕无忧不成?圣人早已想收回兵权,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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