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晨委屈地看着吕璐珊,说:“姨母,这也不能怪我呀,我师父当年就只告诉我这些。”
赵千羽含笑问道:“璐珊,你大概知道晨儿说的这人是谁了?”
吕璐珊松开赵晨的耳朵,恨恨地说:“这家伙一点用都没有,晨儿就在他身边不远,他却一点都没发觉,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谢文祥说:“算了,这也不能怪他,连我当时也被骗过了,呃。”见自己说漏嘴了,眼睛不禁有些呆滞地看着冷笑的吕璐珊。
吕璐珊冷笑地走到谢文祥的面前,微笑地看着浑身发抖的谢文祥,轻柔地抚摸着谢文祥的耳朵,极度温柔地问道:“谢文祥!你当年也在场是吗?”
吸着冷气,谢文祥大叫道:“老婆,饶命啊!我当时把注意里全放在你身上了,所以才……哎哟哟。”
吕璐珊把谢文祥的耳朵扭转三百六十度,加转体两周半,直把谢文祥扭得嗷嗷直叫。
林可儿笑道:“璐珊,在用力点,揪下来了,就成一只耳了,多好看。”
赵千羽知道此时自己最好别管,于是,看着赵晨,问道:“晨儿,你师父是干什么的?”
赵晨黯然地说:“师父是个杀手,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就走了。”
赵千羽又问道:“那你也是?”
赵晨点点头,说:“师父当时告诉我,仇家很利害,我如果要想为父母报仇,就必须学习杀人的技巧,否则就和伊莲娜去上学,把一切都忘记,从此不再提报仇的事。”
听赵晨从小是就被训练成杀手,吕璐珊松开手,不在揪着谢文祥,而是走到赵晨的身边,把赵晨揽在怀里,心中悲苦地说:“没娘亲疼的孩子,就是苦命啊!”
谢文祥揉着发烫的耳朵,真的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了,但心里却在念道着青红帮的虎堂堂主展平,心想回去后,找他好好谈谈。
赵晨说:“姨母,我在杀手界很有名的。”
吕璐珊说:“你叫什么?”
赵晨自豪地说:“狼狐。”
赵千羽,谢文祥和吕璐珊不敢相信地瞪着赵晨,惊叫道:“什么?你就是狼狐!失踪几年的狼狐?”
赵晨点点头,说:“是呀,怎么了?”
赵千羽沉声问道:“晨儿,你这几年都在什么地方?是不是一直在打探着展平的下落和活动规律?”
赵晨摇了摇头,说:“我这几年跟爹地妈咪在北京住着,师父告诉我如果没有把赤阳功练到最好,尽量不要去找仇人报仇。”
赵千羽和谢文祥点点头,吕璐珊说:“还好,你师父当年跟你说了,我们又先找到你了,要不然,你把你展叔叔杀了,你姨父和你爹可就头痛了。”
林可儿冷笑道:“这日本女人的心肠还真毒啊!自己死了都还在算计着晨儿和我们。”
赵千羽面露杀机,阴冷地说道:“既然他们不想活了,我就不用在跟他们客气!”
林可儿说:“客气什么?我凝月崖上的弟子,早在十几年前就一直在训练着,那像你们,现在才训练。”似乎有些不屑地看着赵千羽。
赵千羽和谢文祥哈哈大笑道:“什么现在才训练?在我们知道是日本人做的时候,就已经在准备了,现在的这些,只不过是留守的弟子,有很多弟子已经被秘密的派遣到日本和其他国家,就等国家强大了,我们就把日本人彻底消灭!把小日本从地球上抹去!”
赵晨激动地拉着赵千羽的手,说:“爹,我一定要去,我要亲自为我娘报仇!”
赵千羽抚摸着赵晨的头,说:“儿子,你必须要去,不过,你娘亲的仇,一定要爹亲自动手,这是爹这些年的心愿。”
在松涛轩说了许久,一直聊到了吃晚饭,晚饭过后,冷凝月就被吕璐珊拉走了,当然谢文祥和赵晨也没跑了。她这是想给赵千羽和林可儿一个机会,让赵千羽在晚年的时候,有一个人可以陪伴着他。
那天吕璐珊拉着赵晨聊到深夜,在谢文祥的几次催促下,才放过赵晨,自己和谢文祥回去休息。
第二天,赵晨在赵千羽等人的指点下,开始练习新的武功,看到赵晨的每一招每一式都练的很刻苦,每个人都暗暗地点着头。
依照往日的习惯,太阳落山后,苦练一天了的赵晨,就会浸泡在潺潺流动的泉水中,温暖舒适的泉水,微微闭上双眼,感受着水的轻柔,洗去一天的疲乏。
月至中天时,赵晨就会独自静静地坐在翠绿的竹林中,静静的仰望皎洁的月亮,不知在想着什么?入神时,连冷凝月什么时候坐在自己身边都不知道,也许只有在这里,赵晨才真正放下一切,尽情的享受一下平静和安宁。
看着赵晨背靠着最大的竹节,望着天上的月亮,眼中迷离的神色,冷凝月不由想着林可儿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凝月,语儿在外面一定吃了不少的苦,而且还要时刻想着怎么为父母报仇,所以心里有一个结,你需要去了解他,帮助他打开心结,让他们父子早日和解。是的,他爹是对不起他娘,更对不起他,但他们毕竟血脉相连啊!”
