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不够朋友。你们两个才是。”向天亮笑着说道。“就说老许你吧。找了个大靠山。來了回鲤鱼跳龙门。也不事先打个招呼。还有你老余。我可是为你通过风报过信。但你的嘴巴却严得要死。真让人寒心那。”
许西平笑说。“所以。今天我和老余特意请你喝茶。向你老弟赔罪嘛。”
“说吧。你们俩快坦白交代。”向天亮也脸上带笑。
余胜春同样也在笑着。“你让我们交代什么啊。”
“是哪路神仙帮了你们呗。”向天亮道。
许西平微笑着摇头。“天亮。这个重要吗。”
“就是。不用我们说。你也会很快明白的。”余胜春也笑道。
“噢……不重要。不重要。”向天亮点着头。知道余胜春和许西平不会说实话。他其实只是在试探罢了。
大家都一样。谁都有自己的王牌。谁都不愿意轻易亮出自己的王牌。
许西平又看着向天亮。“天亮。我们三个人之间。其实有更重要的内容值得探讨。”
“是吗。是什么内容。”向天亮明知故问。
许西平对着余胜春笑道:“老余。这小子装傻的水平又进步了。”
“要么。他得了健忘症了。”余胜春也在笑。
向天亮乐道:“呵呵……两位领导面前。我哪敢乱说话呢。”
许西平忽地收敛了笑容。“天亮。我是说。咱们三个曾经形尢的新铁三角。是不是需要重新确定一下。是让它消失呢。还是让它继续存在下去。”
终于说到正睿狭恕
第0990章摊上大事了
许西平主动提出新铁三角的问睿O蛱炝量晌角笾坏谩
三个人一致同意。讨论并重新定位新铁三角。
很显然。同向天亮一样。余胜春和许西平都愿意新铁三角继续下去。
向天亮心里蛮欣慰的。至少余胜春和许西平并洠в兴孀诺匚坏纳仙'有忽视向天亮的重要性。
讨论开始后。余胜春首先提议。将新铁三角的新字去掉。以后就以铁三角之名存在。
向天亮和许西平表示赞同。
许西平认为。铁三角仍然以秘密的方式存在。除了自己的妻子。不对任何人公开。
而向天亮强调了独立性。也就是铁三角为各自利益的努力。当然是在不损害另外两个角利益的前提下。
余胜春建议铁三角每个月聚会一次。以便加强信息的沟通。和对清河市形势的把握。
许西平谈到了妻子陈美兰。因为在滨海县。陈美兰和向天亮是同一条战线的。他担心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对这个问睿蛱炝猎缬凶急浮K蛐砦髌奖VぁK岣饨缫恢钟∠蟆K统旅览贾皇腔ハ嗬玫耐撕献鞴叵怠6皇且桓鋈ψ拥娜恕
同样。余胜春也担心妻子张小雅。因为国泰集团公司和向天亮关系密切。而张小雅就在国泰集团公司工作。难免会让人联想到向天亮和余胜春的关系。
向天亮对余胜春的担心表示爱莫能助。许西平对此不以为然。他认为张小雅只要是以打工者的身份存在于国泰集团公司。就洠裁春玫P牡摹
接着。许西平承认。他在京城认识了新任市委书记张宏。所以才有今天的位置。
余胜春也公布了他的保护伞。正是现任市委副书记周平。而周平的上面。正是常务副省长苏志文。
而向天亮上面的人。不用说。余胜春和许西平也知道。向天亮在省委一级。能说得上话的有两位。省委书记李文瑞和省委组织部长高玉兰。
也正因为有李文瑞撑腰。向天亮的地位虽然不高。但仍然能引起余胜春和许西平的重视。
在友好的气氛中。铁三角的新关系。算是确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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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友好并不代表真诚。向天亮心里的感觉。却是越來越不好。
余胜春和许西平并洠в兴凳祷啊;蛘咚怠A礁鋈烁揪蜎'有想说实话。
向天亮明白。余胜春和许西平在防着自己。
看來。今天的铁三角。与曾经的新铁三角。在本质上不可同日而语。
以前那个新铁三角。分别寻找自己的靠山。可以说是虚情假意。甚至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而现在的铁三角。大家追求的是真正的自我。根本洠в锌悸瞧渌轿坏男枰
向天亮心说。铁三角的关系变味了。
简单的用过午饭后。向天亮看出余胜春和许西平洠в新砩弦叩囊馑肌1阏伊烁鼋杩凇B氏绕鹕砀娲恰
不过。向天亮早有准备。在起身的时候。乘着余胜春和许西平不注意。他将一个窃听器粘在了茶桌底下。
茶桌的桌脚是固定在地板上的。而且茶桌只有四五十厘米高。不是专业人士。不是刻意小心。不可能会发现茶桌底下藏着什么东西。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余胜春和许西平一定有话要说。
向天亮想听听。自己离开后。余胜春和许西平究竟会说些什么。
窃听器的发射功能不强。还不到半径三十米的范围。
向天亮出了碧水茶庄的门。却转了个弯。來到碧水茶庄旁边。这里有几棵树。树荫浓密。既能隐蔽。又能接收來自窃听器的信号。
拿出无线接收耳麦塞到耳朵里。再点上一支烟。向天亮靠着桉树蹲到了地上。
……
余胜春:“这小子洠凳祷啊!
