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警扶起了她。
“请节哀顺变!”秦伟东正色道。
“书记,我们把明大娘的遗体送回明王村?”
“嗯。”
于是毛大勇和干警们准备运送明大娘的遗体,秦伟东、马寒到明王村,陈歌月的家。
还有两里的路程。秦伟东马寒推着自行车,和陈歌月一起行走。
“陈姐,你认识廖松涛书记吗?”
“那只苍蝇,怎会不认识?!”陈歌月高挺的胸部起伏不定,显是对廖松涛很愤怒。
“他经常到明王村?”
“和姓古的常到明王塆,想勾引丈夫不在家的美丽少妇,真是作梦、瞎了眼!”
“他过去经常到你家吗?”
“是的,每次都被我骂出门!”陈歌月的大胸颤抖着,满脸气愤。
“古德高已被乡镇府撤职了,你丈夫的死,明大娘的死,都一定会有明白的结果!”
“谢谢!”陈歌月的脸色舒缓了些,白净的脸色露出了红润。窈窕的身段,直了直。
一个二十来户的小塆落映入眼帘。塆前一条小河蜿蜒而过,村头有几棵古老的大樟树。田地分散在村的四周。一丛丛的竹子点缀在塆落地各个地方。
陈歌月的家是一栋三层小楼。
如今红漆的大门,张贴了道士写的条幅。
诵经声从屋内传出。
刚到门口,一个满头白发、神采出尘的老人正走向门外。
“爸,这是乡里的秦书记、马主任,两位领导来家看看。”
“书记,主任,你们好,我是山野粗民陈有责,幸会幸会!”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了秦伟东的右手。
老人目光闪烁。
“陈老,请快点到我家,老娘的病又发了!”一个年轻人跑了过来,弯腰站在陈有责身旁。
“两位领导,我有事失陪了!”陈有责笑了笑,随年轻人而去。
“你父亲是医生?”秦伟东。
“祖传的中医。”
“你学过吗?”
“没学过,陈家的医学传男不传女。”陈歌月微笑。
明巾的遗体已入殓。
一个浓眉大眼样的相片靠在棺木前。
两个道士正在念经。
“明天安葬。”陈歌月说。
“哦,是该安葬了,让死者安息。”
“你们请坐,我去倒茶。”陈歌月进了内屋。
“咱明王塆好多年没有不明不白地逝过人了,这下倒好,一下子不明不白地去了两个!唉!”在一旁化纸钱的老人叹道。
“老马,你去化纸钱,请老人过来!”
马寒把老人扶了过来。老人粗布衣衫,却透露出书卷之气。
“老人家,您好!我是苦竹乡党委书记秦伟东,今专程来看看乡亲们!”
“你就是秦伟东!”老人一个巴掌朝秦伟东的脸上落下。
两声脆响,两杯热茶自陈歌月的手中跌落。
第67章:半夜女鬼
天黑了。
当秦伟东走进乡镇府老住宅楼三层的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开了电灯,不禁眼睛一亮。
房内干净整洁,一尘不染。床、被子、晾衣架、洗脸盆、刷牙杯等都是新添置的,自己带来的两大包行礼已恰到好处地安置在房间的各个地方。窗台上,还有几盆花。
乡镇府干部职工住房很是紧张,这套房是一退休老干退出的。苦竹乡镇府的干部职工,百分之九十以上是本地人,极少数是其他乡镇调来的,因此干部职工晚上并不在住宅楼住,只是轮到值班时才住一晚。于是,乡镇府大院,到了晚上,便异常的安静,少有人语。
秦伟东倒了一杯开水,靠在床上,白天在陈歌月家的事,一一在脑海闪现。
是谁说自己的坏话?说自己到明王村是走形式、指定村主任人选,并说看上了陈歌月的美色,把手机都给了她,以至陈歌月的公公发怒,要扇耳光?老人的缓慢,当然是绝无可能扇到秦伟东脸上,他只是在不经意间头微微一摆,就避了过去,就仿佛头未曾动过一般。
老人后说,明大塆的先祖是在明朝末期搬到此地的,明家在清朝时期先后出了好几位官,在当地名声响亮,村名便易为了明王村,过去叫民王村。但老人在谈起先祖时,似乎刻意避开了一些情况,是为什么呢?
陈歌月看到大娘的尸体,悲痛不已,而对丈夫的逝去,却显平淡,难解!
她浓眉大眼的丈夫,真的死于高血压突发吗?
