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呵……高主任。你还有心思关心我的安慰啊。”
“有來有往。我帮你出点主意。你帮我解除我的危险。”
“是合作吗。”向天亮笑问道。
高永卿点着头。“算是吧。”
“算是吧。诚意不足哦。”
高永卿亮出了自己的底牌。“天亮。我知道你來看望我的目的。只要你帮我摆平这件事。我不但能和你继续进行有限的合作。而且能争取张书记对你进行最大限度的支持。”
“这主意不错。”向天亮微笑着。高永卿点破了他的心事。
“张书记虽然不能掌控常委会。但他毕竟是一把手。一把手是有绝对决定权的。你想要在滨海县施展拳脚。有所作为。是离不开一把手的支持的。”
向天亮问道:“高主任。你认为你能影响张书记吗。”
“我能。”
“能在何处。”
高永卿自信的说道:“你是知道的。张书记在常委会里的力量。无非就是活菩萨许贤峰、姜建文和我三个人。许贤峰已经公开倒向了你。姜建文现在的情况。张书记即使不放弃他。姜建文自己也会放弃张书记。这么一來。张书记可以动用的人。就只剩下了我。”
“你确信张书记不会放弃你。”
“他不会。也不敢。我跟了他这么多年。他对我來说。他身上洠в忻孛堋!
向天亮笑着站了起來。“成交。”
“说定了。”
“一言为定。”
向天亮达到了他的目的。稳住高永卿。接着帮他脱离“险境”。然后和他实现有限的“合作”。从而赢得张书记的支持。一本万利。何乐而不为呢。
回到车上。向天亮等着邵三河。
邵三河对姜建文的正面试探。应该也快结束了吧。
第0628章正面试探
邵三河在姜建文的病床前待了一个半小时。
姜建文虽然鼻子刚动过手术。但还好。能说话。只是稍微吃力一些。
向天亮将车开到远离医院的僻静处。“三河兄。他露出破绽了吗。”
邵三河正面试探姜建文。主要是想知道。他老婆许白露和秘书张思成的失踪。知他有洠в兄苯拥墓叵怠M薄I廴右埠芟肓私庖幌隆K冶O障浔弧跋唇佟币豢找院蟆K男奶降资窃趺囱摹
妻子外遇连连。保险箱又被“洗劫”一空。鼻子严重受伤。现在又突发事件连。司机赵大刚被击毙。婆许白露和秘书张思成失踪。短短几天。姜建文遭受到的打击是毁灭性的。
但是。能坐到县委常委、县常务副县长的位置上。姜建文也是有几把刷子的。某种意义上说。成功者都是从失败中爬出來的。姜建文不会轻易被击垮。
“你先听听我和他的谈话吧。”
说着。邵三河拿出录音笔。打开播放开关后。递到了向天亮手上。
邵三河:“老姜。感觉还好吧。”
姜建文:“谢谢。我还能说话。”
邵三河:“对不起啊。发生了一些事情。需要向你通报一下。”
姜建文:“是刑事询问吧。”
邵三河:“老姜你别误会。只是例行公事。你瞧。我只是单独來的。也洠Т魏渭锹忌璞浮!
姜建文:“嗯。你问吧。”
邵三河:“赵大刚的事。你知道了吧。”
姜建文:“知道了。你们公安局派黎政委跟我说了。”
邵三河:“我们洠氲剿岣河缤缈埂!
姜建文:“罪有应得。死有余固。洠裁春盟档摹D忝歉傻煤谩!
邵三河:“但是。这里面有些小细节。黎政委向你通报的时候。并洠в兴登宄!
姜建文:“哦。哪些小细节。”
邵三河:“赵大刚并不是被当场击毙的。”
邵三河:“你们为什么要掩瞒事实。”
姜建文:“因为。因为我们要保护你。”
姜建文:“什。什么意思。”
邵三河:“我们抓住了赵大刚。并当场对他进行了审问。他是在询问过程中。突然拨剑袭击我们。才被我们予以击毙的。”
姜建文:“当场审问。他说了什么。”
邵三河:“他说。他说他绑架贾惠兰医生。是奉命而行。”
姜建文:“奉命。奉谁的命。”
邵三河:“奉你的命。”
姜建文:“他胡说八道。”
邵三河:“老姜。别激动。别激动。”
姜建文:“我负伤以后。这小子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他怎么奉我的命。再说了。贾惠兰医生是卢海斌的老婆。和我洠б坏愎细稹N腋擅匆愿端!
邵三河:“是的是的。我们洠嘈耪源蟾盏幕啊V浪窍胪仆凶约旱淖镌稹!
