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邵三河的命令。迅速的变成了行动。
快到午夜零点的时候。向天亮和邵三河赶回了公安局。
从对讲机里传來了张蒙的报告。抓捕胡三团伙的行动已进入尾声。胡三及其姘妇姚玉花均已落网。
公安局指挥部里。邵三河对政委黎明和副局长方云青说:“两位老哥。你们年纪大了不能熬夜。就先回家息着吧。”
黎明和方云青洠в邢肼砩掀鹕淼囊馑肌
邵三河笑道:“怎么着。两位老哥想留下來参加对胡三的突击审讯。”
黎明和方云青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你说。”黎明对方云青说。
“你是政委。还得你说。”方云青道。
两个人在你推我让。向天亮笑道:“需要我回避吗。”
黎明看了邵三河一眼说:“这事还需要向副县长你拍板呢。”
“老黎。你别套我的话。我不上你的当。”向天亮坏坏的笑着。
邵三河笑着说道:“老政委啊。天亮是自己人。你就有话直说吧。”
黎明点了点头。对向天亮说道:“是我们公安系统的经费问睿!
“经费有什么问睿 !
“两个字。缺钱。四个字。非常缺钱。”
“呵呵……我说老黎啊。现在还是新年第一季度。你怎么就嚷嚷着缺钱了呢。”
黎明说道:“向副县长你有所不知。县里财政一直吃紧。每年下拨给公安系统的经费。只能维持三个季度的正常运转。要说这几年吧。全靠预算外资金维持着。比方说罚洠Э罨蚋币抵嗟氖杖搿5故侨氩环蟪觥K浴=衲暾飧龃航谝郧啊9蚕低尘蜎'有发放过年终奖和过节补助。下面的同志意见不少啊。”
坐在黎明旁边的方云青补充道:“这里面不但关系到队伍的士气问睿;构叵档缴劬殖さ耐盼暑}。你说邵局新官上任。大家洠玫揭环智哪曛战焙凸诓怪U飧稣飧觥旅婺衙庥姓庋茄囊槁郯伞U馐科恍埂9ぷ魃弦不岢鑫暑}吧。”
“可是。可是我能帮你们吗。”向天亮问道。
“你能。”黎明和方云青异口同声。
向天亮摊着手笑道:“两位老前辈。我洠в心敲创蟮娜τ础!
“我们不指望县里的财政拨款。”方云青道。
“噢……等等。等等。我明白你们想干什么了。”
向天亮说着看向了邵三河。
邵三河憨笑道:“天亮。我和两位老哥想犯点错误。怕势单力薄。所以想拉你入伙。”
“你们是想打打钱子坤那笔脏款的主意吧。”
黎明笑着问道:“向副县长。我听说。在钱子坤家缴获了四百多万脏款。”
其实。钱子坤家的脏款一共有六百多万。公安局这几位头头想少报一些。截留下來用作日常的开支和补发去年欠下的年终奖及过节补助。
向天亮很配合。“老黎。你少來问我。当时我來不及数钱。根本不知道有多少。”
“向副县长。你真不知道吗。”方云青笑着追问。
“呵呵……你们够黑的。我真不知道有多少钱。这。这总行了吧。”
邵三河扔给向天亮一支烟。笑着说道:“我代表大家。谢了。”
这时。常务副局长张蒙推门而进。“胡三和姚玉花都带回來了。”
“马上审问。”邵三河站了起來。
第0634章突审(上)
两间审讯室门对着门。中间就是监听室。坐在可移动的转椅上。可以想监听哪一间的就听哪一间的。很是方便。
对胡三和姚玉花的审讯。分别在两间审讯室里进行。因为胡三在抓捕时头部受了点伤。对他的审讯比姚玉花晚了半个多小时。
对姚玉花的审讯。由主管刑事侦查的常务副局长张蒙负责。
邵三河陪着向天亮來到了监听室。
监听室里聚集了一帮警员。正在交头接耳。一个个都挺兴奋的。
邵三河的脸拉了下來。“干什么干什么。看热闹也不挑个时候。明天还要不要上班了。”
特警队队长王平凑了上來。陪着笑说道:“邵局。我问个问睿4泶蠹摇4泶蠹野 !
“有屁快放。有话快说。”邵三河洠Ш闷男β钭拧
“嘿嘿……有这么个情况。刚才方副局乐歪了嘴。说是年终奖和过节补助。还有加班奖什么的。都有着落了。这个消息不会是空头支票吧。”
“什么意思。洠Ы崩筒还ぷ髁恕!
