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盗墓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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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盗墓进行到底- 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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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朝圣者。”小胡子手中的合金管纹丝不动,但心里已经深信了那句话,朝圣者无所不在无孔不入,即便在这么偏远的地方,仍然有朝圣者的影子。
  “说出你知道的一切。”晋普阿旺拎着已经断了一条胳膊的朗杰孙子走过来,石头一般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


☆、第三十章 杀手(二)

  朗杰的孙子忍着剧痛在拼死挣扎,但晋普阿旺的双手牢牢的控住了他,让他像一条挣扎在落网中来回翻滚的鱼一样,没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你们也会死的!很快!”朗杰闭上眼睛,仿佛把生和死已经完全淡忘。朝圣者并不是某个人,而是一群人,一群意志坚定到不可想象的人,他们不断的杀人,不断的掀起腥风血雨,这个古老神秘的组织从来就没有断绝过。
  但是小胡子能够察觉出,朗杰并非毫无牵挂,或者说对生死毫无感觉,至少,他很不忍听到孙子的惨叫,看到孙子的惨状。
  这是人之常情,只要一个人身体里的鲜血还没有完全变冷,那么这个世界上就有他珍视和牵挂的人或物。这一幕有些令人不忍看,然而小胡子心里却没有多少怜悯,他很清楚朗杰和他的孙子是什么人。
  他们是朝圣者,是一群杀人的人,对待任何长有六指的人,或者接近了末世预言的人,都会毫不留情的予以杀戮,哪怕是个垂暮的老人或是初生的婴儿,只要犯了朝圣者的忌讳,那么血淋淋的屠刀随即就会割断对方的咽喉。
  “地质队,是你们害死的。”
  “他们不是什么地质队。”朗杰冷冷的看了看小胡子。
  “他们是什么人?”
  地质队是朗杰杀死的,他在暗杀结束后,肯定对尸体以及他们随身携带的东西进行了搜寻。但是朗杰一字不答,只说那是一群痴心妄想的人,是一群该死的人。
  “谁该死,谁不该死,不是你说了算的!”
  晋普阿旺是个出家的僧人,然而他的心有时候就和石头一样硬,没有任何感情和温度,尤其是对于所谓的朝圣者,他从来没有见过察那多,但因为边巴林锵的原因,算是和察那多有关系。察那多的死,朝圣者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晋普阿旺加重了手里的力量,让朗杰孙子忍不住发出更凄厉的叫声。对于朗杰本人来说,孙子凄厉的叫声就是一种逼迫他就范的酷刑。
  “阿尼!阿尼!”朗杰孙子毕竟年轻,心志不可能磨砺到朗杰那种地步,随着疼痛的持续和升级,他终于开始大声的朝朗杰喊叫。
  “闭上你的嘴!不要污蔑了你的祖先!”朗杰头也不回的斥责,尽管他的嘴角在不住的抽搐,好像被一把刀子不断的切割着血肉和心脏,但他仍然厉声对孙子叫道:“没有任何一个朝圣者会向敌人屈膝求饶!藏刀再锋利,毁灭的只是你的肉体!你的灵魂会进入净土!”
