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韵升接过图纸,看了看,惊讶道:“这是暗器?你师傅教给你的是暗器手法?”
李飞阳摇头道:“欧大师,我说过了,我没有师傅。我学的功夫也不是暗器,但是我现在对暗器突然有兴趣了,正好遇到大师,就像让大师为我打造一批小刀子来。”
欧韵升一脸的可惜:“这么精贵的东西,你竟然让我打造暗器?哪怕你让我打造长剑大刀也行啊,偏偏要铸造成暗器!”他摇头不已,深深为手中的青金铁不值。
李飞阳笑道:“大师,我手里的青金铁还有那么几块,您要是喜欢,这块精铁就送给您,就当作是对我打造兵器的酬劳,你看如何?”
欧韵升依依不舍的看了看手中的铁块,扔向李飞阳,“放心,你就是不给我任何东西,你的暗器我也会给你打造的!遇到这种千百年都难遇到的好材料,如今怎能放过?”
他大声道:“要想用这种东西打造成神兵利器,不单单只能用青金铁这一样材料,我还要别的材料才行。”
李飞阳道:“需要什么,您尽管说!”
欧韵升道:“我要黄金、白银、黄铜、一样百斤,你能不能弄来?”
李飞阳道:“这是小事,随时都能给您拿来!”
欧韵升道:“好!这里的摊子让我的徒弟来守着,你得先给我从新建造一个火炉,添置一些工具。”
李飞阳道:“这也是小事,明日就好。”
欧韵升哈哈大笑:“只要你弄好了,我随时就去。”
李飞阳笑道:“那我就在家里恭候老先生了,这块青金铁还是留在老先生这里吧,您先琢磨一下也是好的。”
欧韵升接过李飞阳抛过来的铁块,也不多说,只是挥手道:“你去,你去!”
李飞阳感谢道:“那就有劳大师了!”
。。。
回到了院子里,已经有人在等候。
来人是李飞阳的大舅张昭夫和汉剧团的团长邵紫龙,两人在屋里正喝茶聊天,旁边有为李飞阳几人做饭的厨子作陪。
院子里李小龙正在击打木人桩,李小龙旁边还有他的父亲李陵胜和如今他武馆的教头孙陆坤两人。
孙陆坤目不转睛的看着李小龙双臂交错,抬腿小踹,力道清脆有力,发力干脆利索,又是羡慕,又是遗憾。看到李飞阳几人进门过来,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终究没有说出来。
李陵胜看到他的表情,笑道:“小孙,你真要想跟飞阳学习功夫,那就得正式磕头拜师,敬茶敬酒,入我唐门,才有希望学到真本事。”
孙陆坤一脸为难,他已经是而立之年,而李飞阳只是十六七岁,让他一个三十来岁的人给一个小孩子磕头敬茶,心里面实在有点过不去。
李陵胜见他为难,也不多劝,只是说道:“自古传拳授武都是秘不示人,看别人练拳乃是武林大忌,飞阳既然能让你来院子里观看我儿练武,就已经有了传你功夫的意思,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诚意了。”
孙陆坤一呆,思绪纷纷,不知如何是好。
李飞阳看了看呆立一旁的孙陆坤,不知道这个家伙发什么神经,懒的理会。
进了房间后,看到张昭夫二人,赶忙问道:“老舅,邵伯伯,你们怎么来了?”
邵紫龙还没有开口,张昭夫性子急,抢先说道:“飞阳,最近中央戏曲院举行全国戏曲剧本创作比赛,因为我们团最近接连演出了两场新戏,老百姓看完后,反响很不错,中央戏剧院也给我们团下了邀请帖。我们团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有能写剧本的人?这次还得你来镇场子!”
邵紫龙道:“是这样!今天来就是来商量这个事情的。”
张昭夫道:“老邵,别给他什么好脸子,给他还用得着商量?商量个屁啊!”
张昭夫一脸不爽道:“臭小子,我来就是给你通知一下,过几天咱们要去京都一趟,你先准备好几个剧本,到时候我担心我们光是表演你写的那两场戏,未必能走到最后,还得创作几本新的剧本才能保险一点。”
邵紫龙暗暗着急,他看张昭夫这般颐指气使的命令李飞阳,态度如此蛮横,深恐李飞阳小孩子逆反心理发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面子上受不了,一旦生气,反而坏了事情。
他正在焦急忐忑之时,就听李飞阳说道:是是是,我一定多些几个剧本,让你们多加指点!”
