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堂主笑什么?”
刘建成盯着苏杨说:“看来我是真的老眼昏花了,连进来是什么人都没有看清楚。”
苏杨呵呵笑着,目光变得阴冷起来,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刘建成:“我有些听不懂刘堂主的话。”
“你们不是老爷派来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刘堂主,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苏杨干笑的说着,“我们不是坤达先生派来的人又会是谁?”
这边,性子本就暴躁的曹建已经看不下去了,只见他掏出枪上了膛,直接来到刘建成的身前,枪口直接顶在那家伙的眉心处,然后望着苏杨说道:“四哥,跟这个老东西费什么话。”
“说,坤山到底死了没有?”曹建怒喝一声。
在面临这种情况之下,刘建成好像根本就没当一回事,似乎这枪口对准的不是他的脑袋一样。
只听刘建成哈哈大笑起来,又吸了一口香烟:“我猜得没错,你们果然是为了少爷的事情来的。你们要是有本事,自己去查。”
说着,刘建成已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少爷,十几岁的时候便已经夭折,如果到现在的话,一定也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壮小伙了。可怜的孩子,都怨该死的老天爷,为什么不睁开眼看一看这个世界。”
“刘建成,你不要再在我面前演戏了。”苏杨搬过来一把椅子坐下,就这么望着他,“我们既然能找上你,就查到了什么。坤山并没有死对吧!”
刘建成转身望着苏杨,咆哮道:“他死了,已经死了。”
说着,刘建成已经抄起板子驱赶苏杨这群不善的来客:“走,你们给我走,我不想见到你们,也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希望你们不要打破我这平静的生活。”
第一百三十章 断了的线索 (4)
望着被关上的房门,曹建忍不住问道:“四哥,现在怎么办?用不用我冲进去把老东西给揪出来。”
“胡闹!”苏杨提高了声音,望了一眼房门,“本来已经计划的好好的,都是因为你的鲁莽,现在好了,面子是扯破了,这人也清楚了,这下该怎么办?”
“我……”曹建也感到理亏,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一旁的邢强帮忙打了个圆场:“好了,好了,四哥,这也不能全怪螳螂,那刘建成实在是太精了。咱们还是想想怎么从他的口中套出坤山的消息才行。不过,我觉得螳螂的提议不错,我还不信,这个世上没有不怕死的人。”
“走吧,下午我们再来。”苏杨抬了抬手,说道。
这边,躲在窗户边偷偷望着苏杨动静的刘建成见他们离开之后,这才转过身来。而在这一刻,他浑身一颤,因为一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出现在他的身后。而刘建成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的背后会无声无息站着一个人。
“先生说,你可以死了。”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常年跟随在神秘幕后黑手身边的剔骨。而他手中此刻赫然多了一把钢刀,刀身直接插入刘建成的胸口,鲜血顺着刀身滴落下来。
“先生说,不让您受罪。对您下手,真的对不住了。”剔骨缓缓说道,“我会替您买一副好棺材的。”
望着神色冰冷的剔骨,刘建成没有恐惧,也没有惊讶,相反,脸上露出一种释怀的笑容,就好像他的人生解放了一般。
望着逐渐倒在地上的刘建成,剔骨刚刚擦拭钢刀,仿佛听到了什么动静。
没错,在这一刻房门被人一脚踹开。踹门的不是别人,正是邢强。
后者警惕的盯着剔骨,然后说道:“四哥果然料事如神,真的有人。”
“不要让他跑了,抓住他。”苏杨冷喝一声。
望着那脸色苍白的剔骨,苏杨一挥手,曹建和邢强二人直接挺身而出。显然剔骨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一个不备,被邢强一脚踹飞撞到墙上。不过他的反应和灵敏度也是惊人,其身手也绝非寻常之辈。
三个回合下来,邢强眼前一亮,顿时双臂青筋暴起:“好家伙,没想到居然还是块硬骨头。好,接我三掌。”
啪啪啪,三掌直接向着剔骨拍了过去。从那凌烈的掌风之中,剔骨便能感受到这铁砂掌的威力,这要是被一掌拍在胸口,肋骨不断了三根才怪呢!
