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向天亮还想乘机再观察一下刘长贵和吉伟义。
刘长贵长得仪表堂堂。一脸的英武。精气神十足。正是向天亮喜欢的形象。
而吉伟义却是一付知识分子的外表。戴着高度的近视眼镜。文气而柔弱。
向天亮在着重关注吉伟义。
柔弱之人。未必就是君子。
好欺侮弱者的人。必然会依附于强者。能抑制强者的人。必然会扶助弱者。
但柔被弱者利用。却可以博得别人的同情。很可能救弱者于危难之间。弱者之柔很少有害。往往是弱者寻找保护的一个护身符。柔若被正者利用。则正者更正。为天下所敬佩。正者之柔。往往是为人宽怀。不露锋芒。忍人所不能忍。
柔还有可能被好者、邪者所利用。这就很可能是天下之大不幸。他们往往欺下罔上。无恶不作;在强者面前奴颜卑膝。阿谀奉承。在弱者面前却盛气凌人。横行霸道。他们以柔來掩盖真实的丑恶嘴脸。让人看不到他的阴险毒辣。然后趁你不注意狠狠地戳你一刀。这才是最可怕的。正是这种人才善于耍手腕。以他的所谓柔來战胜他的敌人。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们往往长于不动声色。老谋深算。满肚子鬼胎。敌手往往來不及防备便遭暗算。
在日常生活中。有的人总是毕恭毕敬的模样。一般而言。这样的人与人交际应对。大都低声下气。并且。始终运用赞美的语气。因此。初识之际。对方往往感觉不好意思。但是。交往日久。就会察觉这种人随时阿谀的态度。而致厌恶。
观察了解。这种类型的人的幼年期。多数受到双亲严厉且不当的管教。而致心理扭曲。总是怀抱不安与罪恶感。心中有所欲求时。就受到内在自我的苛责。久而之久。这些积压的情绪经过自律转化。就现形于表面。这样的表象。是他们所自知的。却是难以修正的。因为借着毕恭毕敬的态度。他们才能平衡内在的不安与罪恶感。并且压抑益深。态度益甚。
也就是说。他们外表的恭敬。并非内在的反映。
这种人常常过分使用不自然的敬语。常是敌意、轻视、具有警戒心的表示。因为常识告诉我们。双方关系好时是用不着过多恭敬语的。口头的礼貌。并不表示对你的尊敬。而是表示一种戒心、敌意或不信任。
公允地说。毕恭毕敬的柔弱者。大多并非是什么恶人邪徒。之所以强调对他们的防范。是因为在他们柔弱的表像给我们带來安全感之时。混迹其中的黑心者很容易偷袭得手。
由此可见。当与外表平柔之人打交道时。应该力戒松懈。小心测试他内心的意图。而绝不能掉以轻心。以为此类人就可以不负重托。不行好邪。有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对外表毕恭毕敬的人更应如此。
观人于微而知其着。
语言是人类沟通的工具。从一个人的言谈。就足以知悉他的心意与情绪。但是。若对方口是心非。就令人猜疑了。这种人往往将意识里的冲动与yuwang。以及所处环境的刺激。修饰伪装后。以反向语表现出來。令人摸不清实情。
偶遇个性不投的朋友。往往投出社交辞令客套邀约。这种与本意相反的行为。往往造成内心的不安与恐惧。为求自我安慰。于是一而再再而三。因循成习。
刘长贵健谈。但口风挺紧。吉伟义寡言。听得多说得少。
酒品也是人品。
向天亮忽地转移话睿S炙灯鹆撕染频氖隆
“來來來。我敬大家一杯。三河兄。你别象上回那样。又使诈啊。”
邵三河举起了酒杯。“呵呵。你才使诈呢。”
李春南笑道:“三河兄啊。一喝酒就使诈。不可不防啊。”
邵三河一脸的憨相。为人淳朴。喝酒时却特爱使诈。小动作层出不穷。迥然不同。
说到喝酒。向天亮还是最佩服姐夫李春南。大杯侍候。豪爽之极。直來直去。从不推辞。
向天亮发现。刘长贵不保留。每每一干而尽不同。而吉伟义有些矜持。一小杯的酒。要分四五口喝下。慢条斯理的。
五个人碰了碰酒杯。各各一干而尽。
邵三河问李春南。“春南。长贵和伟义常与你一起喝酒。你知道他们的酒量吗。”
李春南笑着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既喝不过刘书记。也喝不到吉镇长。以我看。洠в辛浇铩V辽僖灿幸唤锇搿!
刘长贵笑道:“春南估计得差不离。但我们可从洠в耗习 !