林可儿还嘱咐冷凝月,让她在不练功的时候,多陪一下赵晨,所以冷凝月不是静静的看着勤苦的赵晨,就是上前和他过招,让赵晨在一次又一次的危险中突破。
忽然间,冷凝月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开始喜欢月亮出来之后的那段时光,因为赵晨每到这时就会安静的坐在竹林,自己也就可以静静的看着他,听着他轻慢的呼吸。
在冷凝月的心底,很同情赵晨,但也为赵晨感到莫明的高兴,因为最少赵晨还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现在还和自己的爹相认了。而自己呢?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是谁,是否和自己一样,也在远方思念着自己,盼望着有一天可以相认?
和自己比起来,赵晨无疑是幸福的,虽然娘亲不在了,可他爹还在,还有其他关心的亲人,而自己似乎除了师父,就什么也没有了。
心下凄楚,不禁含泪双垂,显得那样的孤苦无依。
听到泣声,赵晨转过头,看见不远处含泪低泣的冷凝月,见她静静地坐在竹林里,背靠着竹节,望着天上皎洁的月光,清冷的月光照在冷凝月的脸上,月色映照在如玉容颜,泪水如珠,如水晶,点缀着玉颜,更加清丽凄婉。一脸泫然低泣,哀然无助,孤苦无依的样子,赵晨心痛极了。
站起身来,走到冷凝月的身边,坐下伸手把冷凝月揽入怀中,赵晨问道:“月儿,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你不为我和爹相认,高兴吗?”
冷凝月摇摇头,说:“不,不是的,我很高兴,你能够和你爹相认。”
赵晨说:“那你为什么哭了?”
冷凝月仰起头,凄楚地看着赵晨,说:“我见到你和门主相认,想到了自己,所以这才哭了。”
赵晨闻着冷凝月身上淡淡的幽香,问道:“月儿,我来凝月崖已经有几个月了,因为忙着练功,所以就一直没问过你,为什么一直都不见你的父母,难道你不想他们吗?”
冷凝月哭道:“赵晨,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你让我怎么想他们啊。”
赵晨把冷凝月紧紧的抱在怀里,轻轻的安慰着她。说真的,平时一心想着怎样为父母报仇的赵晨,还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安慰伤心悲悯的冷凝月,只好抱着她,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的心。
在赵晨的怀里,冷凝月把自己是被父母抛弃,被师父抱回收养的事,告诉了赵晨,含泪告诉赵晨自己多么希望有一天,也可以和赵晨一样见到自己的父母,扑进他们的怀里,倾诉这些年来的思念。可是,自己在被师父抱回的时候,身上仅仅只有一张薄薄的小被子,就什么也都没有了,更有甚者,他们竟然狠心的把自己丢弃在荒山野岭,看来他们是不想在见到自己,望着被月光笼罩的冷凝月,听着她哀伤的倾诉,赵晨黯然了,一种无言的痛楚在心间弥漫。
他轻轻抬起她满是泪水的脸,用双手拇指的指腹,抹去她脸上的泪水,情动难忍间,他低下头,以唇封吻住她柔美的唇,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她,今后她不在孤单,因为有他。
她闭上眼,双手攀在他的脖子上,感受着他的轻柔和甜蜜。
就只是因为他的一句话,一个吻,永远的沦陷了。
唇分之后,赵晨看着冷凝月的眼,告诉冷凝月,“月儿,相信我,你今后不会在孤单,因为我会陪伴着你。”
冷凝月小声地问:“那李芸怎么办?”
赵晨怵然一惊,想道自己离开时,李芸说的话,暗恨自己,为什么非要有人提醒才会想起,那双含泪的眼,同时想起在自己父子相认后,问自己是否会离开时,冷凝月那不舍的眼神,不就和当时的李芸一样吗?
