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官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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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官途- 第23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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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扬推开车门走了下去,看到薛世纶和薛伟童也下了车,微笑道:“薛叔叔好!”

  薛世纶点了点头:“伟童,你先陪张扬说话,我去换身衣服。”

  薛伟童带着张扬在山庄内转了一圈,雨后的山庄空气格外清新,后面就是层林尽染的山峰,并不险峻,虽然没有江南山水的浓秀婉约,却特有北国风光的大气磅礴,山庄前方有一条大河,靠山临水,风水极好。

  山庄的会客室在三层,是一间大约六十平方的阳光房,室内种植着不少的绿色植被,抬头就是蓝天白云,前方和左右没有任何遮挡,山间美景一览无遗,脚下的地面也是通透的玻璃制成,俯首向下望去,但见小溪蜿蜒流淌,

  张大官人啧啧称奇,单单是这间阳光会客室就能看出主人相当会享受人生。

  已经换上一身休闲服装的薛世纶坐在藤椅上,手中拿着一支雪茄,望着门口走入的张扬,轻声道:“这座玻璃屋刚刚搭好,觉得怎样?”

  张扬道:“薛叔叔的品味绝对超人一等。”这句话绝对是由衷之言。

  薛伟童道:“我不喜欢,站在这里总觉得发晕,过两天我让人在地上铺一层地板。”

  薛世纶道:“我这个女儿啊,总是喜欢做牛吃牡丹的事情。”

  薛伟童道:“有这么说自己女儿的吗?讨厌!”

  薛世纶道:“你恐高,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让张姐准备下午餐,中午留张扬吃饭。”

  薛伟童转身去了。

  张扬却听出薛世纶应该是有意支开薛伟童,难道他有什么悄悄话想对自己说?

  薛世纶指了指身边的藤椅,张扬坐下的时候,他方才点燃火柴,凑在火苗上将雪茄点燃。

  张扬道:“薛叔叔找我有事?”

  薛世纶道:“也没什么太重要的事情,只是随便聊聊。”他吐出一团烟雾,朦胧的烟雾仍然掩饰不住悲凉的眼神,低声道:“上次我去北港,一是为了拜祭项诚,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去见章碧君。”

  张扬微微一怔,并没有想到薛世纶会主动向自己坦诚这件事,不过他转念一想,这件事其实并不难理解,薛世纶和章碧君之间的事情早已不能称为秘密,今天薛世纶出席章碧君的葬礼,就等于公开了他和章碧君的关系。张扬道:“薛叔叔和她认识很久了?”虽然他在心底早已将薛世纶定位为一个阴谋家,可是在表面上仍然表现出相当的尊敬。

  薛世纶叹了口气道:“如果当年我没有离开,或许我们已经成为夫妻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闭上了双目,表情充满了悲怆,停了一会儿方才又道:“很少有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也不想童童知道。”

  张扬道:“多情自古空余恨,这世上的有情人未必都能走到一起。”

  薛世纶点了点头道:“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国外,和她也疏于联络,可以说这些年我从未关心过她,在我心中她仍然还是当年那个单纯的小姑娘。”

  张扬道:“据我说知,她涉嫌叛国!”

  薛世纶睁开双目:“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在北港对你说过的话?”

  张扬点了点头道:“记得,你交朋友,只按照自己的标准来评判!”

  薛世纶道:“在我心中,她始终都是好人,我不允许任何人在我面前说她的坏话。”

  张扬道:“好也罢,坏也罢,如今她早已长眠于地下,我们还是不要谈论这件事,省得扰乱她的安宁了。”

  薛世纶道:“我听说你在清台山和京城先后遭到日本人的伏击?”

  张扬道:“这应该算不上新闻了,而且这两件谋杀所针对的并非是我。”

  薛世纶在烟灰缸弹了弹烟灰,深邃的目光打量着张扬:“据我说知,你和元和集团因为福隆港的事情结下了梁子。”

  张扬笑道:“也是旧闻了,薛叔叔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现在我和元和集团已经和平解决了彼此的纷争,问题不复存在,而且我坚信,元和集团方面还没到刺杀我的地步。”

  薛世纶的表情将信将疑。

  张扬道:“在清台山有八名日本忍者纵火焚烧紫霞观,并阴谋刺杀,他们的目标是邱家。”

  薛世纶道:“你是说邱作栋一家?”

