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喜欢。呵呵。”
余中豪笑道:“你小子啊。就是嘴硬。心里一定还有警察梦吧。”
“嘿嘿。是有一点……他妈的。在建设局里。是有点憋气啊。”
“那你就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吧。”
“我需要三一八纵火谋杀案的全部资料。包括你后來的结案补充。以及五二九失踪案的现有资料。”
“洠暑}。”
“我还需要一个助手。”
余中豪道:“我手下那么多人。随你挑选。”
“不行。你的人我信不过。”向天亮摇着头道。
“为什么。”
向天亮笑道:“我怕被人打冷枪。”
“好吧。好吧。我想想。我想想啊……”余中豪想了一会。笑着说道。“我给你推荐一个人。”
“谁啊。”
“包你满意。”
“别找个熊包蛋啊。”
“邵三河。”
向天亮惊道:“邵三河。那个邵三河。”
余中豪笑着说道:“晋川镇派出所所长邵三河。你姐夫的战友。我还听说。你六叔向云平为了计划生育的事打伤了镇长。你去找邵三河帮忙。还帮着他打过架。”
“他妈的余中豪。你的情报工作做得不错啊。”
余中豪点了点头。“我还知道。你们现在是很好的朋友。”
“咦。你怎么认识邵三河的。”向天亮奇道。
余中豪道:“我们公安系统每年都有专业培训班。我有空的的时候常去讲讲课。我和邵三河就是在培训班上认识的。有一回正巧提起了你。这不。我和他都是你的朋友。自然也就成为朋友了。”
向天亮一听。笑着道:“谁是你朋友。余中豪。我可洠в谐腥吓丁!
“呵呵……快回答我。邵三河咋样。”
向天亮点着头。“打过仗杀过敌。就是他了。但你得给他也办张特别调查证。”
“放心吧。一切都会帮你办妥的。”
向天亮收起笑容。想了想问道:“噢对了。我的保密级别呢。”
“这个你放心。江厅长直接打电话给你们局长王子桂。你在参与五二九案件侦破期间。不会影响你在建设局的工作。也就是说。整个清河市。知道你身份的。就我和王子桂两个人。”
向天亮指了指后石。“后面的算什么。”
余中豪摇了摇头。“小角色。顶多是出來装装样子罢。”
“好吧。你让开。我來开车。”
“你想干什么。”
向天亮乐道:“我这不是要开杀戒了么。总得拿几个小喽罗祭祭刀吧……快快。快让开。”
两个人调整了座位。向天亮坐到驾驶座上。握着方向盘就打开的油门。
警车呼的飞了出去。
后面的轿车跟了上來。
向天亮冷笑一声。“果然是狗腿子的干活。”
余中豪往后视镜瞧了一眼。“一共三个。”
“他妈的。一窝包了。”
“哎。你要干么。”
向天亮笑道:“我希望在案子结束之前。这三个家伙不能有说话的机会。”
“我还以为你要宰了他们呢。”余中豪松了一口气。
“呵呵。差不多吧。”向天亮笑了笑。高声的喊道。“中豪。坐稳了。”
突然。警车在街道中央停住了。
接着。警车呼的向后飞去。
余中亮苦笑着大叫。“我的车啊。”
“轰……”
转眼之间。警车撞到了后那辆黑色轿车上
两辆车飞了起來。在街道上翻着跟斗。撞到了人行道的水杉树上。
向天亮率先爬出了车。喘着气。靠在了车胎上。
余中豪一边爬。一边骂道:“他。他妈的。杀敌一千。自损八。八百。有你小子这么。这么干活的吗。”
“嘿嘿。这省得动手。多爽快啊。”向天亮乐个不停。
余中豪呶了呶嘴。“喏。还得动手啊。”
向天亮抬头一看。不远处倾翻的轿车里。两个家伙哀叫着爬了出來。
“中豪。借你的枪用用。”向天亮伸出了手。
“向天亮。你不会吧。你想干嘛。”
向天亮微微一笑。“好久洠沽恕=穸雠錾狭恕U昧妨肥帧!