  这番话像是说给孙子听,但同时也是说给小胡子和晋普阿旺听,朗杰的意思很明确,他承认自己是一个朝圣者,却绝不可能再吐露一个字的信息。
  此时此刻,小胡子已经可以想象得到,朗杰把自己的儿子孙子都培养成杀人的凶手,他们成为朝圣者,绝对不是他这一辈的事,在他父亲祖父甚至更早以前,他的家族就守护在接近山口的村子里,如果没有事情发生,他们就是普通的村民,如果发现了打听傩脱次的人,他们立即就会变成夺命的杀手。
  这也间接的说明,傩脱次这个地方和末世预言,或者说六指,有着很重要的关系,否则不会有朝圣者年复一年的守候在这里。
  “你可以杀了我们,但,你们也活不了多久。”朗杰的目光像是要燃烧起来一样,他看了看小胡子和晋普阿旺,又看了看儿子的尸体。
  听了朗杰的话,小胡子顿时醒悟到,朗杰一家身为朝圣者的一分子,他们肯定还与其他朝圣者有联系,在暗杀没有真正实施的时候,无法保证暗杀会百分百的成功,所以朗杰在动手之前,一定将相关的信息留下了,比如小胡子他们的长相来历等等,这些信息迟早会被其他和朗杰有联络的朝圣者得到。
  这就等于把小胡子他们完全暴露在朝圣者这个古老神秘组织的视线内,然而朗杰不会说出这些信息留在什么地方,即便去找,也不可能找到。
  毫无疑问,朗杰既然敢说出这些,说明他抱定了必死之心,对于这种人,逼迫引诱都不会起作用。小胡子看了晋普阿旺一眼,是在询问对方,该如何处理这两个人。
  “你们用黑里令害人,神佛也不会宽恕你们。”晋普阿旺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不可宽恕。”
  说着,他一下子揪住朗杰孙子的衣领,手中的铁环呼的砸下来,这个沉默寡言的喇嘛杀人时毫不手软,连眼皮都不眨,沉重的铁环携带着呼呼的风声,朗杰孙子的头骨随即就被砸碎了,有点点鲜血和脑浆喷洒出来。
  朗杰的身躯猛然晃动了一下,他眼睛里的怒火轰的就燃烧起来,小胡子的合金管还指着朗杰的喉咙,却没有马上刺进去。
  “神佛慈悲,惠及世间,正因为这样,对祸乱危及众生之人,必予以雷霆杀伐!恶人我来做!”晋普阿旺丢下朗杰孙子的尸体,大踏步走了过来:“放过一个祸乱之人,将来必然会殃及两个三个甚至更多无辜的生命。”
  晋普阿旺像一尊护法神,对朝圣者施以铁腕的灭杀,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比小胡子更加冷酷。
  朗杰的头颅也被打碎了,在他倒下的时候,那双眼睛始终没有闭上,眼神中的怒火依然没有熄灭。小胡子慢慢收回合金管,这不能说是晋普阿旺嗜杀,如果换做小胡子来处理朗杰,他可能也会选择杀掉对方,但肯定要经过考虑,不会像晋普阿旺这样干脆利索。
  望着朗杰已经开始发冷的尸体,小胡子回想着一些事情,三十年前那支地质队,无疑就是朗杰暗中用黑里令杀掉的,至于更早之前的那三个陌生的藏人的死,估计也和朗杰的父亲祖父有关。
  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杀掉甲央老人?杀掉甲央,就等于村子里知道傩脱次的人完全断绝,即便有人来打听傩脱次,也失去了询问的目标。朗杰在村子里生活了那么多年,有的是机会杀掉甲央,他却始终没有这么做。
  “我们快一点,朗杰肯定留下了一些线索,其他的朝圣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得到这些线索,从而发现我们的存在。”小胡子暂时打断了思路,开始找地方处理朗杰一家的尸体。尸体处理掩埋之后,他们才回去和格桑梅朵还有李能碰头。
  格桑梅朵只睡了两个来小时,但出了这样的事,他们再睡也睡不踏实,四个人收拾了一下东西,当即就开始走,一直走到天色将要发亮的时候,才临时找了一个地方,轮流休息了一段时间。
  在他们休息完之后,已经是上午十点钟左右,如果中间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当天下午就可以到达入山的山口。行进途中,小胡子一直在暗中观察格桑梅朵,担心她再出现什么不正常的状况,不过晋普阿旺私下告诉他,察那多的遗体已经无存了,只剩下隐藏在格桑梅朵心里的那颗意识信息的种子,而且格桑梅朵拿到了转经筒,应该不会再出问题,后面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让她一步步的觉醒,发掘出更多的信息。
  他们顺利的到达了山口,从这里到前面的路,甲央给予了正确的标示,而且在这个季节里,山里的路还不算难走,他们用了几天时间,一路走到了甲央当年带德国人进来时停留的地方,从这里向前,还有一段路,不过甲央没有亲自走过。
  到了这个地方的时候,他们看到了远处两座如犄角般凸起的山,在隐秘流传的苯教七世纪法难传说中,傩脱次就在两座大山之间的峡谷里。
  甲央老人没有亲自走过的那段路是最难走的,冈底斯山是地震多发带,这段路在之前若干年内可能发生过一次乃至数次震级不明的地震,地震没有改变山脉的走向,但是在地表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大大小小的地表裂痕密布在周围,有的时候一条巨大的地表裂痕会把前路完全断掉,需要绕开走,或者寻找别的路。
