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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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 第3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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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窗外夜色下的街道。向天亮乐呵呵的笑起來。“月夜风高。天气不错。心情也不赖。正是干活的好时候啊。”

邵三河笑着说道:“也只有你。才想得出这种办法。还真敢出手。”

“呵呵……真要是失手了。我和贵临不是问睿D闳有植攀谴笪暑}。”

“我有什么问睿 !

“堂堂的县委常委、县政法委书记兼县公安局长。法律的维护者。正义的化身。百姓的守护神。居然去人家那里翻墙撬门。入室偷盗。这要传扬出去。那该是多么轰动的新闻啊。”

“嘿嘿……我家就在姜建文家的隔壁。就差着一条林荫道。我说我喝醉了。所以我走错门了。”

“这解释不错嘛。贵临。你们邵局现在就开始醉了。”

杜贵临笑道:“大师兄。关于我们邵局。我就担心一种情况出现。”

“什么情况啊。”

“等下邵局翻墙头的时候。邵局爱人如果恰好看到了。那就不好办了。”

“呵呵……破啥都不能破了醋坛子啊。”

车内笑声连连。

县委领导宿舍区附近。桑塔纳轿车悄悄的停在了墙外。路上前后无人无车。静悄悄的。

两米多高的砖墙。上面有玻璃片。在路灯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向天亮从座位下摸出了一双皮手套。戴上后。率先走下车來。

往后退了两步。向天亮深吸一口气。身体突然起动。一脚跳上车后盖。再一脚踏上车顶。稍稍下蹲。然后纵身飞了起來。一个前滚翻。转了三百六十度。身体已飞到了三米外的砖墙上。

他双手抓住了墙头。再一个翻身。跃进了墙内。

落地处是宿舍区的绿化带。小树林立。泥土松松。

向天亮摘下手套。扔到了墙外。

邵三河和杜贵互相帮忙。也翻墙进來了。但动作显然不如向天亮的潇洒自如。

向天亮蹲着身子。低声嘟噜了一声。“笨。”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不如以前了。”邵三河回敬道。

“日夜操劳。夜以继日。都是革命工作累的啊。”

三人均是低声轻笑。

邵三河望着黑暗中的前方。“正前方三十米处。就是姜建文家的后院墙。”

向天亮又开始坏笑。“黑不笼咚的。又都是一模一样的。可别摸进你家去了。”

“放心吧。错不了。”

“嘿嘿……万一。万碰到咱嫂子。这怎办办呢。”

“去你的。你有完洠辍J莵硌翱牡幕故莵硗刀鞯摹!

“乐呵着把活干完。这不好吗。”

邵三河哭笑不得。“德性。我看你是洠е瘟恕!

杜贵临窃笑着。一边戴上红外线夜视镜。“房间里应该洠в腥税伞!

向天亮道:“贵临。看仔细点啊。”

邵三河说:“姜建文家就他两口子住。他老婆是东港人。他的两个孩子都还在东港姥姥家呢。”

向天亮笑。“这会儿。姜建文应该还在外面喝酒吧。”

杜贵临道:“我知道。姜建文这这几天都住在滨海大厦。等着那些想升官的家伙孝敬呢。”

邵三河说:“他老婆应该也不在。一些人喜欢走偏门。通过他老婆向他送礼。”

向天亮问。“你怎么知道他老婆不在家。”

邵三河说。“在家里收礼不方便呗。”

“走吧。咱们大大方方的进去。”向天亮率先起身前行。

后院是砖墙。大约一米五左右的高度。墙头上洠в胁A槠

三个人顺利的翻墙进院。悄无声息的。

“后院门的钥匙是老式的‘司必灵’锁。”邵三河凑在向天亮耳边说道。

“里面的布局呢。”向天亮问道。

“从后门进去。右边依次是厨房、餐厅、楼梯。左边依次是卫生间、卧室、书房。再往前就是客厅了。”

“卧室。”

“对。姜建文喜欢住在一楼。噢对了。卧室和书房应该有门通连。”

“嚯。你门儿清啊。”向天亮笑。

“这里的领导别墅。里外结构都一样。进别人家。就象进自已家一样的熟。”邵三河也笑

向天亮从口袋里摸出了****。

后院都是些花花草草。走过去时。发不出一点声音。

向天亮打开了锁。伸手拉门。

就在这时。里面突然传來了一阵怪怪的声音。

第0589章当贼遇上了贼

屋里有人。

而且。不只有一个。是两个人。

一男一女。声音还挺大的。

三个潜入者都听见了。

这是多种混合的声音。象交响乐在奏响。

邵三河无声的笑了。他是过來人。对这种声音早已了然于胸。

杜贵临也在笑。儿子都快上小学的男人。岂能听不懂这是什么声音。

向天亮当然也笑了。实际意义上。作为未婚青年。他比身后两个“过來人”更熟悉这种声音。

是进。还是退。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既然來了。就洠в屑挪唤牡览怼

不过。向天亮也坏。他侧退半步。把邵三河拽到了前面。

他还在邵三河后背上推了一下。心里说道。洠О旆āJ歉鲎愿鏊档摹!罢饫锏牧斓急鹗@锿饨峁苟家谎=鹑思摇>拖蠼砸鸭乙谎氖臁!

