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郑军波呢。”
“他。他一个管治安的。瞎凑什么热闹。”
余中豪道:“那还用得着说么。肯定是谢自横让他出手的。他这个人。就是看谢自横眼色行事的。”
“这个大草包。真要是插手。有点头疼啊。”向天亮挠起了头。
“怎么。你怕他。”
向天亮摇了摇头。“我是怕他瞎搅和。这草包有一点我很佩服。再怎么吃亏。他下次还会粘上你。象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了。”
“哈哈。你小心点就是了。”
“谢谢提醒。还有什么事吗。”
“最后一件。”
“咱俩谁跟谁啊。说吧。”
余中豪嘴一撇。呶了呶道:“从今天开始。我想让任勇跟着你和三河。一是给你们添个帮手。二是保证你我之间的联络。我这边的进展情况。也能及时向你通报。”
眉头一皱。向天亮的脸拉下來了。
余中豪忙着解释。“这事我已经向江厅长作了汇报。他同意了。不信你打个电话问问。”
“他妈的。这还用问吗。我时临时工。你是正牌货。他肯定帮你说话。”
“什么货不货的。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么。”余中豪推了向天亮一把。“你放心。我和我的人。绝对不会跟你抢功劳。”
向天亮道:“我会要功劳吗。我是为邵三河考虑。他冒着生命危险來帮我。不光是为了兄弟之情和正义之感。人家有老婆有孩子。也有自己的追求。对不对。”
“知道了。我心里有数。邵三河是我请來的。我能忘了他吗。”
向天亮叹了一口气。“他妈的。你余中豪真不是个东西。人都带來了。我这里不是等于暴露了么。”
“呵呵……你同意了。”
“他人怎么样。”
余中豪道:“比不上你我。但身手不会输于邵三河。而且他是本地人。至少是情况熟悉。”
“废话。我是问这方面吗。号称你的大弟子。三脚猫功夫肯定会比划几下的。”向天亮挖苦道。
“忠诚度洠暑}。”
“是吗。”
余中豪点了点头。“警校中专毕业。七年前刚來时在郑军波手下。老受欺负。后來我把他收过來了。一直跟在我身边。五年了。我想让他这次历练一下。然后让他独挡一面。”
向天亮嗯了一声。“我二十三。临时工。他二十八。正牌货。能听我的吗。”
“呸。你连谢自横都敢审讯。还怕他一个小小的股级干部。放心。他很钦佩你。多次表示要认识你。这次是死缠着我。我才答应他的。”
向天亮瞅了余中豪一眼。点点头不再说话。突然伸出手。捣了一下余中豪有伤的屁股。
余中豪杀猪般的嚎叫。接着。是恶毒的咒骂。
向天亮乐呵着。下了车对任勇说道:“任勇。送你们领导的臭屁股回去。然后向我报到。”
“是。”任勇一脸的惊喜。
回到秋涛路三十八弄三十八号。向天亮的脸色还洠в泻米6杂嘀泻赖摹跋日逗笞唷薄K翟谑瞧还
邵三河也有些不高兴。“不是说好。这个地方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吗。”
“有第四个。必定还会有第五个第六个。”向天亮冷笑道。
“余局长对我们不放心。”
向天亮苦苦一笑。“怎么说呢。余中豪的心智十分缜密。当初他选别的人。我肯定不要。所以他选中了你。我和他都比较了解你嘛。可他洠氲皆勖鞘切值堋9叵嫡饷刺K貌涣四恪U莆詹涣宋业慕埂K运讶斡屡闪斯齺怼R环矫媸撬媸闭莆瘴颐堑慕埂8匾氖恰7乐刮颐怯氡鹑撕献鳌1热绻艟!
“那你不应该答应他。”
“呵呵。将计就计。将计就计嘛。”
邵三河也笑了。“我明白了。今天的收获。只有咱们两人知道。”
向天亮拿出了余中豪给的纸条。“你按这个地址。去查一查这个叫方克的小孩。另外。你再跑一趟警备区。设法把陈青龙的档案借出來。一定要有照片。最好是近照。我要仔细彻底的琢磨透这个人。”
邵三河道:“我还洠в邢蚰慊惚āN胰ヒ皆汉途癫≡毫私獾那榭瞿亍!
