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含笑得合不拢嘴。“咯咯……什么世道呀。我就知道。我这媒人讨不好呀。”
“看照片。看照片。”向天亮一边在贾惠兰身上揩油。一边催促着章含。
章含将旅行包放在自己膝盖上。拉开拉链。顿时。露出了满包的照片。
向天亮腾出一只手來。抓起一把照片。仔细的看了看。又抓起一把。再反复的看了看。脸上却忽地洠Я诵θ荨
章含和贾惠兰都很意外。不知道向天亮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贾惠兰低声问。
“是呀。有什么问睿稹!闭潞参实馈
“章姐。先把照片收起來。”
章含依言关好了旅行包。“哎。到底是怎么回事。”
向天亮放开贾惠兰。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了。“你们俩坐好了。我有问睿誓忝橇礁觥!
章含和贾惠兰分坐在向天亮两边。都在盯着向天亮的眼睛。
“章姐。你看了这些照片后。有什么想法。”
章含道:“我觉得吧。这些照片有这么几个特点。一。以惠兰的照片为主。但不仅仅是她的。至少有上百人的照片。二。照片上的人。可以分成两个部分。医院的医生护士。和住院的女病人。三。这些照片不会只是在一个地方拍的。好象有很多地方。四。照片的拍摄地点。除了女性更衣室。好象还有女休息室、女厕所和女浴室。”
点了点头。向天亮又问贾惠兰。“贾姐。你有什么看法。”
“我。我光顾着看。看自己的照片了。”贾惠兰红着脸道。
“洠Ч叵怠D阆氲绞裁淳退凳裁催隆!
贾惠兰羞道:“我注意了我的照片。我觉得。我觉得也有几个特点。一。照片拍摄的时间跨度相当长。比方说。比方说有一些照片上。我身上穿的内衣是是三年前的。这说明。照片是三年前拍摄的。二。从照片上來看。好象都是在每天固定的时间点里拍的。比方说。比方上每天上班和下班的时候。因为这是我换衣服的时间。三。我也懂一些摄影知识。看得出。这些照片绝大多数是连拍的。也就是说是自动拍摄的。四。一部分照片。好象是从录像带上翻拍的。说明钱子坤不但在**照片。还用摄像机在**。”
向天亮凝重的说道:“这个钱子坤不简单。我小看他了。”
贾惠兰问道:“天亮。你看出什么來了。”
“嗯……这里面的问睿芏喟 5谝弧G永**照片。以贾姐为对主要目标。但不仅仅是贾姐一个人。而是所有能拍到的女性。第二。钱子坤应该是在三年前。乘住院部重新装修的时候。在住院部大楼安装了一整套自动拍摄系统。这套系统包括摄影和录像两个部分。三。钱子坤处心积虑。耗费巨大的精力财力拍了这么多照片。不应该是所谓的爱好。也不仅仅是为了痴迷贾姐一个人。肯定还会有别的用处。四。这一个旅行包的照片。仅仅只是在书房里搜出來的。我敢断定。他在其他地方一定还有照片和录像带。而且比书房里会更多。”
章含道:“天亮。那我们再去其他房间找一找吧。”
“不急不急。你们也不看看。天都快亮了。”向天亮道。
章含和贾惠兰这才发现。都快到早晨五点了。海边的天亮來得早。再过半个多小时。太阳的光芒。就在映红海面了。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呢。”贾惠兰问道。
向天亮微笑着说道:“我的车就停在门外。你们两个开着我的车马上回家。先睡上一觉。然后请好假后。在中午十二点后再到这里來。我们再一起好好的搜查一下钱子坤的家。”
“那你呢。”章含问道。
向天亮笑道:“我吗。要在这里守着。顺便睡上一觉。等你们两个回來。”
贾惠兰道:“天亮。今天是县人代会和县政协会议的开幕式。你能缺席吗。”
“呵呵。我本來就讨厌开会了。正好找个理由不参加了。这个你们就不用担心了。今天的‘两会’。上午是报到。我顶多在下午的开幕式上露个面。就能应付过去了。”
章含站起來道:“天亮。那我们先回家去了。中午來的时候。我给你带饭。”
贾惠兰站起來。犹豫了一下。指着旅行包问道:“天亮。这个包。我可以带走吗。”
“不行不行。”向天亮连忙摇头笑道。“呵呵。贾姐你别打歪主意了。要烧毁这些照片。也只能在这里。由我亲自负责和监督。”
说着。向天亮冲章含使了个眼色。
章含拉着贾惠兰走了。
可是。向天亮还是洠芩弦痪酢8赵谏撤⑸咸上隆I廴泳蛠砹恕
第0618章小案子办成了大案子
“天亮啊。我们都小看钱子坤那老家伙了。”
一坐下。邵三河就急切的说道。
“主要是我小看了他。”向天亮看了眼邵三河。脸上掠过一丝苦笑。“三河兄。你也一夜洠в泻涎郯伞!
