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说我真是欲哭无泪,我也只住几天而已呀。而且她对于我乱住进來感到很不高兴不是吗?那我走也是应该的呀?
“可是…这是您的屋子,我不能住这里,应该现在就走不是吗?”我小声的說。
“嗯?”
我赶紧摇头说:“我不会走的…那,老奶奶,您要我怎么做?”我敢肯定,我現在的眼眶已经紅了。
“做牛做马,我叫妳做什么,妳就得做什么。”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但还是下意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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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起手中的篮子,方意识到为何我这么服从老奶奶所说的话。
其实大胆的说一句,她只是个老奶奶…若我要逃要走要反抗,她也奈何不了我,但想到刚刚的场景,怪只怪老奶奶的气场太強大了,让我什么都想不了只知道乖乖的去听她话。
叹了口气,只能认命的走去河边抓鱼了。
抓鱼的过程简直不能用狼狈不堪來形容了,简直比狼狈还要狼狈,用了两个小時多的时间才抓到三条大鱼,而且全身都湿透了。
这就夠了吧,毕竟老奶奶只说要我來抓鱼,洠狄ゼ柑酰乙仓挥辛礁鋈顺浴疤崾抢夏棠逃兴闵衔业哪欠莸幕啊
我叫上狐狸,一路半跑回去。
我沉默着把篮子连同鱼一起交給老奶奶,老奶奶只是睨了我一眼就把篮子接过去了。
我松了口气,幸好洠в幸掖碛愕氖寤褂邢鲁霾私o她吃,目前我还不是很会做这些…
原來老奶奶回來是有买米油盐这些的,还有一些肉。至於菜就有我昨天摘回來煮剩的。老奶奶煮饭的过程中我就在一边打下手,主要是我看着火別让它灭了,偶尔就递油或盐这些給她。
闻着久违的香味,肚子就快要咕咕作响了。
等老奶奶要我盛两碗饭,才终于确定她是有算上我的份的。虽然不好意思,但我还是开口问老奶奶分一些給狐狸吃。征得同意我另外裝一小碗饭,往里盛了些鱼,肉和菜給狐狸。
这是我來到这儿后吃得最温饱,最觉得终于是有东西实实在在吃进肚子里,最不空虚和最像样的一頓饭了。
理所当然的,吃饱后自然是由我來收拾残局。
晚上睡觉的時候我原本是打算随便找個角落窝著的,毕竟这里只有一张床而已。
未等我走向角落,老奶奶她走向床边,往床下边的边角那里一按,床的下半部竟然滑出另一张玉床來。
简直比现代科技还要厉害了这个。
在睡前老奶奶要我烧水給她泡腳,我只能乖乖的照做。我还是用打火机來生火,其实刚刚煮饭時我也是用打火机來生火的,但老奶奶只是瞥一眼,就转开目光了,也洠收馐鞘裁础
把水盆捧去給老奶奶的時候挺怕她会要我給她洗腳的,幸好她只是示意我放下洠б医o她洗腳。
只大概泡了半小時左右,老奶奶就叫我把水倒掉。
我站在屋外,打算乘著把洗腳水拿出去倒掉時顺便洗澡,但是又不敢。
只能倒回屋里看老奶奶还有洠в惺裁词虑槭且易龅模晌一厝ズ罄夏棠讨灰腋辖羲酰妒俏抑荒芟热ニ人旌蟛湃ハ丛琛W匀簧厦婺钦糯彩抢夏棠趟紫履钦攀俏宜
等确定她睡熟了,我才躡手躡腳的爬起來拿上洗漱用品和手電筒出去。
周围黑漆漆一片,只有些微月亮的光芒照亮周围。虽然很怕,但还是敌不过要洗澡的欲望。
洗澡之时又感到之前來洗澡時所感到的一直盯著我看的目光,之前我以为这几天感受到的目光是老奶奶的。很快又否決了这想法,因为我很肯定那目光帶給我的感觉和老奶奶帶給我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老奶奶的是严厉,而这帶給我的感觉是侵略性的。
我往屋子那里瞅,並洠в锌吹嚼夏棠陶驹谖萃狻N抑荒茈S便洗洗,速战速决,赶快洗好跑回屋里。
第二天早上我是活生生被看醒的,一直睡得不安稳,半睡半醒间似是有人一直看着我。
待我睁开眼睛,我控制不住低喊一声。果然有人看著我,是老奶奶。
她一边看著我,一边摸我脸,若有所思。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我本來就挺怕她的,她这个样子只让我鸡皮疙瘩掉满地。
“丫头,妳叫什么名字?”
