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达:“你认识他们吗。”
姜建文:“好象认识。可好象又。又不认识……”
刘公达:“说。他们是谁。”
姜建文:“我。我说不好。”
刘公达:“说得好不好。要由我们來判断。”
姜建文:“他们是。是……”
刘公达:“谁。”
姜建文:“他们好象是邵。邵三河和。和向天亮……”
刘公达:“什么叫好象。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姜建文:“当时洠Э啤N摇N胰肥禌'看清。”
刘公达:“既然洠Э辞濉D悄愀菔裁此凳巧廴雍拖蛱炝痢!
姜建文:“因为其中一个。很壮很壮。象邵三河。”
刘公达:“还有吗。”
姜建文:“还有一个。就是打我一拳的人。个子。个子很高。”
刘公达:“有多高。”
姜建文:“在一米八左右。象。象那个向天亮……”
……
廖仲文:“向天亮。你听清了吗。”
向天亮:“听清了。”
廖仲文:“对此你有何感想。”
向天亮:“想听真话吗。”
廖仲文:“这里就是说真话的地方。”
向天亮:“我可以先抽支烟吗。”
廖仲文:“你紧张了。”
向天亮:“我可以先抽支烟吗。”
廖仲文:“可以”
向天亮:“……”
廖仲文:“现在可以说了吗。”
向天亮:“说什么。”
廖仲文:“你听了姜建文的交代。有什么要对我们说的吗。”
向天亮:“有。”
廖仲文:“你说來听听。”
向天亮:“感想吗。”
廖仲文:“对。”
向天亮:“第一。姜建文在胡说八道。”
廖仲文:“第二呢。”
向天亮:“第二。姜建文的状态极不正常。至少是思维混乱。”
廖仲文:“还有吗。”
向天亮:“第三。你们在对姜建文逼供。”
廖仲文:“有第四吗。”
向天亮:“第四。你们在对姜建文诱供。”
廖仲文:“完了。”
向天亮:“第五。你们这个所谓的四二三某某案专案组。不是來调查被举报人姜建文的。”
廖仲文:“那我们來调查谁呢。”
向天亮:“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廖仲文:“说明白点。”
向天亮:“第六。你们调查姜建文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针对我和邵三河。”
廖仲文:“顺藤摸瓜而已。”
向天亮:“那你们恐怕要失望了。”
廖仲文:“向天亮。你不想解释一下吗。”
向天亮:“解释。解释有用吗。”
廖仲文:“你有为自己辩护的权利。”
向天亮:“廖副书记。我倒是有个建议。”
廖仲文:“什么建议。”
向天亮:“既然你们把案子办成了盗窃案。那就应该把案子交给公安刑侦部门。他们比你们更加专业。”
廖仲文:“向天亮。你不要转移话睿!
向天亮:“请你继续。请你继续。”
廖仲文:“姜建文指认你和邵三河。出现在他家被盗现场。”
向天亮:“我听见了。”
廖仲文:“我们对姜建文的指认进行了调查。”
向天亮:“哦。好啊。有结论了吗。”
廖仲文:“有。”
向天亮:“什么结论。”
廖仲文:“那天晚上。你和邵三河有可能出现在姜建文的家里。”
第0769章铁证如山
审讯室里。是死一般的沉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向天亮的身上。
向天亮又点上了一支香烟。
原來如此。知道对方要整自己。借着举报姜建文來整自己。借着专案组來整自己。但洠в邢氲蕉苑降氖侄握饷粗苯印
姜建文的交代。显然不是诱供。更不会是逼供。向天亮故意说是诱供逼供。其实是他不想说真话。
是有人授意姜建文那么说的。目的就是把矛头对准向天亮和邵三河。
这个授意姜建文那么说的人。应该也是炮制匿名举报信的那个人。
询问变成了审讯。
审讯在继续。
向天亮:“廖副书记。你说你们的结论是什么。”
廖仲文:“姜建文家发生盗窃案的那天晚上。你和邵三河有可能出现在姜建文的家里。”
向天亮:“你这句话有毛病。”
廖仲文:“什么毛病。”
向天亮:“有可能。这三个字就是毛病。”
廖仲文:“这是判断。不是毛病。”
向天亮:“你知道‘有可能’三个字的另一种说法吗。”
廖仲文:“什么说法。”
向天亮:“莫须有。”
廖仲文:“你以为你自己是岳飞吗。”
向天亮:“不敢。你廖副书记即使有秦桧的心肠。也不一定有秦桧的能力和权力。”
廖仲文:“说得好。那我们就來讨论讨论。这个可能到底有洠в锌赡堋!
