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盗墓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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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盗墓进行到底-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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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成功的几率越大。我们是互益的,我得到好处的同时,你也会得到相应的好处。”
  我又犹豫了一会儿,曹实临走之前再三告诫我,不让我再插手这些事。但是我现在这个状况,如果离开小胡子,会有什么后果?他这个人我暂时看不透,不过有一点,我和麻爹都默认了,小胡子很有能力。
  所以我想了想,捡着一些可以说的而且不算太重要的细节告诉他,象老头子斗薛金万期间的具体内容就省略了。
  小胡子静静的听完我的话,身体慢慢靠在沙发的靠背上:“曹实说,卫长空是从九三年开始接触到这件事的?”
  “他是这么说的。”
  “那我来告诉你。”小胡子把上身探了过来,看着我的眼睛,说:“曹实在撒谎!”
  “你怎么知道他在撒谎?”
  “别的暂时不提,单从时间上来说,曹实的话就是个大玩笑。”小胡子收回他的目光,说:“卫长空九三年才开始接触这些事吗?他兄弟九个,至少有四个是死在这件事上的。”
  “你说什么?”我立即有些诧异,很想当即反驳小胡子,但是再仔细想想,好像我真的拿不出切实的证据来反驳他。
  很多人都知道,卫家九重门,除了老七老八,其余的都死的很早,但是他们是怎么死的,没人知道。我从来没有问过老头子这些事,老头子也没有提过。
  关于卫家兄弟的传闻,早已经被时间淹没了,但是小胡子一说出来,就是分量很重的话。我不由的斜眼看了看他,他才多大?最多三十五六岁的样子,怎么可能这么了解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隐秘?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曹实并没有把事情给我讲的很透彻,在他说出的隐秘中,许多话说的非常隐晦,中心思想只有一个,那就是有关西夏铜牌的事情都很复杂,而且很危险,让我不要乱凑热闹。
  尤其在曹实讲述的时候,情况特殊,他受了重伤,觉得自己熬不过去了,才会善意的提醒我这些,他没有欺骗我的动机,同样也没有欺骗我的必要。
  我该相信谁?
  这些事本来已经过去了,而且和我的关系不大,但是冥冥中就让我产生了一种很孤独的感觉。我不会怀疑曹实,不过周围那些我看见的看不见的人,总让我觉得缺乏信任和安全感。
  我们休息了一段时间,把透支的体力完全恢复。老龚和白音都不知去向,最让我感觉好奇的槐青林也不见了。等到一切都归于正常的时候,小胡子带我们动身,从这里赶到了银川。他要在银川再停留几天,把两本羊皮书彻底解读。
  一到了银川,我整个人的身心完全就放松了,从荒无人烟的大漠回归车水马龙的都市,就好像流浪许久的人回到了故乡。小胡子跟和尚也显得非常轻松,只有麻爹每天都在暗中和我念叨,这次小胡子他们捞到了不少好处,一定要厚厚的给我们两个分一份。
  我们在银川住了两天,小胡子没再提解读羊皮书的事,不过我猜想他肯定在暗地里已经有了安排。这天晚上,他带我们出去吃饭,尝尝雪花羊肉。我们在饭店里要了一个包间,四个人坐着十二人的大桌子,空旷但是显得很有气派,麻爹就爱这种感觉,拿着菜谱把带肉的一口气点了下来。
  菜做的非常不错,至少很合我的口味。麻爹一边吃,一边不住的给我打眼色,要我说说分成的事。中国人一直有这种概念,酒桌上方便谈事情。
