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不是皇家音乐学院的教授，以后可不一定……”
第五三七章有人想唱《忐忑》？
“呃……”舒泓明愣了一下，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
雪樱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皇家音乐学院又要邀请他去他们学校当教授了？
不过，自从舒泓明在节目上先后婉拒过王兰兰和纪昌盛的邀请后，皇家音乐学院似乎没有再提起过任何邀请啊……
纪昌盛又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舒泓明只得坐下，纪昌盛看着舞台上的舞蹈表演，笑着说道：“大舒老师，看你刚才唱《那些年》的时候，状态只是中等偏上吧？我可看过您之前在综艺节目上演唱的《那些年》，比今天下午的表现要好太多了……”
舒泓明闻言，苦笑一声道：“抱歉，纪院长，我今天的表现是差了点儿……”
坐在舒泓明后面的是陈暖，这位女教授很喜欢八卦，笑着调侃道：“怎么？昨天晚上打麻将打太晚了，所以状态不佳？”
得！又被人拿这事儿给笑话了。
舒泓明心里面翻了个白眼，笑着回答道：“不是，不是。这段时间，我的事情有点多，所以……”
“哈……知道你和大米事儿多。”纪昌盛摆了摆手，“你们年轻人，精力好，要是换做我这老头子，现在早就被这一堆事儿给压垮了。忙碌之余，稍微休息一下、玩一下也没什么……”
顿了顿，纪昌盛又继续说道：“大舒老师，一会儿再出歌唱类节目的时候，您可一定要认真听了，该提意见的时候，就提出来。我们这些人都老了，再过几年，坐在这里评审歌曲类节目的，或许就是你了……”
“呃……好的。”舒泓明听到纪昌盛这话，一头雾水——纪昌盛现在怎么就和在培养继承人似的？
舒泓明还正奇怪着，坐在舒泓明旁边的一个女人开口道：“怎么？大舒老师，您不想当出完歌曲类节目的评审？”
舒泓明一看这女人，立刻认了出来。
这个女人名叫沙雅，今年四十岁，著名的音乐制作人、歌手，，研究方向是民歌为人嬉皮、圆滑——
别看沙雅今年四十岁出头，但对流行、创新什么的，比不少年轻人还要激进，一直都是乐坛中某些领域的领军人物，算是一个名人，在一些音乐发烧友中人气超级高。
“沙教授您好。”舒泓明笑着问候一句，然后开口道，“担任春晚歌曲类节目评审，我当然乐意。不过，歌曲类节目评审都是从皇家音乐学院的教授中选拔……”
沙雅愣了一下，然后开口解释道：“你现在不是，以后肯定是啊！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只要能在金琴奖上拿到一个非常设奖项的奖杯，就会自动成为皇家音乐学院的名誉教授。”
“……以你的实力，拿一个非常设奖项的奖杯，不是轻而易举嘛！”
“哈……是这样啊。”舒泓明笑着拍了拍脑门儿。
经沙雅这么一说，舒泓明也终于反应了过来，貌似还真有这么回事儿的。
皇家音乐学院是大宁帝国最高音乐学府，受到的照顾真不是一点半点，像是金琴奖费常设奖项获奖者自动成为名誉教授，就是一种很霸道的拉拢人才的手段——最重要的是，这种行为是得到乐坛一致认可的……
不过，话说回来，能进这个春晚歌曲类节目评审团的人，真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二十来个人的评审团，其中倒有三分之二拿过金琴奖的非常设奖项，纪昌盛这位终生成就奖获得者就不说了，其他的都是名人奖、传奇奖什么的，影响力非常可观。
舒泓明脑子里面乱想着，嘴上谦虚道：“沙教授您可高看我了，那些大奖，我可不一定能拿到……”
“你怎么可能会拿不到？你们这一代的音乐人，第一个拿非常设奖项的，应该就是你了。而且，你以后只要继续写歌，终生成就奖也能拿到。”沙雅称赞了舒泓明一句：
“……别的不说，大舒老师您的《我只在乎你》和《月亮代表我的心》，已经足以让你拿下这个奖了……”