“柳鸾清。老奶奶,我还不知道要怎么称呼您,以后我都要怎么称呼您?”
“叫我老奶奶就成了,行了,快点起來,妳还想睡多久?”
我应一声,起來就要去洗澡。但刚要走出去就被老奶奶叫住了。
“妳要去哪儿?”
“要去外面沐浴,可以吗老奶奶?”差点脫口而出说洗澡。可在我印象中,在古代好像都是说沐浴的吧?头疼,这就是所谓的书到用時方恨少了吧?前提是我真的穿越到古代了。
老奶奶突然皱眉头,紧接着听到她問,“妳每天都在外面山泉那里沐浴?”
那不然我还可以在哪里洗澡呢?心裡是这么想,嘴上却这么回答,“是啊,只有那里有水而已,所以我都在那里沐浴,有什么问题吗?老奶奶。”
老奶奶洠Ю砦业奈侍猓皇亲叩揭幻婵涨角埃忠话矗降囊恍】榈胤桨剂讼氯ィ婕辞奖诼耐员咭啤
老奶奶示意我进去,一进去,才知道里面別有洞天。
里面有屏風,还有衣柜。
最吸引我的注意力是中间的水池,水池周围烟雾缭绕,袅袅云烟。
我靠近水池那儿试着把手伸进去,水温温的,不冷不热。我不确定这是不是温泉,我长这么大都还不曾泡过温泉呢,而且水很清澈,水里面只有卵石,水池的上面有一个竹子,一直有水通过竹子往水池里注水。
虽然好奇水为什么不会满出來,但我並不想去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只是回头看着老奶奶兴奋地问她:“以后我要洗漱或沐浴,都可以來这里吗?”
“让妳进來当然是要妳在这里沐浴,难道妳还想在外面沐浴?光天化日的,妳也不知羞。”
我被老奶奶说得脸紅耳赤,卻无法反驳,因为她也洠靛e,一直在外面洗澡的确实不好,可是我怎么知道里面这里可以洗澡…
老奶奶径直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門对我说道:“待会儿妳沐浴好后把妳这身不伦不类的衣服脱下來换上这里面的衣裙。”
洗好后,我只用毛巾擋著我身提前面,去衣柜那里选衣服。最后我选定了一套粉紅色雪纺质料的衣裙,应该是雪纺的吧?我对这方面的知识並不了解,只知道这裙子的布料摸起來很像雪纺的质地。
里面的衣服都是一套一套的,衣柜的下层都是抹胸和亵裤。
我先穿上我自己的內衣內裤,才套上抹胸和亵裤,之后再穿上外面一层的裙子,再綁上腰帶。
我摸着我身上这件裙摸得爱不释手,整件裙从脖子那里开始一直到腳踝那里都有很精致的花紋。
我轻抚着那花紋,心里很佩服綉这花紋之人,这得要有多大的耐心和多好的手工才做得出來。
我目不转睛看着我身上这套裙,洠О旆ú幌嘈盼也皇巧泶τ诠糯恕
?
☆、第 4 章
? 我换好衣服出來之時,老奶奶已经煮好粥了。
阵阵香味扑鼻而来,好香。
老奶奶看到我只是定定的看了一会儿,说道:“总算有点人模人样了。”
我撇撇嘴有点不满,难道之前我像个丑八怪,看起來很邋遢吗?但这些僅限于我自己的心理活动,倒不敢真的说出來或表現在脸上。可又有点想笑和感到暖暖的,因为老奶奶虽说要让我做牛做马,但也洠率露家易觯炊蠓拐庑┒际撬谥螅矝'说要我煮。
我想,老奶奶是个面惡心善的人吧。
吃早饭期间老奶奶的一个問题让我有点恍神,“丫头,成亲了洠в校俊
这问题蓦地让我想起从前。
在我十六岁之时,我同学也问了我类似的问题。虽然同学问的跟老奶奶的不完全相同,但我觉得这问题本身也可以算是大同小異了吧。
我至今还记得,当时我同学是问我打算几时结婚。
我被问得有点错愕,不过还是认真想想。
我们人,怎可能想几時结婚就能几时结婚的呢?万一那時还洠в姓业秸嬲牧硪话朐趺窗欤
想了一想,我这么回答,“我也不知道,我老公都还洠С鱿郑任依瞎甘背鱿郑揖图笗r结婚吧。”
我回答老奶奶说我还未成亲,她只是瞄了我一眼就低下头继续喝粥,隨后又问我年龄,当她得知我已经二十了,只说了三个字。
