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盗墓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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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盗墓进行到底-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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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治好吗?”
  老龚摇摇头,惋惜的看了看绑在树上的韩云洲,梁子的脸色变的很难看,在这种没有人烟的深山老林中,如果患病或者受伤,后果是极其严重的,说不定会把整支队伍都拖垮,一般情况下,只能留给他们一点给养,由他们自生自灭,虽然有些残酷,却没有别的办法。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好心都有好报,善良是一种美德,同时也是一种负累。
  我能体会到梁子的心情,当一个非常熟悉的伙伴因为迫不得已的原因而被抛弃在一望无际的密林中时,等待他的只有死亡,不可能会有其它奇迹发生。
  与此同时,我不由自主的就回想起在西夏故地的大漠中曾发生的怪事,方老的两个学生,前后死在班驼坛城的人……他们与韩云洲之间的变化时间可能长短不一,但其中有一些相似之处。
  我越来越相信,这条路肯定就是当年师盘带着西夏人曾经走过的。
  大树上被绑着的韩云洲可能真的已经没有理智了,和当初从坛城中蹿出来的小六子完全一样。他咧着嘴在笑,那种笑容诡异而且阴森。
  小胡子率先站了起来,最后看了韩云洲一眼:“让他少受点罪吧。”
  说完这句话,小胡子头也不回的继续朝前走。没有人说话,只有梁子的脸在微微抽搐,显得非常不忍心。和尚的嘴角也动了动,但是最终把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他递给梁子一把铲子,就在大树的附近开始挖坑。
  我看看正在挖坑的和尚,再看看韩云洲,突然就有种很想呕吐的感觉。我们这些人变了,真的变了,就象这片密林中失去了道德底线约束的群居动物,会把受伤的同伴无情的丢弃,甚至直接杀死他们……
  “走吧,这也没有办法。”麻爹拉着我就走:“治不好,会拖累咱们,而且他活着也是受罪。”
  其余的人默不作声的上路了,大家走的很慢,气氛比上午还要压抑。我慢慢的走着,感觉头有些发晕。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的林子里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响,我的心隐隐就跟着打了个哆嗦,韩云洲死了。
  又过了很久,和尚和梁子赶上我们,梁子赶上来的时候眼圈有点发红,和尚也暂时收起自己的二皮脸。
  在河岸上的行进速度相对来说要快很多,当晚落脚时,河流的流向已经开始变了,远处的密林遥遥可见,明天我们就要再次在密林中穿行,而且要爬过一座山,体力消耗估计会很大,加上没有心情,所以大家都睡的很早。我困极了,几乎一躺下就进入梦乡,但时间不长又无缘无故的醒过来,再也无法进入深睡状态,只要一闭眼睛,立即会产生错觉,感觉韩云洲就躺在我身边,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我。
  这种奇怪而且恐惧的感觉就象梦魇一样挥之不去,让我的精神很萎靡,在河边使劲用冷水洗脸。和尚开始跟麻爹搭腔说点闲话,询问麻爹的情感经历,这么做并不代表大家已经忘了韩云洲,只不过所有人都死气沉沉的不是件好事。


☆、第62章 未知之旅(八)

  队伍暂时也就这样了,我们也将要脱离这条流淌在山间的河,到河对岸的林子里去。大家整理了东西就准备开始动身,可能是怕有别的后遗症,也可能害怕众人心里犯膈应,韩云洲死了以后,和尚把他背的东西全部随坑埋掉了。大家都不再提这件事,但是这是一片驱逐不去的阴影。
  河流对面的树林面积没有之前我们走过的大,估计用不了一天就能走完,不过林子紧挨着山,对我这样的体质来说绝对是个挑战。不知道为什么,队伍中少了韩云洲以后,行进的速度就变的很快,一天起码多走三分之一的路程,可能小胡子也不想再在这种地方多呆,有意的提速。
  下午三点钟,这片小树林就到了尽头,而我们将要翻越的山峰也随之出现,山不是很高,但山势非常陡峭,站在山脚下抬头一望就有点目眩,麻爹大概也不喜欢这种挑战自我的运动,所以提议从山脚绕过去,即便多走点平路也比无所谓。
  不过一看地图就知道,麻爹的提议行不通,我们眼前的山峰并不是孤山,而是连绵起伏的一条山脉,虽然是东西走向,但中间有一个很大的弧度,如果想从平地绕过去,就要重新往回走,最关键的是,一旦我们擅自行动,脱离了地图上的正确路线,就很有可能迷路,或者遇到走不过去的死路。