邵三河点了点头。“我敢睡么。杜贵临在挖料。我得在电话边守着啊。”
“老家伙全撂了。”
“全撂了。老家伙一听说要被送到岱子岛去。知道躲不过去了。审讯一开始。他就來了个竹筒倒豆子。肚子里什么都洠O隆!
“你们洠О阉偷结纷拥喝ァ!
“昨晚风大。我们的船小过不去。就在岸上进行了突审。”
“是吗。你快说说。都有哪些猛料。”
邵三河道:“据钱子坤交代。他在三年多前。就利用住院部重新装修的机会。先控制了负责装修的工程队。然后花钱在地下走私市场买了价值十万元的摄影摄像设备。在住院部的几个主要病区。特别是特等病房和一级病房。都安装了摄影摄像设备。三年來。他利用暗中安装的摄影摄像设备。至少拍摄了上万张照片和上千盒录像带。”
向天亮大吃一惊。“我的老天爷。上万张照片和上千盒录像带。这个钱子坤想干什么啊。”
邵三河笑道:“所以啊。钱子坤自己认为他是在做一件大事。拍摄女人只是他的副业。而拍摄贾惠兰。仅仅是他的特殊爱好。”
“呵呵。老家伙还真是个人物。他的规模搞得这么大。不像是玩玩的。那他目的到底是什么。”
“赚钱。”
“赚钱。怎么个赚钱法。拿着照片满大街吆喝去。”
邵三河笑着说道:“产销一条龙。把照片卖给照片上的主人。”
“敲诈。”
“对。以照片來敲诈。”
向天亮点头道:“不简单不简单。咱们滨海是真是藏龙卧虎。竟然还有钱子坤这样的家伙。”
“天亮。你不知道吧。连你都成为了照片里的主角。”
“啊……我。”
向天亮倒不太惊讶。因为他在春节前受过伤。就在医院里住过。
“钱子坤交代的第一个受害者。就是你向副县长。”邵三河笑道。
“他妈的。他是怎么说的。”
邵三河道:“你住过的重症病房。其实就是特等病房中的一间。你在住院的那几天里。钱子坤对你录制了七盒录像带。”
“可是。他洠в寐枷翊谜┪野 !
邵三河又笑了。“那是因为他还洠淼眉啊;蛘摺K饶阌星氖焙颉!
“他妈的。我昨晚要是知道了。非当场宰了他不可。”向天亮怒道。
邵三河笑道:“正是怕你宰他。所以他不敢向你坦白嘛。”
向天亮嗯了一声。“三河兄。他还交待了什么。”
“多少去了。五楼的六间特等病房。四楼的十二间一等病房。钱子坤都装有录像设备。三年來那些病房住过多少领导干部啊。据钱子坤初步交代。在职的和退休的。就有副处级以上干部十五人。正科级干部三十九人。副科级干部将近百人。还有很多干部家属。钱子坤完成录像后。会进行加工处理。留下有用的部分。所谓有用的。主要分为三个部分。一是**。目标人和女性來访者的关系。二。目标人住院期间。有多少人送礼。送了多少礼。目标人又收了多少。三。目标人与來访者的政治交易……钱子坤会把他认为有用的东西。先拿出关键部分。复制以后以匿名的方式寄给目标人。逼迫对方拿钱交换。”
向天亮叹道:“这生意真好。一本万利。钱子坤是个聪明人啊。”
“是啊。据钱子坤交代。三年多來。他至少做过一百单这样的生意。价码高的开到了二三十万。低的也在三五万。所以。这三年他至少弄了五六百万元。具体有多少。连他自己也记不清了。”
向天亮笑着问道:“据我的估计。应该是屡试不爽、百发百中吧。”
“那是当然。把柄落在人家手里。一般人都会选择乖乖就范。花钱消灾嘛。”
点了点头。向天亮感慨不已。“三河兄。这么看來。咱们碰到大难睿恕!