吉伟义也附和了一句。“是啊。我们的酒量不行。”
向天亮的目光。扫视着酒桌上的其他人。
无形之中。他在保持着对刘长贵和吉伟义的压力。
如果说。“增减压力”这种正面进攻洞察人心的方法容易引发对抗。并且比较费力费时。那么。从反面下手的办法。则有不知不觉与不费吹灰之力的优点。它本身的缺点。竟然正是它的优点。用这种方法的人。往往会陷进“凡事都往坏处想”的泥坑。被人贬斥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可向天亮自认为不是君子。换句话说。他鄙视伪君子。甘愿做个小人。
邵三河瞅了向天亮一眼。他知道。向天亮正在观察刘长贵和吉伟义。也知道刘长贵和吉伟义两个人。正想方设法的“靠近”向天亮。
可是。邵三河感到气氛有些怪怪的。至少有几分压抑。总之。这酒喝得不大痛快。洠в心侵志品曛呵П俚母芯酢
邵三河的脚。在桌底下踢了向天亮一下。他想知道。向天亮今天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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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19章千人千面
等刘长贵和吉伟义告辞走后。邵三河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李春南笑道:“三河兄。刘长贵和吉伟义又不是來投靠你的。你紧张什么。”
“呵呵。你也看出來了。”
指着向天亮。李春南乐道:“这是天亮惯用的小把戏。常常把初次见面的人唬得一惊一乍的。”
点了点头。邵三河问道:“天亮。你觉得刘长贵和吉伟义两个人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向天亮假装洠в刑
“还装那。你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多多益善。我是问你。刘长贵和吉伟义两个人可用不可用。”
向天亮微微一笑。“姐夫。你看过刘长贵和吉伟义两个人送的礼物了吧。”
“看过了。”
“有什么区别吗。”
李春南道:“两个人各送了四样东西。其他三样都是是一样的。只有西洋参。刘长贵送的是国产的。而吉伟义送的是进口的。听你姐姐说。南韩的西洋参。价格至少是国产的四倍。”
向天亮咧嘴乐了。
“你笑什么。”李春南问道。
向天亮笑着说道:“姐夫。三河兄。这不是很明白了吗。”
邵三河惊道:“一二把手同时送礼。二把手却高出一把手一筹。吉伟义果然有心啊。”
向天亮忽地收敛起笑容來。
“姐夫。你记住了。以后要离刘长贵和吉伟义远一点。喝酒吃饭可以。其他就不要有瓜葛了。”
“你是说。刘长贵和吉伟义不可结交。”李春南吃惊不小。
“不错。”向天亮点着头说道。“交朋友当然可以。一起共事就难说喽。”
李春南道:“难怪啊。难怪你快喝了一个上午了。连句真话也洠в邪 !
向天亮笑着点头。“吉伟义话虽不多。但在席间还是漏出了一句话。是评论别人的。而评论他人的人。往往有狡诈的心机。而故作颓势。往往是需要人帮助的人。就因为这样。他们才想让世界改观。当邪恶压迫着一个人。对他來说。处理他人的过错。是较轻而易举的。就因为这样。那些说你活该的人。他的咒骂。等于是允许邪恶在他自身的存在。这个吉伟义心机太重。不是甘居人下之人。心思不密。又不是能成大事之人。所以才不可交。”
“呵呵。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这种感觉。”邵三河笑道。
李春南问道:“那刘长贵呢。他也不行吗。”
向天亮道:“刘长贵今天说的大都数都是废话套话。但无意中却发了两三句牢骚。而爱发牢骚的人。有一种不能言传的骄傲和自大。不满意他人在某方面超越自己。如什么‘拿手术刀的不如拿剃头刀的。搞导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这是典型的知识分子式牢骚。发牢骚者大多自视清高。在现实中无法保持他们这种优越地位时。就借发牢骚來宣泄。恶意责备的人。多半是想满足自己的支配yuwang和自尊心。他们常爱抓住别人的毛病小睿笞鳌:峒又冈稹U庵秩硕运思馑峥瘫 W宰鹦慕锨俊U庵秩说淖畲蟮奶氐恪J蔷哂兄渌说脑竿!
邵三河笑着问道:“天亮。你还看出什么來了。”
“吉伟义这个人。平时一定喜欢对他人评头品足。论长道短。这说明他嫉妒心重。心胸狭窄。人缘不好。心中孤独。如果他对诸如别人不跟他打招呼之类的小问睿⒐⒂诨场K得魉谧宰鹦纳鲜艽臁?释玫奖鹑说淖鹬亍S行┤顺R粤斓嫉墓Щ蛭弈芪邦}。则表明他自己有想出人头地。取而代之的愿望。”
邵三河又问道:“那么刘长贵还有什么毛病。”
“他废话多。说话暧味。”
“他和你初次见面。说话当然不明不白了。”
摇了摇头。向天亮说道:“说话暧味的人。大多数喜欢迎合他人。这种人说同一句话既可作这样的解释。又可作那样的解释。含糊其辞。这种人处世圆滑。从不肯吃亏。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和如何利用别人。而且。他在说话时竭力避开两个话睿R皇乔搴邮小6墙鹎U馑得魉谡饬椒矫嬗幸浴;蛘呤窃谡饬椒矫嬗凶徘苛业膟uwang。当一个人的心中对金钱、权力或某个异性怀有强烈的yuwang时。很怕被别人识破。于是。就故意避开这个话睿匝谑巫约旱恼媸涤靡狻!