正所谓,遇强则避其锋芒,剔骨就如同一条泥鳅一般在邢强和曹建之中穿插着。对于这总是喜欢躲闪的家伙,邢强已经愤怒了。
这叫怎么一回事?打又没法打,这抓也抓不住。这时间拖得越久越是着急。
第一百三十章 断了的线索 (5)
本身,这房间的空间便有限,而且到处堆满着修车的零部件工具等等。在这不宽敞的空间之中,三人之间的争斗更让他们用不上气力施展不出全部的拳脚出来。
趁着曹建和邢强同时进攻还没有收力的这一短暂的空挡,剔骨眼前一亮,抓住机会如同泥鳅一般整个人向着邢强撞去。后者显然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顿时大惊,一招运力十足的掌法向着剔骨的肩胛骨砸了过去。而此刻剔骨显然已经躲闪不及,直接运足全身的力量承受邢强这一掌。
其实,他是计算好的,想要借助邢强的掌力推动着自己离开这该死而狭小的房间,只是他低估了铁砂掌的威力。这一掌打下去,剔骨感觉自己眼前猛然一黑,整个右肩胛骨顿时没有了知觉,这让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过,现在可不是过问这个的时候,小命要紧。借助这个空挡,剔骨没有怠慢,直接向着远处逃去。不知道他是粗心大意忘掉了苏杨,还是没有把苏杨放在眼中,本来一切计算的都很周全,但是却没有想到去路还是被苏杨给堵住了。
只见苏杨丢掉烟头,就这么上下打量着剔骨,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你想去什么地方?”
剔骨捂着自己的右胳膊,回头望了一眼已经跳出来的邢强和曹建,只是冷笑起来:“人人都说苏四聪明绝顶,我不信,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既然明白,就不要我多说什么,是什么人派你来的?是不是坤山?”苏杨问,“他跟坤沙又是什么关系?”
剔骨哈哈大笑起来:“刚才说你聪明,没想到你怎么变得愚蠢起来。你以为这样问我,我会回答你吗?笑话,没有人,只是这该死的老头子我早就看不过去,杀了他怎么了?”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说着,苏杨冲着曹建和邢强挥了挥手,就这么冷冰冰的盯着此人。
剔骨回头望了一眼邢强和曹建,直接从腰间拔出开山刀,怒吼一声直接向着苏杨冲去。似乎他在来之前没有调查过苏杨的底细,也许他在这一刻已经忘记了这些吧。虽说有时候苏杨在有些事情上容易犯糊涂,但是却是一个有智慧的人,这跟他崇拜的动物或许有着直接的关系。他喜欢狼,也不介意去做一头狼。狼是一种神奇的畜生,可以说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中你几乎无法再找到一种能与这种畜生相媲美的动物了。
狼是智慧和勇猛的化身,它有着孤傲的灵魂,有着狐狸的狡诈,有着猴子一般的灵活,有着毒蛇一般的阴险,有虎一般的凶猛,有着任何种群都没有的团结。一头狼是恐怖的,但是群狼呢,恶虎碰到也要抖三分。苏杨甚至把这种狼的精神传给了自己的兄弟,其实,从古自今,每个中国人,尤其是北方汉子的身上都流淌着狼的鲜血和狼的灵魂。
第一百三十章 断了的线索 (6)
眼见得剔骨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刀尖是那般雪亮,几乎就这么与自己擦面而过。在这一刻,苏杨双目一紧,整个人直接往左侧了一下身子,脸部微微后仰着,右手瞬间而出,直接抓住剔骨的胳膊。而剔骨显然并非善类,望此情形瞬间改变攻击方向。刀柄一转,刀身一横,刀尖伴随着手臂的弯转瞬间向着苏杨的眉心处刺来。
虽说这种情况危险万分,一个不留神或许就会丧命,但是,这种场面苏杨经历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在这一刻,苏杨并没有阻挡剔骨手臂的下落,而是上身后弯着,左臂直接砸向剔骨的胳膊。在这一刻,剔骨大惊,那雪亮的刀尖正向着自己的眉心而来,而苏杨还在一旁借力,左手就这么抓着他的胳膊拼命用力。
当剔骨想要有左手来阻挡的时候,却发现下盘已经缺失空荡。在这一刻,他心中暗道一声糟糕。这刚想到这里,整个人只觉得身子一松,直接飞了出去。
“你不是我的对手,束手就擒吧。”苏杨一步一步向着剔骨逼去。