  我不会去找小胡子他们要钱,麻爹就在桌子下面踢我,装着咳嗽,拿手遮住半张脸,跟我挤眉弄眼,埋怨我脸皮不够厚。我倒了杯酒端给他,要他暂时把嘴闭上。
  正吃着,包房门被轻轻推开了,刚才替我们上菜的服务员说了声抱歉,然后告诉我们,隔壁房有个客人要见卫天。
  “隔壁是谁?”麻爹立即问了一句,上下打量这个服务员。
  “不清楚,我只负责替客人带话。”服务员避开麻爹的问话,轻轻带上房门离开了。
  我们几个马上把筷子都放下,隐隐有种紧张的气氛。隔壁会是谁?不但知道我的名字,还知道我们的行踪,竟然一路跟到饭店里来了。
  “和尚,你这个保密工作是怎么做的,让人跟了一路都不知道。”麻爹起身在墙壁上来回的找,想找个小洞去窥视隔壁。
  “我先去看看。”和尚拉卡椅子就要站起来,小胡子示意他坐下,不要乱动。
  这个时候我就在拼命的想,会是谁在隔壁?我的交际圈很窄,除了江北的人,几乎没有任何朋友。
  “他们应该没有敌意的。”小胡子说:“否则不会这样明目张胆的过来喊人。”
  “那怎么办,要不要见他们?”我一乱就没主意,只能咨询小胡子。
  “和尚守在这里,我陪你去看看。”
  我们拉开了房门,这个饭店生意很好,一楼人声鼎沸,二楼的包房走廊上到处都有匆匆忙忙穿梭而过的服务员,还有客人喝的面红耳赤,在包间门口说话。我稳稳心神,在这种地方,不会有人动粗。
  但是我下意识的就有些紧张,说实话,小胡子某些地方让我很佩服,泰山压顶而其色不变,始终都能保持镇定,这是做大事的一个先决条件。
  小胡子回头轻轻拍拍我的肩膀,叫我不用紧张。然后他敲响了隔壁的房门,不到一分钟,房门打开了。
  房间里有三个人,一个坐着,另两个站着,他们只象征性的点了几个菜,坐着的那个人连筷子都没动。这三个人到这里显然不是为了吃饭,而是专为了见我。
  有人替我们拉开了椅子,小胡子和我并排坐在那个人的对面。到了这时候,我心里就不住的嘀咕,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找上我?
  我没说话,暗中猜测这个人的来历,小胡子不动声色,悄悄在我手心写了一个名字,让我立即轻轻打了个哆嗦。
  在我不知道这个人的身份之前,心里只有奇怪,但小胡子写出这个名字之后,我就多了一分压力和猜疑,还有深深的意外。
  这个人来头很大,圈子里的人都这样形容过,如果说雷英雄是个传奇的话,那么这个人就是个神话。


☆、第50章 见面礼

  收到小胡子在我手上写出的那个名字后,本来就不怎么平稳的心开始猛跳。我的目光开始闪烁,不过还是看清楚了对面坐的那个人。
  这是个老的看不出年纪的老太婆,尽管很仔细的修饰过,但她的脸上沟壑迭起一般的皱纹,就象一本厚重的史书,沾满了时间的味道。
  她精神还算好,穿着一件靛青色的外套,外套的样式已经非常过时了,一不留神就会觉得她是从民国那时候穿越过来的。她虽然年纪很大,但是坐在那里就象一尊铜铸出的铜像,身躯纹丝不动,只有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一种慈祥。
  这种慈祥很容易就会让人联想到邻居家的老奶奶,紧跟着,我猛跳的心一点点的沉静下来,这个老太婆不会让我产生一丝危机感和恐惧感,相反,她看上去真的很慈祥,很温和。
  老太婆身后站着两个人,左边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收拾的非常干净利索,发髻油光锃亮,象一面乌黑的镜子。这个中年妇女很白,脸上有几颗淡淡的雀斑。但是看到这个人的时候,我心里就有点不舒服,她的嘴唇很薄,而且目光冷利。
  右边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和部队里跨立执勤的哨兵一样,站的笔直。他看上去非常结实,但一点都不臃肿,就像一辆被布包起来的轻型坦克一样,充满了爆发和力量的感觉。
  “真是难为了,卫八还有这么年轻的一个儿子。”老太婆终于开口说话了,语气很平和:“我叫杜青衣。”
  真的是她!
