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云染的建议,焦宝惠惊愕的看着云染。
对上她的眼神,云染就觉得有些奇怪,“怎么这么看着我?”
“云染啊,娘娘,我们家的那头老狐狸也说,要是能想个法子,把大哥调出去,这事儿就解决了。”
云染:……
所以聪明的男人,解决这种家务的事儿脑回路都是一样的吗?
哼,那梁英韶果然是个不能小看的,这人实在是太聪明了。
云染看着,明显被梁英韶养的越来越傻的表姐,心里就有些犯愁。再这么养下去,她这个表姐一辈子都被这个老狐狸吃的死死的?
万一要是哪天梁英韶对不起她怎么办?
不由得又想起许朝英跟英浩来,许朝英可没有宝惠表姐的好福气,嫁了个丈夫虽然待她不错,但是远远没有这对青梅竹马的感情来的深。
需要她自己在这段婚姻里,一步一步的摸索着前行,甚至于要用自己的委屈跟伤口,换的丈夫的内疚跟感情。
待到,晚上司空穆晟穆晟回来的时候,云染看着他忽然就问道:“当初你娶我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
云染现在回想起来,好似嫁了他之后,自己在他这里就没受过委屈的。
他们既不是青梅竹马,又没有感情基础,可是成亲后居然过得一帆风顺。
云染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所以,对比许朝英跟焦宝惠,她就忍不住的想要问问司空穆晟,他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
在他的心里,是怎么看待她,又是怎么想的这桩婚事的?
心里好奇的不得了,一直没睡,熬着夜就等着问这话呢。
正文 688:皇帝的怒火
司空穆晟还真的愣了一下,看了看云染,这才说道:“当时也没想什么,只记得你是个脾气大的,娶回来了可不得好好地待着。”
云染:……
云染瞪他一眼,她什么时候脾气大了,司空穆晟笑了。
“怎么忽然问起这个?”司空穆晟有些奇怪地问道,抓了个引枕放在背后靠着,看着云染开口。
云染就笑着说道:“是今日跟表姐说话,这才想着问问你。我只是觉得有些感叹,女人嫁人真是人生的一道坎儿。像我这样幸运地,能过的安稳富足幸福,像是许家表姐那样的也并不是不好,只是夫妻之间要一次次的相互试探,慢慢的彼此靠近,难免有些辛苦。若是再像焦家大表哥那样的,娶了个媳妇,搅得全家不安宁,这样的婚事可真是令人头疼。焦表姐夫妻青梅竹马,本来就有感情,可是丈夫太聪明了,又难免会忍不住的担心……”
“你说你累不累,若是你这样,咱们的日子也不用过了。人这辈子那么漫长,路都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自己走的路,苦也好,甜也好,那都是自己的事情。就像是焦家的事情,那丁氏不是个好的,可是舅母还是一次次心软,别人又能如何?”
云染就看着司空穆晟。
司空穆晟握着她的手,“你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其他的事情就顺其自然吧,谁也不能替谁去主宰生活。最终,自己的日子还是要自己过,所以无论什么后果,都要自己承担。”
云染明白,只是心里终究是不忍罢了。
“焦家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我会把焦砚堂调到南边去待几年,慢慢的分开了,等到日子都安稳下来,也就好了。”
云染轻轻颔首,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好法子了。
司空穆晟说的也对,她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还是要看她们自己怎么过。
司空穆晟是个果断坚决的人,很快的就下了旨意,调焦砚堂去了南方监修工程。
而焦宝惠这边提前知道云染的意思,就特意回家跟她母亲商量了一下,话里话外的暗示她娘不要再心软。把丁氏送去庄子上“休养”,再把云姨娘送去侍奉。
反正她大哥都要去南边当差了,做妾的去服侍主母也是应当的。
