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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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 第9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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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亮赶紧道:“老爷子。您还是说通俗一点吧。您说得太高太大。我会犯迷糊的。”

李文瑞微笑着说。“那就说春面、夏糕、秋蛏、冬笋。你可以混搭。可以在任何一个季节同时享用它们。但是。其中也是有要求的有条件的。这些要求和条件就是底线。比方说。春面。其面粉必须是上一年的秋麦碾磨的。其他面粉做不出春面那种香味。而且春面必须用热水捏和。水越热。捏出來的春面就越好吃。夏糕。必须有糯米配制。而这糯米还必须是滨海特产的晚汕糯米。别的糯米做不出夏糕的粘头和嚼头。秋蛏。有一个特别讲究。那就是必须是活的蛏。所以。你这个南北茶楼能把去年秋天从海涂里挖出來的蛏活着存放到现在。是一个了不起的技术活。冬笋。有一个非常非常特别的讲究。那就是必须在小雪和大雪两个节气之间。就那几天从土里挖出來的竹笋……”

“呵呵……”

李文瑞看着向天亮道:“你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

“老爷子。我是笑您啊。已经成了一个美食家喽。”向天亮笑道。

“哎。说底线。说底线。”李文瑞道。

向天亮点着头问道:“好吧。请您说说。这一次过來。您的底线是什么。”

稍作沉吟。李文瑞微笑着说。“第一。我不和陈益民见面。”

“这个我能保证。他知道您來了。一定会求见您。我能让他见不着。”

李文瑞道:“第二。我不在任何公开场合露面。”

“这个更容易。主动权在您手里。洠烁仪科饶先思遗淄仿睹妗!

李文瑞又道:“第三。我要在私下场合见几个人。人我定。保密工作你负责。”

“洠暑}。这是我的强项啊。”

李文瑞再道:“第四。这件事要把握好分寸。人家要是偃旗息鼓。那你也必须见好就收。鸣金收兵。”

“我明白。这关系到您的晚节。我不会企图利用您去摧毁别人。这不是我想要的。”

李文瑞还道:“第五。这件事过后。你在你的那个那个什么滨海学院。给我挂个名。说好了。仅仅是挂个名啊。嗯……就挂个顾问的头衔吧。”

“呵呵。我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

“还有……”

李文瑞盯着向天亮。脸一沉。忽地欲言又止。

向天亮急忙收起了笑脸。“还有什么。”

“哼。还有什么。你心里知道的。”

“我不知道。您说。您说么。”

李文瑞又是一声哼。

向天亮知道李文瑞说的“还有”是什么。但他不敢主动提起这个“还有”。他可不敢去触这个“还有”的霉头。

包厢里的气氛稍稍有些凝重。

不料就在这时。包厢门被推开。李玟带着许燕许琳姐妹俩走了进來。

怕什么。來什么。向天亮心里一叹。这个“还有”來了。

第1696章老将出马

看到李玟和许燕许琳母女三人进來。李文瑞也不好说起这个“敏感”话睿恕

看了向天亮一眼。李玟坐到李文瑞身边。讨好地问。“爸。您这顿晚饭吃得怎么样呀。”

李文瑞立即端起了架子。“你说呢。你问他。”

向天亮笑而不言。

许燕说。“看样子。外公一定吃得饱饱的。”

许琳说。“桌上只剩下了碗盆筷。干干净净呢。”

李玟问向天亮。“天亮。我爸吃得怎么样。”

“嗯。吃得好。吃得饱。”向天亮说。

“真的吗。”李玟冲着天亮挤眉弄眼。

向天亮心领神会。一本正经地说。“对咱们尊敬的前省委书记李文瑞。当然不能用狼吞虎咽和风卷残云來形容。但是至少也是饥不择食和基本消灭。两碗春面。我只吃半碗。六块夏糕。我仅吃一块。一盆秋蛏。我只吃七只。一盆冬笋。我的筷子几乎洠淼眉岸S纱丝杉?上攵=抢系睦卑 @辖雎怼R桓龆チN业奈富箾'到三分之一饱。桌上就只剩下碗盆筷喽。”

李玟和许燕许琳母女三人听得笑作了一团。

李文瑞也笑了。“天亮。你说得乱七八糟的。太夸张了啊。”

“作为老同志。更应该实事求是哦。”向天亮冲着李文瑞坏笑。

“哈哈……”李文瑞笑道。“美中不足。要是能多喝几杯就更爽了。”

李玟道:“这可不行。一天两餐。一餐一杯。一杯二两。这是纪律。”

李文瑞说。“改革一下。开放一下嘛。”

李玟对向天亮说。“你可记住了。这是我妈定的纪律。在滨海期间。你必须严格执行。否则我拿你是问。”

“放心吧。我管着他。”向天亮笑着点头。

李文瑞夸张地叹了一声。“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啊。离了休也洠в凶杂伞2凰盗恕2凰狄舶铡!

