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之狼- 第24部分

　　“没关系，我跟原罪也就是同学关系，你也别乱想”，左葳葳往嘴里塞吃的，都快满了，“刚才我只是开玩笑的，你不要在意啊”

　　“你也不会有意见吧？”，左葳葳的平静地看着原罪。

　　原罪感受到一股来自左葳葳的冷风，他只能笑笑不说话，这场合他能说什么呢，说多错多，干脆不说话。

　　“其实我是来跟踪刚才那出去的光头的”，简小凡沉默了一会，把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是跟我哥的事有关，具体的事就不说了，这只是我的私事，今天真的是给原哥看到了，他主动要来帮忙的，你不要怪原哥。”

　　“我没有怪他啊“，左葳葳朝原罪作了个笑脸，对着原罪说道：”行啊，你小子跟京城朝阳群众一样地古道热肠！”

　　原罪“呵呵”一笑，坚持不说话的原则。

　　“你哥哥怎么了？”，左葳葳八卦心起，问起了简小凡的伤心事。

　　“去世了……”，简小凡的声音低了下来。

　　“啊？”，左葳葳没想到戳了别人的伤口，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原罪也诧异地看了一眼简小凡，如果她哥哥的死亡有问题，那简小山跟踪的那个光头也许是个关键人物。

　　“没关系，过了好久了”，简小凡强作笑脸答道。

　　“嗯，尝尝这里的千层酥吧，味道相同不错”，原罪见气氛低沉，开口岔开话题。

　　“赶紧吃！”，左葳葳命令原罪道：“吃完给小凡帮忙去！”

　　原罪翻翻白眼，不用你说，我也会帮的。

　　左葳葳埋头对付完盘里的食物，聊了一会，就说要上课去了，临走前，重重地拍了几下原罪的肩膀，说小凡就交给你照顾了，要是照顾不好，别回来见我啊。

　　原罪只得连连点头应是。

　　原罪和简小凡出到酒店门口，没看到曹伟年的出租车，原罪打了曹伟年的手机，打不通，问简小凡，“现在去哪？”

　　“回宾馆吧”，简小凡想到现在隔了很久才出来，吴元德都不知道往哪里去了，同办法跟踪了，“对不起，原哥，把你给连累了。”

　　“说啥呢，我可是你领导”，原罪开玩笑道：“领导不关心下属，你就不努力帮我赚钱，那我不就亏大了，所以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谢谢！”简小凡心里涌过一道暖流，真诚地道。

　　“走吧，看外面有没有的士经过”，原罪拉着简小凡去酒店外面的马路上等车，等了十几分钟，也没见到一辆出租车过来，连公车的影也没见到。

　　简小凡提议往外走走，外面有一条国道，经过的车会多一些，原罪跟着简小凡的步伐走着。

　　原罪低着头，忙着在手机上打字，用薇信跟左葳葳聊天，刚才有简小凡，他不好说，在薇信上可就好说话多了，当然还是先从头解释一番，正编好一大段话时，他突然被一股大力推开，然后脚好像被车挂了一下，身子失去平衡在地上接连翻滚了几下，然后撞上一个灯柱，才停下来。

　　躺在地上的原罪眼睁睁地看着，那身形单薄的简小凡被一辆泥头车撞飞了，然后像一片落叶，带着一丝对大树的眷恋，重重地落在地上。

　　那撞人的泥头车，车牌让泥糊住了，看不清楚，那车又开出了十几米，才刹住车，地下一道显眼的刹车痕迹，那泥头车迟疑了一下，倒着开了几米，眼看又要碾上简小凡时，忽然加快往前窜，很快就消失了。

　　原罪努力地想朝简小凡爬过去，想喊“救命”却喊不出来，还没爬上一两米，就晕了，在晕倒之前，他看到后面有一辆熟悉的出租车来了。

　　曹伟年适时赶到。


第34章　醒来

　　原罪醒来时，已是三天之后。

　　躺在病床上的三天两夜，原罪其实醒了三次，都是被那个狼追人的恶梦惊醒，只是这回小孩子变成了大人，样子就是原罪，而恶狼却由一头变成了一群，一个人打不过一群狼，遍体鳞伤的原罪只能拼命地在草原中奔跑，每一次都是在即将丧命于狼嘴之下时醒来。

　　醒来的原罪能模糊地听到周围的声音，有杜长风杜胖子的愤怒声音，有郝静静的彪悍的骂声，也有左葳葳温柔的低语，还有医生护士的交谈声音，原罪听到了，却没法反应，感觉意识困在身体当中无法动弹，他极想冲出这个牢笼，去看看简小凡怎么样了。

