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惠兰:“什么错了。”
卢海斌:“早知今日。还不如让书稿继续留在姜建文那里。”
贾惠兰:“为什么。”
卢海斌:“还是那个道理。书稿留在姜建文那里。我顶多受他一个人支配。现在多了一个向天亮。我以后无所适从啊。”
贾惠兰:“老卢。姜建文洠楦辶恕R院蠖阅阌Ω脹'有威胁了吧。”
卢海斌:“你又太天真了。万一在书稿这件事上。姜建文也留了一手呢。”
贾惠兰:“那……那该怎么办呢。”
卢海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现在啊。他们两边斗得正狠那。”
贾惠兰:“老卢。你。你都知道了。”
卢海斌:“嗯。你知道是在我身边保护我吗。”
贾惠兰:“谁呀。”
卢海斌:“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肖剑南。他就扮成我的司机。暗中还有他带來的几个手下。”
贾惠兰:“他们。他们真煞费苦心呀。”
卢海斌:“据肖局长说。姜建文雇了人。一心想夺回书稿。可能会不择手段。所以。由他來保护我。你的身边。应该是向天亮在暗中。”
贾惠兰:“下午向天亮救我的时候。已经跟我说过了。”
卢海斌:“但是。我觉得洠в姓饷醇虻ァ!
贾惠兰:“怎么。难道还有其他的原因。”
卢海斌:“有。而且肯定有。”
贾惠兰:“你怎么知道的。”
卢海斌:“我好歹也是县委常委。当然有我的消息渠道。”
贾惠兰:“那。那是什么原因呢。”
卢海斌:“我听说。向天亮和邵三河潜入姜建文家。拿打开他的保险箱。在拿走书稿的同时。还同时拿走了姜建文的不少重要东西。包括钱。”
贾惠兰:“这。这可能吗。”
卢海斌:“我本來也怀疑。但现在看來。不仅可能。而且可能。”
贾惠兰:“为什么。”
卢海斌:“向天亮和邵三河都是厉害角色。他们请來一个和自己相当厉害的肖剑南。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他们的对手非常厉害。说明姜建文在孤注一掷。这就反过來证明。姜建文有足以致自己于死地的东西。正落在向天亮的手里。”
贾惠兰:“老卢。如果正象你所说的。他们两边斗得你死我活。你不能就这样夹在中间呀。”
卢海斌:“你说怎么办。”
贾惠兰:“选择。”
卢海斌:“选择。你要我怎么选择。”
贾惠兰:“那还用说吗。谁值得你信任。你就向谁靠拢。”
卢海斌:“我看他们哪一边都不值得信任。”
贾惠兰:“那……那就选择强者呗。”
卢海斌:“谁是强者。”
贾惠兰:“目前來说。我认为是向天亮他们。”
卢海斌:“哼。你又错了。”
贾惠兰:“我错了。”
卢海斌:“对。”
贾惠兰:“那。那也许。也许是我不了解情况吧。”
卢海斌:“从表面上看。你说得洠Т怼O衷谑窍蛱炝琳獗咔看蟆_瓦捅迫恕=ㄎ哪潜呤谴τ谌跏啤4ΥΡ欢!
贾惠兰:“表面上看。我。我不懂。”
卢海斌:“对。从表面上看。现在的县委常委会。副书记陈美兰、组织部长肖子剑、政法委书记邵三河、统战部长黄磊和武装部长许贤峰。都几乎有一半的人在支持向天亮。而剩下的人里。除了我。书记张衡和县委办主任高永卿一伙。县长陈乐天和纪委书记徐宇光密不可分。姜建这则是自顾不暇。”
贾惠兰:“这不是强弱分明么。”
卢海斌:“副书记陈美兰是上面派來锻炼的。说不定哪天拍拍屁股就走了。组织部长肖子剑不是帅才。难成大器。政法委书记邵三河不会玩政治。顶多是个干将。统战部长黄磊和武装部长许贤峰的年龄都快到点了。说不定明后年就要退下來了。你说他们强在哪里。”
贾惠兰:“嗯。你说得有道理。那另一边呢。”
卢海斌:“书记张衡和县委办主任高永卿。县长陈乐天和纪委书记徐宇光。看着是两个团体。但现在姜建文有求于徐宇光。两个人正在联手。这么一來。书记张衡和县长陈乐天就有可能联手。一旦书记张衡和县长陈乐天真正联手。他们就能由弱变强。”
贾惠兰:“张书记和陈县长真会联手吗。”
卢海斌:“据我得到的消息。徐宇光和姜建文已经联手。张书记和陈县长目前还洠в辛帧5值那魇葡嗟贝蟆!
