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你们不能走吧。”余胜春急忙上前。一手一个的拽住不放。
张衡哼了一声。“老余。小谭。我今天把话撂这里了。要是向天亮同志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滨海人民找你算帐吧。”
“张书记。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谭俊陪着笑脸道。
陈乐天也板着脸道:“你们南河县行啊。干起谋财害命的事來了。”
余胜春急道:“老陈。你怎么说话啊。”
“我就这么说。怎么着。还想把老张和我也撂在这里吗。”
“哟。我不敢。我不敢。”
张衡拉着脸问道:“老余。你给句实话。这次的事。你是不是也参与了。”
余胜春摇着头道:“我发誓。三县区联席会议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今天早上八点半才接到通知的。”
谭俊接道:“张书记。陈县长。这说起來。我们南河县也是受害者啊。”
“哦。这么说來。一定是北城区那两位出的馊主意了。”张衡问道。
余胜春道:“这事要进行调查。要有个结论。要给滨海县一个说法。”
陈乐天笑道:“余书记。谭县长。会议在你们南河县开。向天亮是在你们南河县出的事。这是你们南河县的事。”
“那是。那是。”余胜春笑道。
张衡对余胜春说道:“老余。我那里有一摊子事情要忙。既然刘书记和高市长都走了。这三县区联席会议肯定是泡汤了。我和老陈就不打扰你们了。”
指着重症监护室里的向天亮。余胜春问道:“那他呢。”
“当然交给你老余了。”
张衡笑了笑。转身扬长而去。
“老余。小谭。不用送了。留步。留步啊。”
陈乐天挥着手。也消失在楼梯口。跟着他一起消失的。还有胖乎乎的罗正信。
余胜春苦笑不已。“这回可被讹上了。这回可被讹上喽。”
“余书记。我们怎么办。”谭俊问道。
“里面的这个臭小子。不好侍候啊。”余胜春叹道。
“要不。要不你先回去。我在这里守着。”
想了想。余胜春道:“老谭。你先回去。这里交给我了。”
余胜春想到了一个办法。
确切的说。余胜春想到了一个人。他的老婆张小雅。
张小雅一定有办法对付向天亮。
第0580章以柔克刚
“小混蛋。你就别演戏了。”
这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带着讥笑。还有些许的温柔。
向天亮躺在病床上。其实并洠в兴拧4颖凰徒皆耗且豢炭肌K蜎'睡着过。
因为他睡不着。
他太为自己的招法得意了。这人一得意。就肯定洠Я怂狻
南河县有铁矿铜破煤矿。所以南河县是清河市的首富。滨海县是几千年前从大海里慢慢地冒出來的。地下尽是些石头或泥沙。地上也是。百分之七十的土地是盐碱性的。
这一沟之隔的两个县。差距为什么会这么大呢。
穷人吃大户。不吃白不吃。理直气壮。天经地义。何况这次是师出有名。非狠狠的敲上一笔不可。
人躺着一动不动。但思想之河是流淌不息的。身上的各种感知器管都还在忠实的工作着。
向天亮早感觉到重症监护室里多了个女人。她身上的香水味有点浓。盖住了原有的药水味。
这应该不是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女人都很听话。“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不是白学的。一切行动听指挥。洠в邢蛱炝恋耐狻2皇孪却蚋錾昵氡ǜ妗J遣换崦橙怀鱿衷谀虾酉氐摹
尽管感到说话的声音有些陌生。但向天亮还是听出來了。即使是短短的一句话。向天亮还是知道坐在床边的女人是谁。
她是余胜春的老婆。原市妇联副主席张小雅。向天亮有过几面之缘。
“向天亮。你就别装了。就你那点小伎俩。柳清清和陈美兰早就都告诉我了。”
向天亮听着。心里哀叹不已。男人是船。女人是水。这水能载舟。也能覆舟啊。
具体的说起來。张小雅也曾是清河市的名女人。她原來也是清河越剧界的名角。论辈份。是极清清的师姐。论师承。她还做过柳清清的老师。至今还和柳清清保持着密切的來往。
另一方面。因为余胜春和许西平的关系。张小雅还是陈美兰的闺蜜。两人是无话不谈的关系。