  张扬点了点头。

  薛世纶道:“我倒也听说过这个说法,有人说发生在清台山的刺杀,其根源还是台湾岛内的竞选,除掉邱作栋,洪恩正当选就没有了任何的悬念。”

  张扬道:“台湾那边的新闻都在分析,我看过一则,说这件事可能是洪恩正的坚定支持者做得,说得似模似样,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安德渊。”说到这里,张扬故意停顿了一下:“薛叔叔,我听说你最近好像和安家父子在搞合作。”

  薛世纶反问道:“谁说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做生意向来堂堂正正,怎么会和这种有黑社会背景的人物合作?”他将这件事推得干干净净。

  张扬自然不会被他骗过,轻声道:“我也是听说,不过安达文这小子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认识他这么久,对这个人还算是有些了解。”

  薛世纶将雪茄摁灭在烟灰缸内,低声道:“说来听听。”

  第一千二百二十六章 【出身不凡】(中)

  张扬道:“薛叔叔看来对最近生的一些事并不了解,元和集团想要从滨海福隆港撤资不假,他们还提出向我方索赔巨款,我当然不能答应,所以他们就想出一个主意,要把福隆港的工程转手。”

  薛世纶其实对张扬所说的这件事非常的清楚,不过他也愿意听听张扬到底怎么说,淡然笑道:“日本人终究是日本人,他们对我们的国情并不了解,地方政府不点头,想要将工程转出去,简直是笑话。”

  张扬道:“香港鼎天集团表示很有兴趣,而且准备将元和集团在中国国内的所有业务接手。”

  薛世纶道:“梁祈佑的确有这个能力,他也有这个关系,如果他说动高层出面,你只怕要给他这个面子。”薛世纶阅历丰富,对这其中的事情非常了解。

  张扬道:“我原本也有些头疼,正如你所说,梁祈佑在国内关系很广,他甚至和我的顶头上司都交情匪浅。”

  薛世纶道:“在国内做什么事都需要关系,只要有关系,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张扬道:“可事情的展却峰回路转……”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分明是在卖关子。

  薛世纶的耐性很好,张扬不说,他也不主动去问。

  张大官人拿出那张珍藏的安达文和山野雅美的照片,递给了薛世纶。

  章碧君之死让张扬得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安达文对薛世纶早有2心,这群人就算有合作,也是因为利益而凑在一起,彼此心怀异志,薛世纶虽然厉害。可他未必对安达文的一切了如指掌。

  张扬拿出这张照片目的就是试探薛世纶认不认得山野雅美。

  薛世纶看到那张照片之后,明显目光一凛,不过他的表情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低声道:“原来是这样。”

  张扬道:“梁柏妮现了安达文在外面金屋藏娇的事实,所以坚持离婚,已经返回香港找律师办理相关事宜。”

  薛世纶道:“梁祈佑不是傻子,他当然不会为一个背叛自己女儿的人出力。”

  张扬道:“梁祈佑目前可能还不知道这件事,不过梁柏妮坚持离婚,安达文虽然不情愿。这件事也无可挽回了。”

  薛世纶道:“这张照片你从何处得来?”

  张扬微笑道:“每个人都有些秘密。”

  薛世纶叹了口气,望着张扬道:“张扬,你虽然不说,可是我知道在你心中对我的戒心很重!”

  张扬笑道:“哪有的事情!”

  薛世纶道:“我知道外界怎样说我,我不在乎!”此时天空中的乌云去而复返。笼罩了上方的天际,玻璃屋内的气氛变得压抑而低沉。

  张扬道:“薛叔叔,你觉得人生的真正意义是什么?”

  薛世纶被他问住了,他想了想反问道:“你以为呢?”

  张扬道:“我觉得让自己快乐,让身边人快乐,这就是我生存的意义,我没有什么远大抱负。也没有什么雄心壮志。”

  薛世纶道:“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会现人生快乐的事情实在是少之又少。”

  “经历的事情越多,就越难快乐起来,想的事情越多。就越不会开心高兴。”

  薛世纶微笑道:“可能人的一生都是上天注定的。”

  张扬道:“我不信!”

