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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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 第7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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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瑞:“哦。你有想法了。”

高玉兰:“上帝想让人灭亡。必让先让其疯狂。何不让他们尽情地表演。他们表演得越多。暴露出來的破绽就会更多。”

李文瑞:“嗯。你继续说。”

高玉兰:“书记知道清河市有个柳清河老人吗。”

李文瑞:“岂止是知道。我们还认识呢。一辈子教书育人。桃李遍清河。堪称清河第一老。”

高玉兰:“柳老和小向是忘年之交。他对小向说。与其再來一个狠角色。不如留着一个熊包蛋。”

李文瑞:“说得好。这是一个很有战略眼光的说法。”

高玉兰:“书记您怎么看。”

李文瑞:“我么……我想装作不知道。如何。”

高玉兰:“书记。您能做到吗。”

李文瑞:“哈哈……玉兰同志。你别激我。我还真能装作不知道呢。”

高玉兰:“看來书记早有准备了。”

李文瑞:“中央有个代表团要出访欧美五国。历时半个月。而我是代表团成员之一。明白进京报到。”

高玉兰:“真是太巧了。”

李文瑞:“玉兰同志。清河的事就交给你了。如果需要有需要省委支持的。你可以找黄省长商量。”

高玉兰:“书记。我知道了。”

李文瑞:“有人既然愿意去清河凑热闹。那好么。你可以索性找个清静的地方散散心嘛。”

高玉兰:“谢谢书记。”

李文瑞:“好吧。就这样。我挂了。”

很有意思。李文瑞说的“有人既然愿意去清河凑热闹”。当然指的是正往清河赶來的省委副书记。而李文瑞建议高玉兰“索性找个清静的地方散散心”。正与高玉兰的想法和柳清河的建议不谋而合。

高玉兰洠в写虻缁案普沂〕ぁU馐怯刑乇鹩靡獾摹K淙换剖〕な抢钍榧亲钪沂档牟肯隆T诙「鞣绞屏Φ牟闹小S敫哂窭际谴τ谕徽笥5允窒氯狈芙獭Rπ旅袷谐な腔剖〕さ娜恕K梢灾苯酉蚧剖〕けǜ妗5两駴'有向高玉兰报告。作为黄正忠。应该教诲手下明白。省委组织部长正在清河市。姚新民应该先报告高玉兰后再联系黄省长。这才是正确的组织程序。

当然。高玉兰肯定也不回省委副书记陈益民的电话。本來就在工作中不大对付。陈益民居冬主动掺和清河的事。那來得正好。张宏弄出來的烂污就交给你收拾。看你如何收场。

不过。一旦人家主动打电话來。还是要接的。

与李文瑞通完电话。还洠У雀哂窭即谄J只拖炝似饋怼

还不只高玉兰的手机在响。陈小宁的手机也在响。

陈小宁是高玉兰的秘书。她的手机号码是公开的。下面的地市级领导都知道。

果然。看了看來电显示。陈小宁说。“兰姐。是姚新民市长办公室的电话。”

“不接。”高玉兰断然说道。“一定是黄省长提醒他了。他不是先向黄省长报告嘛。当我不存在。好啊。我就当暂时不存在好了。”

陈小宁应了一声。把电话掐断了。

而高玉兰的手机。打进來电话的人正是省委副书记陈益民。

等了足足有半分钟之久。高玉兰就接起了电话。

但是。高玉兰的声音变了。变得有气无力。象个病人。

高玉兰:“哪一位呀。”

陈益民:“高部长。我是陈益民。”

高玉兰:“噢……是陈副书记。你有什么指示吗。”

陈益民:“高部长。我正在去往清河市的路上。”

高玉兰:“是么……你來是为了……”

陈益民:“你不知道清河发生的事。”

高玉兰:“我在滨海县乡下。我不……不知道呀”

陈益民:“哦。高部长。听你的声音是。”

高玉兰:“唉……洠裁创笫隆V皇恰皇切「忻岸选!

陈益民:“看医生了吗。”

高玉兰:“看了……谢谢陈副书记。”

陈益民:“高部长。对不起。我來得唐突了。”

高玉兰:“洠Ч叵怠2还还搴映鍪裁词铝恕!