邵三河挠着头笑道:“照你这么说。这两个人还真是不可亲近啊。”
李春南呵呵笑着。指着邵三河问道:“天亮。那你说说。三河兄为什么又能做你的朋友呢。”
“呵呵……不能说。说了三河兄会生气的。”
“我不生气。保证不生气。”邵三河笑道。
“三河兄。你真不生气。”
“你要不说。我才会真正生气。”
向天亮想了想。笑着说道:“三河兄说话喜欢带着过去。好诉诸传统。这样的人么。大多思想保守。这类人不管什么新事物一出现。都好用传统的东西作为评价标准。这类人多数是经验主义者。其思想保守、僵化。也表明了其顽固不化的心理。呵呵……”
“嘿嘿……说得有道理。还有呢。”邵三河笑着问道。
向天亮笑着说道:“三河兄。你与人说话的最大特点。就是聊家常。与你聊家常。多半会让对方看不出你的真意。交谈时。你与对方先是家常话。这表示你想了解他的实力。从而侦知他人的本意。试探他人的态度。然后好转入正睿H有职 D阏庵秩耸呛苡行幕奶富岸允帧V档煤煤枚愿丁R舱钦庖坏恪D悴拍艹晌桓鼋艹龅恼焯健!
邵三河指着李春南。“天亮。你再说说你姐夫。他有什么特点。”
“呵呵……我姐夫么。说话好看风使舵。这样的人灵活。大多无原则性。在生活中。许多人说话时是以听话对象为转移的。他们自己洠в幸欢ǖ闹骷M耆强慈讼虏恕U庵秩苏胬頉'个准儿。如果有必要。他们可以朝令夕改。食言而肥……所以。我姐夫当个村党支部书记是绰绰有余。特别适合在生意场上混。将來啊。至少是个千万富翁。”
邵三河笑着问道:“天亮。那你说说。咱们县委的三驾马车。又都是什么样的人呢。”
“这个……领导。不好议论吧。”
“说哪儿。扔哪儿嘛。”
向天亮沉吟着说道:“怎么说呢。张衡书记彬彬有礼。言谈中肯。这样的人反而越会计较芝麻小事。道理很简单。他们往往只看到问睿囊桓龇矫妗6雎粤肆硪幻妗K堑挠诺阌智『贸闪怂堑娜钡恪R蛭饫嗳恕K遣唤銮楦邢改濉6叶匀魏我患隆H魏我谎饔惺焙蛞彩窍改宓摹6吕痔煜爻ぁW畲蟮奶氐憔褪谴┳沤簿俊6宰约盒奘喂纸簿康娜恕?赡苡凶运降亩9值卮虬缱约骸4渴粢恢肿粤怠R残硎且蛭翘约毫恕K浴>凸瞬簧习鹑恕6铊案笔榧恰>菸宜K不鹅乓约骸U庋娜恕M鲂云蛐沟桌锴倚槿傩那俊F涫怠T绞钦庋娜恕>驮接锌赡苁且桓鋈鞯目闪瘛K堑男槿傩募俊W运接秩涡浴G樾魃霞晃榷āU庵指鲂栽谛睦硌铣莆沟桌镄愿瘛4死嘈偷娜擞捎谀谛氖亲员暗摹J切橥训摹R蚨簿褪俏蘖Φ摹5且笆蚊琶妗U庋突岵欢系厝ビ醚孕衅燮约骸F燮鹑恕D怯衷跄苋ス匦摹⑻逄鹑四亍!
邵三河又问道:“照你这么说。张书记和陈县长还可以交往。而对李副书记应该是敬而远之。”
“正是这样的。我现在采取的也是这种交往策略。”向天亮点着头笑道。“李副书记还有个臭毛病。自己犯了错。却反反复复地解释是因为什么什么原因的。这样的人。就是洠в心芰θ鲜洞砦蟆⒊腥洗砦蟆R话闳朔复砦笫薄6喟胗辛街址从ΑR恢质橇⒖滔蚨苑饺洗砼饫瘛A硪恢衷蚴窍茸鲆环晕医馐汀G罢呤歉鲂月手倍冶冉咸辶卤鹑说娜恕6笳咴虮冉献运健7彩露家宰晕椅行膩硇卸:笳吆芘略獾剿说呐馈R虼恕2辉盖嵋兹洗怼O喾础;挂Π言鹑稳客苑交虮鹑说纳砩贤啤R舱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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