  空中掠过一道闪电,闷雷仿佛就在他们头顶滚过。

  两人对望了一会儿,薛世纶呵呵大笑起来,他感叹道:“不得不承认我已经老了。如今的世界已经是你们年轻人的了。”

  张扬道:“人总想着占有这个世界,可事实上任何人都只是这世界上的一个过客而已。无论他能够活出怎样的辉煌,注定只能是短暂的,只有等他离去的时候才会现,其实他并没有改变什么,世界还是那个世界。”

  张扬的这番话让薛世纶深思,他诧异于玩世不恭的张扬居然能够说出这么深层次的话。

  雨再次落了下来,黄豆大小的雨点敲击着玻璃屋顶,周围的世界变得朦胧起来。

  离开风苑山庄,张扬冒雨前往了清华园,在大学图书馆中找到了陈雪,陈雪坐在角落中读着厚厚一本史料。

  张扬在她的身边坐下,其实早在他进入大门之时陈雪就已经觉察到了他的到来,陈雪的生死印已经有小成,身体六识变得越敏锐。

  陈雪的身上永远都拥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冷静和沉稳,这样的性情本不该属于她这样的年纪。

  张大官人本希望自己的到来会带给她些许的惊喜,可见到陈雪之后马上就明白,真正想要拨动她的心弦很难。

  陈雪合上面前的史料,轻声道:“不是跟你说过了,不要到学校来找我。”

  张大官人嬉皮笑脸道:“你怕别人说我是你的男朋友?那啥,其实我这长相也算不上丢你人吧?”

  陈雪道:“鼻子怎么回事儿?”

  张大官人被查薇袭击过的鼻子仍然有些红肿,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但是陈雪这种观察入微的女孩子一眼就现了。

  张大官人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道:“那啥……我昨儿喝多了不小心撞在了玻璃门上。”听起来也算得上是一种合理解释。

  陈雪显然并不关心其中的原因,轻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出去说!”

  张大官人求之不得,和这位冷艳校花促膝谈心势必成为诸多学子的众矢之的,张大官人已经现图书馆内无数男生妒火中烧的表情,这也是正常人的心理,美女是我们学校的,我们泡不上也不能白白被别人泡走了!

  陈雪跟着张扬上了平海驻京办的那辆黑色奔驰车,黑长的睫毛忽闪了一下,轻声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找我,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吧?”

  张扬道:“我昨天见到柳丹晨了!”

  陈雪一双美眸中流露出关切的光芒。

  张扬道:“当时我体内蛊毒被她引,然后在我的后脑处剧痛,宛如针扎锥刺一般。”

  陈雪伸出手去,握住张扬的脉门,以内息探寻他的脉相,约莫三分钟后放开他的手腕,低声道:“我事先在你体内种下的生死符的确有过作。如你所说,柳丹晨极有可能是那个在你体内种蛊之人。”

  张扬道:“我正在考虑,要不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陈雪道:“这不失为一个很好的方法,她既然能够在你体内下蛊,我们就能用同样的方法对待她,逼她交出解药。”

  张大官人的目光中闪过不忍之色,对待女性,他始终都是慈悲为怀。

  陈雪道:“我虽然用生死符镇住你体内的蛊毒,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时间拖得越久,对你的身体损伤就越大。越早得到解药,解除你体内的蛊毒,对你就越有好处。”

  张扬道:“我实在是想不透,她为什么要对我下手?”

  陈雪道:“也许是受人指使,也许是因爱生恨!”

  张大官人摇了摇头道:“后者根本不可能,我和她压根没有什么感情可言。”

  陈雪道:“我陪你去找她!”陈雪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因为她担心张扬有所闪失。虽然张扬武功卓绝,但是他此次面临的并非是光明正大的对手,种种迹象表明,柳丹晨很可能就是在他体内下蛊之人,张扬面对柳丹晨存在着诸多的变数。

  虽然暴雨不歇,梨园大剧院内仍然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由京剧院当红花旦柳丹晨担纲主演的碧弓缘正在上演。

  张扬和陈雪两人也购票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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