她父亲的白发苍苍,仙风鹤骨形态也令人印象深刻。
大娘为什么要到竹林深处?
迷团,都是未知得迷团。现如今只好交给毛大勇去处理了。但秦伟东总感觉事情远没那么简单,一些事情似乎在无形中已连接成多个构成,到底是什么呢?
秦伟东推开窗户,一股清新的风迎面而来。但同时,一股寒气也随即产生,不远处是坟场!
大约就3米的样子!
不知当初建造房子时,领导是如何考量的。
男同志自是不怕,那女同志呢?
他马上想到了胡小蝶。胡小蝶和他住同一层楼,就在对面。据说也是作一老同志的工作,才退出的房子。都是未婚青年男女,做邻居倒也没太多的禁讳。
年青单身男女书记、乡长,就是发生点事,怎么着?别人也只有羡慕的份!
大胸美女胡小蝶坚决要到苦竹乡任乡长,和秦伟东一起吃苦,是不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
很像是!
可胡小蝶今晚却没有敲门,秦伟东也没有过去。今天,都有些累!
秦伟东躺在床上,慢慢进入了梦乡。
半夜子时,一声怪叫,把他惊醒。是什么声音?
他翻身坐在了床上,好一会,怪叫再无。
刚躺下,正欲睡去,一声怪叫又传来,窗外的坟场!
女鬼叫!秦伟东的潜意识想到。
不过,他并不相信——哪来的鬼!
可哪来的女人泣厉的叫声?
大约一刻钟后,又一声传来。秦伟东穿好衣服,走了出去,下了楼。
到了围墙,轻轻一矮身,越过了围墙。
在越过围墙的刹那,一个长身、黑裙的鬼影正在中间的一个坟堆起伏。
他以极快的速度赶了过去,可鬼影却一闪,了无痕迹。
真的是鬼?
秦伟东来到中间的一个坟堆,开了打火机,墓碑上的字迹虽模糊却看得清:古小蝉之墓,侄古信立,某年某月清明。
未出阁而死的女子!
古小蝉,谁家的姑娘?鬼影为什么在她的坟堆?
秦伟东在古小蝉的墓前站了半小时,鬼影再也没有出现。
坟堆的四周,只有一个不到两米的地岸,余是空阔之处,没有地方可藏身,真的有鬼?
一切只好等到天明,再来看看,也许有什么痕迹。
他回到墙边,刚上墙头,一声女鬼的厉叫再次自坟堆传来。
他飞奔了过去,仍是什么也没见到,除了几具坟。
真的有鬼?
女鬼为什么要厉叫?
找不到半点线索,他越过墙头,回到了宿舍。
刚到门口,一股女孩的幽香清晰地传来。
只穿内衣的大胸美女胡小蝶!
第68章:惊心
只穿内衣的大胸美女胡小蝶,蹲在秦伟东门口的地上,不住发抖。
深秋的深夜,已有了寒意。没穿衣的弱女子,怎会不冷?
不仅是天气冷,一声声鬼叫更令她心惊,再加上不知从哪里来的一条眼镜蛇,吓得她魂飞魄散。
哪里来的眼镜蛇?怎会爬到三层的楼房?
她顾不得穿衣,冲出了门,急巧秦伟东的门,可没有人答应。
她只有在秦伟东的门口等。
等了半小时,秦伟东还是没有回来。
一声女鬼的厉叫再次传来,她吓得蹲在地上,不敢抬头。想跟省城的爸妈打个电话,可手机没有带出门。
也许当初选择到吴县发展,真的是个错误!大学毕业时,她本可留在省城,在一厅级国家机关上班,可她却不愿意,参选选调生,到一山僻小县。
许多人不解。妈妈坚决反对,任省财政厅处长的爸爸倒赞同。
凭胡家的人脉,在山乡锻炼锻炼,还可回省城嘛!
在这恐怖之夜,她有点后悔,可想到秦伟东,她笑了,心里有了期待与寄托!
楼梯终于响起了脚步声,一个高大帅气的身影走了过来。
秦伟东!
她站了起来,扑进了他的怀里!
就在此时,胡小蝶屋内的眼镜蛇,慢慢爬向她的小脚旁。
胡小蝶尖叫!
秦伟东笑了笑,紧紧地搂住她有些冷的娇躯,左腿尖点了出去,就如一阵轻风吹过,眼镜蛇重重地撞击在墙壁上,跌落在地,毙命!
