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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帮他一共介绍了多少女孩子？这些女孩子都是干什么的？”冯伟刚气得浑身发抖，他强压住心头的怒火问道。
“我帮他介绍了有二十多个吧，他自己也从网上联系了很多个，总共有三十几个，具体数目我记不清了，这些女孩大多是初中的学生，也有几个是辍学不念了的。”珍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你们是怎么让女孩同意陪那个老板的？”冯伟刚问道。
“其实很多都不同意，只有几个是自己愿意的，不愿意的都是给下的药，然后通知那个老板过来的。”珍说道。
“你们真是丧尽天良啊！你见过那个老板吗？说说他的情况？”冯伟刚终于忍不住了，骂了一句。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个人，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子，多大年龄。”珍答道。
“如果碰到女孩醒来后要报警的话，你们是怎么应对的？”冯伟刚问道。
“每次都是那个老板走了后，郭志强通知我去宾馆，给女孩做思想工作，因为我们都年龄相差不大，所以容易说话，又加上给女孩的钱也不少，每次都平安无事的过去了。”珍答道。
“以前有女孩怀孕过吗？”
“没有，所以我听到谭静茹因为怀孕自杀才感到奇怪的。”
“说说你们*谭静茹的经过？”
“谭静茹是郭志强从网上认识的，他为了骗取她的信任，故意让我跟她聊了几次，然后就约她出来吃饭了……”珍就把诱骗和*谭静茹的经过详细讲了一遍。
“你和郭志强找到女孩后，是怎么通知那个老板的？”冯伟刚问道。
“每次找好女孩，都是郭志强打电话给金海岸的那个妈咪，她的名字我和郭志强都不知道，只是让人叫她妈咪，然后她再联系那个老板。”珍说道。
“这几年你跟郭志强一共从老板那里拿到了多少钱？”冯伟刚问。
“我拿的很少，也就一万多，郭志强拿的多，前后总有十多万吧，具体数目你要问他才行。”珍此时彷佛忘记了害怕，说话利索多了。
冯伟刚示意记录的女警整理下笔录，他起身出去了。侯磊急忙趴到电脑跟前，仔细把笔录看了一遍，又补充了几个问题，珍都一一做了回答。
冯伟刚之所以出了讯问室，他感觉太震惊了，没想到一个女孩自杀的案子竟然牵出了这么大的案子，如果案情公布出去简直会震惊全国，时间跨度长，受害人数多，而且大多是在校的初中生，简直太骇人听闻了。冯伟刚走到讯问郭志强的房间门前，推开门，朝方昭军点了点头，方昭军连忙示意旁边的干警看管好郭志强，起身走了出来。
到了办公室，冯伟刚说道：“昭军，这次我们网到大鱼了，那边已经撂了，你过去看看笔录，构思下对郭志强的讯问提纲，争取用最短的时间把他拿下来，看来必须要更上面汇报了。”
“冯队，你看我们能立个三等功吗？”方昭军兴奋的问道。
“切，你还是先搞好笔录吧，落实不了，抓不住人等于个零。”冯伟刚说道。
“好咧，我看这小子还敢嘴硬不？”
“得，注意政策啊，不要违反纪律。”冯伟刚提醒道。
方昭军走进讯问珍的房间里，拿起已经打印好的笔录看了一遍，同样也被珍供述的一切惊呆了，天哪！这还是人吗？
回到讯问室，方昭军强压心头怒火：“郭志强，想好了没有，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警官，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冤枉啊！”郭志强心头还存着点侥幸，希望出租屋的东西不被翻出来，珍能抗过这一关。
“混蛋，你们办的还是人事吗？你看这是什么？”方昭军拍了下桌子，嘴里骂道，同时举起一小袋白色粉末在手里摇晃着。
“这，这……”郭志强傻眼了。
“郭志强，你抛下珍自己逃跑，你以为珍还会替你隐瞒吗？她已经供述了一切，你就是罪魁祸首。”方昭军指着郭志强说道。