“你小子。你的包里不是有枪吗。”余中豪笑道。
“呵呵。用你的枪那叫正当防卫啊。”
两个脸上挂血的家伙。已经爬出车來。互相搀着站了起來。
余中豪掏出手枪。掂了掂扔给向天亮。“别往头上打啊。”
不料。向天亮接过手枪。枪在他的手掌里转了起來。
余中豪看得佩服不已。这小子。天上就是玩枪的主。
忽地。枪在向天亮手上停住了。
头也不抬的。向天亮举起了枪。
“打左膝盖。”
“啪。”
“打右膝盖。”
“啪。”
“打左膝盖。打右膝盖……”
两个家伙。四个膝盖中弹。惨叫着扑倒在地上
余中豪吓得叫了起來。“你这是要杀人啊”
吹了吹枪口。向天亮咧嘴一乐。将枪扔还给余中豪。
余中豪叹了一口气。“我怎么帮你擦屁股啊。”
“呵呵。是我枪法生疏了。要不。就是你这把枪太破了。”
向天亮站起身來。拍拍屁股。转过身。夹起黑皮包。迎着夕阳。一边走。一边冲着背后挥手。
“余中豪。你就等着收尸吧。”
第0258章兄弟搭挡割玉米
接到余中豪的电话后。晋川镇派出所长邵三河骑着摩托车。一大早就赶到了市里。
说來也是好笑。因为工作忙。邵三河很少來清河市区。作为县局所属的乡镇派出所头头。他出差的机会很少。休假更成了一种奢望。三年以來。除了一次参加培训。一次陪老父亲看病。楞是洠г賮砉搴印
清河的变化当然很大。许多老街小街不见了。不小宽阔崭新的马路冒了出來。老式的居民区棚户区不断消失。代之以十层或十几层的高楼大厦。
城市在月新日异的变迁。邵三河循着余中豪指点的路线找去。还是多费了一些时间。
不管怎么说。虽然顶着走私的臭名声。清河市这几年毕竟是富了。人富。城市也富。
摩托车也是走私货。洠啤J菦'收來的。洠辖弧F绞本褪巧廴拥淖ǔ怠
很不寻常。这是接到余中豪电话后。邵三河的第一个感觉。
这让邵三河热血沸腾。从南疆前线退役后。他已经很久洠в姓庵指芯趿恕
派出所管的是鸡毛蒜皮、偷鸡摸狗、打架斗殴的小事。尤其是晋川镇。近几年制鞋业飞速发展。外來务工厂大批涌入。四万人的小镇。外來人口也达至三四万。治安问睿找娼粽拧6嗳说呐沙鏊T缫巡豢爸馗骸
余中豪强调的三个“任何”。更让邵三河闻到了硝烟。和残酷的血腥味。
去向不许告知任何人。期间不许与外界有任何联系。事后不得外泄任何细节。
还有。带上配枪。
作为军人出身的警察。邵三河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带着枪。但离上次扣动板机。已经一年多了。那还是在训练场上。
报到的地点。在一条叫字海涛路的小街上。小街进去是小巷。小巷走完是弄堂。三三条弄堂转完。才找到了目的地。
难怪余中豪特别嘱咐。这些巷道弄堂。似乎专门是为摩托车建造的。
门牌上写着:海涛街陈家巷三八巷三十八号。
巷深。曲折。幽静。够三八的。
灰暗的小院子。万簌俱寂。阴阵阵的。
一阵风声急袭而來。
邵三河松开摩托车。趴向地面的同时。佩枪已到了手上。
“嘭。”
身后的院门已骤然的关上了。
风声带來的。竟是三片长长的棕榈叶。象三支青箭。急袭而至。先快后慢。到了邵三河身前。却力道突减。掉落在鹅卵石铺成的地面上。
好绝的手法。邵三河先是心中一凛。继而才松了一口气。
“三河兄。你晚到了七分零二十秒钟。”
向天亮坐在二楼的木梯口。一边吸着烟。一边冲着邵三河微笑。
“哎呀。是向兄弟你啊。”
邵三河笑着从地上爬起來。收起枪。又扶起了摩托车。
向天亮瞬间收起了笑容。
“邵三河。你已经犯了八个错误。”
一声邵三河。让他顿时明白。早该进入属于他的角色了。
“报告。邵三河前來报告。”立正。标准的军姿。
“三河兄。你迟到七分多钟。进门前洠О垂娑ㄇ妹拧=藕鬀'有马上关门。洠в辛⒓蠢肟趴谖恢谩L椒缟竽愕姆从τ昧艘幻胫右陨稀D惆亚狗旁谇固桌镉跋炝颂颓沟乃俣取N缘购鬀'有立即移位。你的枪的保险还洠в写蚩!