向天亮:“行啊。闲着也是闲着。看在你们伙食优待的份上。我就陪你玩玩吧。”
廖仲文:“你也是行家。应该知道确定嫌疑人的三个要素吧。”
向天亮:“不一定。”
廖仲文:“什么不一定。”
向天亮:“你们确定我是嫌疑人的时候。不是洠救芈稹!
廖仲文:“这正是我们要讨论的问睿!
向天亮:“你们主张的是有罪推定法。先确定一个人有罪。然后才根据三要素去寻找证据。”
廖仲文:“别转移目标。我们是在说你。”
向天亮:“你提出來的。当然是你说。”
廖仲文:“三个要素。动机、时间和条件。”
向天亮:“这是常识。公安局看门的老头都知道。”
廖仲文:“你有动机。”
向天亮:“我的动机是什么。”
廖仲文:“第一。你想打击姜建文。因为他是你在人事斗争中的对手。”
向天亮:“有点牵强。”
廖仲文:“打击对手的最好办法。是掌握对方的秘密。特别是见不得人的秘密。所以你潜入了他的家。”
向天亮:“有道理。我同意你的推断。”
廖仲文:“第二。你想拉拢卢海斌。以便在人事斗争中赢得他的支持。当知道他的书稿被姜建文扣着时。你就潜入了姜建文家里。”
向天亮:“这个理由也不错。能成立。”
廖仲文:“你在那天晚之前。到底知不知道书稿的故事。”
向天亮:“不知道。”
廖仲文:“道听途说也洠в小!
向天亮:“我这个人不喜欢打听小道消息。”
廖仲文:“第三。你需要钱。”
向天亮:“我需要钱。”
廖仲文:“你敢说你不缺钱吗。”
向天亮:“这年头谁都缺钱。你廖副书记家不缺钱吗。”
廖仲文:“你敢说你不喜欢钱吗。”
向天亮:“十亿人民九亿商。还有一亿在商量。我当然也喜欢钱。你廖副书记一定比我更喜欢钱。”
廖仲文:“所以。你潜入姜建文家盗取书稿的同时。顺手牵羊的拿走了他的巨款。”
向天亮:“廖副书记。你分析得很有道理。”
廖仲文:“三个动机。足够了吧。”
向天亮:“足够了。一个就够了。”
廖仲文:“咱们再來讨论你有洠в凶靼甘奔洹!
向天亮:“我洗耳恭听。”
廖仲文:“那天晚上你在干什么。”
向天亮:“在南北茶楼喝酒。”
廖仲文:“和谁在一起。”
向天亮:“邵三河和杜贵临。”
廖仲文:“洠в衅渌寺稹!
向天亮:“洠в小!
廖仲文:“那谁能证明你在那里喝酒呢。”
向天亮:“邵三河和杜贵临啊。”
廖仲文:“杜贵临无法作证。他受伤住院。脑部受伤。神智不清。”
向天亮:“那还有邵三河啊。”
廖仲文:“他和你一样。不能互相证明对方。”
向天亮:“南北茶楼的服务员呢。”
廖仲文:“我们去过了。”
向天亮:“这不就行了么。”
廖仲文:“可是。过去的时间太久了。他们洠四芗堑媚隳翘焱砩显谀媳辈杪ズ裙啤!
向天亮:“那是你们的事。”
廖仲文:“难道不是你的事吗。”
向天亮:“无所谓。你说是就是吧。”
廖仲文:“还有。那天晚上。你和邵三河杜贵临三人。是几点离开南北茶楼的。”
向天亮:“具体几点。我不记得了。”
廖仲文:“你上次说是快十二点了。”
向天亮:“那是我的估计。”
廖仲文:“你几点回家的。”
向天亮:“洠Э幢怼2恢谰咛迨奔洹!
廖仲文:“你可以估计一下。”
向天亮:“嗯……先在东石桥遇上孙青阳。再去卢海斌家送书稿。然后送杜贵临回家。最后送邵三河回家……这一圈折腾。这么着也得三个小时吧。”
廖仲文:“那么。你还说你洠в凶靼甘奔渎稹!
向天亮:“那三个小时。也能算作案时间。”
廖仲文:“因为在那三个小时里。你在干什么。都是你在说。你说得对不对。别人不知道。”
向天亮:“那倒是。洠в信灾ぁ!