这家伙简直就是个疯子,即便死亡笼罩着他,他仍然没有任何惧意,相反,脸上的笑容变得狰狞起来:“不愧是苏小四,是我低估你了。栽在你的手里,我认倒霉,不过,你想从我嘴里套出什么来,就别妄想了。”
“你不愿意说,说的也未必是真的。”苏杨就这么打量着剔骨,然后冷声说道,“那你可以去死了。”
就在这时,一阵急速的摩托车的声音响了起来,嗡嗡的,发动机的声音传的老远老远。
那骑车的是一个全身披风穿着皮衣带着头盔的男子,看不清面容,车子开的很好,技术过硬。在来到这里的时候,车子仍然没有减速,车头直接被那人抬了起来,打算就这么撞向苏杨。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是太突然了。就是这么短短的一个躲闪,对方已经开车带着受伤的剔骨离开了此地,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四哥,您没事吧?”邢强和曹建直接来到苏杨的身边,扶起他问道。
苏杨晃了晃手,望着离去的摩托目光变得阴沉起来。
“刚才实在是太险了,万一……”邢强没有说下去,只是忍不住叹息道,“可惜,让那个家伙跑掉了。”
“没关系,是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时候。似乎他们改变了策略。”苏杨心中也是暗暗后怕,那个家伙似乎并没有打算要自己的命。如果在那个时候他的手里要是多出一把枪,冲着自己连开几枪的话,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他不敢去想,也不愿意去想。
“阿建,吩咐下去,发出一千万的红花榜,此人,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苏杨说。
“是,四哥!”
第一百三十一章 我叫小小四
灰暗的房间中,仍然是那个神秘的男子端着一杯红酒悠闲的晃着望着那记载着岁月的影片,仍然是那个男人,那个孩子。
在这一刻,房间之中射进来一丝温暖的阳光,男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淡淡的问了一声:“是剥皮吗?”
“先生。”剥皮淡淡的叫了一声,恭敬之中难以掩盖那种恐惧之意。
“先生对不起,我失手了。”剔骨捂着受伤的胳膊,连连咳嗽着。
似乎这一掌不轻,这一阵沉闷的咳嗽声让他直接吐了两口血,显然,这比他想象之中的要严重的多。
“你受伤了?”男子淡淡的问。
“对不起,我……”
“刘叔死了吗?”
“奉先生之命,刘堂主他老人家已经归西了,而且没有受到任何痛苦。只是,我被苏四发现了。”剔骨说。
啪的一声,酒杯就这么顺着男子的手指滑落摔得粉碎,而他依旧是那沙哑而冷漠的说着:“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先生,对不起,我也没想到苏四会那么狡猾,我……”
男子抬了抬手,手背就这么轻轻的挥动着:“你走吧,念在你跟我这么多年的份上,找个任何人都找不到你的地方再也不要出来了。”
“先生,我……”
“走吧。”
“是!”剔骨没有再多说什么,就这么捂着胳膊直接退了出去。
“剥皮,送剔骨一程。”男子淡淡的说了一声。
“是!”
这边,男子掏出一根香烟在烟盒上砸了砸,伴随着外面传来那清脆的声音以及一阵回来的脚步声,男子开口问:“干净了没有?”
“是,先生。剔骨已经走了。可是,我实在不明白,先生为什么要……”
“你以为我就没有感情,我的心是铁做的吗?”男子长叹一声,“为成霸业者,至亲亦可杀啊!不能怪我心狠,只能怪剔骨太冒失了,他露了面容,只要他活着,以苏四的头脑早晚能够查到我身上来的。现在,苏四不能死,我还不能暴漏身份,你明白吗?”
“是,先生。”剥皮惊得额头一阵冷汗,浑身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显然不敢在追问下去。跟在男子身边这么多年,对于他的脾气,他还是很清楚的。他就是一个疯子,一个不把任何人当成人的疯子,他为的只是他的霸业,他的局。
“还有,以后注意你那张嘴,别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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