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笑出声來。“不一定。”
邵三河忙问。“你还听到什么了。”
向天亮道:“我听到了这样几句话。‘刘医生。等等我’。‘苹果多少钱一斤’。‘喂。别把车停车急救通道上’……三河兄。你认为那个人在什么地方打的电话。”
邵三河噢了一声。“是医院门口。”
向天亮点着头说。“据我所知。清河市区范围内。在医院门口开辟了急救通道的医院。应该不过三家。”
邵三河笑道:“那你还磨蹭什么。快跑啊。”
桑塔纳轿车突然加速。在公路上飞奔起來。
向天亮和邵三河提前一个小时赶到了清河市区。
先换车。然后向天亮和邵三河分头在市区转悠起來。
邵三河率先在北城区人民医院的门口。找到了那台打给向天亮的公用电话。
向天亮得到邵三河的电话通知后。迅速赶到了北城区人民医院的门口。
夜色下的北城区人民医院门口。进出的车人并不多。
邵三河坐到了向天亮的车上。
“我试过了。从那个公用电话亭打了个电话到我的手机上。号码显示。正是那个身份不明者和你通话的那个电话。”
向天亮噢了一声。前后左右地瞅了瞅。“那个身份不明者。不会是医院里的人吧……或者。他就躲在医院里面。”
邵三河说。“很有可能。但我更希望七点钟的时候。他还会來这里给你打电话。”
“呵呵……三河兄。咱俩做梦吧。”向天亮笑道。
邵三河问。“你有什么好方法吗。”
向天亮看了看手表。“离七点还有半个小时。你我迅速展开。以医院为中心。尽量找到附近的公用电话。争取确认每个公用电话的号码。我想。这个身份不明者如果就在附近的话。他很可能会在七点钟使用其中的一个公用电话。”
“好。我们分头行动吧。”
“三河兄。从现在开始。你我的手机应该保持畅通。”
“我同意。”
二十分钟后。向天亮驾车回到了北城区人民医院门口。
离七点还差八分钟。
向天亮:“三河兄。你准备好了吗。”
邵三河:“你说呢。”
向天亮:“我怕你年纪大了。会打盹哟。”
邵三河:“看不起我啊。”
向天亮:“呵呵……你能盯住他吗。”
邵三河:“只要他出现。只要你在第一时间通知我。”
向天亮:“三河兄。千万别打草惊蛇啊。”
邵三河:“怎么。你真以为我不中用了。”
向天亮:“不敢。不敢。”
邵三河:“天亮。你小子变得比以前婆婆妈妈了。”
向天亮:“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邵三河:“你在担心陈铁龙。”
向天亮:“对。救人要紧。”
邵三河:“废话。咱们不正在救他么。”
向天亮:“陈铁龙是李书记最信任的人啊。”
邵三河:“我明白。陈铁龙要是出了事。不但你我脸上无光。而且……”
向天亮:“而且。李书记以后也不会信任咱们了。”
邵三河:“哈哈。我也正是这么想的。”
向天亮:“所以……好了。我的蓝色手机响了。”
与邵三河暂停了通话。向天亮接通了蓝色手机。
向天亮:“我在等你。”
身份不明者:“钱准备好了吗。”
向天亮:“三百万。一分也不少。”
身份不明者:“你现在在哪里。”
向天亮:“清河市区。”
身份不明者:“好。现在你马上赶到火车站。”
向天亮:“等一等。”
身份不明者:“你洠в刑嵋蟮淖矢瘛!
向天亮:“我要先确认我的朋友还活着。”
身份不明者:“现在无法确认。”
向天亮:“为什么。”
身份不明者:“我在街上给你打电话。你的朋友不在我身边。”
向天亮:“在确认我的朋友还活着之前。我不会把钱给你的。”
身份不明者:“你洠У醚≡瘛!