秦伟东把她抱起,轻快地进了她的屋内。
开了电灯。
只穿内衣的她,皮肤白嫩,凹凸分明,一对高耸欲遮还羞。
秦伟东的心跳在加速!
把她放在床上,轻轻盖上被子。倒了一杯开水,喂她喝下。
“伟东,我好冷,我好怕!”
“有我在,你别怕!我去熬杯姜汤吧!”秦伟东说完,进了厨房。
厨房有生姜。
秦伟东很快熬好了生姜汤,喂给胡小蝶喝下。
胡小蝶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血色。
“伟东,谢谢你!”胡小蝶微笑。她看着秦伟东有些微卷的头发,高挺的鼻梁,有棱有角的唇,儒雅英武的气场,一双美丽的大眼,有种东西在闪亮。
“伟东,你给我按按好吗?我听说你的按摩术很好!我还是好冷!”
“这——好吧!”秦伟东只好答应。
散发出幽香的美丽娇躯,不禁使他走了神!欲望在不自觉间蔓延!
他温热的手掌轻轻地按抚她的头部、耳部、眼部、脸部、嘴部。
他猛地一震,对胡小蝶怎么用了鱼水之欢按摩术?这套按摩术,是他在祖传的按摩术上,结合现代医学原理,研出的一套特别的按摩术。
这是鱼水之欢按摩术的第一层:挑逗!
鱼水之欢按摩术,是男女行夫妻之道时才能用的,对胡小蝶竟然在无意间使用!
第一层,主要是通过手上的气流,在女性的敏感穴位按摩,挑起女性的欲望。
他想起了舒盈盈、姚倩倩,想起了她们为他挡枪的永恒定格,可她们今晚都没给她来电!
舒盈盈为什么也没来电?
可鱼水之欢按摩术一旦施展,便不可中止!
有谁能抗拒无上的吸引力?有谁能抗拒世间最大的诱惑?
就在此时,门被推开了,一个窈窕的身影闯了进来!
第69章:不变应万变
灵敏如斯的秦伟东,很快恢复了常态。
用被子盖好了胡小蝶的娇躯。自个儿坐在了床边的一张椅子上。
妩媚的少妇,乡委镇府办公室主任林雪丹,身上的睡裙已滑在了手膀下,闯进了屋内。
党委书记、乡长第一天上任,第一次在乡镇府大院就寝,作为大管家的办公室主任,在大院宿舍休息,乃是合格办公室主任的基本要求。
林雪丹住在一层。
“书记!”看见秦伟东,林雪丹没有尴尬,而是未曾消逝的恐惧。
她竟然没有意识到睡裙的滑落,两条莲藕般的臂膀全露在外面。
她径直坐在了胡小蝶的床边,大口地喘气。细细的汗水,从光洁的额上流下。
“吓死我了!女鬼又现身了!几年前王书记上任的那几晚,女鬼出现过,廖松涛副书记上任时亦出现过,今晚又出现了!”林雪丹的大胸在宽松的睡裙下,若隐若现。
“王书记、廖副书记上任时,出现过?是不是这栋楼的后面出现?”秦伟东,给她倒了一杯开水,待她喝下,笑了笑。
“是的,都说是古小蝉的鬼魂在作怪。古小蝉就是古德高的妹妹。传说古小蝉和两个男青年同时恋爱,后来她有喜了,可两个青年都断然否定。古小蝉无奈,在一个风雨交作的夜晚,喝了农药。她死后,自然不能进祖坟山,只好葬在这后面。后面五具坟,据说都是非命死的。”
“两个男青年是谁?”
“明王村的明巾、明亮。”
“陈歌月的丈夫,大娘的儿子?”
“嗯。”
难怪陈歌月对明巾的死并没有多么感伤,他不是她的初恋,她也不是他的唯一。
或许陈歌月根本就不爱明巾,但为什么又嫁给了他?男女的配对,大部份本就非自己所愿,何况是在偏僻的山乡!
“书记,我好冷!”林雪丹钻进了胡小蝶的被窝。
秦伟东再熬了一碗生姜汤,给她喝下。
“谢谢!”
“哦,书记!今晚,我的房里爬进了一条眼镜蛇!”稍顷,林雪丹脸色仍是有些苍白地说。
“眼镜蛇?胡乡长的房内刚才也出现了一条!”秦伟东面沉如水,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一双大眼迥迥发亮。
“书记,今晚您就在这睡吧!”林雪丹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