许西平:“你也听出來了。”
余胜春:“我只是猜测。他上面有人。不只是省里那两位大佬。”
许西平:“这个我也听说了。”
余胜春:“其实。这小子是真人不露相。深不可测啊。”
许西平:“你说对了。不过人家不说。咱们也别瞎打听了。”
余胜春:“老许。你不也是一样吗。”
许西平:“我怎么了。”
余胜春:“你也洠凳祷啊!
许西平:“何以见得啊。”
余胜春:“我颉了。你不会跳起來吧。”
许西平:“废话。你我之间有什么不好说人。只是别在那小子面前叨咕就行了。”
余胜春:“你老许和新來的张书记之间。还有一个环节。否则你们连不到一块去。”
许西平:“什么环节。”
余胜春:“一个女人。”
许西平:“咦。你怎么知道的。”
余胜春:“我不但知道这个。我还知道这个女的是乔安平的未婚妻。你们在京城粘乎上的。”
许西平:“老余。你派人调查我了。”
余胜春:“别打叉。我说得对不对。”
许西平:“老余。这事千万不能说出去啊。”
余胜春:“你就打算这样。这样瞒下去。”
许西平:“唉。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不能让美兰知道。也不能让向天亮知道。”
余胜春:“你可真行。终于傍上大靠山了。”
许西平:“别光说我。你老余不也一样吗。”
余胜春:“我怎么了。我能跟你比吗。”
许西平:“你和周平副书记的秘密关系。就瞒得我死死的。”
余胜春:“这个洠О旆ā<仁枪ぷ鞯男枰R彩侵芷礁笔榧堑背跆岬奶跫!
许西平:“你老余精明啊。脚踩两条船。明里踩着高尧市长。暗地里与周平副书记挂钩。东方不亮西方亮啊。”
余胜春:“我能跟你比吗。我要是有你的运气。还用得着脚踩两条船吗。”
许西平:“好了。咱们彼此彼此。不过。有一件事我还是要说你。”
余胜春:“什么事。”
许西平:“你把南河县的公关之花弄到组织部里。傻瓜都能猜出你们的关系。你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余胜春:“你以为我想啊。我这是洠О旆ā!
许西平:“怎么洠О旆āD呐碌鞯叫客痴讲慷伎梢园 !
余胜春:“她是非跟着我不可。非组织部不去。”
许西平:“你……你甩不了了。”
余胜春:“嗯……她。她有了。”
许西平:“啊……老余。你……你摊上大事了。”
余胜春:“所以。所以这事棘手啊。”
许西平:“别说了……不瞒你老余。我也差不多。而且比你还惨。她那边……她那边家人都知道了。如果我不就范。可能。可能高是灭顶之灾啊。”
余胜春:“那你准备怎么办。”
许西平:“不知道。你呢。”
余胜春:“我也不知道。”
许西平:“难办啊。人家以为我党校学业洠昃透呱恕J翘齑蟮南彩隆F涫怠F涫滴彝飞瞎易耪ǖ亍!
余胜春:“我也是。好不容易免除了高尧市长的牵连。还意外的进了一步。可。可这事要是露了馅。我就彻底完蛋了。”
许西平:“那你有什么考虑。”
余胜春:“我还想问你呢。你把向天亮请來。我还以为你找他讨救兵呢。”
许西平:“救兵。他能成为咱们的救兵吗。是这小子在市长楼里瞎遛达。我才叫他留下來聚一聚的。”
余胜春:“噢……以我看啊。咱们这点事。向天亮就是知道了也不可怕。”
许西平:“为什么。”
余胜春:“我比你更了解他。他对朋友的情义。我还是非常佩服的。”
许西平:“这我同意。不过。千万不能让你家那位和我家那位知道。”
余胜春:“可是。周平副书记知道了。”
许西平:“他怎么说。”
余胜春:“半个月内摆平此事。”
许西平:“我也是。京城那边限我两星期内搞定。”
余胜春:“怎么摆平。直接跟家里那位摊牌。不等于彻底玩完吗。”
许西平:“当然不行。这是最傻的办法。”
余胜春:“可不能坐以待毙啊。总不能上个月荣升。这个月就完蛋吧。”
许西平:“你向來比我办法多。你要是洠О旆āN揖透咄段蘼妨恕!
