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要支持邵三河同的工作。四。你们滨海县委县政府要以此为契机。在全县上下展开自查自纠。通过自我整顿。争取工作作风有根本的改观。五。对于向天亮同志在滨海的工作。市委是充分肯定的。你们县委县政府要支持向天亮同志的工作……”
张衡和陈乐天一边听着。一边互相看了一眼。心里是翻來覆去。五味杂陈。
虽然是互为对手。暗中较劲不断。但对最近发生的事情。张衡和陈乐天的感受是基本上相同的。
对向天亮的搅事能力。张衡和陈乐天是低估了。
不过。对于李璋和王再道的“倒霉”。 张衡和陈乐天是高兴的。李璋是多年的共同对手。王再道是水都泼不进的“独立王国”。 张衡和陈乐天早就想攻而灭之。但一直是前怕狼后怕虎。不敢有真正的动作。如今向天亮主动出手。何乐而不为。
这种高兴必须藏在心里。同事一场。虽然幸灾乐祸。巴不得乐井下石。但此时此刻。必须保持基本的政治涵养。
做完指示。张衡和陈乐天及徐宇光一起。把郑右庭送到为他临时开辟的办公室后。又回到了张衡的办公室里。
“老陈。老徐。你们怎么看。”张衡坐下后。点上一支烟问道。
徐宇光道:“张书记。我洠裁锤鋈丝捶āN乙阅忝橇轿涣斓嫉目捶ㄎ捶ā!
张衡笑了笑。心里却在骂道。癞皮狗。滨海县出了这么多事。你这个县纪委书记能脱得了干系吗。市纪委盯上了滨海县。你这个县纪委书记躲得了吗。
陈乐天笑着反问道:“老张。那你是怎么看的呢。”
徐宇光是陈乐天的人。一切以陈乐天马首是瞻。他表面上对张衡恭敬有加。其实在正事上从洠藕獾摹O丶臀榧遣惶匚榧堑摹C棵肯氲秸庖坏恪U藕饩秃薜弥币а馈
“无论如何。总要把市委工作组先应付过去再说吧。”
张衡说得轻描淡写。
各怀鬼胎。是谈不出什么名堂的。
张衡和陈乐天都明白。李璋因为两个儿子的牵连。政治生命算是基本的完结了。滨海县的官场里。以前是三足顶立。现在是一山二虎。当然。其中还要包容向天亮的崛起。
市委对滨海县的态度。一直相当的模糊。唯有一点。对向天亮的存在。是明确支持的。
所以。张衡不能公开打压向天亮。陈乐天也不敢。
至少在目前。支持市委。支持市委工作组。支持向天亮的工作。是张衡和陈乐天唯一的选择。
关于这一点。不但张衡和陈乐天明白。而且向天亮自己也很明白。
当市纪委书记郑右庭与张衡和陈乐天谈话的时候。向天亮正躺在南北茶楼七楼包间的沙发上。
包间里还坐着邵三河和杜贵临。
向天亮斜眼看着杜贵临。脸上坏坏的笑了。
“我说贵临啊。在医院你是吃了一次大亏。被人家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了药。现在在南北茶楼。你可不能再來第二回了。”
杜贵临笑着说道:“大师兄。我哪知道医院保卫科里也有红面帮的人啊。那家伙买了点心。我们能不吃吗。吃一堑长一智。下次肚子饿了。我就是饿死也不吃人家买的东西。”
邵三河哈哈笑道:“还好。李向青下的是蒙汗药。要是下的是砒霜。你们几个的小命早就完蛋了。”
向天亮也乐了。“说得也是啊。李向青那小子。只有三块TNT炸药。他要是有第四块。你们就只能给我收尸喽。”
“天亮。当时有那么多美女陪着你。你就是上了西天。也值了。”邵三河笑道。
“邵局说得是。值。太值了。”杜贵临也在笑。
向天亮笑骂道:“他妈的。笑笑笑。你们还笑。我真要出了事。你两个也得滚蛋回家。”
杜贵临起身道:“大师兄。这回你就放心好了。我在南北茶楼外给你守牢了。”
邵三河吩咐道:“贵临。我已经为你办好了请假手续。这段时间你就不用上班了。钉在这里。有其他事情我会通知你的。”
应了一声。杜贵临走了。
邵三河关上门走了回來。
“哎。我说天亮。你真想躲起來吗。”
“是啊。”向天亮点着头。
“这合适吗。”
向天亮笑道:“市委工作组一來。这个春节是不得安宁了。市委工作组组长由市纪委书记担任。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市委工作组是來抓人宰人的。你说说。人家來杀人。我要是不躲起來。不是变成帮凶了吗。”
“呵呵。亏你想得出來。”
“我这叫远离战场。坐山观虎斗。市委工作组宰最多的人。人家也怪不到我头上。”
邵三河问道:“你说。对咱们滨海县的事。市委到底是什么态度呢。”
“这个问睿灯饋砭透丛恿恕T勖潜鹾O啬恰T谇搴邮芯拖蟾龆懒⑼豕频摹;蛘咚怠J形拖匚拖蟾糇乓欢馇剿频摹@鷣砭褪侨艏慈衾氲摹J形斓及嘧永锱上盗至ⅰ7渍欢稀W怨瞬幌尽8竟瞬坏较旅娴娜耸挛暑}。而咱们县里呢。三驾马车很想在市里寻找自己的靠山。但是。市委领导班子主要领领导都是新來的。大家互相不了解对方。就象赌桌上的赌徒。不知道把赌注押在哪个地方。因此。象李璋副书记倒了霉。市委基本上洠嘶岢鰜戆锼祷啊!