  “麻爹,老骥伏枥,我觉得这样的小山包对你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老子不能跟你们比,上了岁数,手脚不麻利,要是年轻几岁,这种山几步就跨过去了,不要不相信,不是老子吹牛,十几年前,老子正是精神旺盛的时候,跟着档口上的人去广西,你们都没见过,十万大山。。。。。。”
  没人再接他的话,都知道只要一接上,麻爹最少要连说一个多小时,所以大家一个挨一个的开始上山,把麻爹甩在最后。
  一上山植被明显就少了,土壤不适宜,没有特别高大的树,路程也变得相当困难,因为从来都没人走过,根本不存在山路的概念,我们背着背包就象蜗牛一样,艰难迟缓的挪动,人人都很小心,只要一个不慎摔倒,后面的人也会跟着受连累。
  幸好山不是很高,勉强攀登到顶峰,我就傻眼了。背面的山脚下是一道狭长的山谷,很深,没办法立足,需要在山巅继续朝前走,直到避开这道峡谷才能下山,这也说明路修篁当年选择的路线是很正确的,如果进入林区就绕过这条延绵的山脉,遇见峡谷几乎等于前功尽弃,得折回原路重走。
  因为山不高,攀登上去没什么成就感,更没有那种一览众山小的意境,太阳已经西沉,今天的行程也就到此为止,照例选露营地,然后开饭,填饱肚子的时候,天边只剩下一抹余晖,放眼一望,颇有几分景致,人就散开四处闲逛。
  小胡子从来不参与我们之间的娱乐,吃过饭就不见了,麻爹想聊天,我拔脚就走,因为在这方面不是人家对手,惹不起。朝山背那边走了一会儿,我就决定撤回来,地势太险要,整个山体呈五六十度角倾斜而下,紧跟着就是深不见底的峡谷,万一一失足,几乎没有任何缓冲的余地。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发现小胡子已经小心翼翼的挪动到山坡下十几米的地方,这家伙也太胆大了,什么地方都敢去。我没出声,害怕他分心,就蹲在山坡的边缘看。
  在角度那么陡的山坡上攀行是非常危险的,而且还没有什么保护措施,我不禁替小胡子捏了把汗。
  突然,背后无声无息的出现一双手,在我身上猛的推了一把,我重心不稳,几乎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从山坡的顶端翻滚下去。
  我的意识随之就变的一片空白,很明显,人体一旦失去重心滚下去,就不可能再有停止的时候,我的脑袋被山岩撞了一下,疼的眼冒金星,方向感全部丧失,就和溺水者一样,盲目的伸出双手来回乱抓,希望能抓到那根救命稻草。
  老天爷似乎还是很眷顾我的,不忍心看我就这么挂掉,昏天暗地中,我感觉真的抓住了一样东西,急速下坠的势头稍微缓了一缓,已经丢到爪哇国的意识竟然奇迹般的恢复过来,但就是电石火光的一瞬间,我发现自己抓住的是小胡子。
  说实话,我不想临死再抓个垫背的,也不想害他,但那种情况下身体已经不受大脑的控制,双手依然把小胡子拽的很紧。在山坡上能一个人勉强站稳就不错了,何况我这一百多斤再加上翻滚所带来的惯性,小胡子还没成仙,遇到这种情况绝对应付不过来,身不由己的跟着我一起滚下去。
  时间概念完全消失,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几秒钟,也可能是几十秒钟,山坡到了尽头,我和小胡子毫无迟滞的掉进峡谷,我猛的感觉身下一空,整个身体呈自由落体开始下坠,紧接着,我的屁股撞到一棵从直立的山崖上横长出来的树干正中,痛的几乎要窒息,不过两人下坠的势头随之停顿了零点几秒的时间。本来我是头上脚下往下掉的,屁股被撞,重心也跟着颠倒,双腿顺势勾住树干,死命的抓紧小胡子,倒挂金钩一般悬挂在这棵救命树上。
  我只抓住小胡子的一条胳膊,两个人二百多斤的重量全靠我挂在树上的双腿支撑,血一下子就涌进脑腔,我感觉自己的脸顿时粗了一圈,又紧又胀,憋着一口气不敢松懈,槽牙几乎都咬碎了。
  这棵树是从岩壁的缝隙里长出来的,只有大腿那么粗,生命力很顽强,但承重能力明显不足,被我和小胡子两个人压的摇摇欲坠,还能听到树根断裂的声音,小胡子低头看了看下面,很深,只要树一断,我们两个不死就真算是没天理了。
  我已经用尽了全力,而且是那种遇到危险时人体所能够激发出的最大潜能,但这根本无济于事,把我累死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小胡子完全是悬空的,没有任何借力的地方,只要我或者树支撑不住的时候,一切就都结束了。
  看的出小胡子也很吃力,但表情竟然出奇的平静。这时候,树根好象又断了一根,我们顿时朝下滑了半米。
  我感觉到说不出的恐慌,说不出的害怕,我挂在树上的身体下,就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渊。我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从鼻腔里发出一种类似于大吼的哼声。
  这一次,真的要死了!我或许曾经面对过死亡,但没有任何一次和死亡相距的如此之近。
  我还能坚持多久?我闭着眼睛拼命的抓着小胡子,十秒?五十秒?还是一分钟?