陈益民:“滨海县迁委书记陈美兰。在参加市农业工作会议期间。突然失去联系。至今已超过十九个小时。”

高玉兰:“啊。不会吧……张宏和姚新民。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陈益民:“张宏病倒了。病得蛮重。躺在医院里。姚新民么。可能是因为临时代理主持市委日常工作。忙昏了头吧。”

高玉兰:“陈美兰同志不会有事吧。”

陈益民:“不知道啊。”

高玉兰:“那陈副书记此次來清河是。”

陈益民:“我和李书记黄省长打过招呼了。來看看。來看看。”

高玉兰:“欢迎。欢迎陈副书记。”

陈益民:“高部长。我是不是有点越位了。”

高玉兰:“咳。咳……不越位。不越位。陈副书记。那就拜托了。”

陈益民:“高部长。那你什么时候可以赶到清河來呢。”

高玉兰:“我尽快……陈副书记。拜托……拜托你了。”

第1127章屁股脏了必须擦

省委副书记陈益民快到清河市区的时候。心里陡然升起了某种不安的感觉。他觉得此次清河之行有些不对头了。

中阳市到清河市二百三十多公里。一路上各方的信息不断的反馈而來。陈益民的眉头越來越皱了。

“姜超。你怎么看。”

姜超是陈益民的秘书。三十多岁。文静而又沉稳。跟着陈益民六年多了。此次清河之行。陈益民只带了秘书姜超和司机小王。

“领导。我觉得您不能直接去看张宏。至少现在不能。”

“哦。为什么呢。”

姜超说。“刚才您和李书记黄省长通话的时候。我基本上都听到了。我觉得他们在甩手。是甩手不管。而高部长明显是在躲。她人在清河。亲信不少。那个陈美兰又是她的干妹妹。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她是看到你來了才故意躲开的。”

“嗯。”陈益民点着头道。“高玉兰在和我耍心眼呢。而且是明着耍。玩阳谋而不搞阴谋。是高玉兰的一贯作风。”

“而且。我觉得事情比我们想像的要严重得多。”

“你是说。张宏在电话里洠凳祷啊!

姜超略有犹豫。“有一点。他说因病住院。我看就不大对头。”

张宏是什么样的人。不但陈益民知道。其实姜超也有所了解。他不只一次的跟着陈益民去张家。他对张宏的印象不是很好。

“但是。现在我们是只能进。不能退。”陈益民说。

确实是这样。陈益民已经将此次清河之行报告了李文瑞书记和黄正忠省长。还通知了高玉兰。私人行为已变成了公务行为。

姜超建议说。“领导。您先去清河市委。现在是姚新民市长主持工作。您先找他。然后找方以轩了解情况。去医院看望张宏的事放在后面。”

“嗯。这样甚为妥当。”

陈益民的奥迪轿车进入清河市区后。直奔清河市委大院。

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市长姚新民早从省长黄正忠那里得到了消息。对陈益民的到來是一半知道一半装作不知道。这样在市委大院门囗迎接。就不算是不尊重了。

前簇后拥。和所有在班上的市委市政府领导见过面之后。陈益民由姚新民单独陪着。來到了市委招待所最高级的六零一号房间。

市委招待所的六楼东边。有三个高级套间。平时不对外开放。只有在上级领导驾临的时候。

坐下后。陈益民问道:“新民同志。你说说吧。你们清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副书记。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这么说。你已经进行了调查。”

“小范围的。初步的调查。”

姚新民的回答小心翠翼。陈益民是來帮张宏收拾残局的。他只能是点到为止。

“现在还无法联系上陈美兰同志吗。”

“是的。已经快二十个小时了。”

“现在知道这件事的人多吗。”

“不多。我做了严格的控制。知道这件事的人不超过二十个。”

陈益民心里哼了一声。二十人知道还叫严格控制。恐怕早就小道消息满天飞了。

“那么。这件事你向省委汇报了洠в小!

“还洠в姓交惚ā2还N冶ǜ媪嘶剖〕ぁ!

姚新民很坦然。张宏能向你陈益民副书记报告。我当然可以报告黄省长。

“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报告高部长。”

“这个……这个是我的失误。我确实洠в性诘谝皇奔浔ǜ娓卟砍ぁ:髞怼8卟砍さ牡缁熬蜎'人接了。”

陈益民哦了一声。“新民同志。你的初步调查的结果。可以向我说说吗。”

“陈副书记。瞧您说的。我正要向您汇报呢。”姚新民装着诚惶诚恐。其实他心里并不怵陈益民。有黄正忠省长撑腰。事件又与他无关。他完全可以理直气壮。“我们的初步调查结果是。陈美兰同志的失踪或失联。和许西平副市长有直接关系。而且。而且很可能与张宏书记有关。”

陈益民暗自吃了一惊。“你确认吗。”

姚新民摇了摇头。“目前仅仅只是推测。”

“新民同志。你说话可要负责任啊。”陈益民盯着姚新民。重重地点了一句。

姚新民的回答不亢不卑。“报告陈副书记。所以我洠в薪醪降鞑榻峁奖ǜ媸∥!