廖仲文:“而且。据姜建文交代。据我们调查。姜建文家的保险箱被盗。就发生在下半夜。”
向天亮:“这就对上点了。”
廖仲文:“因此。关于你有洠в凶靼甘奔洹D阄薹ㄗ栽财渌怠!
向天亮:“既然无法自圆其说。那我就索性不说。”
廖仲文:“向天亮。咱们再來说说第三个要素。”
向天亮:“作案的基本条件。”
廖仲文:“对。具体到本案。主要是开保险箱这项特殊技能。”
向天亮:“不错。能开保险箱的人不多。”
廖仲文:“能打开三锁保险箱的人更少。”
向天亮:“是的。”
廖仲文:“你会吗。”
向天亮:“我能。在大学接受特训时。我专门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
廖仲文:“怎么样。你承认你具备了第三个要素了。”
向天亮:“我承认。”
廖仲文:“总之。作案的动机、时间和条件。你都有了。”
向天亮:“哦……照你这么说。你也具备这三个要素。”
廖仲文:“你凭什么这么说。”
向天亮:“你喜欢钱。你有作案时间。你可能也会开保险箱。所以。你也是嫌疑人之一。”
廖仲文:“向天亮。你这是狡辩。”
向天亮:“噢……我忘了。现在是你在查我。我洠ё矢窕骋赡恪!
廖仲文:“所以。你最好配合一点。”
向天亮:“我配合。我配合。”
廖仲文:“现在你该说说了吧。”
向天亮:“说什么。”
廖仲文:“说说你们潜入姜建文家的经过。”
向天亮:“什么。你这就确定了。”
廖仲文:“我们确定了。”
向天亮:“那我无话可说。”
廖仲文:“你别想否认。我们还有一个重要的证据。”
向天亮:“什么证据。”
廖仲文:“打在姜建文鼻子上的那一拳。是你们向家的独门绝学之一。别人使不出來。”
向天亮:“不会吧。会向家拳的人多了去了。那个被逐出师门的孙青阳就会。”
廖仲文:“但是。据行家分析。能将力量拿捏得恰到好处。只伤到鼻子而伤不到面骨。这样的高手洠в屑父觥!
向天亮:“噢。你是要把姜建文鼻子挨的那一拳。也记到我头上來了。”
廖仲文:“难道不是吗。”
向天亮:“算是吧。还有什么。你们都往我头上记吧。”
廖仲文:“你的最初目的当然是为了书稿。但看到了巨款。你动心了。”
向天亮:“然后呢。”
廖仲文:“你卷走了巨款。”
向天亮:“我一个人。”
廖仲文:“还有邵三河。或许。还有那个杜贵临。”
向天亮:“证据。”
廖仲文:“你以为我们洠в新稹!
向天亮:“别藏着掖着了。快拿出來吧。”
廖仲文:“要证据。”
向天亮:“对。既然你说我们拿钱了。那钱在哪里。”
廖仲文:“你存起來了。”
向天亮:“存在银行里。”
廖仲文:“对。”
向天亮:“呵呵……哪个银行。”
廖仲文:“县农业银行北城营业所。”
向天亮:“多少钱。”
廖仲文:“整整一百万。”
向天亮:“呵呵……我有那么傻吗。”
廖仲文:“你不傻。相反。你很聪明。”
向天亮:“我怎么个聪明法。”
廖仲文:“你花名王海。在县农业银行开了个户头。”
向天亮:“我。我花名王海。”
廖仲文:“尽管你在开户存钱时进行了乔装打扮。但银行的工作人员还是认出了你。”
向天亮:“什么时候。”
廖仲文:“四月一日下午三点三十分。”
向天亮:“你们相信了。”
廖仲文:“当然。”
向天亮:“……”
廖仲文:“向天亮。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向天亮:“我明白了……”
廖仲文:“向天亮。你放明白的。抵抗是洠в杏玫摹;故抢侠鲜凳档慕淮伞!
……
第0770章身陷绝境
这是个精心设计的局。
向天亮仿佛看到。幕后有一只手。以巨大的力量。在推着“四二三某某案”专案组。进入了预设的轨道。
正象自己在第一回合较量中的那样。成功的把对方拉入了自己编写的剧本中。从而赢得了漂亮的一仗。
现在。在第二个回合的较量中。有人也预写了“剧本”。然后在幕后担任导演和推手。将专案组推上了一个舞台。借助专案组的力量。从而把自己和邵三河推入万丈深渊。
说自己乔装打扮。在银行花名开了户头存入一百万元。虽然是个拙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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