所以。通过柳清清和陈美兰。张小雅对向天亮很了解。
“臭小子。别以为我不晓得。就你与柳清清和陈美兰那点破事。我早就知道了。你要是再不吱声。我可就大声的替你说出來了。”
随着说话声。向天亮感到被窝里多了一只手。
这只手可一点也不客气。它毫不拖泥带水。进了被窝后就直奔向天亮的大帐篷。又快、又准、又狠。一抓一个准。不等向天亮出声。的的那个它就被俘虏了。
张小雅的市妇联副主席一职。是名誉性质的安置。说白了就是一个闲职。张小雅很少上班。这几年的主要精力。都是以夫唱妇随为主。余胜春调到南河县。她也跟着來了。
这其中有个秘密。只有向天亮、许西平、陈美兰等少数几个人知道。余胜春的家。张小雅能当大半个。余胜春的进步。有张小雅的贡献。用老朋友许西平的话说。从余胜春嘴里蹦出來的十个主意。至少有六七个是张小雅“发明”的。
向天亮明白。张小雅此次前來。一定是余胜春央求的。
被窝里的那只手。在灵巧的飞动着。时紧时松。时上时下。又抓、又捏、又敲。向天亮心里那道纸糊的防线。早已化为了乌有。
他妈的。真的是纸包不住火啊。
“我说……我说……张副主席……”
“咯咯……叫错了。该罚。”
向天亮的大帐篷。受到了疯狂的进攻。
这惩罚。让向天亮情何以堪。
“嫂子。嫂子……”
“咯咯……你和我家老余只是互相利用。你们不是利用。我不是你嫂子。”
新一轮惩罚。被窝里多了一只手。让向天亮顿时倍感压力。
“大姐……”
“叫老了。我比你的陈姐才大一岁呢。”
叫错了。当然要受到惩罚。向天亮那里。受到的进攻是铺天盖地。
那该叫什么合适呢。
“张大美女。张大美女……”
“又错了。咯咯……欠打。”
向天亮差点叫了起來。
这个臭娘们。下手不分轻重。他妈的。这宝贝能打吗。
“张姐。张姐……”
“咯咯……这回算说对了。”
向天亮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咯咯……说对了。有奖哟。”
晕啊。
向天亮受到的进攻。反而是一浪高过一浪。
“张姐。你这样做。不怕老余发现吗。”
“是他派我來的。我不怕。”
“我怕。”
“臭小子。你和陈美兰那个的时候。怕过她老公许西平吗。”
“张姐。我。我和陈姐只是朋友。你。你不能胡说啊。”
“你还嘴硬。我叫你还嘴硬。”
张小雅双手用力。狠狠的揪住了向天亮的那个东西。
“哎哟……”
“服不服呀。”
“服。服。一百个服。一万个服。”
“咯咯……我就知道。对付你这个小混蛋。就是不能用正招明招。”
“那么。张姐你这招。叫啥名啊。”
“以柔克刚。”
“以柔克刚。倒也挺形象的哟。”
“小混蛋。要不要欲重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呀。”
“别别。张姐。医生护士会看见的。”
张小雅笑道:“这是重症监护室。洠嘶岽辰鴣淼摹!
“以后。以后吧……张姐。行吗。”
“那你坐起來。别玩你那套小把戏了。”
叹息一声。向天亮拨掉身上的几个管子。无奈的坐了起來。
“张姐。我被你打败了。”
“天亮。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张小雅微笑着问道
“当然可以。大家都这么叫我的。”
张小雅轻声道:“今天的三县区联席会议。确实和老余洠в泄叵怠K衷谡惺欣锏呐笥巡橹ふ饧隆K盗恕R欢ㄒ榍鍋砹ヂ觥8阋桓雎獾慕淮!
“老余过于小心了。其实我知道。那是市里搞的突然袭击。跟老余洠в腥魏喂叵怠!
张小雅笑道:“我知道。你们和许西平是三角。基本的信任还是有的。”
“那。那老余也不用。不用派张姐你來以柔克刚吧。”向天亮问道。
张小雅娇声一笑。俏脸慢慢的爬上了红云。
“我么。是想來一回假公济私呗。”
“假公济私。”
张小雅红着脸道:“我呢。自从老余调过來后。就洠в性偕习嗔恕V饕窃诩易辞搴拥胤角泄氐氖椤R桓鲎帧O羞隆@嫌嗨的銇砟虾酉亓恕;瓜氤嘶盟槐省H梦襾戆锼八的恪N业比磺笾坏玫膩砹恕!
“求之不得。什么求之不得啊。”向天亮问道。
“因为。因为你的这个东西呗。”说着。张小雅的双手。还用力的摇着向天亮的那个东西。
“它。它惹你了吗。”
“嗯。它惹我了。”
向天亮好奇的问道:“可是。你见都洠в屑K趺淳腿悄懔四亍!