“给句实话么。”
“干么啊。”
王平嘻皮笑脸道:“邵局。你给句实话。我们大伙好回家向老婆报喜呗。”
“瞧你。就那点出息啊。”邵三河看着一帮手下。笑着说道。“我宣布三点啊。第一。得感谢向副县长。这钱是他帮忙弄來的。第二。年终奖、过节补助还有加班奖。在前年标准的基础上增加百分之十五。还有你们手上洠в斜ㄏ**。从明天开始。到财务科去领取。第三。除了值班的。都给我马上滚蛋。我看着你们就烦。”
欢呼和道谢声中。十多个警察一哄而散。
向天亮好奇的问:“三河兄。大家至于这么高兴吗。”
邵三河笑道:“你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饱汉不知饿汉饥。平均一个人两千元。一笔不少的收入啊。”
向天亮点着头。“那倒也是。历史的经验充分表明。社会治安的好坏。和经济投入的多少是正比的。”
“真理。真理啊。你要是今年再给我弄來一千万。我保证破案率提高到百分之九十以上。”
“我呸。你当我是开银行的啊。”
邵三河笑着。指着审讯室说道:“开始了。先看热闹。先看热闹。”
两个人面向监视窗坐下。戴上了耳机。
审讯室里。
张蒙:“姓名。”
姚玉花:“姚玉花。”
张蒙:“年龄。”
姚玉花:“二十八岁。”
张蒙:“文化程度。”
姚玉花:“初中。初中毕业。”
张蒙:“职业。”
姚玉花:“洠в小!
张蒙:“结婚洠в小!
姚玉花:“结过一次。两年前离了。”
张蒙:“有孩子吗。”
姚玉花:“洠в小!
张蒙:“家庭住址。”
姚玉花:“西街小龙巷六十三号。”
张蒙:“老家是哪里的。”
姚玉花:“三合乡三合村六组。”
张蒙:“原來的工作单位呢。”
姚玉花:“县纺织厂一车间挡车工。”
张蒙:“这么说。你是下岗工人了。”
姚玉花:“是的。”
张蒙:“那你是靠什么为生的。”
姚玉花:“你们……你们不都知道了么。”
张蒙:“说。你是靠什么为生的。”
姚玉花:“我……我……老胡每月给我。给我三千元。”
张蒙:“哪个老胡。”
姚玉花:“胡。胡三呗。”
张蒙:“这么说。你是被胡三包养起來了。”
姚玉花:“我……我洠Чぷ鳌W艿谜姨趸盥访础!
张蒙:“跟了胡三几年了。”
姚玉花:“两年多了。”
张蒙:“你住的房子。是胡三买下來的吧。”
姚玉花:“是……不是。不是。是我自己的。”
张蒙:“真是你自己的。你哪來的钱买五间房子。”
姚玉花:“反正。反正房本上登记的是我的名字。不信。不信你们查去么。”
张蒙:“胡三住在你那里吗。”
姚玉花:“不是……他。他一个星期來三四回。有时候。有时候留下來过夜……”
张蒙:“姚玉花。知道胡三是干什么的吗。”
姚玉花:“不。不知道。”
张蒙:“真不知道吗。”
姚玉花:“知。知道一点。”
张蒙:“那你说。胡三是干什么的。”
姚玉花:“他是船老板。还有。帮人家管理码头上的生意來着。”
张蒙:“就这些。”
姚玉花:“真的。我知道的就这些。我洠使K矝'告诉过我。”
张蒙:“姚玉花。现在我问你。从今天早上七点开始到现在。你都在家里吗。”
姚玉花:“都在家里。”
张蒙:“真的都在家里吗。”
姚玉花:“噢……不。九点钟多我去了一趟菜市场。十点钟回家的。”
张蒙:“除此之外。你都洠в谐鋈ス!
姚玉花:“洠в小!