贾惠兰:“所以。你凭此判断。就犹豫不决了。”
卢海斌:“不光是这些。”
贾惠兰:“还有什么。”
卢海斌:“还有。最主要的还是张书记和陈县长两个人。”
贾惠兰:“他们。他们又怎么了。”
卢海斌:“你还看不出來啊。以张书记的年龄、能力和关系。他能往上升吗。”
贾惠兰:“够呛。我看他顶多再当几年一把手。就原地靠边了。”
卢海斌:“陈县长呢。”
贾惠兰:“他连张书记都不如。顶多等张书记退了以后。他顶上去干几年而已。”
卢海斌:“那你想想看。未來三五年内。滨海县是谁的天下。”
贾惠兰:“正常情况下。还是张书记和陈县长的吧。”
卢海斌:“那你说。是张书记和陈县长强。还是向天亮那班人强。”
贾惠兰:“这么说來……还是。还是张书记和陈县长强了。”
卢海斌:“你再想想。在未來三五年内。我有可能离开滨海县吗。”
贾惠兰:“不能。同时你也不想。”
卢海斌:“那你说。我待在滨海县。能和一把手对着干吗。”
贾惠兰:“你不敢。当初李璋当县委副书记的时候。你跟着他与张书记对着干。仅仅是跑跑龙套而已。真要是让你和张书记对着干。就等于鸡蛋碰石头。”
卢海斌:“所以。归根结底。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贾惠兰:“噢……所以你很纠结了。”
卢海斌:“哼。不仅于此。”
贾惠兰:“你哼什么呀。”
卢海斌:“还为了你。”
贾惠兰:“我。我怎么啦。”
卢海斌:“你和向天亮走得太近了。”
贾惠兰:“你……你又來了。”
卢海斌:“别以为我是书呆子。我什么都不知道。”
贾惠兰:“你知道什么了。”
卢海斌:“我戴着眼镜。四只眼睛。看得清楚着呢。”
贾惠兰:“老卢。你又胡说八道。”
卢海斌:“哼。你和章含好得不得了。章含是哪种女人。我还不知道吗。”
贾惠兰:“呸。请你不要污辱我的朋友。”
卢海斌:“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贾惠兰:“放屁。你这个醋坛子。我懒得跟你噜嗦了。”
……
只听得贾惠兰起身出去了。
卢海斌顿了顿脚。也跟着离开了卧室。
向天亮大喜。机不可失。得赶紧溜之大吉了。
第0656章谁是神秘人
跳窗而逃。虽然狼狈。但总算是脱离“险境”。重获自由。哪还顾得上雅观与否了。
二层楼的高度。对向天亮來说。可谓小菜一碟。
邵三河也是行家。既然暗示说客厅里有人守着。那就是这扇窗户外一定不会设防。为向天亮留一条逃跑的路。
所以。向天亮打开窗户。朝着黑乎乎的夜空纵然一跃。
得意之时。向天亮还不忘双手展翅。潇洒的亮了一个相。
不料。甫一落地。脚上踩着的并不是泥地。而是踩在了几排竖着的铁钉上。
向天亮痛得咬牙咧齿。可又不敢叫喊。赶紧提气上跃。身体一斜。伸手就去抓最近的一棵柳树。
可是。他发觉自己抓着的不是柳树。而是又一个铁钉阵。
向天亮知道自己着了道了。
这一片绿化地。说不定早就布满了钉子。
是那个神秘人干的。
这时。身体已失去了向上的力量。向着地上坠去。
向天亮乱而不慌。急中生智。在身体将要着地的瞬间。他已双枪在手。以枪代手拄在了地上。
然后。他的身体倒转。“跳”着离开了绿化地。
右脚和左掌都中了钉。尤其是左掌血流如注。痛得向天亮差点骂出声來。
不过现在还不是骂人的时候。向天亮忍着痛。转身拨腿而跑。
两米高的围墙就在眼前。向天亮在将要跳墙而出的时候。突然生生的停住身体。在墙边蹲了下來。
他有一种被人牵着鼻子的感觉。
这样不行。太被动了。
这是神秘人在卢海斌家事先设下的局。
既然这样。那他就要事先知道向天亮会把贾惠兰送回家。还会在贾惠兰家滞留。不然。他怎么有时间进行一系列的布置。
这个神秘人就在身边。他时时刻刻都在监视着自己。
他现在就在附近。
向天亮环顾着四周。
这片小树林。正是上次和邵三河、杜贵临一起。去姜建文家“做客”來过的地方。
那一排别墅。是县委领导的专用住宅。刚刚离开的卢海斌家。还有姜建文家、邵三河家。以及稍远的陈美兰家和杨碧巧家。都在这里。
谁的家都不能去。
思忖再三。向天亮拿出手机。给邵三河拨了个电话。
邵三河很快就來了。是开着警车來的。
向天亮连滚带爬的钻进了警车。
“哎。要不要去医院。”邵三河想笑。但看到向天亮手上的血。只好先关心起來。
向天亮苦着脸埋怨道:“还笑。我都怀疑你就是神秘人。故意让我跳窗户的。”
“兄弟。对不起了。”邵三河笑着道歉。
向天亮问道:“卢海斌家的保卫工作怎么样。”
邵三河点着头道:“肖剑南副局长在。应该洠碌摹!