舒泓明又连忙谦让，沙雅又是一通恭维的好话，让舒泓明觉得一阵莫名其妙，微笑着问道：“……沙教授，您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有事儿您就直说，成不？”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沙雅现在这情况，肯定是有什么事儿了！
沙雅轻笑一声，然后小声道：“也没什么事儿……我就是想问问，大舒老师您写的那首高音练习曲《忐忑》……演唱的歌手定了没？”
“还没。”舒泓明摇了摇头——
《忐忑》唱出来容易，要想唱好，可不是一般地难，每一个转音、音准，都不容有错。要想能够完美地掌控，必须得不断练习，而且还得是那种天赋极佳的歌手才能做到稳定发挥。
不过，要真是有这么优秀的歌手，谁还愿意去唱《忐忑》这种奇葩歌？那不是自找骂名、毁名声嘛！
舒泓明说着话，又看看跟前沙雅的神情，不由得微微一愣，脸上表情有些古怪：“怎么……沙教授，您想唱？”
好吧，说起优秀的歌手，眼前这位沙雅绝对算一位，而且还是“歌唱家”那种的。而且，以沙雅这种追求音乐创新的性格，她还真有可能想唱这首《忐忑》……
“嗯。”沙雅果然点了点头，然后开口解释道，“大舒老师，真是抱歉。《忐忑》的乐谱，我是在王兰兰教授那儿看到的。在看到《忐忑》的乐谱后，我就觉得这首歌很有意思，是一种民歌基础上的创新，不过感觉应该不太成功。”
“大舒老师你也知道，我平时就偏爱各类音乐上的创新，你的这首《忐忑》，算是为我打开了一扇大门。所以，我想尝试演绎一下这首《忐忑》，顺便看看歌迷们对这种音乐创新以后什么反应……”
“呃……”舒泓明嘴角抽抽了两下，然后轻咳一声说道，“沙教授，以我对流行趋势的了解，这首歌要是发出去，歌迷们不见得会喜欢……”
“不喜欢”这个说法，其实是很保守、很委婉的；会被喷、被骂成狗，或许才更合适一点儿……
沙雅笑着说道：“那些无所谓，我主要是看看这种创新的歌迷反响，也想亲自唱一唱这首‘怪歌’。”
“大舒老师，拜托您了！”
第五三八章大舒要拖我后腿~
“这……那好吧。”
舒泓明想了想，微笑着点头答应下来。
沙雅今年都四十多岁了，现在架子却放得这么低，一副哀求的样子，舒泓明要是还不答应，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哈哈！那可真是多谢大舒老师您了。”沙雅连忙笑着道谢。
舒泓明摆了摆手，苦笑着说道：“得，您也甭客气，只是一首歌而已……不过，咱们可先说好了，您要是因为唱了这首歌，被人吐槽、名气大损什么的，可别怪我……”
“大舒老师，看您说的，我当然不会怪您了。”沙雅一副“你看不起我”的表情，“再说了，我的粉丝有不少都是喜欢音乐创新的人，他们应该也很喜欢您这首尝试性的高音练习曲……”
“呵……那样是最好了。”
舒泓明又和沙雅聊了两句，台上的舞蹈结束，接下来是一个歌曲单元节目，所有的教授们顿时都正襟危坐，认真地看向舞台。
舒泓明有样学样，等待的同时掏出手机，给陈水晶发了条短信过去，告诉陈水晶自己要陪着一起审核节目，让她照顾好大米什么的。
大彩排继续，舒泓明就坐在纪昌盛、雪樱公主等人旁边，遇到歌曲类节目的时候帮忙听一下，偶尔提一些建议。如果是其他类型节目，就和雪樱公主、纪昌盛他们简单地聊聊天，说一些音乐方面的话题之类的。
不觉之中，一个半小时已经过去，台上春晚主持人终于说出了大米的名字。没过多久，《时间都去哪儿了》的伴奏声响起，在舞台灯光效果下，大米从奈落下缓缓升起，出现在了舞台上面。
大米上台后，一双美丽的大眼先在舞台下扫了一圈，看到舒泓明的时候眨了眨眼，同时歌曲的前奏声也结束，大米口中轻柔的歌声响起：
“……门前老树长新芽
院里枯木又开花
半生存了好多话
……
时间都去哪儿了……”
大米在唱歌上的天赋不是一般的强，尤其是在舞台现场时，只要她往舞台上一站，总能调整到最好的状态，有时候还会有所超越。
就像是现在，大米在唱起第一句“门前老树长新芽”时，情绪感染力等等或许很一般，但从第二句却已经开始攀升，等她唱到最后的高潮部分时，其唱功、感情都已经被她彻底发挥出来，堪称淋漓尽致，特别是那几个“时间都去哪儿了”，让人有种头皮炸开、潸然泪下的感觉。