“不！我也是受人指使。”事到如今，郭志强也没了什么盼头，他也不愿意替人背这么大的罪名。
“哦，那就说说吧。”方昭军说道。
“是我们夜总会的妈咪找的我，让我给一个老板物色处女，我才这么干的。”郭志强说道。
“那个妈咪叫什么名字？有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
“我们都不知道她的名字，也许夜总会的老总知道，她也就三十来岁，长的很妖艳的样子，别的就没什么特别的了。”郭志强想了想说道。
“你有她的手机号、QQ号码吗？”
“我有她的手机号码，号码是……，没有她的QQ号。”
“你见过那个让你们提供处女的老板吗？”
“见过，但是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感觉很眼熟，好像在哪里经常见到他。”郭志强答道。
方昭军示意其他同事接着讯问，自己拿着写着妈咪手机号的纸条走出了讯问室。
“冯队，这是金海岸夜总会那个妈咪的手机号码，你看我们是不是采取行动。”方昭军找到冯伟刚说道。
“这个女人应该早就跑了，我们去了也是白去，我马上去大队，跟领导汇报，立刻封锁所有的高速路、公路、汽车站、火车站、机场出入口，抓捕这个妈咪。”冯伟刚说道。
“哦，对了，你还是去趟金海岸，搜查下这个女人的房间，问下她周围的人，夜总会的老板，争取多摸点情况上来。”冯伟刚扭头对方昭军说道。
济北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大队长卢天明接到冯伟刚的电话后，同样被这起案件震惊了，当即命令冯伟刚带着卷宗立即来见他。
看完卷宗，卢天明感觉案情重大，立刻带领冯伟刚去找局长刘成刚做了当面汇报。
“老卢、小冯，这笔录的真实性有多少？你们现在手里有其他证据能证实这个所谓的老板的犯罪行为吗？”刘成刚看完卷宗后，沉思了会问道。
冯伟刚想了想：“刘局、卢队，我们手里还有一个很有利的证据，那就是谭静茹的遗体，她腹中的胎儿，我们可以做DNA鉴定，只要锁定了嫌疑人，最起码谭静茹被*案是可以定性的。”
“嗯，这样吧，你去做谭静茹家属的工作，让他们同意提取谭静茹腹中胎儿的DNA样本，老卢，你立即带领人，让附近辖区派出所配合，在所有路口、车站、机场，设卡堵截金海岸的妈咪。”局长刘成刚指示道。
“可是刘局，我们手里没有这个女人的任何资料，没法比对。”卢天明为难的说道。
“据我分析，这个女人现在逃离济北的可能性不大，她不会料到我们这么快就会怀疑到她，她现在很有可能躲藏在某个地方，想办法多弄点钱，让你们这么做，就是摆个阵势给她看，让她短期内不敢轻举妄动。”刘成刚分析道。
“刘局、卢队，我已经派人去了金海岸夜总会，看能不能找到这个女人的资料，最好能找到张照片。”冯伟刚汇报道。
“现在这起案件还不是很明朗，案情要保密，不宜大肆宣扬，以免引起群众恐慌，毕竟涉及到的受害女孩太多，等确定了嫌疑人，再做下步工作。”刘明刚说道。
搜查金海岸夜总会的侦查员回来了，他们是一无所获，没有得到妈咪的任何资料，从夜总会老板那里倒是问出了个名字，但是上网一查，全国人口信息库里，根本查无此人，显然是个假名字，这个妈咪的身份成了个迷。
冯伟刚又亲自讯问了郭志强和珍，但是他们同样提供不出更多的关于这个妈咪的信息。
冯伟刚只好先找到了谭静茹的父母，把自己的想法跟他们说了。
谭父谭母听到女儿果然是被人给*后怀的孕，心情都很悲愤，谭母说道：“冯队长，只要能找出这个混蛋，我女儿的遗体破坏点没啥，我们没意见。”
“那好，谢谢你们，等我们提取了胎儿的DNA样本，你们就可以*办谭静茹的后事了，毕竟人死为大，入土为安。”冯伟刚说道。
然而冯伟刚和谭静茹的父母，谁都没有想到，谭静茹的遗体竟然不翼而飞。
一百八十三章 他要毁尸灭迹
马爱强收到金海岸夜总会妈咪发过来的卡号后，也没用司机开车，他自己开车跑到济北城一个偏僻的银行，在ATM机上给她转了五十万元。