张昭夫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嗯,还算你小子识相,剧本一定要写的好一点,别让我们到了京都同行面前丢人!不然,哼哼。。。”
李飞阳点头哈腰,“包好!包好!”
张昭夫夫妇只有一个女儿,平时对李飞阳极好,比对亲生闺女都要亲。和李飞阳从小玩笑惯了的,从来就不把李飞阳当外人,该训斥就训斥,在对李飞阳的管教上面,比李飞阳的老子都要上心。李飞阳对他怎能不敬重?是以,张昭夫说什么,就是什么,李飞阳极少会有反对的意见。
当然,张昭夫也绝对不会让李飞阳做什么为难之事,自己的外甥自己心疼,因为知道李飞阳的本领,他才会这么说话。
看到李飞阳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张昭夫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李飞阳的肩膀,“这还差不多!明天去我家吃饭!你妗子明天包饺子,你最爱吃的韭菜鸡蛋馅儿!别忘了哈!”
李飞阳道:“一定去!一定去!”
张昭夫起身,“老邵,这小子已经答应了,咱也算是任务完成了,咱们回去吧?”
邵紫龙也起身对李飞阳道:“飞阳,这次又要麻烦你了!你放心,伯伯一定不会亏待你!现在我已经向申请把你聘为我们团里的顾问编剧,工资和我持平,其余的奖金福利,房子米油,一点都不会少你的!”
李飞阳道:“多谢邵伯伯的厚爱。”
“应该的,应该的。”
邵紫龙一边说,一边和张昭夫走出来房门。
走到大门口,张昭夫道:“别送了!回去吧!”
两人走了老远了,张昭夫忽然想起一事,转身对李飞阳扯着喉咙喊道:“明天去我家,别忘了带瓶好酒!”
李飞阳好笑道:“放心,忘不了!”
自己这个老舅,喝酒喝上瘾了,时常来这里顺走几瓶老酒,美其名曰李飞阳小小年龄喝酒对身体不好,这些好酒他要替外甥好好保管,其实都保管到他自己的肚子里去了。
回到房间里,李飞阳倒是对刚才两人说道事情有点兴趣,“戏曲剧本创作比赛?”李飞阳感到有点意思。
第一百二十章 在京都,意踌躇(一)
更新时间2015…1…4 22:33:03 字数:3354
“大哥,这么大的风雪,咱们回去吧。一个破园子有什么好看的?”
说话的是赵春江,此时他身披黄绿色军大衣,戴着貂皮帽子,脚蹬马靴,一副少年军官的模样,威风凛凛,英气勃勃。
赵春江旁边的是谢夫之,也是身披大衣,头戴大帽子,脚下厚厚的军靴,踏在厚厚的积雪上面咯吱咯吱作响。
这是李飞阳来京的第三天,也是高中放寒假的第二天。已经是农历祭灶的日子,眼看就要过年了。
戏曲剧本创作比赛是在来年三月份才会举行,但是准备时间却是要提前几个月才行,一是熟悉场地,而是安排住宿,再就是磨合乐队,适应水土;同时结交一下业内好友,提升一下自身的水平。
这场戏曲剧本创作大赛,规模空前,囊括全大汉国所有知名剧种,但凡有点名气的小剧团都会收到邀请函,因此短短时间,京城里面来了上百家戏曲表演团体。唐城汉剧团在整个钟南省都是极有名气的,就是在中南三省也是颇有影响力,但是在这个名家剧团齐聚的京都,已经有点不太够看了。
这些剧团来到京都后,也不闲着,纷纷到京都下面的县城郊区进行露天表演,京都庙多,自然庙会也多,往年都是请京都本地的京剧在庙会上唱大戏,现在这么多戏剧团体齐聚京师,这些庙会上面的戏台子可就不止是京剧一家独霸了。
这些剧团参加庙会表演,一是为了加深新的戏曲表演的熟练度,找出里面的瑕疵加以改进,另一个就是顺便捞点外快。毕竟已经过年的时节了,正是戏剧团挣钱的黄金时间,谁都不想错过。
将几个剧本交给邵紫龙之后,李飞阳便让他们自行排练,等什么时候演练的像那么回事了,能够顺顺当当的不卡壳,能够自然的衔接下去,再让他前来观看,同时再来挑拣毛病,现在初次排练,一些基础的东西,还用不着他。
因此到了京都,李飞阳倒是没有多少事情可干,索性叫来了在京都上学的赵春江和还在学习表演的谢夫之两人,大雪天的薅着不情愿的两人到了地坛公园看景。
地坛是皇家祭祀后土之所,整个园子是方形的,与古代天圆地方的对世界的认知相关。面积广阔,因为年久失修,里面的东西已经破败不堪,李飞阳三人身后的一个木质钟楼已经摇摇欲坠,几欲倾倒。钟楼里面的大钟已然被积雪覆盖大半,只有在钟身斜斜的一角露出来与白雪截然相反的古铜色。
在这个大雪飘飞的下午,天色阴沉,整个地坛里面人鸟绝迹,四周的一切都安静下来,只有大雪落地的簌簌声安静的传到耳朵里来。
听到赵春江说这个园子没有什么可看的,李飞阳笑道:“这是历代皇帝祭祀之所,其中之建筑别有风味,每一个建筑都有他独特的寓意在里面,值得我们细细品味。况且这飞雪漫天,黑云压城,北风漫卷,也是别有一番北国的韵味。”
赵春江抱怨道:“哪有什么韵味?咋就看不出来有什么韵味?”