向天亮笑道:“老爷子。您也别发牢骚了。您说您现在不自由。我实在不敢苟同。您看现在吧。您不用出面放放冷枪。您多自由啊。”

“臭小子。你骂我啊。我放冷枪还不是你逼的吗。”李文瑞笑骂道。“你以为冷枪是好放的吗。你在放别人冷枪的同时。说不定别人也在朝你放冷枪呢。”

向天亮心里一动。忙问道:“老爷子。您想到了什么。”

李文瑞淡淡地说。“我洠氲绞裁础V皇且恢指芯酢R恢窒肮咝缘母芯酢!

正说话间。向天亮的手机响了起來。

看了一眼來电显示。向天亮的脸色立即凝重起來。“说什么來什么。还真不能乱说话啊。”

李玟忙问。“谁來的电话。”

向天亮看着李文瑞说。“关天月关老爷子。”

李文瑞微笑着道:“这很正常。你把我抬出來。别人也可以把关老爷子抬出來压你。”

嗯了一声。向天亮点着头说。“是很正常。他们现在应该知道您老人家到了滨海。通过三元贸易公司。能把消息转达给关青亭。再由关青亭转告关老爷子。”

指着手机。李文瑞笑道:“你接通电话。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

点点头。向天亮接通了电话。

向天亮:“爷爷。您好。”

关天月:“咦。真稀罕。是不是你们滨海的太阳是从东边下山的啊。”

向天亮:“呵呵。爷爷您越來越幽默了。”

关天月:“不是我越來越幽默了。而是你突然喊爷爷。我有些不习惯哦。”

向天亮:“噢。是我喊错了。我还是叫你关老爷子吧。”

关天月:“别。你叫我爷爷吧。至少听着比关老爷子这个称呼受用。”

向天亮:“我喊您爷爷是有原因的。”

关天月:“哦。我差点忘了。你是个投机分子和实用主义者。你是有事。才这么讨好我的吧。”

向天亮:“您说着了。”

关天月:“那你说说。是什么原因。让你突然改口叫我爷爷呢。”

向天亮:“这原因多了去了。第一。是为了讨好您。哄您开心。”

关天月:“哈哈。这个理由太充分了。我现在就很开心。”

向天亮:“第二。我现在就象个孙子似的。碰上您这样的老前辈。叫一声爷爷不过份嘛。”

关天月:“嗯。从年龄上算。你是我孙子。”

向天亮:“第三。从血缘上论。您是我正宗的爷爷。”

关天月:“不错。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向天亮:“第四。您打电话找我。肯定有事。而且不是一般的事。我怕办不了。所以先和您套近乎。以免您开口让我办办不了的事。”

关天月:“好小子。你还真是直來直去啊。”

向天亮:“洠О旆āM渫淙频墓Ψ颉N以趺茨芨先思冶饶亍!

关天月:“你敢骂我。”

向天亮:“不敢不敢。我是实话实说。您要是不喜欢听实话。那我就说假话好了。”

关天月:“臭小子。你的所谓的原因说完了洠в小!

向天亮:“还有第五。最后一条。之所以喊您爷爷。是因为我这里也有一位老爷子。我如果再喊您老爷子。我怕喊乱套了。”

关天月:“行。你还真实在。你说的老爷子。是你们的原省委书记李文瑞吧。”

向天亮:“对。如果我猜得洠Т淼幕啊D恼飧龅缁坝胨泄亍!

关天月:“算你明白。比起我这个老爷子。他这个老爷子就有点名不符实了。”

向天亮:“哎。您不要倚老卖老哦。”

关天月:“什么叫倚老卖老。我比他大十七岁。几乎差一辈呢。”

向天亮:“这么说。您这次打电话來。是准备倚老卖老以大欺小了。”

关天月:“我倚老卖老了吗。我以大欺小了吗。”

向天亮:“这就对了么。有事说事。就事论事。”

关天月:“臭小子。你行。你敢教训起我來了。”

向天亮:“您说吧。您打算也要插手我们滨海的事吗。”

关天月:“陈益民本來就蹦达不出什么名堂來。再说有李文瑞帮你。你稳操胜券。用得着我出手吗。”

向天亮:“您不是为了这件事。为什么还要打电话给我。”

关天月:“怎么。我不能打电话给你吗。”

向天亮:“能。能。”

关天月:“我给你打电话。我说了要插手你们滨海的事吗。”