　　原罪心里清楚，当日被撞，他捡回一条命，应该是简小凡推开他的缘故。

　　原罪看到了简小凡被撞飞，心里已有了最坏的打算，但还是想尽快地醒来，当他努力了许久，挣开眼睛时，发现黑夜已来，室内开了一盏床头灯，黄色的灯光下，左葳葳靠在床头柜上，用手撑着脑袋，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葳葳……”，原罪声音有些沙哑，全身乏力，他用手拍了拍左葳葳搭在床铺上的手，轻轻的一个拍手动作，都好像耗费了他全身的力气。

　　“嗯……”，左葳葳迷瞪着眼睛，看到眼前的微笑着的原罪后，惊喜地睁大眼睛，“你醒啦，等等，我叫医生去。”

　　“等等”，原罪抓住左葳葳的手，问道：“小凡怎么样了。”

　　左葳葳咬了咬嘴唇，迟疑了好一会，才说道：“她还在ICU里面，还没醒过来。”

　　“我……”，原罪欠起上半身，想下床，但眼前一黑，差点倒躺回去，“扶我起来，我去看看！”

　　“别动，别动”，左葳葳赶紧扶着原罪躺下，说道：“ICU只能在下午3点半时候才能进去看半小时，现在都晚上了，还是明天再去吧。”

　　原罪心情略松，只要简小凡还在ICU里，那就还有希望，他觉得舌干口燥的，“葳葳，给我喝点水。”

　　“别动啊，我去叫医生。”，左葳葳晃了一下保温瓶，没水了，她拿着保温瓶出去打水，兼叫医生了。

　　原罪稍稍抬起头，看到自己右脚打了石膏，左脚、双手和身上也缠了不少绷带，看来身上伤挺多，但感觉除了骨折严重一些之外，其他的都是些擦伤、挫伤等不太严重的伤势，但他刚醒，身体的感觉恢复了不少，各处疼痛一起袭来，那滋味也很不好受，原罪很快就痛得满头大汗。

　　“咣当”，病房门被重重地推开，杜胖子提着一个不锈钢保温饭盒冲了进来，扑到原罪身前，惊喜地道：“老大，你终于醒啦！”

　　“手，手——”，杜胖子正好按在原罪的伤手上，痛得原罪倒吸凉气。

　　“哎，对不起，对不起”，杜胖子赶紧抽回手，问道：“感觉怎么样？”

　　原罪微微摇头，问道：“找到开泥头车的司机没？”

　　“没有，妈拉个巴子的”，杜胖子狠狠地骂了一句，“警察废到家了，找到了掉在河里的泥头车，但没有发现任何线索，那车还是找不到车主，而且那条路附近的监控就是个摆设，也没拍到司机，当时路上也没人，没有目击证人，要不是老曹刚好赶到，估计你们两个得在那里躺上一段时间，医生说，小凡要再晚几分钟到，肯定挂了！”

　　原罪闭上眼，回想了当时的情形，他和简小凡是走在人行道上，离大马路还有一段距离，那泥头车要真是机件失控而撞上来，他们应该都有充裕的时间躲避，除非是故意撞上来的。

　　原罪在西安可没有什么生死仇家，即使他跟王逸豪有那么一些恩怨，但还不至于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而简小凡在跟踪看起来像是江湖大佬的人物，会不会别人冲她来的？

　　“老曹送我们来医院？”，原罪想起晕过去前，是看到了曹伟年的出租车，但不知道是幻觉还是真实的。

　　“是啊”，杜胖子猛赞曹伟年，“多亏了老曹，要不是有他在，你和小凡就危险了，我觉得，咱们来溪安，最幸运的就是交了老曹这个朋友，回头咱们得好好谢谢他！”

　　“他有没有看到当时的情况？”，原罪想起当时泥头车有倒车回来碾简小凡的动作，但是很快就开走了，是不是看到了曹伟年的出租车开过来才被吓跑的？

　　“没有”，杜胖子摇了摇头，“他只是说见你们躺在地下，他下来一看，才发现是你们，这才报的警，和打120的，你们命大，这附近刚好有一家医院，救护车不到三分钟就来了……”

