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摇了摇头。
罗慧宁慈和笑道:“我就告诉他们是!你就是我干儿子,从你小时候我就认了你!”
张扬的脑子何其聪明,从罗慧宁的这句话中他顿时悟到了什么,认罗慧宁当干妈,这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这意味着他政治上增添了一个无比光彩夺目的身份,这意味着文家从此成为他坚硬的靠山。以张扬的心态此时心中也不禁有些激动,他低声道:“干妈……”
罗慧宁笑了起来,她对张扬这个年轻人是发自内心的欣赏和喜欢,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救了自己的女儿。也是因为随着儿女长大,他们距离自己越来越远,文国权政务缠身,平时也很少跟她交流,罗慧宁心底深处产生了一种孤独感,这种孤独感不为外人所知的,而张扬的健谈和风趣给她带来了不少的欢乐,罗慧宁不知不觉中已经将张扬当成了子侄般对待。
张大官人属于那种敢想敢干的人物,既然人家愿意认自己这个干儿子,自己就得有所表示,他当即就双膝跪倒在罗慧宁面前,毕恭毕敬的给她磕了三个响头,全然不顾远处几名护士诧异的目光。
罗慧宁笑得合不拢嘴,她从手腕上取下一个玉坠:“这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算不上珍贵,给我干儿子当个见面礼。”
张扬喜孜孜的接了过去。
罗慧宁笑道:“快起来吧,让人看到影响不好。”
张扬笑道:“我给干妈磕头又没违法乱纪,文副总理都管不着吧?”
罗慧宁笑得越发开心。
张扬收了她的礼物,想想自己也得有所表示,回到车里把过去在香港买的欧米茄手表拿了一块出来。幸好有备无患,没有失了礼数,反正这几块表一时间也送不出去,先紧着干妈送吧。
罗慧宁也没有拒绝,收干儿子的东西算不上行贿受贿,再说了,张扬也没求捞取什么政治上的好处。
张扬却心知肚明,罗慧宁认他当干儿子等于送他一份受用不尽的大礼。以后他这个身份要是广为人知。政治上势必一路坦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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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行为文玲诊脉之后,张扬却感到异常的奇怪,文玲的脉象看似细弱。可似乎又蕴含延绵不绝的后力。这种脉息原本不应该出现在一个从未修行过武功的女子身上,难道是上次自己利用内力帮助她打通经脉导致的后果?张扬百思不得其解。
文玲轻声道:“最近我感觉身体恢复了许多,再有一阵子应该可以完全康复了,以后就不用麻烦你了。”
一旁罗慧宁笑道:“都是自家人。没什么麻烦的,忘了告诉你,我认张扬当干儿子了,以后他就是你弟弟!”
文玲点了点头,没有惊喜也没有不悦,一双深邃的眼眸打量了一下张扬:“那我以后就叫你小弟吧!”
张扬虽然怎么听这个称呼怎么别扭,可仍然还是点了点头。
文玲道:“我现在也没什么东西送你,等以后我好了,送你件礼物!”从这句话可以听出,她对张扬还是不错了。
张扬受宠若惊道:“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姐,我啥都不缺!”
门外想起杜天野的声音:“呵呵,一会儿没来这都叫起姐来了,怎么回事儿?”
罗慧宁笑着把刚才的事情说了。杜天野也乐呵呵道:“我早就听说罗阿姨人张扬当干儿子了,搞了半天,过去都是谣言,今天才是真的。”
杜天野把带来的水果放在床头柜上,却发现文玲已经睡着了,杜天野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文玲前一分钟还在说话,转眼间已经睡了,不用问肯定是装的,她不想见自己。
罗慧宁有些无奈的看着杜天野。她起身向外走去,张扬也退了出去。毕竟这种时候打扰人家不好。
杜天野低声叫道:“小玲!”
文玲没有理会他。
杜天野的嘴唇动了动,心中暗自叹息,转身向门外走去。
罗慧宁和张扬都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跟了出来,杜天野向罗慧宁告辞道:“罗阿姨,我还有事情做,先走了!”