  他们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走完了最复杂的一段路,那两座如犄角一般的山越来越近了,然而几个人只轻松了不到两个小时,顿时就陷入了困境中,他们面前的路面上交织着成千上万条长短不一的裂痕带。这里可能有别的比较好走的路,否则当年的德国人无法在比较短的时间里就走一个来回,但好走的路暂时找不到。
  这个地方每走一步都带着相应的危险,小胡子还有晋普阿旺倒没什么,但格桑梅朵的体力跟不上,而且她一直在摇动那只转经筒,不肯放下,小胡子专门走在了她后面。
  当他们艰难的走到了一半的时候,格桑梅朵停住了,开始的时候小胡子以为是她累的走不动,但后来才发现好像不是,格桑梅朵手里转着转经筒,盯住前面一道只有不到两米宽的裂痕出神。
  “你在看什么?”小胡子轻轻拍了她一下。


☆、第三十一章 牛皮包

  格桑梅朵回过头,怔了怔说:“没有什么,走吧。”
  “究竟怎么了?”小胡子对格桑梅朵前几次的变化历历在目,他唯恐对方会在眼前这片地势很危险的地方再发生点什么变化导致严重后果,所以跟着就追问。
  “真的没什么。”格桑梅朵摇摇头,朝身旁那道裂痕中看了一眼,说:“只是感觉下面可能有什么东西。”
  小胡子随着她的话,也朝那边看了看,这是一道很狭窄的地表裂痕,参杂在很多裂痕中,一直延伸到远处,裂痕中的断面很不平整,一眼望下去,像一个弯弯曲曲的深井,手电照下去也什么都看不到。
  “算了,不要看了。”格桑梅朵拉住小胡子,她说那种感觉只是一晃而过,没有任何根据,不能作准。
  前面的晋普阿旺和李能都围过来看,不过也看不出什么,格桑梅朵看见随意一句话引的三个人都不安生,也显得很不安,她说一定是自己感觉错了。
  但现在的格桑梅朵不是之前的格桑梅朵了,即便是她偶然产生的错觉,也被小胡子重视,他和晋普阿旺商量了一下,就决定下去看看。他们取了一条登山用的主绳,九毫米粗,五十米长,承重一千多公斤,然后由李能下去。
  小胡子和晋普阿旺一起拉着绳子,把李能朝下面放,开始的时候下落的比较快,但后来就缓慢了,可能是下面的缝隙越来越窄,不好通行,一直到绳子全部放完,李能发来了拉他回去的信号。
  他上来的时候顶着一头灰,衣服的一个口袋也被石头挂烂了,张口就说:“我我我我我我。。。。。。”
  “我什么我,下面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我我我操。。。。。。”李能拍着头上的灰:“妹子你你你提供假假假假情况,下面什么都都都都没有。。。。。。”
  格桑梅朵对李能露出个表示歉意的笑容,她可能也感觉到这些天来自己还有身处环境的变化,变得有点小心翼翼,小胡子对她说没事,然后就收了绳子,继续朝前走。他们走出去大概十几米远,就被围在了左右横七竖八的地表裂痕中间,其中最窄的一条也有两米多将近三米宽,三个男人体力都很好,难不住他们,但格桑梅朵就有点费劲,小胡子和晋普阿旺先过去,两个人一起伸手接她,才把她安全带了过来。
  “不行的话就休息一会吧。”晋普阿旺不想把格桑梅朵累垮。
  他们就地坐下,在一块狭窄的平地上休息,格桑梅朵和小胡子并排坐着,她转头看了看小胡子,说:“哥们儿,你的动作为什么那么灵活,而且胳膊很有力气,一步就能跨那么远,从小练的?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从小练的,吃了些苦头。”小胡子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格桑梅朵对这个很有兴趣,缠着小胡子讲,小胡子不善言谈,只随便说了几句,但是从小练功的苦,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夹江后山的老和尚教小胡子练功时近乎残酷,在屋外的空地上搭了一个两米高的简易单杠,小胡子每天的必修课里,就有一项是必须在上面挂一个小时,开始的时候是两只手扒着单杠,渐渐的就变成一只手,最后就变成三根指头。
  老和尚心很黑,在单杠下面插了一片被削尖了头的粗树枝,挂在上面的小胡子只要支持不住一松手,落下来的时候脚掌就会被扎穿,那是每天练功最难熬的一段时间,三根手指勾住单杠的小胡子几乎每次都会熬的把嘴唇咬出血。
  他虽然比别的孩子早熟懂事,然而每次受煎熬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一边紧紧咬住嘴唇,一边在心里默默问候老和尚的十八代祖宗,只不过到了今天,他的心里只有一种无声的感激,如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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