姜建文:“这个混蛋。简直就是个白眼狼。亏我把他从乡下带出來。算我姜建文瞎了眼了。”
邵三河:“老姜。犯不着为这种人生气嘛。”
姜建文:“嗯。他还说了什么。”
邵三河:“他还说。你家里好象丢了什么东西。但你不想报警。以免闹得满城风雨。所以。就让他在暗中调查。”
姜建文:“他放屁。”
邵三河:“老姜。你激动什么啊。”
姜建文:“我当然激动了……你相信他的话吗。”
邵三河:“他说你书房里有一个保险箱。保险箱里有很重要的东西。那天晚上。有人潜入你家。不但拿走了保险箱里的东西。而且还打伤了你。”
姜建文:“哼。我家有个保险箱是不假。那不是我个人的。是公家的保险箱。我这人吊儿郎当的。时常将一些文件带回家。为了存放文件。才把保险箱放在家里的。”
邵三河:“我说么。赵大刚一定是信口此黄。”
姜建文:“老邵你想想。就算赵大刚说的是实话。我家真丢了东西。我也派他帮我暗中进行调查。那跟贾惠兰医生有什么关系。我总不会弱智到认为一介羸弱女流是个小偷吧。”
邵三河:“我也这样问过赵大刚……不过。他提到了卢海斌部长。”
姜建文:“是吗。怎么他又扯上卢海斌了。”
邵三河:“赵大刚说。好象。好象卢部长有本书稿在你手里。”
姜建文:“书稿。”
邵三河:“对。”
姜建文:“你相信吗。”
邵三河:“老实讲。我听说过。”
姜建文:“老邵。那是一个传说。传说而已。卢海斌是个文人。我是个粗人。他怎么可能把书稿放在我这里呢。”
邵三河:“不过。赵大刚说。卢海斌不是把书稿存在你这里。而是你扣下了书稿。”
姜建文:“他胡说。”
邵三河:“他还胡说道。你保险箱里的东西丢失后。你怀疑是卢海斌部长派人偷回了书稿。所以派他拿回书稿及其他东西。于是。他才带人绑架贾惠兰。企图通过贾惠兰。逼卢海斌部长交回书稿及其他东西。”
姜建文:“哼。这个混蛋。编得倒是象模象样的。”
邵三河:“赵大刚就是在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拨剑袭警的。可惜。被一枪打死喽。”
姜建文:“老邵。你不会真相信他的话吧。”
邵三河:“老姜。我如果相信他的话。那我就会在第一时间來找你核实了。”
姜建文:“谢谢。”
邵三河:“老姜。你爱人和张思成的事。你知道了吧。”
姜建文:“知道了……唉。我给组织和你们公安局添麻烦了。”
邵三河:“什么话。这是我们的职责嘛。”
姜建文:“还洠в邢⒙稹!
邵三河:“洠в小2还惴判摹N颐且丫搅浮=叫度刖ΑO嘈潘腔釠'事的。”
姜建文:“辛苦了。谢谢。”
邵三河:“对不起啊。有几个问睿;挂蚰愫耸狄幌隆!
姜建文:“你问吧。都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不能问的。”
邵三河:“老姜。你住院。白露同志应该在医院陪你啊。”
姜建文:“老邵。你是明知故问。我们两口子的关系。一直是若即若离。吵吵闹。我有我的工作。她有她的事情。除非我快要死了。不然她是不会來的。”
邵三河:“不会吧。有这么严重。”
姜建文:“我刚进医院时。白露來过一次。后來我进了特护病房。这里不许家属陪床。有医生护士二十四小时守着。我就吩咐她不用來了。”
邵三河:“这么说。她就洠г賮砉皆骸!
姜建文:“洠в小5惶烊龅缁啊I衔缦挛缤砩细饕淮巍!
邵三河:“你今天洠в薪拥降缁鞍伞!
姜建文:“洠в小!
邵三河:“你不感到奇怪吗。”
姜建文:“我家那位就是这样。高兴时一天三个电话。不高兴时懒得理你。我见怪不怪。早就习惯了。”
邵三河:“可是。你今天下午动手术。白露同志应该來嘛。”
姜建文:“我不知道她有洠в衼砉N冶宦樽硪┞榱肆礁鲂∈薄6粤恕D憧梢晕饰室缴な俊!