罗慧宁点了点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张扬也告辞离开,他追上杜天野,来到那两甲壳虫里找到了楚镇南送给杜山魁的那套茶具:“杜哥,这是楚司令让我给您家老爷子捎过来的。”
杜天野没精打采的点了点头,把茶具放回自己的吉普车内:“楚伯伯还好吗?”
“身体健壮着呢,我看寻常两三个年轻的小伙子都未必能够靠近他。”
杜天野叹了口气,张扬能够觉察到他心中的郁闷,低声道:“都中午了,你也没什么要紧事,咱哥俩去附近的酒馆喝两杯。”
杜天野也是满怀的心事想找一个人倾诉,和张扬来到附近的小酒馆。点了几道小菜,杜天野和张扬的车上都是不缺酒的,杜天野从车里拿了两瓶内部招待用的茅台,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一筹莫展。
张扬也经历过杜天野同样的事情。想当初海兰在失去记忆的时候,对他抱有莫名的恐惧心理,表现出异常的抗拒,现在随着海兰的突然离去已经证明,当初她只是在伪装,既是为了保护她自己,也是为了保护张扬。张扬以为文玲对杜天野现在的态度和海兰过去类似,低声道:“杜哥,我看她十有八九已经想起了过去的一切,只是不想面对罢了!”
杜天野喝了一杯酒,声音低沉道:“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文玲,我看的出,她变了!”
张扬并没有领会杜天野的意思,微笑道:“在床上躺了十年,任何人都会有些改变。”
杜天野摇了摇头道:“一个人再变,很难改变自己的眼神,文玲现在看我的目光完全像一个陌生人。”
妇科实习生 第一百二十一章【爱之深痛之切】(下)
张扬深表同情的看着他,轻声劝道:“也许只是一个阶段,过了这段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杜天野又倒了杯酒,酒杯凑到唇边,由衷道:“张扬,有时候我甚至想,她还不如一直沉睡下去,至少我的心中还有一份期盼和希望,我为她的苏醒感到开心,可是我却没有想到她的苏醒对我意味着绝望……”杜天野把杯中酒一饮而尽,他能够用上绝望这个词,足见文玲让他伤心到怎样的地步。
张扬早就看出杜天野对文玲用情极深,假如文玲和他成为陌路,对杜天野的打击肯定很大。一时间张扬也不知如何劝说他,其实就算他说也起不到作用,杜天野可以用十年去等待文玲,这份执着绝非别人的三两句话可以改变,杜天野需要的并不是一个开解者,只是一个倾听者,他需要一个朋友倾诉心中的苦闷。
张扬不喜欢这压抑的气氛,他岔开话题道:“杜哥,前两天邢朝晖过来找我了,他是不是升官了?”
杜天野淡然道:“他们的事情都很保密,我不在他们的系统中,也无从得知这些消息。不过我和老邢是很好的朋友,他这个人可交,很不错!”
“我怎么觉着他是一只老狐狸呢?”
杜天野笑道:“官场之中每个人都要给自己披上一层保护色,你有这种感觉并不奇怪。”他停顿了一下又道:“江城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想不到最后出事的人竟然是黎国正。”
张扬道:“我早就告诉你李长宇和秦清没有问题,你们中丨纪委还非要查!”
杜天野道:“程序上的事情必须按部就班的来,一个人有没有问题,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必须要有证据,要让事实说话,你在京城混了这么多天,这点应该早就悟到了。”
张扬道:“我来了一阵子了,可在这里始终找不到归属感,驻京办这种地方,压根就是拉皮条的,迎来送走,与其说我是个国家干部,还不如说我是个下海经商的商人。”
杜天野哈哈大笑道:“做商人有什么不好?赚大把大把的钱,也不用担心别人说你贪污受贿。”
张扬摇了摇头道:“你不懂,当官和做生意是两种感觉,手中掌握权力的那种满足感是多少钱都换不来的,在过去商人是没有地位的,现如今商人虽说地位提高了,可仍然无法跟官员相提并论。”
杜天野皱着眉头道:“你脑子里哪有那么多的尊卑思想啊?”