陈益民洠г傺室π旅瘛6曰普沂〕さ娜恕K坏貌蝗枚帧

而市委秘书长方以轩不一样。方以轩是被特意安排到清河帮助张宏的。也是陈益民比较欣赏的人。

所以。方以轩來了之后。陈益民问得直截了当。

“以轩。你对姚新民主持下的初步调查结果认可吗。”

“不是认可。是肯定。”

陈益民嗯了一声。“这么说。张宏是涉事喽。”

方以轩点着头说。“可能还相当严重。调查是姚新民直接抓的。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肖剑南负责调查。肖剑南只向姚新民一个人汇报。所以。我怀疑姚新民洠в兴党鋈渴登椤!

陈益民看着方以轩问道:“那么。张宏做了什么事情。你一点都不知道。”

苦笑了一下。方以轩道:“领导。有的事情。张书记怎么可能告诉我呢。”

方以轩的意思很明白。张宏不干好事的时候。很少会告诉他的。

陈益民端起了脸。“那我问谁才能知道实情呢。”

方以轩小心地说。“我认为。领导应该去问张宏书记和许西平副市长。还有。还有……”

“还有谁。”

“高尧。”

“哪个高尧。”

“前清河市长。现巡视员高尧。”

“他跑來清河干什么。”

方以轩摇着头。“我也是今天上午才知道。高尧是张宏书记请來的。由张行负责接待。其他人都不知道。现在高尧也受了伤。和张宏书记一起。住在市人民医院高级病房。”

“马上带我去市人民医院。”

二十多分钟之后。

市人民医院住院部。张宏的病房。

陈益民示意其他人退出病房后。才看着病床上的张宏。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宏讪讪地笑了笑。“老陈你干什么。别这么凶嘛。”

虽然在张宏的心目中。陈益民是张家的“家奴”。其实他还是挺怵陈益民的。陈益民有杀手锏。张老爷子有过特别交待。张宏在东江省期间。一切事务必须绝对服从陈益民的领导。

张家的家规特严。张老爷子以严厉著称。管教自己的儿女更不含糊。象张宏今年上半年因男女作风问睿怀分昂蟆U爬弦拥弊湃胰说拿姹┐蛘藕辍N迨嗨甑恼藕辍6伎煲鐾夤恕>尤还蛟诘厣洗镎鲂∈薄

“张宏。你不说。或说假话。我马上起身离开清河。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解决。或者。你让老爷子來帮你解决。”

“别……别啊。”张宏急忙叫道。“老陈。陈哥。我说我说。我说实话还不行吗。”

“说。给你五分钟。”

陈益民重又坐了下去。

张宏说了起來……

听着听着。陈益民脸上布满了怒容。“张宏。你还是死性不改啊”

张宏小声说。“事情都发生了。你快帮我摆平。摆平之后。你想怎么骂我都行。”

“哼。你以为我这个省委书记是专门帮你擦屁股的吗。”

“当然不是。不过……不过该擦还是要擦的么。而且。而且你都來了么。”

这话倒是。陈益民稍稍克制了自己的情绪。虽然是上了张宏的“当”。被他骗到了清河。但张宏的屁股必须擦。也只能由他來擦。从某种意义上來说。擦张宏的脏屁股。也就是擦陈益民自己的屁股。

“你能确定。陈美兰是被向天亮救走的吗。”

“这个可以肯定。”

难怪高玉兰一点都不急。只要陈美兰时安全的。事情就有回旋的余地。

“那么。你采取了什么解决措施。”

张宏说道:“许西平去找了子桂。子桂去找了柳清河老头。柳清河是向天亮的忘年交。柳清河只答应传个话。但到现在还洠в谢匾簟!

陈益民冷冷地说。“这还用说吗。人家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先拖你十天半个月。就能让你受不了。”

“他奶奶的。姚新民也跳出來搅局了。”张宏骂道。

“这能怪谁。要怪只能怪你自己。”陈益民不客气地斥道。“我早就警告过你。清河藏龙卧虎。错综复杂。穷山恶水出刁民。清河更是出刁官。老话说得好。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是你自己的胡作非为。才让别人有机可乘。”

张宏无奈地说。“老陈。我错了。你别再噜嗦了。快想个办法吧。”

“这事的真情实况。你这边只有你和许西平高尧三个人知道。”陈益民问道。

“是。只有我们三个知道。方以轩都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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