“马上开会。”
“开会。开什么会。”邵三河有点不解。向天亮是最讨厌开会的。
“案情分析会。”
“有线索了。”邵三河精神一振。
“对。我录下了神秘人的对话录音。他妈的。今晚他赢了我。但他也不知道。我随身带着世界上最先进的录音笔。”
邵三河道:“太好了。你说。都让谁参加。”
想了想。向天亮道:“你找个离这里最近的地方。让杜贵临通知。政委、党委副书记黎明。常务副局长张蒙。副局长方云青。副局长周必洋。还有杜贵临自己。”
拿出手机。一边拨着电话。邵三河一边问道:“你有具体目标了。”
“差不多吧。但我不能确定。需要大家共同确定。”
“我手下的人。”
“你说呢。”向天亮反问。
电话拨通后。邵三河向杜贵临发出了命令。
临时案情会在一家小饭馆的二楼召开。先期赶來的便衣队。把小饭馆守得水泄不通。
人到齐后。邵三河说道:“同志们。一个多小时前。向副县长和那个神秘人。在卢海斌部长家遭遇了。在追击神秘人的时候。向副县长被神秘布下的铁钉所阻。受了点小伤。但是。我们也掌握了神秘人说话的录音。现在请大家來。就是要根据这段录音。判断一下这个神秘人是谁。”
老实人说谎也能做到不脸红。邵三河把向天亮的受伤。说成是追击敌人的时候。居然是堂而皇之的。连向天亮自己也很不好意思。
参加会议的除了政委黎明。还有三位副局长张蒙、方云青和周碧洋。以及局办公室主任杜贵临。一个个的脸上。都是凝重无比。
向天亮也是少有的严肃。
“各位。今天下午我在医院遭遇的人。尽管我洠Э辞逅牧场5腋铱隙ㄋ抢侠恰N揖瘸黾只堇家缴笏退丶摇8芯跛赡芑褂形O铡N揖土粝聛砺穹谒摇9弧T谄叩阕笥业氖焙颉S腥擞制笸枷骷只堇家缴2⑶沂孪茸隽酥苊艿牟渴稹5恰=鼋鍪且怀〗哟フ健6苑骄统妨恕?删驮谖乙箍阉鞯氖焙颉N业氖只蝗唤拥搅艘桓龅缁啊!
黎明递给向天亮一支香烟。并帮他点着了火。“向副县长。是谁的电话。”
吸了几口烟。向天亮说道:“这个人开口便道。‘向天亮。你真行啊。’我当时吃了一惊。听得出。这是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一个男人的声音。一个滨海本地人的声音。我问他。‘你是谁。’他说。‘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心里一动。当即就说道。‘你不是老狼。你是神秘人。’”
“真是那个神秘人。”周必洋脱口而出。
点了点头。向天亮继续说道:“幸运的是。我这个人懒得动笔。为了开会时不用做笔记。随身总携带着录音笔。于是。我迅速的拿出录音笔并打开录音开关。我想。神秘人并不知道我有这个习惯。所以。才有了下面的对话录音。”
一边说着。向天亮一边拿出录音笔。
“同志们。你们都是行家。在滨海县公安系统里都算得上是老资格了。我的要求是。你们认真的听完。然后每个人自己在心里做出判断后。不要说出來。而是把神秘人的名字写在纸上。然后再來讨论。为什么会是他。”
向天亮摁下了录音笔上的播放键。
……
神秘人:“向天亮。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老狼。”
向天亮:“因为你说的那个‘啊’字。又响又短。是滨海人特有的发音方式。不但和清河人发音不同。就是和一河之隔的南河县人的发音也不一样。而老狼是清河市人。所以你不是老狼。你只能是神秘人。”
神秘人:“厉害。不愧是京城警官大学的高才生、易瑞祥的关门弟子。”
向天亮:“我不但知道你是神秘人。而且我还知道。你是我认识的人。”
神秘人:“何以见得。”
向天亮:“因为你说话的时候。发音是特意装出來的。如果你不是我认识的人同。你用不着这样装吧。我受过听音辨音这方面的专业训练。你要是敢用原声说话。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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