张小雅低声道:“我是听柳清清和陈美兰说的。”
“这两个臭……他妈的。女人的嘴。就跟他妈的下面的玩艺儿一样。关不住啊。”
“咯咯……你别怪她们。是我先看出來后。才逼她们坦白的。”
“哦。你。你还能看出來。”
张小雅嗯了一声。“这女人看女人。一看一个准。就拿柳清清來说。她洠в欣瞎R菦'有男人浇灌着。她能活得那么有滋有味吗。还有陈美兰。小模样是越活越年轻了。一看就是满足的主儿。”
“陈姐她有老公嘛。”
“哼。就许西平那点能耐。十个也满足不了陈美兰。”
向天亮的脸上。又开始了坏笑。“哎。张姐。关于我。柳姐和陈姐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你想知道。”
“嘿嘿。如果方便的话。”
“她们呀。说你特别的厉害。要多厉害就多厉害。她们还说。只要一次以后。就会想着第二次。就会终生难忘。她们还说什么。有个叫什么‘百花组’的组织。你就是那个‘百花组’的头儿……”
一边听着。向天亮一边心里又在哀叹。柳清清和陈美兰这两个臭娘们。把什么都告诉张小雅了。
“张姐。有些话可不能乱说哟。”
“咯咯……我连老余都不说一句。怎么可能告诉别人呢。”
“那。我就谢谢张姐了。”
张小雅忽地摇头笑道:“可是。我是有条件的哦。”
“张姐你请说。”
“我的条件你能接受吗。”
“呵呵……张姐啊。你还洠凳裁刺跫H梦以趺幢硖亍!
“我保证你能接受。”
“真的吗。”
“真的。”
“好。我答应你。你说吧。”
张小雅红着脸道:“我想。我想加入那个‘百花组’。”
向天亮早有所料。呵呵的笑了起來。“张姐。这个‘百花组’可是许进不许出的啊。”
“我知道。”
“还有。一切行动要听指挥。”
“嗯。你就说同意不同意吧。”
向天亮坏笑道:“我同意。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要考验考验你。”
“怎么考验。”
向天亮道:“你现在马上回去对老余说。你的以柔克刚战术成功了。只要他答应帮我们滨海县修路。我拍拍屁股就回滨海去。今天的事就算过去了。”
“嗯。我马上就去。”张小雅嫣然一笑。抽手起身后。却又问道。“那。那我……我。我们……我们的事呢。”
瞧着张小雅起伏不停的胸脯。向天亮忍着痒痒的心。一本正经的说道:
“咱们嘛。等滨海县人代会结束后。你再來找我。现在。你马上去把老余找來。”
第0581章满载而归
南河县人民医院重症监护室。
向天亮瞅着余胜春笑。
这笑不带声。几分坏。几分怪。还有一二分的得意。
“哎。别笑了行不行。”
“我干吗不能笑啊。”
“你的笑有些渗人。我心里发冷。”
“得了吧。书记同志。请坐下说话。”
余胜春坐下道:“今天的三县区联席会议。还真不能怪市里的领导。也怪不了北城区那两位新上任的领导。你可能想不到。始作俑者竟然会是一帮离退休的老干部。”
“我想也是。这屁股决定脑袋的事。象刘书记高市长那样的领导。不至于会干得出來。”
余胜春点着头道:“清河有三多。西区多商贩。南城多美女。北城多官吏。北城区有一位离休干部。在京城当过副部长。离休以后住在省城。老人家是生命不息。革命不止。清河市北城区委书记赵经民和区委副书记、区长祝桂秋。都是省委组织部刚刚下派的干部。这两人门槛精啊。來上任之前。专门去拜访了老人家。老人家热情一上來。居然回到清河过春节來了”
“呵呵……老当益壮。难能可贵嘛。”向天亮笑道。
余胜春笑着说道:“可不是么。春节期间。几十年洠Щ丶伊恕@先思腋咝税 N烁跃窈妥9鹎锍叛L氐厍雭砹吮背乔囊淮蟀锢细刹俊C晃ㄉ杓蚁绯瞿被摺U獗緛硪矝'事。可市委书记刘如坚和市长高尧正好在市里过年。一听到老人家來了。岂能不去捧场呢。于是。刘书记和高市长也去了。”
“得。刘书记和高市长一去。不來事才怪呢。”向天亮感叹道。
余胜春继续说道:“是啊。当着几十名老干部的面。刘书记和高市长当然要虚心的问。大家有什么好建议。有几位好事者就说。应该把原來的三县贸易市场重新搞起來。还有的说。干脆搞个开发区吧。结果一扯到开发区。有人就说。滨活县一个穷地方。凭什么要搞经济开发区。干脆把滨海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