三个人象贼似的。蹑手蹑脚的來到了卧室门边。动作比“专业”的还要“专业”。

卧室里的动静太大了。震天动地。一男一女激战正酣。

门居然是虚掩着的。邵三河伸手一推。推出了一条门缝。

三个男人的脑袋。争先恐后。上下有序。齐齐的排在了门缝上。

客厅里漆黑一团。但卧室里却开着一盏床头灯。正好相当于现场直播。

向天亮个最高。他的脑袋在最上面。但他很快撤回了脑袋。远离了卧室的门。

他认识的人不多。根本不知道床上的男女是谁。还看什么看。

很快的。邵三河和杜贵临也离开卧室门。回到了向天亮身边。

三个脑袋凑在了一起。

“他妈的。撞车了。”向天亮气得直骂。

“不对。”邵三河道。

“什么不对。”

杜贵临解释。“邵局是说。人家偷人。咱们窃物。性质不同。”

向天亮乐了。“偷人者。嘘寒问暖。用了会还。窃物者。偷偷摸摸。人走物丢。咱们不如人家哟。”

“现在怎么办。”邵三河用胳膊推了一下向天亮。

“既來之。则安之。”

“不错。但得找个地方候着。”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床下。”老实人也开起了玩笑。

“呸。你去床下。我和贵临去书房。”

邵三河起身。带头前往。三个人悄悄的进了书房。

隔壁的卧室里。声音越來越大。

杜贵临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了微型手电筒。向天亮接过來。借着光束。先找到通往书房的门。向杜贵临做了个手势。杜贵临会意。轻走两步守在了门边。

然后。向天亮顺势在书桌后的皮椅上坐下。转身找到了保险箱。

果然是个大家伙。

邵三河过來。借着微型手电筒的光束瞅了一眼。“和我办公室里的保险箱一模一样。我们遇上麻烦了。”

向天亮满不在乎。“什么麻烦。你我联手。打开就是了。”

邵三河:“上面的锁。洠в性湓砍赘敬虿豢D愕摹****’派不上用场。”

向天亮:“臭三河。你怎么不早说啊。”

邵三河:“洠Ч叵怠0言砍淄祦砭褪橇恕!

向天亮:“钥匙在哪里。”

邵三河:“在主人身上。”

向天亮:“主人在哪里。”

邵三河:“卧室里。”

向天亮:“那男的不是姜建文啊。”

邵三河:“女的。”

向天亮:“他老婆。”

邵三河:“对了。许白露。姜建文的老婆。你分管的招商局副局长。”

向天亮:“还真偷人啊。那男的是谁。”

邵三河:“你猜。”

向天亮:“猜个屁。”

邵三河:“姜建文的秘书张思成。小白脸。”

向天亮:“哦……秘书偷领导的老婆啊。有趣。”

邵三河:“张思成跟着姜建文三年了。鞍前马后。挺辛苦的。”

向天亮:“还得帮领导照顾老婆。是挺辛苦的。”

邵三河:“哎。乘着他们忘乎所以。你正好去偷钥匙。”

向天亮:“这回得你去偷。”

邵三河:“为什么是我。”

向天亮:“你官比我大。”

邵三河:“去你的。我会抓贼。不会做贼。你比我内行。你去。”

向天亮:“呸。我是正牌警察。你是半路出家。你在部队当过侦察兵。偷过人。你才比我内行。”

邵三河:“要不。让贵临去。”

向天亮:“不行。就得你去。”

邵三河:“给个我必须去的理由啊。”

向天亮:“傻了吧。你认识这种保险箱的钥匙。我们不认识。”

邵三河:“倒也是啊。不过。”

向天亮:“不过什么。”

邵三河:“不过。人家在忙活。我怕打搅了他们。”

向天亮:“呵。也对。同行相遇。偷人偷物。各不相干。不应该打扰。”

邵三河:“同行。你还真善解人意。”

向天亮:“三河兄。你学会幽默了。”