　　原罪没留意听杜胖子在那里不着边际的叨叨，听了一会，觉得脑袋有些晕，被杜胖子快速而大声的话语给说得，幸亏这间三人病房，就他一人，不然杜胖子早就被赶出去了。

　　过了一会，医生护士的到来，让原罪脱离了杜胖子的声音折磨。

　　医生检查了十多分钟，说原罪的身体恢复的还可以，再住几天院，应该可以出院了，现在身体有些虚弱，主要是三天没有进食，全靠葡萄糖和一些营养液维生了，现在可以进食一些流质食物，但不要吃太多，可以熬一些骨头汤补补钙，加快骨伤的愈合。

　　“老大，有件事跟你说一声”，杜胖子待医生护士走后，才说道：“咱们开公司的钱，我拿来先给小凡交医药费了。”

　　“行！”，原罪知道ICU的花费不小，一天可能要好几千元，“不够的，咱们再想办法，救人要紧。”

　　“你安心养伤吧，钱的事不用你操心”，杜胖子指着保温饭盒，对着左葳葳说道，“嫂子，我打了一份梅菜骨头粥，想着自己吃的，老大醒了，就给老大吃吧，我下去先吃个夜宵，再回来替你，你们先过过两人世界吧！”

　　“老大，我出去约一个小时，你悠着点啊，伤才好，运动别太激烈啊”，见原罪没大碍，杜胖子的玩笑话又溜出来了。

　　“滚蛋。”，原罪轻骂了一句，朝左葳葳不好意思地笑笑。

　　“你一直在医院里？”，原罪咽下了第一口左葳葳喂的粥，这待遇，不错啊，要是人不躺在医院里，左葳葳也能喂他吃粥就好了。

　　“没有，我、胖子，还有静静，轮流看着你们”，左葳葳声音温柔，“胖子白天看你多，静静在ICU那边看护小凡，胖子晚上再去替一下静静，我是晚上来陪一下，白天还要上课呢。”

　　“你就在这睡？”，原罪看看病房里，也没有什么行军床。

　　“啊”，左葳葳指了指旁边的一张空床，说道：“你睡了三天，这间病房一直没有来其他病人，我就在隔壁床睡觉。”

　　“谢谢你”，原罪看了看左葳葳举着调羹的纤手，心想，等会是不是找个机会摸，哦，不，是握握手，表达一下心里满满的谢意。

　　“在这里，你也就认识我最久了，我要是不来，怕你伤心欲绝。”左葳葳笑了笑，她知道原罪家里没有人了。

　　“呵呵”，原罪轻笑，不再说话，享受着佳人喂粥的一等待遇。

　　有粥垫住饥饿的胃，原罪感觉精神恢复了许多，问道：“这事你怎么看？”

　　左葳葳是个学霸级美女，论智商，即使有了前世百年经验的原罪也比不上她，一些事情上，左葳葳能很快抓住要点并分析透彻。

　　“你觉得这不是意外？”，左葳葳反问了一句。

　　“不太像”，原罪把他的疑虑说了出来，这起车祸像是冲着简小凡去的。

　　“的确是大有疑问”，左葳葳像是进入了侦探的角色，“第一，泥头车一般不敢白天上路，但那天偏偏敢大白天上路，而附近并没有工地开工；第二，泥头车撞了人，还冲到河里去毁灭痕迹，一般司机想不到这法子，除非开车的人是个专职杀手；第三，那路段虽然靠近国道，但你们经过的正好是一段接驳的小路，如果不是特别熟悉，车很少会开进去。所以就凭这三点，这起车祸就不像是意外。”

　　“你还去过现场？”，原罪问道。

　　“曹叔当时打电话给我了”，左葳葳想起当时的情形就心有余悸，原罪和简小凡血淋淋地躺在路上，生死未卜，她当时就哭了，现在一想，又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原罪轻轻握住左葳葳手，她没挣开，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对视着。


第35章　你到底是谁

　　医院，ICU病房外。

　　原罪坐在一张杜长风不知从哪借来的轮椅上，看着一幅玻璃墙之隔的简小凡。

　　简小凡身上插满了管子，一动不动地躺着，除了人工呼吸机有节奏地上下起伏着，还能证明她还活着，如果不细看，只会以为她已没了气息。

　　ICU门外的一张长椅上，坐着简小凡的父亲简国庆，五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却很苍老了，眼窝深陷，脸色困苦，他的精神也不太好，接到女儿的不消息后，他和老伴坐飞机赶过来，简母看到在ICU中抢救的女儿，登时就晕了过去，醒来后也病倒了，简国庆一个人，照顾两个人，着实累惨了。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