  就在我几乎要丧失理智的时候,小胡子突然抬起头,对我说:“放手!”
  我猛然就睁开了眼睛,几乎不相信着两个字是小胡子说出来的。
  这两个字我听的很清楚,却没理他,不是不想,而是说不出话。
  “一个人死好过两个人一起死。”小胡子低头看了看身体下的深渊,又把目光投到了我憋的通红的脸上。
  我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他,就在这一瞬间,我感觉小胡子浸染在夕阳里的脸庞竟然无比的神圣,隐约还带着那种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的超凡意境。
  “让和尚照顾你,他绝对可靠,放手吧!记住我的话。”小胡子勉强露出淡淡的微笑:“以后,要好好活着。”
  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抓的更紧了,不管小胡子是什么样的人,我绝不会把他扔进悬崖,至少在意识清醒的时候不会,不单单因为心里的道德准则,更因为一种突如其来的感动。
  一个可以把生存希望留给别人而自己甘心赴死的人,是高尚的,放手这简简单单两个字,胜过世界上一切最忠诚的承诺,过去对他的所有猜忌不满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只有一个念头:绝不放手。
  “想。。。。。。想想。。。。。。办法。。。。。。”我从牙缝里艰难的挤出几个字。


☆、第63章 未知之旅(九)

  我憋着嗓子断断续续说出这句话,但是眼睛一望到正在轻轻晃动的小胡子还有下方深深的峡谷时,心其实已经凉透了。
  周围的一切仿佛全部都消息了,只有一个阴云一般的念头在脑海里不住的浮动:我和小胡子死定了!
  或许,象小胡子所说的那样,我松开手,把他丢入峡谷内,可能我还能有活下去的希望。但是我知道,我做不到这一点。
  我有时候是个非常固执的人,尤其是这种情况,我会不计后果的坚持自己的意见。这棵树的主根随时都有断裂的可能,我几乎已经明显能感觉到双腿在一点点的倾斜下滑,但是我的手反而抓的更紧了。
  “松手!”小胡子可能有些急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两个人的每一秒钟都是危险的,而且我永远都没有后悔的机会。
  我已经说不出话了,唯恐一开口,身体里那股死死憋着的劲儿会流失。但是我艰难地摇了摇头,眼睛仿佛充着血,望了望小胡子。
  “非要一起死吗!”小胡子看到我的表情还有眼神,似乎就觉得无法说服我在这个时候松手。他左右张望了一眼,咬着牙说:“要是真想死!那就拼一拼!”
  我的眼睛里顿时闪过一丝光,现在的我们几乎陷在一个必死之局中,但听完小胡子的话,我就很坚定的相信,这个人一定有办法脱身,把我们从鬼门关前拉回来。
  “坚持三秒钟!”
  这个时候根本没有办法交流,我不知道小胡子要干什么,但是双手立即下意识的又勉强增加了一丝力量。小胡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像在做一个生死抉择般的决定。随即,他的身体极为灵巧的一动,开始象自鸣钟的摆针一样前后晃动,幅度越来越大。
  这棵树承受我们两个人静止时的体重已经非常勉强,小胡子这样一折腾,树干立即就出现了将要完全断裂,从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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