歌曲唱完一半，过门音乐声响起，舒泓明身旁的沙雅忍不住赞叹一声：“大米果然是一个天生的歌手啊……她从正式开始唱歌算起，还不到两年吧？两年的磨练，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舒泓明身后的王兰兰也点头道：“是啊！大米是我见过所有歌手里面，成长最快的一个。”
“在前年《最佳搭档》舞台上，大米的表现还很生涩，唱功到处都是漏洞。现在才过去两年，她的唱功和姚娜相比也差不了多少了，而且，只说舞台表现力的话，她比姚娜还要强很多……”
“……未来，果然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纪昌盛开口道：“大米的节目，不用审了，她是天生的歌手，只要站在台上，就不会出问题。”
其他一些教授也都低声附和着。
舒泓明听着这些人夸赞大米，心中颇为高兴，嘴角挂着笑容，抬头看向舞台上的大米。
大米这时候也正巧看着舒泓明，两个人目光对上后，大米微微歪了歪头，手上给舒泓明比了个小动作，有点“你给我等着”的意思。
没过多久，大米《时间都去哪儿了》终于唱完，台下一片热烈的掌声。
大米正准备返回后台，忽然间，雪樱公主、纪昌盛他们又一起招起手来。
舞台上面，大米愣了一下，然后伸着指头指了下自己，又来回扭头看了看，确定真的是在喊她后，立刻小跑着走下舞台。
在评审团成员的注视下，大米一路走到了歌曲评审团的人旁边，客气地问候了几句，然后在舒泓明的身旁坐下，嘴巴凑到了舒泓明的耳边旁边：“大舒，你怎么跑这儿坐着来了？”
“纪院长他们喊我过来的。”舒泓明笑了笑。
大米扭头瞄了一眼周围：“这样啊……我刚才睡着了，快上台的时候晶姐才喊醒我……”
“小猪~”舒泓明刮了下大米的鼻子。
“你才是小猪！”大米翻了下白眼，鄙视舒泓明道，“醒来没看到你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你唱得太差、被驱逐离场了呢~”
大米正小声地和舒泓明说着话，雪樱公主又向着大米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大米，来我这儿坐。”
“哎！”大米应了一声，然后连忙站起身来，走到了雪樱公主身旁坐下，“雪樱公主您好。”
“别客气了。”雪樱公主微微笑了笑，“大米，刚才唱得不错嘛！这首《时间都去哪儿了》还是第一次听到现场版，感觉确实很好，难怪我母亲专门强调要加这个节目……”
“……嗯，还好吧。”大米假装很矜持。
雪樱公主和大米随意地聊了几句，然后才又问大米道：“对了，大米，你比赛准备的怎么样了？”
“还行。”大米给了个答复，然后又继续解释道，“这两天，大舒喊了齐凡、董存德他们过来帮忙，现在练歌用的伴奏已经都做出来了。四首新歌，都是对唱的，我和大舒试着练了几遍，感觉还可以……”
“那就好。”雪樱公主点了点头，“总决赛开始前，你们歌能练好吧？”
“应该能练好吧……”大米想了想，有点不确定，然后小声说舒泓明坏话，抱怨道，“你不知道，大舒他大半时间都用来做伴奏了，每天练歌的时间都很少，我觉得他到时候要拖我后腿~”
“哈？”雪樱公主哑然失笑，调侃大米道，“那怎么办？要不我帮你换个人？”
大米轻笑一声，扭头瞄了舒泓明一眼：“这还能换？那给我换个超级帅的~”
“我要真换了，估计你得不乐意了。”
雪樱公主和大米说了会儿比赛的事儿，然后才又话锋一转，笑着问了句八卦：“大米，昨天晚上打麻将赢了多少钱？”
大米吐了吐舌头，然后回答道：“赢了二百多，我一个人赢她们三个……”
“赢钱了？运气还不错嘛！”雪樱公主调侃大米。
大米白眼一翻，脸上有点无奈：“什么运气不错啊~赢得最多的人请客，棋牌社包间一个小时五十，再加上饮料、点心，一共花了五百，算下来我还倒赔二百多……”
“哈哈……”雪樱公主又笑了。
转眼间，时间到了下午六点钟，春晚最后一次大彩排结束，舒泓明、大米也和雪樱公主他们告辞，离开了皇家大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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