谢夫之在旁边嗤笑道:“就你这智商,估计你连韵味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都未必能想的明白。”
赵春江大怒:“谢老驴,就算你是二哥,也不能这么说我,你想挨揍是不是?”
谢夫之也是大怒:“你再喊一声‘老驴’试试?还反了你了!你才回京几天?就变的这么没大没小了?想打架是不是?来啊!”
谢夫之怒火上升,摆了一个八极开门小架子,对赵春江道:“来吧,我也不欺负你,大家都会八极拳,二哥我就用八极拳的架子来来衡量衡量一下你这半年的功夫进展!”
李飞阳早就看到两人之间好像有点不对劲,似乎两个人在京都这么一段时间,发生了一些矛盾。彼此斗鸡一样的互不服气,互相打击对方,时不时的怒目对视。只是不敢在李飞阳面前表现出了而已。
见他们两个人拉开架子,一副要开打的样子,李飞阳抬腿从长筒靴里面抽出两把短刀,一人递向他们一把,冷声道:“打!使劲打!看看谁先把谁给弄死?咱们大汉国这么多人,死上一个两人算不得什么事情,你们死了倒是为国家节省了一部分口粮!我不是教过你们短刃战斗的方法么?就用那个法子,只要一招制敌,肯定死的干净利落!开始吧!””
谢夫之不敢接短刀,哼道:“大哥,今天我们两个怎么也得打一架,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妈蛋的,前几天我和别人打架,他竟然不帮我揍对方,反而帮着别人说话!”
赵春江也不敢接李飞阳递过来的刀子,红着眼睛道:“靠!你知道你打的人谁么?你知道他老子是谁么?我替你把那件事情压下去就已经费了老大的力气,闹得圈子里的朋友都对我有了很大的意见,你说你让我怎么办?”
谢夫之大怒道:“大哥,你也听见了!他现在在你面前竟然也敢这么说!帮着外人对付我,你还有理啦?”
只是听到两人几句对话,李飞阳已经听出了两人闹崩的大概原因,将短刀收回长靴,叹道:“开打吧,反正你们不打一场也不会感到痛快!”
既然当大哥的都不反对,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嗷嗷叫着冲着对方,一开始还按照套互击,但是赵春江和谢夫之的差距太大,几个照面就被谢夫之打倒几次。后来谢夫之干脆收了力道,不用功夫,如同街头混混一般和赵春江互相抡起王八拳来。
两人打了半天,都是鼻青脸肿,浑身沾满了积雪,大衣早就被扔到了一边。
到了最后,两人躺在雪地上呼呼直喘,摊在地上不再起身。
两人躺在雪地地之上,眼望长空飞雪,一时间身心俱寂,忽然就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相比于这浩瀚的天空是那么可笑。
谢夫之忽然嘿嘿嘿的笑了起来,赵春江也躺在地上哈哈大笑,两人翻身坐起,彼此看了一眼,互相伸手相握,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
待两个人寻找到李飞阳之时,李飞阳正在跟一个人说话。
这是一个中年的男子,大大光洁的额头,黑黑的短短的头发略微有点卷曲,大眼睛,高鼻梁,戴着圆圆的黑边的老式眼镜。肤色略黑,穿着翻毛的皮袄,黑色的棉裤,他面色沉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