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官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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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官途- 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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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

  张扬点了点头:“首长好!我是春阳驻京办的张扬,这次是受了陈崇山老先生的委托给您送点东西。”

  杜山魁点了点头,威严的面孔上难得的流露出一丝笑意:“陈崇山!我给这老猴子写了无数封信,他总算舍得给我一个回音了。”接过张扬手中的卷轴:“进来坐!”

  张扬跟着杜山魁进入小楼,警卫员给张扬泡茶的夫,杜山魁已经展开那幅卷轴,张扬虽然把这幅卷轴一直带在身边,可是却不知道里面的内容,好奇的瞥了瞥,却见上面写着一行大十年生死两茫茫!一段时间不见,陈崇山的笔力更见老辣,尤其是那份超然物外的风骨是张扬所学不来的。

  杜山魁感叹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崇山啊崇山,究竟是什么事情能够让你伤心如斯,看倦这滚滚红尘?”

  从杜山魁的话中,张扬已经推测到两人十有**是老战友,他抿了口清茶道:“老首长,您和陈大爷认识好多年了?”

  杜山魁的目光停留在那行大字上,若有所思道:“从解放战争到现在四十多年了,崇山是我的救命恩人,当年是他从朝鲜战场上把我背了下来,如果没有他,我的这条命早已让美帝国主义的炮火夺走了。”

  张扬并不知道这段往事,杜山魁和陈崇山完全走了两条不同的道路,一个人选择继续在军界打拼,而另外一个则选择了解甲归田,寄情于山水之间,张扬也默默想着,不知道陈崇山是不是因为中年丧子,而看破红尘,最终走上归隐的道路?仕途在张扬的眼中拥有着巨大的诱惑力,越是深入其中,他越感觉到割舍不下,对于能够放弃仕途的人,张扬都是十分敬佩的,能够抵抗住这种诱惑,应该需要很大的勇气。

  杜山魁和张扬说话的时候,从门外走入一位面目慈和的老太太,她身穿军装,齐耳短发,举手抬足间也透着一股利索劲儿,看到张扬,不禁微笑道:“老杜啊,家里来客人了!”她是杜山魁的老伴冯玉梅,退休前在空政歌舞团担任团长,从老太太端庄的外表来看,年轻时候也一定是位风姿绰约的美人。

  杜山魁乐呵呵把张扬介绍给老伴认识,张扬看到时间已经不早了,正准备告辞离去的时候,他的传呼响了,看了看是楚嫣然让他回电话,拿起手机,这才发现手机没电了。

  冯玉梅体察细微,指了指客厅的电话道:“小张啊,用我们的电话回吧,别耽误了你的正事儿!”

  张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才拿起了电话,给楚嫣然拨了回去。

  楚嫣然的声音显得有些生气:“张扬,你为什么老不接我电话?”

  “大小姐,我手机没电了,这不找到电话就给你回过去了吗?”

  “我是想通知你,医疗美容中心十月十八号正式开业,那天你回来参加剪彩仪式吧!”

  张扬怔了怔,想不到医疗美容中心到底还是开了起来,他现在已经离开了妇幼保健院,和那件事的关系似乎不大,他咳嗽了一声道:“看看能不能抽出时间,我刚到北京,很多事情都没有理顺,你知道……”

  “谁也没求你回来,我告诉你,这事儿是你挑起来的,你不回来我就撤资!”楚嫣然的语气怪怪的,前后显得不那么一致。

  张扬暗笑,不难听出楚嫣然就是想自己回去,他压低声音道:“那啥……是不是想我了?”

  “少臭美了,谁想你啊……”楚嫣然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

  张扬看了看杜山魁两口子,人家大概是害怕耽误他说话,两人都到小院里去了,张扬道:“丫头,我在人家家呢,这会儿说话不方便,等我回去马上给你电话。”

  楚嫣然有些不乐意的嗯了一声,可很快就惊讶的说:“你在谁家啊?杜爷爷家?”

  张扬愣了,马上又反应了过来,杜山魁是个老将军,楚嫣然的爷爷是北原军区的司令,保不齐这两人过去就认识,不然楚嫣然何以会对这个电话号码如此熟悉?他看了看外面:“你认识杜山魁?”

  楚嫣然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真是巧啊,你把电话给杜爷爷,我跟他说话!”