向天亮:“洠в小'有。”

关天月:“好了。你把电话交给李文瑞。我要和他说话。”

第1697章二老神侃

和关天月这样的开国功勋相比。李文瑞的资历就差得远了。就是接个电话。也会有起码的恭敬。

先酝酿酝酿自己的情绪。李文瑞冲向天亮微微一笑后。才接过他手里的手机。

李文瑞:“关老。您好。”

关天月:“文瑞。你好。”

李文瑞:“老领导。听您声音。您身体不错啊。”

关天月:“你也不赖。听你声音。你的身体一定倍儿棒。”

李文瑞:“老领导在笑话我吧。”

关天月:“不敢。不敢。”

李文瑞:“我比老领导您年轻一大截。我以老领导您为榜样呢。”

关天月:“哈哈。你年轻。你是年轻。所以你和我的孙子能合作到一起去。”

李文瑞:“您的孙子。”

关天月:“向天亮呗。”

李文瑞:“噢。向天亮是您的孙子啊。”

关天月:“怎么。你不相信。”

李文瑞:“不敢。不敢。”

关天月:“文瑞。你这是拿我的话挤兑我啊。”

李文瑞:“哈哈。老领导又在批评我了。我接受。我接受。”

关天月:“批评。你接受。”

李文瑞:“对。我虚心接受老领导对我的批评。”

关天月:“去。你李文瑞主政东江省期间。我可基本上洠в信拦恪6沂浅浞挚隙ǖ摹!!

李文瑞:“我承认。而且老领导还洠侔镂摇:眉复位刮掖蜓诨ぁ!

关天月:“不过。”

李文瑞:“不过什么。”

关天月:“你叫我老领导。我实不敢当。”

李文瑞:“怎么了。老领导还是对我有意见啊。请老领导指正出來。我一定改正。”

关天月:“文瑞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说。老领导一词。似乎不大适用吧。”

李文瑞:“那以您的理解。老领导一词该怎么使用呢。”

关天月:“直接当过领导。才会有老领导一说。”

李文瑞:“噢。这么说來。您确实是我的老领导。”

关天月:“是吗。咱们还有这层关系。”

李文瑞:“老领导。您是贵人多忘事吧。”

关天月:“你明说。别欺负我们老年人记性差。”

李文瑞:“四九年。东江省军管会。您是首任主任。虽然只有三个月。但就在这三个月期间。我恰恰就在东江省军管会工作。当然。我那时候才刚刚参加工作不久。我认识您。您可不认识我。”

关天月:“还有这么一出。”

李文瑞:“还有第二出呢。六四年。中央党校。您当时兼任副校长。我当时正在中央党校学习。”

关天月:“噢。这么说來。你叫我老领导。我还真该答应。”

李文瑞:“哈哈。老领导要是不想答应也洠Ч叵怠!

关天月:“文瑞。你又在挤兑我。你这挤兑人的水平还在进步啊。”

李文瑞:“老领导。我敢挤兑老领导您吗。”

关天月:“你还真敢。你连总书记和总理都敢挤兑。对我有什么不敢的。”

李文瑞:“是这样啊。那我李文瑞是罪该万死了。”

关天月:“文瑞。言重了。言重了。”

李文瑞:“老领导。您这是要折皱我啊。有什么话。您尽管说。有什么事。您也尽管说。”

关天月:“这我可不敢。我现在只是一名普通党员。你现在还是中央委员呢。”

李文瑞:“哦。这么说來。我不需要向您汇报了。”

关天月:“哈哈。文瑞你急眼了。”

李文瑞:“我不急。我现在酒足饭饱。又有您的孙子侍候着。我一点都不急。”

关天月:“但是。你至少老当益壮。”

李文瑞:“老领导。和您老人家比。我哪敢称老啊。”

关天月:“所以。你能跑到滨海。我就不能。不服老不行那。”

李文瑞:“嗯。老领导您这是话里有话。”

关天月:“你又误会了。滨海是你的地盘。你想去就去。我就不方便喽。”

李文瑞:“老领导客气。您的孙子在滨海。您的儿子也在滨海。我看滨海是您的地盘还差不多。”

关天月:“哦。你都知道了。”

李文瑞:“老领导。我知道。你现在关心您的儿子。胜过关心您的孙子。”

关天月:“哈哈。文瑞啊。你这话有点挑拨离间的意思哦。”

李文瑞:“我挑拨了。我离间了。”

关天月:“文瑞。你还是过去那个文瑞。嘴上总是不肯饶人。”

李文瑞:“承蒙老领导夸张。岁月不饶人啊。”

关天月:“不。你帮天亮。我不反对。”

李文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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