“不用了。现在我们已经锁定了目标。不再需要那些了。”
忽地。邵三河又道:“我有个建议。”
“快说。”
“那个任勇來了。咱们总得找点事给他做做吧。”
向天亮一怔。呵呵的笑道:“三河兄。你也很狡猾嘛。”
憨憨的一笑。邵三河说道:“人民医院、精神病院。还有方家大院。把这三个地方彻查一遍。至少要三五天吧。就让任勇去。有了这三五天。咱们的正事也该办得差不多了。”
“把他支开。”向天亮一脸的坏相。
“嘿嘿。就这么个意思。”
向天亮点了点头。收起笑容。拿起了大哥大。
“我给郭局长打个电话。问问他那边的情况。”
电话很快就通了。
“郭局您好。我是向天亮。”
“哦。我也正要给你打电话呢。”
“您有事吗。”
“有事。”
“您请说。”
郭启军却突然沉默了。
向天亮开始一怔。继而一惊。接着是直骂自己笨蛋。
他的右耳朵。又來了回“马后跑”。轻轻的抖了几下。
电话里。有一种细微的声音。象轻风拂过树林。
他妈的。电话被监听了。
向天亮关掉了大哥大。
他猛一抬头。却发现邵三河已不在眼前。而是贴在了门的一侧。手中也已一枪在手。
來得好快啊。向天亮也掏出了枪。
他听到了。有一种奇怪的声音。由远处而來。正在慢慢的接近。
向天亮稍作思索。脸色大变。
他洠г儆淘ァ7伤俚奶搅硪槐摺4蚩四巧劝得拧M薄W炖锎咦派廴印!翱旃齺怼!
邵三河跟着向天亮进了暗门。
暗门尚未合上。身后就传來啪的一声。
一个啤酒瓶大小的铁罐。穿破木墙飞了进來。落在了桌子上。弹了两下。又碰的一声。掉到了地板上。
它在转动。它在冒烟。
暗门被邵三河关上了。
“卧倒。”向天亮急喊一声。
两个人双双扑倒在暗道里。
“轰……”爆炸声。
向天亮心里一叹。我命休矣。
第0273章是谁干的
可是。并洠в邢胂裰械暮笮ā
向天亮和邵三河坐了起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奇怪那铁罐为什么不是炸弹。
蓦地。两个几乎同时想到了什么。连滚带派地逃向暗道深处。
是毒气弹。
两个人一口气爬到暗道尽头。这才坐了起來。靠着墙壁喘息不已。
现在的走私犯太疯狂了。什么都敢买。要是有原子弹。出售。估计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收购。
《清河日报》上就有篇报道。一个小孩在海边捡了个铁罐。拿回家玩。不小心爆开了。一家五口人全部被铁罐里的毒气薰死了。
喘息过后。向天亮在黑暗中伸手。拍了拍邵三河的肩。邵三河会意。拍拍向天亮的手以示回答。
两个人冲出了暗道。兵分两路。开始搜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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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三河点上两支烟。递了一支给向天亮。“这儿不能待了。”
“嘿嘿……”向天亮神秘的笑起來。
“向兄弟。莫非你早有了安排。”
“有句成语怎么说的來着。”
“狡兔三窟。”
“对。狡兔三窟。”
“我说么。你一定留了一手。”邵三河笑道。
“唉。悬乎。当警察不好玩啊。”
“就是么。你既然不想当警察了。以后还是一心一意的当官。”
“说得是。说得是。高是有时候。手有点痒么。”
“那说明你还是放不下。”
“下定决心了。干完这桩买卖。我也來个金盆洗手。刀枪入库。”
正说着。弄堂里传來了脚步声。
邵三河拿起了地上的枪。
是任勇。
“咦。你们怎么在这里。”任勇奇怪的问道。
邵三河道:“我们被袭击了。”
“啊。”任勇也伸手去腰间掏枪。
邵三河又道:“我们搜过了。已经跑了。”
任勇松了一口气。“会是谁干的。”
邵三河摇了摇头。“不知道。”
“你们。你们洠掳伞!比斡滦⌒牡奈实馈
“先不管这事了。”向天亮摆了摆手。看着任勇道。“任勇。你们余局长都吩咐过你了吧。”
任勇叭的來了个立正。“余局吩咐过了。在特别小组工作期间。要象邵所长一样。一切听向组长的吩咐。”
“言重了。大家互相学习嘛。”向天亮淡淡的说道。收回了投在任勇身上的目光。
任勇道:“请向组长吩咐吧。”
“嗯。你是搞刑侦工作的。这方面比邵所长在行。我要你用三到五天的时间。彻底的查清这四个地方。第一。精神病院。第二。人民医院。这两个地方事关肖剑南和方玮的活动情况。第三。市公安局清河分局。查一查肖剑南失踪前一周的情况。第四。方家大院。里里外外的给我再查一遍。”
任勇点着头。“向组长。据我所知。方家大院已经被警备区派兵占领了。”
“哦。他们也插一脚啊。”向天亮故作惊讶。其实心里直乐。方司令下手真够快的。“这事你让余局长出面协调一下。军队和警察可不能有冲突啊。”
“我马上去。”任勇略作犹豫。“我完成任务后。去哪里和你们汇合。”
向天亮站了起來。“这里暂时不能回來了。我们也要分头行动。你完成任务后。就在这里的巷子口等我。记住。第三天到第五天下午的三点到五点。汇合之后。我会带你们去新的办公地点。”
三个人分头出了弄堂。
向天亮并洠в凶咴丁K刈藕L温凡叫屑阜种雍蟆S终劢艘惶跣∠铩
又是七转八转。还是在三十八弄附近转悠。直到进入一个院子内。
院子里。停着一辆桑塔纳轿车。也是洠频摹
这里的院门是经过改建的。正好可以容纳一轿车的进口。
向天亮开着车出了院子。院子外还是海涛路。
车速不快。开了不到一百米。邵三河打开车门。闪身而上。
“向兄弟。我真服了你了。”
“洠О旆āT勖强墒洳黄稹2坏貌恍⌒奈习 !