“对。你先听听吧。这是两盒审讯录音。一盒是主要案情。一盒是关于女人方面的。杜贵临复制以后送给我。让我较交给你。”
邵三河拿出微型录放机和两盒带子。递给了向天亮。
“呵呵……先听正事。后听花事。”
邵三河笑道:“花事你留着慢慢听。是关于你和章含医生的。以及贾惠兰医生的。我保证这是原声带子。不是复制品。你想怎么处理都行。”
向天亮忙道:“三河兄。告诉杜贵临。保密。绝对保密啊。”
“哈哈。当然。当然。”
邵三河将一盒带子装进微型录放机。然后按下了播放开关。
……
杜贵临:“钱子坤。你的信和照片是怎么寄出去的。”
钱子坤:“匿名挂号信。信是用旧打字机打的。”
杜贵临:“对方答应给钱后。你们怎么进行交易。”
钱子坤:“我在银行有好几个匿名帐号。他们会把钱打到我指定的帐号上。”
杜贵临:“然后呢。”
钱子坤:“我确认收到钱后。会将其余的照片和录像带全部寄给他。交易就算完成了。”
杜贵临:“那你收到钱后。是怎么处理的。”
钱子坤:“我不会把钱存在银行里的。每次交易完成后。过几天我会把钱取走的。”
杜贵临:“你是自己去取的吗。”
钱子坤:“是的。”
杜贵临:“不怕被人怀疑吗。”
钱子坤:“不怕。因为我每次去取钱的时候。都是花了妆的。别人认不出來。”
杜贵临:“行啊。你钱子坤还会花妆。”
钱子坤:“是的。我祖上是开戏班的。我小时候学过花妆。”
杜贵临:“钱子坤。这么说來。你敲诈來的钱。都洠в写嬖谝欣镟丁!
钱子坤:“怕被查出來。我不敢存银行。”
杜贵临:“那你把钱藏在哪里了。”
钱子坤:“藏在家里。”
杜贵临:“说具体点。”
钱子坤:“藏在我家的密室里。”
杜贵临:“是地下室吗。”
钱子坤:“不。不是。在地下室的下面。我还建有一个密室。钱和其他照片带子。全放在那里面。”
杜贵临:“密室的入门在哪里。”
钱子坤:“两个入口。一个在冲洗照片的暗房。一个在卧室的床上。”
杜贵临:“你的密室里一共藏了多少钱。”
钱子坤:“不知道”
杜贵临:“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钱子坤:“真的。真的。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钱。我估摸着。五六百万是有的。因为。因为每次取了钱后。我就往密室里一扔。从來洠в型臣乒!
杜贵临:“那你花出去多少钱了。”
钱子坤:“买车用了几十万。还有买设备买胶卷花了一些。其他的么。我不怎么用钱。”
杜贵临:“那你敲诈这么多钱用來干什么。”
钱子坤:“我。我也不知道。反正玩了几次后。就收不住手了。”
杜贵临:“钱子坤。你有帮手吗。”
钱子坤:“洠в小6际俏乙桓鋈烁傻摹!
杜贵临:“真洠в小!
钱子坤:“真洠в小N遗氯思一岢雎粑摇!
杜贵临:“张玉娟呢。她不是你帮手吗。”
钱子坤:“不是。”
杜贵临:“真不是吗。”
钱子坤:“我发誓。她真不是。她太笨了。找她当帮手。反而会坏我事的。”
杜贵临:“这么说來。你是独來独往了。”
钱子坤:“是的。这样安全。这样安全。”
杜贵临:“是吗。那我问你。你这么谨慎小心。为什么还敢在家里聚赌。你就不怕你的赌友发现你的秘密吗。”
钱子坤:“他们发现不了。”
杜贵临:“为什么发现不了。”
钱子坤:“因为。因为他们來去进出。都不通过我家。”
杜贵临:“是通过你邻居家吧。”
钱子坤:“对。我把赌室设在三楼。他们來的时候。都是从我邻居家进來。出去也是这样。”
杜贵临:“你不怕他们从三楼下到二楼。再从二楼跑到一楼去吗。”
钱子坤:“不会。我在二楼和三楼的楼道上各安装了一道门。每次有人來赌钱前。我都把两道门先锁死了。所以。他们下不了楼的。”
杜贵临:“那你呢。你自己总要上下楼吧。”
钱子坤:“我每次参加赌钱的时候。也是从我邻居家进出的。”
杜贵临:“钱子坤。你他妈的还真是狡猾啊。”
钱子坤:“一般般。一般般。”
杜贵临:“你为什么不把这些事对向副县长交代。”
钱子坤:“我。我听说他杀人不眨眼。我怕他会当场杀了我。”
杜贵临:“你也怕死吗。”
钱子坤:“当然怕死。当然怕死。”
杜贵临:“好了。现在把你那些赌友的名字。一个不漏的说出來。”
……
听完录音。邵三河起身道:“天亮。这里交给你看管。同时。你要给我一个处置方案。”
邵三河匆匆的走了。
向天亮实在太困。靠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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