  小胡子已经暗中提醒过我,这时候老太婆又主动自我介绍,说出了那个令很多人琢磨了很多年都琢磨不透的名字。
  这真的是个非常传奇的女人,一直到现在,在圈子里常混的那些老油子们,不可能不知道这个人。
  当然,关于这种人的传闻,一般都来自野史,因为没有人敢当面找她印证关于她的过去。据说杜青衣是山西人,她家里很有钱,开着许多大染坊和布庄,生意铺到北方几个省。
  这是地地道道的一个豪门千金小姐,而且是她父亲唯一的一个女儿,没有其他兄弟姐妹。也就是说,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家里所有的染坊和布庄,将来都会属于杜青衣。
  其实杜青衣不是她的本名,她姓唐,杜是夫家的姓。她一辈子穿靛青色的衣服,对这种颜色有着近乎极端一般的偏爱,所以过去的老辈人喊她杜青衣,这并不是一种蔑称。
  杜青衣的父亲死的很早,这在当时的人看来,是一种不幸,也是一种幸运。不幸的是她过早失去了父亲,幸运的是她年纪轻轻却可以掌握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小小的商业王国。
  可能杜青衣的父亲死去不久,她就认识了一个当兵的人。这个人是吴佩孚的旧部,GMD北伐时,吴佩孚被彻底打散了,一些残部没有接受投降和收编,流落四方。杜青衣所认识的,就是其中一支的首领。
  接下来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具体情节,因为时间太久了,而且杜青衣本人从来都没正面谈过这些。反正事情的结果是,杜青衣散掉了几乎一半的家产,送给了这个日暮西山的旧军阀小头领。
  在所有人看来,这两个人之间很可能存在着什么私情,否则杜青衣不会这么做。但是在杜青衣之后的人生轨迹中,这个小头领再没有出现过,就像一个匆匆的过客。
  杜青衣不对任何人说这些事,她是什么样的人,很难说,但是绝对不是经营染坊和布庄的人,她剩下那一半家产缩水缩的很快而且很严重。
  再之后,杜青衣就嫁给了杜年。杜年是圈子里的人,但是势力不算大,手下的人也不算多,只能做一些大户手指缝里漏出来的生意。
  一直到这个时候,杜青衣的过人之处才彰显的淋漓尽致,她不善经营布庄,但天生仿佛就是做这个的料,而且很热衷这些。她等于是杜年的智囊,在背后运筹帷幄,加上自己手中掌握的一部分财富,让杜年的实力吹气球一般的暴涨。
  杜年的家族还有手下的人很服杜青衣,所以杜年死了之后,杜青衣理所当然的挑起了所有重任。这是个很不一般的女人,大概就是十多年的时间,已经成为当时赫赫有名的几股大势力之一。
  有关她的传闻,我就知道这么多。我觉得这个人的性格很复杂,可能有双重性格那种倾向。解放前,她的家乡遭灾或是歉年的时候,杜青衣会出钱到外地买粮食回来散发给老百姓,很多人都念她的好,叫她杜菩萨。
  但是另一方面,杜青衣的狠是出了名的,特别是在抢货或者争地盘上,她可以面不改色的把对手从上到下杀个干干净净,连根都不留。
  所以从杜青衣开始扬名,一直到现在,没有几个人敢去惹这个女人。她做事非常周密,而且下手狠,一旦被她网住,后果可想而知。
  一个女人,能混到让所有人都顾忌,都害怕的程度,可以说是非常艰难的。
  我感到很意外,不知道杜青衣怎么会知道我,而且在这个节骨眼上找到我。我装着喝茶,想了很久,从她刚才说的那句话里,我听的出,可能她和老头子过去也是认识的。难道是因为老头子的原因才找的我?
  如果从这个思路去想,那么杜青衣的来意就不可能很友善。老头子在江北,如果他们是旧识,有什么事情,杜青衣完全可以直接去找老头子,不用在我这里拐一个弯。
  想到这里,我就有些警惕。但是杜青衣始终没有任何出奇的表情,她就象一个奶奶在望着自己的孙子一样,微微眯着眼睛,把我从上到下打量了好几遍。
  “这个孩子,看上去性情很温顺,比卫八要强的多。”杜青衣饶有兴致的看了我半天:“温顺好,温顺好,不要学你的父亲,卫八是个炮仗。”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她的话,索性就不啰嗦那么多。不管对方有什么来意,她自己肯定会说出来,我不用费心去猜。
  “我喜欢这个孩子,十三,给他见面礼。”
  杜青衣身后那个看上去很悍的男人,绕过桌子,把两只很小的小盒子轻轻放在我面前。盒子的盖是透明的,一个盒子里是黄金打的金锁,上面刻着长命百岁四个字。另一个盒子里是一块玉,隔着盒子摸不到玉,但是一看就知道是老货,很温润,被人从坑里带出来之后,专门有人把玉养活了,玉质非常好。
  我当时就明白了,杜青衣在饭桌上见我,然后又送了东西,这是一套老规矩,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用了。这个老规矩背后的意思可以用一个成语来概括,先礼后兵。见面就送东西,代表她肯定有话要说,而且不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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