至于孩子就抱到了焦氏那里教养,至于焦砚堂那边随行服侍的人,就以焦砚堂公事为重为由,不带女眷通行。焦母特意挑了几个丫头侍奉随行,这意思也是大家心知肚明的。
丁氏跟云姨娘都没想到,两人斗了一场,最后竟是闹了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云姨娘自然是不肯的,在焦家闹了一场,也正是这一闹,焦母才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女儿说的对,无规矩不成方圆。
他们家以前在丁家的事情太软了,以至于规矩从没立起来,现在一个妾室都敢闹腾,要是以后砚声媳妇进了门,家里乌七八糟的,难免被人笑话。
焦母狠了心的把云姨娘送去了庄子上,并命家里的婆子亲自去庄子上看着,不许丁氏跟云姨娘做妖,也不许往外送信。等到焦砚堂回京之后,再说接不接回来的事情。
焦家的这一番折腾一直持续到年底,司空穆晟有些生气,也不许焦砚堂留京过年,年前就命人上任去了。
焦家一家子,心是好的,人是好的,就是太糊涂,只有一个焦砚声是个明白人。
不仅把焦砚堂打发南边去监修工程,焦砚声的差事也一直搁着,完全没有用他的意思。
焦砚声是个人精,自然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对家里的情况,他是明白的,可他能有什么法子。他一个大男人,后宅女人的事情,不是他的老娘,就是他的大嫂,后来又掺和进来一个生了儿子的妾室,他也不好意思过问啊。
这一刻,才忽然觉得皇后的心思是对的,自己娶个媳妇进门,后院的事情也能牵制一二了。
瞧着皇上这是真的生气了,焦砚声就怕焦家的事情扯了皇后的后退,别让皇上对皇后有了怨愤才好。
所以难得的,焦砚声对于娶亲的事情积极起来。
焦母自然高兴,张罗着替儿子相看。焦家二子的名声在京都是很有些名气的,毕竟当初这位可是皇上亲自带到马场去的人。
而且后来又立了功,这次又亲自把人带回京来。
据说,是皇后求了皇上,焦砚声不成亲,就不许他当差,皇上就真的把焦砚声闲置起来,特意命他先成亲。
这样的消息放出去,焦家的门槛都要被媒人踩塌了。
皇后不仅生下了皇上的嫡长子,而且现在肚子里又有一个,后宫宛若虚设,不是瞎子都能看的出帝后感情深厚。
皇后的娘家嫡亲的表哥要娶妻,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攀上这门亲事。
这样的热情,显然是把焦砚声给吓到了。
他没想到自己行情这么好,而且他也明白这是为了什么。
焦砚声是个猴精猴精的人,想了想就进宫求见皇上去了。
司空穆晟得知焦砚声求见的时候,脸色还有些不好,想起皇后这些日子孕吐更厉害,他就觉得都是焦家的那些烂事,搅得她心神不宁,瑜儿的时候,虽然也有些不舒服,但是没多久就好了,哪里像是这个,折腾的厉害。
本来不想见焦砚声的,最后想到了什么,司空穆晟就命郑通宣他进来。
焦砚声进来之后,伏地行大礼,口里就说道:“皇上万岁,微臣求皇上救命来了。”
司空穆晟冷哼一声,盯着他就道:“你这好端端的,需要朕救你什么?”
听着皇上气不顺,焦砚声心里就知道这位只怕是心里还有火呢,索性把心一横,就索性盘膝坐在地上,露出一副浑不吝的样子,“微臣这不是奉娘娘懿旨要成亲吗?可是这满京都的媒人要把我家的门槛都踩烂了,吓得一家子连门都不敢开。皇上,您可要救救我啊,您说那些媒人说得天花乱坠,我哪知道谁家好谁家不好的,求皇上指条明路啊。”
司空穆晟脸都黑了,这个焦砚声一肚子的歪心眼,这会儿就知道赖上他了,要他保媒不成?
正文 689:彪悍的子嗣群
焦砚声也是没办法了,他的确是不知道这些要嫁给他的人家里,哪些是能用的,哪些是不能用的?
而且他的根基就是跟着皇上起来的,所以就想着,反正成亲是为了家里老娘放心,而且也因为大哥那里实在是搅得家宅不宁,所以他要娶个媳妇,就不能是个好拿捏的,应该娶个性子略微强一些的,才能压住的啊。
与其自己胡思乱想,倒不如让皇上给掌掌眼呢。
这样的话呢,皇帝至少怒火应该小一些了,而且他这婚事得了皇上的首肯,以后总不至于再拿着婚事压他吧?