冷凝月幽幽说道:“赵晨,你忘不了她的。”
赵晨内疚地看着冷凝月,久久说不出话来。
冷凝月笑了笑,说:“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离开她,因为我明白你心里一直都在默默的喜欢她,你放不下她的。”
赵晨看着温婉的冷凝月,心里很复杂,他不想辜负冷凝月,更不想辜负李芸,一时间,心乱如麻。
此时的李芸,同样站在自己的窗前,看着天上明亮皎洁的月亮,心里默默的为不知所踪的舒语祈祷着,祈祷着他一切平安。
刘娜和李远山一直留在广州,陪着李芸,看到李芸脸上的愁容和日渐憔悴,心痛不已。但他们知道自己什么都帮不上,因为他李远山只是一个经济上的企业家,根本就无法和某些神秘势力抗衡,所以只好安慰李芸,说什么吉人自有天佑,不需要太过担忧了。
李芸只是笑一笑,说自己明白,舒语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谢森和何涛看到李芸这样,心下也很是焦急,但问李芸到底出了什么事?李芸只是摇头,什么也不说。
问陈生陈太,也是一样,一问三不知,让谢森和何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看着干着急。
李芸曾经做过一个很不好的梦,梦境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空气中弥漫着说不出的诡谲,她站在一个漫无边际的黑暗中,孤单地感觉无助和恐慌,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除了黑暗还是黑暗,放眼所及,看不到任何东西。
“李芸……李芸……”声声叫唤忽然不知从何处扬起,飘忽不定。这个声音李芸感到非常熟悉,她心中一悸,这想起这声音,这声音就是舒语的。
“舒语,舒语,你在哪里?你快出来呀,为什么我会看不见你?舒语,你在哪里?”在梦中李芸焦急地呼喊着,但这声音依旧飘忽不定,李芸每每都会从梦中惊醒,浑身的冷汗,抱被痛哭不已。
来到爸爸和刘娜在广州的临时住所,看到刘娜孤单的一个人坐在的那里,静静的看着专心看书的爸爸,想到刘娜这么多年的痴情,在想想自己现在这样影影孑立的苦楚,李芸决定无论怎样都要让刘娜得到多年的期待。
看到满脸愁苦的刘娜,李芸不禁想起了不知所踪的舒语,为了不让刘娜在这样空等下去,李芸决定一定要让爸爸在广州休息的这段时间,和刘娜结为夫妻,让有情人终成眷属,不再劳雁纷飞各西东。
上班后,先来到何涛的工作组,对安排工作的何涛说:“何涛,安排完工作后,你来我的办公室一下,我有话要问你。”
何涛说:“芸姐知道了,安排完,我就去。”
李芸转身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心里想着一会怎么跟何涛说。
安排完工作后,何涛来到了李芸的办公室,推门一看,李芸似乎再想着什么问题,就问:“芸姐,你想问我什么?”
李芸抬头一看何涛来了,就对何涛说:“何涛,你先把门关一下,芸姐问你的事,不想让别人知道。”
何涛把门关了,李芸说:“何涛你坐。”到饮水机旁,给何涛倒了杯水。
坐在何涛的对面,表面沉着冷静地看着何涛,心却在七上八下的,不停地打着鼓。
何涛看李芸只是看着自己,什么话也不说,心里就有点不安了,心想:“芸姐这是怎么了?不会是我那又做错了,惹芸姐生气了。”喘喘不安地看着李芸,何涛小心地问:“芸姐,是不是我哪又做错,惹你生气了,如果是的话,你想骂我就骂吧,可千万别不说话,这让我更害怕。”
李芸听何涛这样一讲,扑哧一下笑了,说:“何涛,你不会是又做什么事,惹小酽生气了吧!要不你紧张什么?”
何涛不好意思地抓抓头,脸红地说:“芸姐,这,小酽她都告诉你了,我……”
原来,昨天晚上,何涛忍不住又对谢酽动粗,让谢酽早上连床都下不了。所以何涛以为谢酽把事告诉了李芸,让李芸收拾自己。
李芸笑了笑,说:“你和小酽的事,还轮不到芸姐来管,要管也是小酽的事。其实,芸姐今天叫你来,是有件事情求你,想让你帮芸姐个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答应芸姐?”眼睛盯着何涛。
一听这话,何涛放心了,笑着对李芸说:“哎哟喂,芸姐你早说嘛,吓得我浑身是汗。芸姐你说吧,到底是什么事?只要我何涛能办的,我一定尽心尽力的为芸姐去办。我何涛可以为芸姐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啊!”何涛的嘴又开始贫上了。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