邵三河道:“按你的吩咐。我给郭局打了电话。他约我们在河滨公园见面。他在第三个八角亭等我们。”
“好。我们马上去见他。”
轿车加快了速度。离开海涛路。驶上了大街。
“三河兄。你分析一下。会是谁袭击我们。”
“呵呵。考我吗。”
“是探讨。”
“要说能袭击我们的。最大的可能是我们的对手。或者。是其他企图找到那笔巨款的人。”
“说得好。你的这个或者。包括了不该包括的人。”
“还有。凡是知道我们藏身所在的人。”
“你是说。余中豪和任勇。”
“还有郭局长。”
“他。可能吗。”
“那天我们带郭局长进去。虽然是蒙住了他的眼睛。但我看出來了。他一边走。一边在默记方位。”
“三河兄。你真是好样的。”
“余局长也应该受到怀疑。他是知道我们确切位置的人。”
“说得是。他妈的。这种把戏他玩过。先派人乔装打扮袭击你。然后他乘机公开进入。你别以为余中豪是个善茬。真干起坏事來。他比肖剑南还坏。”
“我认为。那个任勇更应该受到怀疑。”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刚知道了地点。我们就马上受到了袭击。我们刚脱险。他就冒出來了。”
“呵呵。是有些巧合。不过。我刚才仔细的观察过。暂时找不出他身上的疑点。”
两个人点上香烟。一边开着车。一边抽着烟。
“向兄弟。我是个基层人。洠氲缴厦婀葱亩方恰U饷吹母丛影 !
向天亮微微一笑。“我猜。余中豪在找你时。一定给你许下什么诺言了。”
邵三河笑了起來。“嘿嘿。你又猜对了。”
“当领导的。一般都这样。你说说。他许下什么承诺了。”
邵三河道:“升我一级。调到他的市局刑警支队來。当然。还解决我老婆孩子的户口。”
向天亮淡淡的笑了。
“那么。三河兄你是怎么想的。”
“我的资历摆在那里。洠в泄鸵灿锌嗬汀'有这次任务。升我一级也是迟早的事。”
“嗯。继续。”
“我老婆是滨海城关镇人。当初可算是下嫁于我。老实说。调到城关是我想的事。为了老婆。为了孩子的读书么。但调到清河來。我压根就不想。”
“呵呵。为什么。”
“太复杂。我怕我來了以后。连脚跟都站不稳。谢自横是个人物。调过來混了三四年还屁股不稳。要不是他老领导帮忙。他肯定进不了市常委会。他都那样了。我这样的小物恐怕一來就会石陈大海喽。”
向天亮笑道:“三河兄。我敬佩你。因为你是个明白人。我知道。要不是冲着我。你压根就不会接这种活。”
“谁让咱们兄弟呢。”
“对。兄弟。咱们是兄弟。”向天亮大声的喊道。
车到河滨公园。
向天亮下车。邵三河留在了车上。
这是清河江在市区的一条支流。名叫五清河。是市区众多河流中较大的一条。在河的东岸。建有一个沿河长三百米的开放式公园。
和郭启军见面。向天亮开门见山。直奔主睿
“郭局长。我们刚受到了袭击。”
郭启军点着头。“不受到袭击才怪。”
“就在我给您打电话的同时。”
“你不会怀疑我吧。”
“为什么不呢。”
郭启军微笑道:“我可以接受你的调查。”
向天亮大大咧咧的挥着手。“我哪敢啊。”
郭启军苦笑道:“随你的便。我现在连电话都被监听了。刚才你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