最紧要的是,前些日子滇西那边夷民听说是闹了些动静,朝堂上就有折子送上来,惹得皇上大怒。
若是朝廷对滇西用兵的话,他也想去啊。
所以皇上的大腿要抱牢。
焦砚声的那点小心思,司空穆晟怎么会不知道,不过是不戳破罢了。
但是肯定不会这么松口答应他的,只是说让他自己费心,就把他打发走了。
等到回了关雎宫,司空穆晟想起来还觉得好笑,就把这事儿说给了云染听。
云染这几日没什么胃口,吃什么吐什么,他也是着急,关雎宫的小厨房更是换着花样的送上膳食来,可都没什么用。
一丁点的荤腥都是不能闻的,屋子里的熏香也是一概不能用,全都撤掉了。
今日听着司空穆晟的话,倒是有了几分的精神,歪在暖炕上,笑着说道:“这样的话,你想给他指门什么婚事?”
听这话的意思,就是云染断定他会插手了,就反问她,“你怎知我会答应?”
“你若是不想管,就不会说给我听了。”
这倒也是。
司空穆晟靠着她半躺下,垫着软枕与他说话,“我这里有个人选,不过要抻一抻焦砚声的性子,也不能他一开口就应了。”
“二表哥必然是真的被唬到了,大约是想着反正盲婚哑嫁的,倒不如娶一个你看着顺眼的人家的。”云染轻轻说道,她知道司空穆晟在生气,因为乔家的事情惹得她心烦意燥,孕期反应又厉害,难免有几分迁怒。
她这个表哥机灵得很,必然是猜出来了,所以这才想着自己送上门来让司空穆晟小气,又能自己得一门好婚事,算盘打得极好。
想想,云染就没忍住的笑了,“我这个表哥也不容易,你就高抬贵手吧,你看中的是哪一家的姑娘?”
云染也比较好奇。
“焦家那样的情况,若是个性子软和的,进去后必然是受不住的,也撑不起来。”
云染就颔首,“是啊,我也担心这个,焦家现在需要个厉害些的掌管中馈的儿媳。”
“滇西侯的长女自幼随着其父在滇西长大,这次滇西侯回京叙职,其长女也回京准备婚配,我觉得这门婚事挺好。”
滇西侯?
云染还真是没有多少印象,只记得这个滇西侯与其他的勋贵不一样,家里是世世代代镇守滇西的。女眷多是留在京都,男人都在滇西为朝廷效命。
文宗帝还在的时候,在位几十年,滇西侯奉旨回京的次数,十根手指都数不满。
“我隐约记得这个滇西侯,好像只有嫡出的只有一儿一女,其他的子女全都是庶出。”
滇西侯常年不回京,之所以云染听说过他,是因为他那彪悍的子嗣。
嗯,除了嫡出的一儿一女之外,这位滇西侯太能生了,还有庶子女八个,四子四女。
这人也有些意思,十个孩子,男女各占一半。
因为嫡出不一样,嫡长子生下来后,就一直随着母亲留在京都,这样镇边的勋贵大将,妻儿父母都是要留在京都皇帝眼皮子底下的。
刚成亲的时候,据说滇西侯夫妻感情挺好,先生了嫡长子,后来也没庶子女出生。再后来,文宗帝招其回京奏对。然后这人回京到了半月,其嫡妻在其走后没多久就发现有了身孕,然后生了个女儿。
这一走再回来就是四五年后了,滇西侯回京述职,看到粉雕玉琢的女儿喜欢得不得了,特意请旨带女儿赴任。
儿子是带不走的,妻子父母是不能随着上任的,文宗帝也不好驳了他的请求,于是就松口让他把女儿带走了。
这一走,就是七八年不能回京。
这七八年,滇西侯的庶出的孩子一个一个的生,只要生下来,就往京都送。
唯独他的嫡长女一直带在身边,据说还是滇西侯亲自教养长大的。
也正因为,滇西侯这人对朝廷忠心,忠心的表现就是生下来的孩子全都送到京都来了。
这样一来,文宗帝也不好意思,让人家把嫡出的女儿送回来,就这么一直让滇西侯带着长女在滇西。
一转眼这么多年了,这位滇西侯家长女,也到了改成亲的年纪,这次回京叙职,才舍得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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