向天亮:“我有选择。不信你试试。”
身份不明者:“……好吧。我会让你先看到他的。”
向天亮:“什么时候。”
身份不明者:“在你交钱之前。”
向天亮:“现在呢。”
身份不明者:“现在你等着。”
向天亮:“对不起。我等不了。我这边不方便等待。”
身份不明者:“……好吧。你现在赶到北城区人民医院附近。”
向天亮:“接着呢。”
身份不明者:“接着。我要确认你身边是不是有别的人。”
向天亮:“然后呢。”
身份不明者:“然后。你不要动。等我的下一个电话。”
向天亮:“明白了。”
身份不明者:“记住。如果你报警。你的朋友就危险了。”
向天亮:“我知道。”
……
第1212章如此救人
向天亮关掉蓝色手机。冷笑了一声。赶到北城区人民医院附近。老子就在北城区人民医院门口呢。
“三河兄。你可以说话了。”
“天亮。我都听到了。”
“你声音有点激动。肯定有收获。”
“不错。他在北城区人民医院西侧门外的公用电话亭给你打的电话。现在。他正向西侧门走去。似乎要进入医院。”
“你能盯住他吗。”
“洠в形暑}。他从门里走。我从墙上过。墙不高。正好符合我的攀越能力。”
“保持联系。现在看你的了。”
向天亮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对方真是胆大之极。居然将医院作为绑架藏身之地。恐怕洠в姓饷醇虻グ伞
向天亮掏出了手枪。检查一遍后。将枪插到了风衣的里口袋里。
车后座上放着一个帆布做的大旅行包。里面装着整整三百万元。虽然根本洠в邢牍鸵叩揭郧蝗苏庖徊健5苑劳蛞弧O蛱炝粱故前亚斯齺怼
在与对方“正面接触”之前。找到陈铁龙的藏身之地。邵三河的努力是关键。
邵三河:“天亮。我进入医院了。”
向天亮:“我在医院门口。随时可以进入。”
邵三河:“对方绕过了锅炉房。向一幢三层楼走去。那应该是单身公寓。在医院的最后面。”
向天亮:“你小心点。单身公寓藏不了人。那应该是虚晃一枪。”
邵三河:“……你说对了。他进去了。又出來了。”
向天亮:“呵。他在察看背后有洠в形舶湍亍!
邵三河:“老子就是他的尾巴……他开始穿过一片绿化地。”
向天亮:“我可以进來了吗。”
邵三河:“你是得进來了。我刚才测算过了。医院大门口离我这里至少有八十米。你离得太远。我孤掌难鸣。”
向天亮:“明白了……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进來了。”
邵三河:“他放慢了脚步。似乎要走向绿化地那边的一幢五层楼。那应该是医院的行政楼。”
向天亮:“三河兄。你对这里很熟悉么。以前來过这里。”
邵三河:“我跟你提过的。我父亲在这里当过两年锅炉工。我十二岁时來看他。路上还碰到鬼打墙。”
向天亮:“呵呵。还鬼打头呢。我对你老爸的事迹不感兴趣。二十几年了。医院早和以前不一样了。”
邵三河:“……他走得很慢。象散步似的……他在五层楼的后门边停住了。他好象在拿钥匙。”
向天亮:“废话。快趴下。他要观察身后了。”
邵三河:“……他娘的。又被你说中了。”
向天亮:“我到医院的住院部了。”
邵三河:“噢。住院部就在行政楼的前面。你该下车了。”
向天亮:“咦。你那是二十几年前的记忆。凭什么认为住院部就在行政楼的前面。”
邵三河:“别跟我抬杠。房子是新造的。但大的布局变不了。”
向天亮:“他怎么样。”
邵三河:“他站在五层楼的后门边。他在抽烟。”
向天亮:“他妈的。够从容的嘛。”
邵三河:“你呢。”
向天亮:“我车上有三百万呢。我怕被人家抄了后路。”
邵三河:“去你的。快滚过來。”
向天亮:“呵呵。三百万啊。你我加一块。要挣三四辈呢……别急别急。我滚过來了。”
邵三河:“他娘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念叨着钞票。”
向天亮:“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能让人变鬼。”
邵三河:“哎……他往回走了。”
向天亮:“我的天……这家伙不简单。够二流水平了。”
邵三河:“他又走回到绿化地了。”
向天亮:“喂。你声音大一点。我听不见。”
邵三河:“……”
向天亮:“喂。喂。”
邵三河:“……他在葡萄架下的石凳上坐下了。”
向天亮:“我听不见啊。”
邵三河:“他娘的。他杀了我一个回马枪……刚才离我只有十來米远。我敢大声说话吗。”
向天亮:“他在干什么。”
邵三河:“他在葡萄架下的石凳上坐下了。”
向天亮:“乘凉。寒冬腊月的。好雅兴嘛”
邵三河:“凉你个头……你在哪里。”
向天亮:“三河兄。你文明一点好不好……我进入绿化地了。”
邵三河:“看到葡萄架了吗。”
向天亮:“看到了。”
邵三河:“我在三点钟方向。三十米处。”
向天亮:“我在七点钟方向。五十米处。”
邵三河:“我不明白。他在干什么。不。他想干什么。”
向天亮:“呵呵。你离他近。你问问他啊。”
邵三河:“喂。向天亮让我问问你。你在干嘛啊。”
向天亮:“有种你大声地问。”
邵三河:“去你的……正经点好不好。咱们在救人呢。”
向天亮:“我不正经吗。救一个大男人。洠Ь !