回到办公室，马爱强依然心神不定，以前那些女孩，事情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对自己不利的证据应该都没有了，自己可以放心，只是谭静茹这个事不好办，尸体还在医院太平间里放着呢，看来要尽快让她父母把后事处理完，这样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想到这，他脑筋一转，摸起桌上的电话，给江涛打了过去。
“呵呵，江董，现在有时间吗？请你过来一趟，我们商量下总部财务的制度问题。”马爱强笑着说道。
江涛接到电话感觉很奇怪，这个马爱强怎么主动跟自己谈财务问题了，随口答道：“好的马总，我这就过去。”
江涛来到马爱强的办公室，一进门，马爱强就扔过来一支烟，江涛顺手接住，点燃后叼在嘴里，走到沙发边坐下。
“江董，你来重汽也快半年了，这财务你可是一直当做甩手掌柜的，这可不对吆。”马爱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呵呵，马总，这个事情不急，当前最重要的是把改革措施落实好，让集团尽快扭亏为盈。”江涛不明白马爱强的用意何在，玩了手太极，缓缓推了出去。
“嗯，也好，江董，眼下的工作有没有什么阻力啊，需要组织出面的可以提出来嘛。”马爱强说道。
“谢谢马总的支持，有困难我会及时跟你汇报的。”江涛说道。
“哦，对了前些天公安处汇报的那件职工子女自杀的案子什么情况了？”马爱强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江涛心中顿时警觉起来，恐怕他最后问的这句话才是今天谈话的重点吧？
“哦，侯处长已经联系了地方刑警部门，已经立案调查开了，现在什么情况我不清楚。”江涛不动声色的答道。
“唉！年纪轻轻就这么走了，太可惜了，江董，我们的职工家里摊上这么大的事，我们做领导的也不能无动于衷，我看，他们在家处理女儿后事期间，就算正常出勤好了，还有让办公室出面，代表总部给他们家送点慰问金去，略表心意吧。”马爱强从桌上的抽纸里抽出一张面纸，擦了擦眼睛说道。
江涛被马爱强的举动搞糊涂了，他实在看不懂马爱强此举用意何在，好在对谭静茹的家庭来说不是件坏事。
“好的马总，我赞成你的意见，谁家摊上这样的事也是件天大的灾祸，送点慰问金也能显示出集团总部对职工的关心。”江涛点头附和道。
马爱强见江涛没有意见，随手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侯处长吗？你过来一趟。”
不长时间，公安处处长侯勇敲门走了进来。
“侯处长，刚才我和江董商量了下，等会你和办公室一起，带上五千元钱，去那个死者叫谭什么来……”马爱强装作故意忘记了死者名字。
“马总，谭静茹。”侯勇插嘴提醒道。
“对！谭静茹，你和办公室代表我们集团总部，向她的父母表示下慰问，还有，像发生了这种事，好说不好听，让他们最好能让死者早点入土为安，这时间长了，对我们重汽集团的名誉也不好。”马爱强指示道。
“好的，我这就去办，江董，您还有什么指示吗？”侯勇扭头问江涛。
“我没有了，按照马总的指示办吧。”江涛说道。
侯勇和重汽集团办公室主任一起，来到了谭静茹家里。
办公室主任拿出五千元钱，交给了谭静茹的父母：“老谭，节哀顺变吧，这是集团总部的点意思，你收下，你们处理孩子后事期间，我会通知你们单位，按照全勤来处理，马总和江董，也让我代为表示哀悼。”
谭静茹的父母没想到集团总部会派人来，还送来了慰问金，心里非常感动，谭父双手握住办公室主任的手，嘴里一个劲的说着谢谢，谢谢。
公安处侯勇也上前说道：“老谭，案子已经立案，我看孩子的后事也不要再拖了，时间长了对你们还有公司影响都不好，你看呢？”
“好的侯处长，刚才刑警队的冯队长来过了，说是要提什么DNA，等他们弄完了，我就让孩子火化，她一天不走，我和她妈心里也不是滋味。”谭父抹着眼泪说道。
“嗯，那好，我们先回去了，有什么困难可以跟分厂领导反映。”办公室主任和侯勇起身告辞了。
回到集团总部，侯勇急忙给马爱强打了电话：“马总，死者家属同意火化了，不过说要等地方刑警队提取了D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