邵三河:“嗯。你认为白露是真的失踪了吗。”
姜建文:“不可能。”
邵三河:“假如是真的失踪。你认为会是什么原因。或者。是什么人所为。”
姜建文:“我真不知道。”
邵三河:“老姜。那你对张思成的失踪。是怎么看的。”
姜建文:“这小子不安份。”
邵三河:“不安份。”
姜建文:“对。他跟我好几年了。工作能力上洠暑}。但不安心于秘书工作。早就想离开我了。”
邵三河:“是吗。张思成看着挺老实的。”
姜建文:“那是表面现象。老邵。他可是我的秘书。就象他很了解我一样。我能不了解他吗。”
邵三河:“那是那是。”
姜建文:“当然。我也是理解的。翅膀硬了。不能不让人家飞吧。”
邵三河:“老姜。白露同志不在医院陪你。张思成作为你秘书。他应该在医院里陪着你啊。”
姜建文:“可是他洠в小4油分两瘛K紱'过医院。”
邵三河:“这是为什么。”
姜建文:“那是因为他前几天向我提出。想出去锻炼一下。我生气骂了他。他顶了我几句。我搂不住火。就抽了他几下。这小子面子薄。脸上挂不住。就在家躲起來了吧。”
邵三河:“这两天你洠Ъ!
姜建文:“洠в小!
邵三河:“电话也洠в新稹!
姜建文:“洠в小!
邵三河:“哦。这小子还挺倔嘛。”
姜建文:“知识分子。臭脾气。”
邵三河:“老姜。你认为他会去哪里呢。”
姜建文:“不知道。我从不过问他的私生活。”
邵三河:“他失踪了。你相信吗。”
姜建文:“老邵啊。我真不知道。拜托你。快把他找回來。不然。我无法向他的父母交代啊。”
邵三河:“这点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许白露同志和张思成同志找回來。”
姜建文:“我开着手机。随时等你的消息。”
邵三河:“放心。我会随时向你通报的。”
姜建文:“我相信。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邵三河:“洠в辛恕D愫煤眯菹ⅰ1V厣硖濉!
姜建文:“谢谢。”
……
向天亮听罢录音。吸了几口烟后。微笑着说道:
“情绪平稳。无懈可击。因此可以得出结论。他在撒谎。”
第0629章借机介入
邵三河道:“我也知道姜建文在撒谎。许白露和张思成的失踪。他要么事先是知道的。或者说就是他策划的。至少他也是预感到的。但就是不知道这个判断是如何得出來的。或者干脆说。这只是一种感觉而已。”
“观察、分析和判断而已。有的时候。我们的眼睛和耳朵是不可靠的。”向天亮笑着说。
邵三河憨笑道:“兄弟。我读书太少。高中毕业证书是后來补发的。大学的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你说明白一点么。”
向天亮解释道:“我是说。我们观察人的时候。不能只简单地从表情上判断对方的真实情感和内心想法。比方说。毫无表情有两种情形。一种是极端的不关心。另一种是根本不看在眼内。但很有可能是装出來的。是在掩饰他真实的内心。有的人。愤怒悲哀或憎恨至极点时也会微笑。比如我。就有这种功夫。天生的哟。”
“呵呵。你杀人时都能谈笑风生。我相信是你从娘胎里带來的。”
向天亮又道:“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有的倘若遇到高兴的事情。脸颊的肌肉会松驰。有的一旦遇到悲哀的状况。会自然泪流满面。不过。也有些人不愿意将这些内心活动让别人看出來。如果单从表面上看。就会让人判断失误。这种情况下。眼光表情会非常不同。通常人们说脸上在笑。心里在哭的正是这种类型。纵然满怀敌意。但表面上却要装出谈笑风生。行动也落落大方。”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邵三河问道。
向天亮道:“很简单。人们之所以要这样做。是觉得如果将自己内心的yuwang或想法毫无保留地表现出來。无异于违反社会的规则。甚至会引起众叛亲离的现象。或者成为大众指责的罪首。恐怕受到社会的制裁。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哎。你再说说。再说说。”邵三河催道。
顿了顿。向天亮又道:“察言观色是很有学问的技巧。人内心的思想。有时会不知不觉在口头上流露出來。因此。与别人交谈时。只要我们留心。就可以从谈话中深知别人的内心世界。尽管他在说假话。而且说得头头是道。但却常常将情绪从一个话睿锊蛔跃醯爻氏殖鰜怼;邦}的种类是形形**的。如果要明白对方的性格、气质、想法。最容易着手的步骤。就是要观察话睿胨祷罢弑旧淼南喙刈纯觥4诱饫锬芑竦煤芏嗟男畔ⅰ!
“比方说。一个人说话的习惯。也会流露出内心的秘密。语言表明出身。语言除了社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