张蒙:“那么。今天胡三在你家吗。”
姚玉花:“在。在。”
张蒙:“他是什么时候去你家的。又是什么时候离开你家的。”
姚玉花:“嗯……嗯……”
张蒙:“姚玉花。我警告你啊。如果你知情不报。后果是很严重的。”
姚玉花:“我知道。我知道。”
张蒙:“那就把你所知道的。都统统说出來。”
姚玉花:“我说。我说。”
张蒙:“我问你。今天胡三是什么时候去你家的。又是什么时候离开你家的。”
姚玉花:“大概是。是上午七点四十分來的。走的时候。是晚饭后。大概六点半左右。”
张蒙:“他去你家的时候。是步行的还是开车的。”
姚玉花:“他开车來的。”
张蒙:“什么车。车牌号是多少。”
姚玉花:“别克轿车。黑色的。车牌号是。是‘东TB零三八七八’。”
张蒙:“他是一个人去你家的吗。”
姚玉花:“不是。还有二毛、大头和老虎。”
张蒙:“二毛、大头和老虎。他们是谁。”
姚玉花:“他们都是老胡的兄弟。”
张蒙:“除了二毛、大头和老虎。还有谁。”
姚玉花:“还有……还有……”
张蒙:“说。还有谁。”
姚玉花:“还有。还有一个女的。”
张蒙:“女的。你认识那个女的吗。”
姚玉花:“认。认识。”
张蒙:“她是谁。”
姚玉花:“她叫许白露。是。是姜副县长的老婆。”
张蒙:“你怎么会认识许白露的。”
姚玉花:“许白露在县妇联工作的时候。到我们纺织厂來过。所以。所以我认识她。”
张蒙:“噢。我再问你。胡三他们带着许白露去你家的时候。是她自己走着去的。还是被绑着去的。”
姚玉花:“是。是被绑着去的。嘴里还。还塞着毛巾。”
张蒙:“他们到了你家以后呢。”
姚玉花:“他们。他们把许白露关在我家的贮藏室里……”
张蒙:“继续说。”
姚玉花:“他们把许白露关起來之后。二毛和大头留下來看着许白露。老胡带着老虎开车走了。”
张蒙:“走了。”
姚玉花:“不过。中午大约十二点的时候。老胡带着老虎开车回來了。还。还……”
张蒙:“还什么。”
姚玉花:“还带了两个人回來。”
张蒙:“两个人。他们是谁。”
姚玉花:“不认识。”
张蒙:“真不认识吗。”
姚玉花:“真不认识。”
张蒙:“如果你再见到那两个人的话。你还认得出來吗。”
姚玉花:“认不出來。”
张蒙:“刚见过就能忘了。”
姚玉花:“不是不是。他们來的时候。还有走的时候。老胡都让我在自己房间里待着。我只看到他们的背影。洠Э醇堑牧场!
张蒙:“那么。二毛、大头和老虎三个人。总见过那两个人的脸吧。”
姚玉花:“这个……我真不知道。”
张蒙:“为什么。”
姚玉花:“因为。因为他们进门前。老胡就让我躲到自己住的房间里去了。”
张蒙:“嗯。那两个人是什么时候走的。”
姚玉花:“下午……下午三点半左右吧。”
张蒙:“十二点來的。下午三点半走的。也就是说。待了三个半小时。是不是。”
姚玉花:“是。是。”
张蒙:“后來呢。”
姚玉花:“是老胡带着老虎。把那两个人送走的。后來。下午五点半时。老胡一个人回來了。”
张蒙:“许白露是什么时候离开你家的。”
姚玉花:“大概是。大概是六点十分的时候。我和老胡正在吃饭。老胡突然接了一个电话。”
张蒙:“谁來的电话。”
姚玉花:“不知道。”
张蒙:“胡三说了些什么。”
姚玉花:“老胡洠凳裁础V皇且桓鼍ⅰ恰恰挠ψ拧!
张蒙:“接完电话以后呢。”
姚玉花:“老胡接完电话。饭洠С酝辍>痛哦痛笸贰?缸判戆茁独肟恕!
张蒙:“洠Я寺稹!
姚玉花:“洠А'了。”
……
向天亮和邵三河摘下耳机。
“姚玉花洠в腥克凳祷鞍伞!毕蛱炝列ψ盼实馈
“要么。是胡三骗了姚玉花。”邵三河道。
向天亮点着头。“三河兄。姚玉花是个关键证人啊。”
“这个女人并不坏。下岗工人啊。我们会把她保护起來的。”
向天亮吸着烟。“公民的贫困乃至堕落。政府至少要负百分之五十一的责任。”
邵三河移动椅子。转向了二号审讯室。“咱们再听听胡三的交代吧。”
第0635章突审(中)
二号审讯室。
胡三头上缠着纱布。纱布上还渗着血。他在逃跑的时候。脑袋被门夹了一下。
主审的负责治安的副局长周必洋。
周必洋四十岁不到。长得一点都不焦急。看着象刚三十出头的模样。
“这也是你的宝贝吧。”向天亮指着周必洋的背影问。
“啥意思。”
“春节时肖剑南从清河打电话來说过。想向你调两个人。你不答应。其中一个就是周必洋。”
“他想从我这里挖人。门都洠в小!鄙廴有ψ潘档馈!罢琶傻难劬ΑV鼙匮蟮淖彀汀=鞯谋亲印:楹>亩洹C纴淼哪源M跗降纳袂埂U饬鋈耸俏业谋Ρ础N沂且桓鲆踩辈坏冒 !
这几个人。向天亮都认识。除了张蒙和周必洋。姜学明是刑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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