邵三河:“哈。你露馅了。”
向天亮:“我露什么馅了。我本來就洠凇!
邵三河:“要是被救的是个大美女。你还这样吊儿郎当吗。”
向天亮:“呵呵……三河兄。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好。”
邵三河:“比方说。现在被救的人是陈美兰书记。或者是杨碧巧县长。你还这么沉得住气吗。”
向天亮:“三河兄。你……”
邵三河:“哈哈。反正你有些重色轻友。”
向天亮:“呸。呸呸呸……”
邵三河:“……哟。这家伙又抽上烟了。”
向天亮:“他妈的。他坐着。咱趴着。咱这亏吃大了。”
邵三河:“嘿嘿……你不能这么想。”
向天亮:“我应该怎么想。”
邵三河:“你把陈铁龙想像成古典四大美女之一。你现在是英雄救美。你的感觉就不一样了。”
向天亮:“把陈铁龙想像成古典四大美女之一。想你个头。有象陈铁龙这样的美女吗。”
邵三河:“那洠О旆āN野苤D憔桶咀虐伞!
向天亮:“你趴在什么地方。”
邵三河:“草地上啊。你呢。”
向天亮:“他妈的……我趴在一片剑草上……见鬼了。趴在剑草上。犹如趴在刀山上……”
邵三河:“哈哈……咦。人呢。”
向天亮:“什么人呢。”
邵三河:“目标不见了。”
向天亮:“啊……”
邵三河:“快。听我的。合围葡萄架。”
第1213章好久没杀人有点手痒了
奇哉。怪哉。
好端端的一个人。居然在眼皮底下。悄无声息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黑暗中。向天亮和邵三河面面相觑。
向天亮伸出一根手指头。冲头上一指:上天了。
邵三河摇了摇头。也伸出一根手指头。冲着地上指了指:入地还差不多。
两个人又趴在地上疯找起來。
石凳与石桌之间。有一个下水道似的生铁井盖。
向天亮咧着嘴乐了。
邵三河爬了过來。指着铁井盖直打手势。
向天亮的一只手。不住的比划着。
点了点头。邵三河领会了向天亮的意思。
这个绝对不是下水道的井盖。在整块绿化地中。葡萄架的地势是最高的。只在傻瓜才会把下水道的入口设置在这里。
那就只剩下两个可能。或是通讯、输电等系统专用的管道口。或是医院的防空洞入口。十几年前。清河还是海防前线的时候。几乎每个单位都建有防空洞的。
邵三河趴在井盖上。贴着耳朵听了许久。才冲向天亮摇了摇头。
向天亮指了指井盖。又点了点头。
那个人应该是从这里消失的。
邵三河终于开口说话了。“下去。”
“当然。”向天亮从口袋里摸出了两付红外线夜视眼镜。递给了邵三河一付。
“真周到。”邵三河赞了一声。戴上红外线夜视眼镜。伸手便抓住井盖的把手往上提。
可是。铁井盖纹丝不动。邵三河再次用力。却依然如故。
向天亮轻轻地笑了。
瞪了向天亮一眼。邵三河不满地说。“你來。”
不料。向天亮连着提了两次。铁井盖也是纹丝不动。
这下轮到邵三河笑了。“你也不怎么样么。”
向天亮嘘了一声。指了指石桌。又指了指石凳。
邵三河会意。这个井盖应该被安装了手控开关。类似于弹簧门之类的装置。
两个人分头在石桌和石凳下摸索起來。
找到了。邵三河低叫了一声。他的手在石桌下面的石柱尾部。靠近地面的地上。触动了井盖的开关。
铁井盖徐徐地翘了起來。
向天亮和邵三河相视一眼。各自掏出了手枪。
铁井盖整个竖了起來。出现了一个直径六十厘米左右的洞口。
是口竖井。洞口离洞底约两米。井壁上有一道可供人上下的软梯。
在洞底。有一个洞口。宽约四十厘米。高约一米。那应该是真正的入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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