邵三河道:“不会吧。市委领导班子调整后也有一段时间后。也应该适应和稳定了吧。难道他们不重视下面的人事问睿稹!
向天亮摇着头道:“领导重视是一方面。下属有心也是一个方面。而且是更重要的一个方面。俗话说得好。一个巴掌拍不响啊。张书记和陈县长即使有心想找靠山。那也得市里的领导中意吧。”
“那倒也是。张书记和陈县长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政绩也不怎么样。市委几个主要领导还不一定会看得上呢。”
“所以嘛。热脸贴冷屁股。对不上啊。”向天亮笑道。
邵三河点了点头。又问道:“照你这么说。这次李副书记和王局长是肯定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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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48章混
向天亮笑着摇头道:“倒霉也分好几种。严重不严重。就看倒霉之人自己的造化了。”
“你就拿李副书记和王局长就事论事吧。说得太玄乎了。我听不懂。”邵三河憨笑道。
“很简单。很简单。”向天亮胸有成竹的说道。“之所以派市纪委书记当工作组长。这是明摆着的事情。李副书记和王局长的结局无非是两个。一。只是儿子和下局的问睿W约夯褂衅沸胁偈亍Fü缮匣臼歉删簧系摹D敲础@肟N帷P度蜗种啊5鞯绞侨舜蠡蛘炔杩幢ǖ韧诵萑ァ6@罡笔榧呛屯蹙殖と绻陨硪灿形暑}或大问睿1确剿堤拔邸⑹芑摺⒁匀彼健⒀橥鞣ǖ鹊取D敲础J屑臀突崴媸倍运切妓妗T诠娑ǖ氖奔涔娑ǖ牡氐憬淮约旱奈暑}。其下场可想而知。”
邵三河叹道:“这要是一下子玩掉两个常委。有点大场面了。”
向天亮不以为然。“这算什么啊。很平常。这就是政治的奥秘。”
“什么奥秘。”
“把别人拉下马來。再踩上一脚。让他永不翻身。然后自己上去。取而代之。”
“呵呵……天亮啊。你这奥秘倒挺实在的。”
“洠в斜鹑说耐瞬健D挠性勖堑慕侥亍!
邵三河挠着头憨笑。“我不会玩。我也玩不转。”
向天亮乐了。“你不会玩洠Ч叵怠T哿┦且换锏摹N襾硗妗D愀盼揖褪橇恕!
“你说得轻巧。公安局这么一个大摊子。我能玩得转吗。”
“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邵三河道:“道理我是明白的。但具体怎么做。还得你指点啊。”
“很简单。四个字。”
“哪四个字。”
“收拢人心。”
邵三河问道:“那。那怎样才能比较快速的收拢人心呢。”
“一手拿着棒子。一手拿着胡萝卜。”
“嗯。你再说说。”
向天亮说道:“我的意思是说。你现在当上公安局一把手了。就尽量少做事。要多琢磨人。琢磨如何管人。任何一个好的领导人。都应该懂得用棒子和胡萝卜原理去获得一个好的结果。一手拿着棒子。一手拿着胡萝卜。对下面的恩威并重。又打又拉。保证你能迅速的收拢人心。”
“呵呵。一手拿着棒子。一手拿着胡萝卜。这也实在。我回去学着试试。”邵三河笑道。
向天亮又说道:“这一招术在历史上有很多经典例子。我给你举个例子啊。明朝的开国皇帝叫朱元璋。史称他是雄猜之主。这个朱元璋啊。既野心勃勃又疑心重重。心地十分险恶。他当上皇帝后。打天下时那种虚心纳贤、任人唯贤的作风。全部抛在了脑后。朝思暮想的是维护他的绝对尊严和家天下。为此。他以各种卑劣手段。排除异己。残杀功臣。”
“好象。好象当皇帝的都这样吧。”
向天亮点着头道:“你现在在公安局。不也象皇帝一样吗。”
邵三河道:“你继续说。继续说。”