  张扬这下是信了,这世界原来真的很小,出门进门都能遇到熟人,杜山魁不但但认识陈崇山,还认识楚镇南,搞不好人家三个都相互认识,不但现在讲究啥关系网,那过去老一辈也讲究这玩意儿,于是张扬很礼貌的把杜山魁请进来,把电话听筒交到他的手中。

  杜山魁也没有想到会是楚嫣然的电话,当他搞清楚对方究竟是谁的时候,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嫣然啊,你这丫头,好久没来北京了,那老东西身体怎么样?是不是还像过去那么犟?哈哈……就他那熊样还写大字?斗大的字识不了一箩筐。”

  妇科实习生 第八十四章【大院子女】(下)

  更新时间:2010…3…1 11:29:38 本章字数:8609

  楚嫣然不乐意了:“杜爷爷,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可别小看我外公!”

  “他看书写字都是我手把手教的,我是他老师……”杜山魁说话的时候,那边楚嫣然已经把她外公楚镇南叫了过来。

  楚镇南刚巧听到这段话,拿起电话就骂了起来:“放屁吧你,除了追文工团女战士比我强点儿,你还有什么本事,妈的,不是老子这个大老粗给你冲锋陷阵,你能爬到今天的位置。”

  杜山魁也笑着骂了起来:“我是地产的,喜欢土家雀,不像有些人装傻充愣的尽找金丝雀,那啥……那位美国女记者还在等你吧。”

  “放屁吧,你就!”

  张扬在一旁听得差点没笑出声来,我靠,将军也是人啊,将军的对话也这么操蛋,也这么直接,杜山魁和楚镇南对骂了几句,彼此开始嘘寒问暖,聊了十分钟左右才意犹未尽的挂上电话,看张扬的目光又有了不同,刚才只是礼貌,现在就是出于一种对子侄般的慈祥和温情,他笑道:“张扬,你是嫣然的男朋友啊!”

  张扬愣了愣,显然是楚镇南。那位口无遮拦的老爷子说了些什么,不过他和楚嫣然之间现在虽然谈不上什么热恋情侣,可也绝不是普通朋友,两人之间的感觉和相互关怀早已超出了普通朋友的界限,而楚嫣然对他的脉脉柔情,也早已令他感动,张扬含蓄的笑了笑,没有开口承认,也没有否认,这在杜山魁两口子看来,就等于承认。因为突然多了这层关系,彼此的距离又拉近了许多,杜山魁邀请张扬在家里吃晚饭,张扬心里还挂念着秦清的事儿,再加上他不喜欢在人家里吃饭,这样的氛围会让他感到拘束,正准备告辞的时候,杜山魁的小儿子杜天野到了,杜天野三十六岁,现在已经是中纪委五室的主任,听到张扬和楚嫣然的关系,也热情的挽留他吃饭。

  张扬看到人家诚心相邀,实在有。些盛情难却,杜天野性格开朗,交游广阔,极其健谈,张扬也是一个口若悬河的人物,虽然有所收敛昔日的张狂气,可机敏和幽默还是无处不在的,原本在他的印象中这些**都是不学无术四体不勤,蒙受祖辈余荫的废物角色,可随着跟这些**接触的增多,发现其中多数都是一些出类拔萃的人物,想想这也十分正常,他们的父母辈都极其优秀,从遗传学的角度来说,他们的基因应该不会太差,再加上从小生活的环境不同,眼界自然也就不同,看问题的角度,所站的位置自然比普通人要深远。

  杜山魁父子全都是海量,他们。祖籍山东,秉承着祖先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彪悍气,张扬在喝酒个从不含糊的人物,两碗下肚,已经让杜山魁父子产生了深切的好感。

  冯玉梅不饮酒,做好菜后,握着一杯清茶笑眯眯看。着他们三个,老太太体现出的娴静慈祥和杜山魁的豪放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在军人家庭中,这样的搭配并不少见。冯玉梅道:“嫣然小时候曾经跟他爷爷来北京,在我们家里一住就是半年,我拿她当亲孙女儿看待!”

  杜天野笑道:“妈,你说的是嫣然啊,那小丫头,小时候。总扎着两条小辫,我还带着她去琉璃厂玩儿,她整天闹着让我给她买糖葫芦吃,说起来已经有六七年没看到她了。”

  杜山魁不满的瞪了他一眼道:“你整天不着家,到。处东跑西颠的,老子都见不到你,更别说人家了。”

  杜天野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爸,我这不是工作忙吗?整天到处跑,现在不比过去的时代,当官的多了,犯事儿的也多了,我们做纪委工作的,整天就要为了肃清干部队伍中的这帮蛀虫奔忙。”

  杜山魁喝了一口酒,把酒杯顿在桌上道:“也不能这么说,我们党的干部队伍,大多数同志都是好的。

  杜天野听到这句话,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知子莫若父,杜山魁马上就觉察到儿子对自己的话持有不同意见,瞪大了眼睛道:“怎么?不服气啊?”