“老姑娘。”
我无语,很老吗?的确,在这里已经算是老了吧。但在我那裡不老啊,还会被叫小妹妹呢。
我低下头继续喝粥時突然想到,如果我遇到其他的人了,是不是会被叫作大姐?想想就觉得很难过。
吃完了自然也还是一样由我收拾残局。
我一边洗碗一边偷瞄老奶奶在角落的桌案捣鼓些什么,但看了又看还是不知道她在做些什么。我拿了一些水果就抱起狐狸走去山泉那里,一边吃著水果一边咬下來一些分给狐狸,再把眼神移向远处看风景。
幸好我的性格比较喜静,洠в械缡拥缒砸膊痪醯妹疲炊芊潘珊芮崴伞5酱ψ咦吆头⒎⒋簦惶炀驼饷垂チ恕?粗饺蝗挥械阈难餮鞯暮芟肱菖菽_,于是遵循内心渴望把鞋脫了泡进水里,再把狐狸抱过來,给它洗澡。
洗好了把它放在一边晾干它。
发呆到一半隐隐约约似乎听到老奶奶在喊我,凝神仔细听,真的是在喊我。我手忙腳乱地把鞋穿上,捞起狐狸赶紧跑回去。
等我气喘吁籲地到屋子里去時,老奶奶的脸色不是一般地黑,她狠狠瞪了我一眼再走回桌案那继续弄东西。
我吐吐舌頭,乖乖地呆在一边不敢乱跑了。这時我才注意到竟然有那么多花草,不过看起來都枯掉的样子,而且空气中帶著股药的味道,是药草嗎?
我坐在一旁看著看著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等我差不多快梦见周公的时候被老奶奶摇晃了起來。
我睜开眼,老奶奶手上拿着一块好像皮的东西。老奶奶洠凳裁矗皇前哑G到我手上,我攤开來看,这好像是仿照人的脸做成的人皮面具。
我摸著这张□□,很薄,而且右边部分有皱褶,我抬起眼不解地看著老奶奶。
“戴上,以后只要妳要踏出这间屋子,就把这戴上,不准摘下來,現在先试看戴上。”老奶奶說。
“为什么要戴这个?我长得很难看吗?”
“罗嗦,让妳戴就戴。不是说你长得难看,是妳戴上这个出到外面了也会比较安全,快点戴上!”
我只能拿出鏡子,边照着边戴上。
我楞在那儿,不敢相信戴上这个真的能夠让人的模样完全变成另一个样子。
我看着鏡子里的样子,这还是我吗?眼睛看起來比原來小了一些,肤色是蜜色,右半边脸看起來像被火烧过后而留下來凹凸不平的疤痕。
重点是,戴上这□□完全让人看不出这是假的,根本就是我自己的臉。
仿佛我本來的模样就是长成这副模样。
很难看,也很丑。
我转头看向老奶奶,“为什么这张□□要做成这副模样?”
“不为什么,安全。”接着在桌上拿起一個瓶子給我,要我把瓶子里的乳液塗在脖子一直到鎖骨底下部分那里。
我依言塗上,原來这是要让我的脸和脸以下部分的顏色看起來一致。
“把这药丸吃下。”老奶奶说。
我捏着手裡的药丸和小瓶子,不敢依老奶奶之言把这药丸吃下去,我怕这药丸有毒。
说到底我还是对老奶奶有所防范,並洠в型耆嘈潘@夏棠趟剖鞘洞┪宜迹吡艘簧晕宜档溃骸岸静凰缞叄獠皇恰酢酰皇侨脢吷舯弑冉系统涟樟耍飧绷常褂凶艎呑约罕旧碚獍焉簦淮睿滔隆!
老奶奶说到最后声音突然变得很严厉。我吓了一跳,下意识把药放进嘴里。等吞下去了,我才醒悟过来我做了傻事。
后悔显然已來不及。
我咳了几下,觉得喉咙很不舒服,总觉有股怪怪的力量压迫着我喉咙。痒,但又不是痒,也不疼,只是一直觉得有东西压著我喉咙。
我怕,抬眼看老奶奶:“老奶奶…”
我一出声就傻了,这是什么声音?不是说嗓音只会变得比较低沉而已吗?可这不是只是比较低沉而已啊,是直接把我的声音從女声变成男声啊。
我觉得我快要暈过去了。
我望著老奶奶,用眼神來表达我很害怕的心情,希望她能放过我一马,赶快給我解药,但老奶奶只是眼神冷冷的看着我,完全不为所动。
“这药的效果只会维持六个時辰左右。之后,声音会恢复原狀。”
我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