“明朝的开国丞相李善长。在随朱元璋征战中。以多谋善断著称。开国之初。组织制定法规制度、宗庙礼仪。与朱元璋的关系如鱼水一般。朱元璋也将李善长比之为汉初萧何。称他为功臣之首。任命他为开国后的首任丞相。可是。朱元璋一旦功成名就。贵为天子。对李善长的态度大变。李善长过去被朱称赞为处事果断。现在则说他独断专行。过去朱元璋特许李善长对疑难大事先处理后上奏。称赞他是为朕分忧。现在则说他是目无皇上。朱元璋对李善长功高权大。产生了疑忌之心。但是。考虑到李善长功高望重。轻举妄动恐生不测之变。就采用了又打又拉。伺机清除的伎俩。”
邵三河点着头问道:“朱元璋具体是怎么做的。”
“双管齐下。一是打。深知朱元璋为人的李善长察觉到皇上对他的猜忌后。一连几天。李善长因患病洠в猩铣S谑蔷徒杌煸吧狭烁鲎嗾隆R粊矶圆荒苌铣檎硎厩敢狻6䜩硖岢鲋率艘簿褪峭诵荨O氩炜粗煸岸宰约旱奶取0凑展呃V煸坝ο轮嘉课省⑼炝簟5恰K麃砹烁鏊呈滞浦邸K婕磁剂死钌瞥ね诵荨:敛环蚜Φ匕牙钌瞥じ铣隽讼辔弧6抢!∠鞫崃死钌瞥さ南嗳āC獬硕宰约旱耐病5簧偃诵闹邪德钪煸肮亚槎纠薄N肆缛诵摹0哺Ю钌瞥ぁV煸熬桶炎约旱呐侔补鳌O录薷钌瞥さ亩永畋酒逦蕖V炖盍郊矣殖闪斯荨!
邵三河笑着说道:“我现在觉得。王再道局长就是这么对待我的。”
向天亮继续说道:“所以嘛。就此而论。如果不幸沦为下属或臣民的人。对于大棒应该有一个清醒的认识。被棒子打疼了是免不了的。而一旦收到胡萝卜。却并非是什么护身符。也算不上是什么好兆头。感恩戴德因此可以省掉。明智的上司和明智的下属都应明白。这毕竟是策略和手段。是谁都可以使用的。究竟谁更高明。那得看谁更会演得真切。人生如戏。官场如戏场。一切都是一出戏而已。”
看着向天亮。邵三河笑着问道:“天亮。你很懂为官之道啊。你说说。你还有什么窍门。”
“不能白说。來根香烟吧。”向天亮在笑。
“得。臭架子。”邵三河点上两支烟。递了一支给向天亮。
吸了几口烟。向天亮嘴里吐出一串烟圈的同时。也吐出了一个字。
“混。”
“混。就一个字。这就是你的窍门。”
“对啊。”
“这怎么解释。”
向天亮自得地说道:“这就要从混字的结构上看了。混字由三部分组成。左边是什么。”
“三点水。水呗。”
向天亮笑道:“这就告诉我们。当官从政不能太过认真。做人要‘水’。做官更需要‘水’。比方说。你三河兄以前当常务副局长的时候。说出來的话。十句里有多少句是真话。”
想了想。邵三河道:“我么。以前当兵的时候。基本上还能都说真话。转业后当了派出所长后。我发现全讲真话吃不开了。就试着讲些空话套话大话。还有一些假话。调到县里当了副局长和常务副局长。发现自己不好讲真话了。反而说起空话套话大话假话來。是不假思索。张口就來。”
“就是嘛。这既有官场风气败坏的原因。也有你三河兄圆滑世故的缘故。环境使然。大家都这样。都在说空话套话大话假话。你想独善其身。就会显得格格不入。你就很难在官场里生存喽。”
“呵呵。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学坏的。十句话里能有两三句真话。就觉得心安理得了。”
“所以啊。做人要‘水’。做官更要‘水’。面对现实嘛。”
邵三河问道:“那混字的右边该怎么解释。”
“右边分上下两个部分。上面是个日字。实际上是两个口字合在一块。这是什么意思。官有两张口呗。说一套做一套。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对上一套。对下一套。对自己人搞自由主义。对别人搞马列主义。”
邵三河又笑了。“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去年年底的事了。”
“什么事啊。”
“前年公安局的刑事破案率。实际上只有百分之三十三点七。去年初我刚当上副局长。不懂啊。就拿着这个数字上报。送到王再道局长那里审阅。他二话洠怠4蟊室换印0咽指某闪税俜种呤闫摺N业笔蔽仕裁础K嫡馐钦巍Hツ甑男淌缕瓢嘎适前俜种呤闳=衲瓯匦胍健K员匦胧前俜种呤钠摺!
向天亮暴笑不已。“政绩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