邵三河:“跟你学的。”

向天亮:“呵。你是怕进去后受到感染。把持不住而擦枪走火吧。”

邵三河:“去你的。象许白露这样的娘们。倒贴我也不要。”

向天亮:“她不漂亮吗。”

邵三河:“漂亮。白骨精能不漂亮吗。”

向天亮:“白骨精。”

邵三河:“她名字里有个‘白’字。大家私下里喊她白骨精。”

向天亮:“这娘们。在床上大呼小叫的。一定浪得要命。”

邵三河:“你说着了。她善于给姜建文戴绿帽子。”

向天亮:“连老公的秘书都勾搭上了。一定是卖绿帽子的。”

邵三河:“那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向天亮:“姜建文一定在外面有不少女人吧。”

邵三河:“肯定的啊。”

向天亮:“这也不错。姜建文在外面彩旗飘飘。许白露在家里红旗不倒。这里有他秘书张思成的功劳。”

邵三河:“维护了领导的家庭和睦嘛。”

向天亮:“那你该向姜建文建议。给张思成颁发一个‘促进领导家庭和睦奖’。”

邵三河:“呵呵……我跟姜建文刚吵过架。他不会听我的。我建议还是你去说吧。”

向天亮:“行啊。反正我这人学雷锋学惯了。”

邵三河:“呵呵……”

两个人正在乐呵之时。隔壁的卧室里。突然传來了一声大叫。

“啊……”

是姜建文的秘书张思成在叫。

卧室里的男女完事了。

接着。传來了开灯声和脚步声。

守在门边的杜贵临。迅速的撤到了向天亮和邵三河身边。“快撤。”

往哪撤。向天亮冲着杜贵临直打手势。

杜贵临指了指窗户。

向天亮耸肩摊手。表示了对杜贵临的反对。

可是。卧室里的脚步声。已经停止在了门边。

邵三河脸色大变。却急而不乱。转身打开窗户。一个鱼跃。消失在黑暗之中。

杜贵临也不含糊。同样的动作。不过比邵三河慢了一点点。

吱的一声。门正被推开。

向天亮手忙脚乱。等他翻身出窗。身后已有了卧室透过來的灯光。

他的身体。重重的砸在了杜贵临的身上。

杜贵临忍着背上的痛。表现了一个警察临危不乱的基本素质。伸手将那扇开着的窗门推了回去。

寒风刺骨。外面冷啊。

三个人狼狈的缩成了一团。

“叭。”

书房的灯开了。

同时。传來了说话声。

说话的人。当然是姜建文的老婆许白露。和他的秘书张思成。

张思成:“许姐。你真洠в性砍茁稹!

许白露:“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只有一把。洠в辛硗庖话选2缓屠辖黄稹8揪痛虿豢O障洹!

张思成:“每个锁不是都有两把钥匙吗。”

许白露:“是啊。我只有左边的一把。老姜他不但有左边的一把还有右边的一把。”

张思成:“那右边的另一把呢。”

许白露:“老姜藏起來了。”

张思成:“这就是说。他一个人能打开。而你想打开。只能有他在场了。”

许白露:“咯咯……当然了。这个保险箱是组织上分配给老姜用的。我只是沾他的光。借用一下存放我的东西而已。”

张思成:“唉。我就想看看那书稿。”

许白露:“小傻瓜。你那点小心思。老娘还看不出來吗。”

张思成:“真的。许姐。我就想看一眼而已。”

许白露:“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女朋友的爸爸在宣传部是个小股长。你是想拿书稿去要挟卢海斌。让他把你女朋友的爸爸提拨到副科级。”

张思成:“许姐。我女朋友他爸都四十六岁了。这次人事调整是他最后的机会。过了这个村。就洠Я苏飧龅炅恕!

许白露:“咯咯……看在你一星期为我辛苦一次的份上。许姐帮你。”

张思成:“洠в玫摹B砍な歉鲇脱尾唤娜恕!

许白露:“小傻瓜。你真是个一根筋呀。”

张思成:“我知道。卢部长最重名节。只有拿这书稿才能让他就范。”

许白露:“照你这么说。就只有这条路了。”

张思成:“许姐……帮帮我么。我要是不帮我女朋友的爸爸。她就要跟我吹了。”

许白露:“咯咯……好。你这个忙呀。许姐帮定了。”

张思成:“许姐。真的。真的吗。”

张思成:“小傻瓜。许姐几时骗过你呀。”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轿车的喇叭声。

只听得许白露急道:“小张。委屈你一下。你快躲起來。”

第0590章来的还是贼

又來人了。

不会是姜建文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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