  “我哪敢不服气啊,我不服谁也不敢不服您老啊,谁让你是我爹啊!”杜天野话里透出的意思还是不服气。

  张扬忍不住笑了起来。

  杜山魁骂了一句,转向张扬道:“小张,你说我说得对不对,贪污**,以权谋私毕竟是个别现象,咱们多数的干部都是好的。”

  张扬附和的点了点头:“多数不贪污的干部都是好的!”他这句话回答的狡猾无比,杜天野第一个悟了过来,呵呵笑道:“张扬是个小滑头,难怪年轻轻的就混入了驻京办。”

  杜山魁夹了块牛肉放在嘴里,眯起眼睛,细细品味了一会儿道:“我虽然对部队外面的事情不怎么熟悉,可也听说驻京办的名声不太好,说北京的地价都让各地的驻京办给炒了起来,每到逢年过节,到处忙着送礼的也是驻京办,可以说京城官场上的送礼风气都是驻京办给带起来的。”

  冯玉梅知道老伴口无遮拦,害怕他弄得客人尴尬,笑着打断道:“哪有那么夸张!”

  张扬笑了笑,杜天野道:“其实驻京办的出现咱们中国早有历史,过去那当儿叫会馆,现在叫驻京办,现在都在妖魔化驻京办,可驻京办毕竟是有作用的,京城大,有关部位的门槛儿高,中央想要和地方联系好沟通好,驻京办这个桥梁又不可或缺,看到弊端也要看到它的优点,有句话叫啥……存在就是合理,既然驻京办能够存在,就证明它有存在的价值。”

  杜山魁道:“如果只是为了搞关系,走门路,我看这驻京办关了也未尝不可。”他笑着转向张扬道:“我是就事论事,可没有针对你。”

  张扬笑道:“我所在的驻京办级别低得很,我倒是想送礼,可惜找不到门路,说穿了我们那地方就是春阳县政府招待所驻北京办事处。”

  杜天野笑了起来:“不过驻京办这个差事容易出事儿,你想想,整天面对的是金银财宝,过的日子那叫灯红酒绿,稍有不慎,就掉入水里,永不翻身,如果你能够过了这一关,对你以后的发展可是大有裨益。”正说话的时候,他手机响了,接通之后,原来是他在党校的同学洪伟基打来的,洪伟基是邀请他明天中午去昆仑饭店吃饭的,杜天野很爽快的答应了,挂上电话,才向张扬道:“洪伟基的电话,他和我是党校同学。”

  张扬心中暗自感叹,洪伟基是江城市委书记,在他们那一亩三分地代表最强势的存在,现在来到北京,一样要请人吃饭。杜天野能够让洪伟基如此看重,可能不仅仅是老同学的原因,看来他的职位相当的重要。

  杜山魁又叹了口气:“现在党校也成了你们联系社会关系的地方了。”

  “军队还是你们革命情意的熔炉呢,其实党校学习就是那么回事儿,有个说法,领个盆儿,学点词儿,认俩人儿,养养神儿,大家都是抱着某种政治上目的去的,谁会踏踏实实的学习呢?党给你联系革命情意的机会,您老不是也常教导我们要听党的话。”

  杜山魁说不过儿子,端起酒杯喝了:“妈的,你们这代人跟我们真的不一样了。”

  杜天野道:“您这是看不起我们,其实我们的革命觉悟未必比你们这些老人低,我们无非是多懂得点变通,适应时代发展的潮流,可是原则的事情一样会坚持到底。”

  张扬对杜天野的这句话颇为认同,他向来也抱有一个观点,只要最终的结果是好的,无所谓其间所采用的手段。所以他往往对官员的某些违规现象更抱有一种宽容的态度,话说他自己也是一个小毛病很多的干部,不过瑕不掩瑜,能够做到这四个字就应该算好干部。

  冯玉梅充满疼爱的望着儿子,这爷俩儿的性子表面上看有些差别,可实际上都是很讲究原则的人,正如杜天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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