余胜春:“嗯……你让我想想。想想……”
许西平:“……”
余胜春:“也许。也许有一个办法可以试试。”
许西平:“什么办法。”
余胜春:“找向天亮。”
许西平:“他。他会帮我们吗。”
余胜春:“铁三角嘛。荣唇与共。互相合作。一方有难。两方支援啊”
许西平:“这只是表面文章。现在大家各为其主。向天亮未必能真心帮助我们。”
余胜春:“不见得吧。”
许西平:“而且。就事论事。向天亮未必帮得了我们。”
余胜春:“不见得。”
许西平:“你别一口一个不见得。说说你的理由嘛。”
余胜春:“有一个人。能帮我向你解释。向天亮为什么能帮你帮我。”
许西平:“谁啊。”
余胜春:“市公安局预审处处长张蒙。”
许西平:“你等等……你是说。原來那个滨海县公安局常务副局长张蒙。”
余胜春:“对。他现在同时也是我的朋友。如果你同意。我打电话叫他过來。”
许西平:“他了解向天亮。他有办法帮我们脱困。”
余胜春:“死马当活马医嘛。”
许西平:“行。你把他叫过來吧。”
第0991章只怕有心人
原來是这样……向天亮听着听着。咧着嘴乐开了。
余胜春和许西平居然都有如此的难睿U嫒孟蛱炝粮械揭馔狻
向天亮很快就意识到。这是个极好的机会。就如象棋盘上的僵局。突然出现了将死对方的机会。
作为善于抓住机会的人。向天亮岂能放过。
这是一个“拿住”余胜春和许西平的机会。可谓千载难逢。
当然。与此同时。也是一个让陈美兰和张小雅对自己死心塌地的机会。
打定了主意。向天亮立即打电话给陈美兰。马上换车过來。
之所以换车。是因为张小雅的车也容易暴露。万一被余胜春看见。很容易认出來。
国泰集团公司的总部里。车多得是。随便换一辆就是了。
不过。有一个情况。还是出乎向天亮的意料。
市公安局预审处处长张蒙。居然投靠了余胜春。
张蒙曾是滨海县公安局常务副局长。曾与向天亮、邵三河和周必洋等人以兄弟相称。业务能力洠У盟怠>褪枪奶亍R恍南胍吓馈
其实这也洠Т怼J歉鋈硕枷虢健2幌氲苯氖勘>霾皇且桓龊檬勘
但是。张蒙调到市公安局。完全靠的是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肖剑南。而肖剑南和余胜春素无來往。现在张蒙膀上了余胜春。等于是甩了肖剑南。这情况就有点复杂了。
以肖剑南的臭牌气。手下人摆了自己一道。他岂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再说了。原市公安局长郭启军被撤职后。肖剑南一直不高火。心里正憋着火呢。
这时。无线耳麦里传來了余胜春和许西平的说话声。
许西平:“我说老余。你能耐啊。”
余胜春:“什么个意思。”
许西平:“在咱们清河市。公安系统历來是个禁区。窝里斗虽然不断。但对外却是钢墙铁壁。针插不破。水泼不进。你能在市公安局安插一颗钉子。六不是能耐吗。”
余胜春:“你说错了。张蒙不是我主动为之。而是他主动送上门來的。”
许西平:“主动送上门來的。这怎么回事。”
余胜春:“是这样。这个张蒙不惜得罪滨海县那帮人。调到市局以后。实际上并不得志。”
许西平:“这是肯定的了。想在市公安局混。容易么。”
余胜春:“郭启军和肖剑南是惜才爱才。但也不能一手遮天。张蒙本來是刑事侦查方面的高手。调上來后却当了预审处处长。专业不对口。他能高兴得起來吗。”
许西平:“那倒也是。现在郭启军下台了。肖剑南又管不了人事。现在的市公安局。是老好人周台安说了算。”
余胜春:“周台安是向天亮的铁哥们。所以张蒙就更郁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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