张扬笑道:“不是我有,而是整个社会到处都存在这种思想,李嘉诚够牛逼吧,他见了咱们中丨央领导一样不得点头哈腰的。”
杜天野呵呵笑了起来,忽然留意到时间,起身道:“我靠,光顾着跟你穷聊,我下午还要回单位办事呢。”
张扬叫人过来买单,当着杜天野的面又开了张发票。
杜天野忍不住提醒他道:“公款吃喝要不得!”
张扬笑道:“放心吧,这票我不找驻京办报销!”他是没打驻京办的谱儿,心中早就惦记上了国安,你们不是让我出任务吗?下次先把这些发票报了再说。
两人分别的时候,张扬不忘开导杜天野一句:“我说杜哥,其实这天涯何处无芳草,咱不能一棵树上吊死,万一我那干姐姐真的不甩你,凭你的条件,想排队追你的女孩子多了。”
杜天野笑着摇了摇头:“你小子,当所有人都跟你一个熊样,我可警告你,别玩火,我一直当嫣然自己亲妹妹看,你将来要是对不起她,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张扬瞪大眼睛:“我靠,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你想多管闲事也得先把那根东西切了!”杜天野抬脚想要踢他,这厮一溜烟钻入绿色甲壳虫中,笑眯眯跟杜天野挥了挥手道:“那啥……过两天我得回春阳述职,老爷子那里我就不去磕头了,不过我会打电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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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张扬打算春节前再返回春阳,可秦清专门给他打了电话,让他提前一周返回春阳述职,张扬也不想留在北京应付那些来来往往的县里干部,他把事情都交代给于小冬,抽空买了一些背景特产,在年二十二这天就早早的踏上了返乡的归程。
选择乘坐飞机还是比较明智的,现在火车站是人满为患,到处挤满了准备返乡过年的老百姓,张大官人可不想遭那份洋罪,这厮现在已经接受飞机这个新鲜事物了,坐的次数多了发现也没那么可怕。
在江城下飞机之后,方文南已经让司机把一辆皇冠开了过来,张扬在回江城之前预先给他打了电话,毕竟他要在春阳过年,没有汽车代步很不方便,通过几件事的接触,方文南现在对这位小张主任早已奉若神明,张扬这个简单的要求,他当然会做好。
张扬拿了皇冠车的钥匙,那司机直接打车就回去了,原本方文南想设宴给张扬洗尘,张扬刚从北京回来,对这种礼节上的宴请没有任何兴趣,很客气的推掉了。方文南也是个做事爽快的人,既然张扬不想,也没有勉强,只是让司机把车送来交给张扬。
张扬这次从北京带来的东西不少,他先是去了苏老太家里,给老太太送了点年货。原本还想顺道看看李长宇,到了才知道李长宇去了东江学习,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老太太来得久了跟周围的街坊邻居熟悉了不少,已经不像开始的时候那样寂寞,她给张扬拿了一些熏鸡香肠,让他带回春阳,让母亲徐立华尝尝。
张扬和老太太告别之后,又去了秦清家,他知道秦清并不在家,这次过来是专门给秦传良送礼来了。
秦传良和儿子秦白都在家,两人正在院子里摆弄着一个大树桩,秦白对此显然没有太大的兴趣,正低声抱怨着,听到敲门声,他放下树桩,去开门,看到张扬拎着一大摞礼盒站在门外,一张脸顿时耷拉了下来,很不客气的问道:“你来干什么?”
秦传良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谁啊!哦!张扬啊!快!快请进来!”
秦白听到父亲这样说,不得不拉开了大门,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他对张扬的反感一直都没有改变过。
张扬并没有因为秦白对自己的冷遇而生气,笑着招呼道:“秦叔叔,你好,我从北京来,刚下飞机,给您带了点特产!”
秦传良笑道:“这样不好吧,小清要是知道一定会不高兴的。”
张扬甜甜道:“秦叔叔,我也没买什么值钱的东西,再说了我来看您是出于晚辈探望长辈,里面没掺杂别的目的,我可不是为了巴结秦县长!”
秦传良眉开眼笑道:“我知道,我知道!来,里面喝茶!”
他洗了手,把张扬请到客厅中,张扬把礼物放在桌上,秦传良的右手残疾,所以泡茶只能用左手操作,张扬起身道:“秦叔叔,我来吧!”
秦传良笑道:“不用,我手脚虽然有残疾,这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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