向天亮下了楼梯。走到了邵三河的面前。
“这就开始了。”邵三河的额头冒汗了。
“从你接到命令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开始了。”
“明白了。”
向天亮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三河兄。久违了。”
邵三河又松了一口气。“惭愧。向兄弟。能与你共事。是我的荣幸。”
向天亮带着邵三河进屋。
“三河兄。我家里都好吧。”
“那是。你们家一切都好。你姐夫的生意红火得很。上个月。他还当选了县人大代表。他们都念叨你啊。”
向天亮笑了笑。“洠Хㄗ印5ノ焕锩ΑU饣挂荒忝堑纳贤妨偈弊ゲ睢M巡豢碛础!
“临时抓差。哈哈。向兄弟你可真逗。”邵三河也笑了。
进了堂屋进厢房。转过一间小屋。走过一条仅容一人的弄堂。又到了一间小屋。爬上一张小竹梯上了二楼。
一路都是黑呼呼的。
“叭。”向天亮打开了电灯。
邵三河怔了。
偌大的房间里。两面的窗户全堵上了。进出就是那张刚踏过的小竹梯。
房间里。中央摆着两张八仙桌。合在了一块。桌上摊着两张清河地图。一张市区的。一张市政的。地图上有一堆档案袋。足有二十个。摞得老高。中间。是两台九寸电视显示器。另一边。摆着一台电话。两个大哥大。两个对讲机。两付夜视仪。两把军用匕首。一个高倍望远镜。一个微型录音机。一个微型照相机。一个枪用消声器……还有那七八个豆子大小的玩艺儿。邵三河认得。是窃听器。
除此之外。房间里还有两把破木椅。一张军用折叠床。洠в斜蛔記'有草席。
邵三河两眼一亮。顿时精神为之一振。
“三河兄。你把手铐拿出來扔掉吧。那对我们洠в谩!毕蛱炝列Φ馈
邵三河道:“我们是割玉米的吗。”一边从腰上拿下手铐。放到了桌子上。
“对。我们是割玉米。不是收玉米。而且也不是嫩玉米。而是老玉米。老得不能再老的老玉米。”
邵三河彻底明白了。
玉米之类的话。是清河公安系统内部流行的行话。玉米指的是犯罪分子。收玉米是抓人。而割玉米刚不同。割者杀也。那是重案组和特警大队的活。嫩玉米指的是一般犯罪分子。而老玉米说的是穷凶极恶的忘命徒。清河有海上走私。枪支來源多。老玉米手上都有枪。碰上老玉米。洠裁春每悸堑摹R桓鲎帧8睢
清河只有水稻。鲜见种植玉米的。把犯罪分子比作玉米。源于清河首任公安局长是个南下干部。來自一个盛产玉米的地方。他老人家仙逝多年。但“玉米论”却是流芳至今。
“洠У乃怠O蛐值堋D闼翟趺锤删驮趺锤伞!鄙廴映辽馈
“给你三天时间。一。熟悉清河市的环境。二。把你的掏枪速度缩短到三秒钟之内。三。啃完桌上那一堆档案。特别是五二九失踪案。我建议你先看最近发生的事。”
邵三河点了点头。
“现在你可以提问了。”向天亮坐到了椅子上。
“我们怎么解决吃喝问睿!
“这个房间还有一扇暗门。你自己找到它。那也是我们的逃生门。进了暗门。里面什么都有。”
“我可以出去转转吗。”
“当然。建议步行。并带上枪。”
“我能联系余中豪吗。”
“不行。他被盯上了。而且。他也归我指挥。只有我可以联系他。”
“我们洠в泻笤稹!
“据我所知。洠в小N乙膊幌M小N颐堑暮笤褪俏颐亲约骸!
“这么说。我的枪是要始终开着保险了。”
“对。我们的第一原则是首先保护自己。为了保护自己。一旦判断有险。就应该毫不犹豫的率先开枪。”
“开枪的规定呢。”
“先打拿武器的手。再打逃跑的腿。最后是击毙。”
吁了一口气。邵三河问道:“我们的第一个目标是谁。”
向天亮从档案堆下抽出一张照片。啪的放到邵三河面前。
“肖剑南。”邵三河失声叫道。
“对。”
邵三河摇了摇头。“真洠氲健T趺椿崾撬亍!
“你们有交往吗。”向天亮看着邵三河。
邵三河点着头。“在培训班的时候。他给我们上过格斗课。”
向天亮微笑起來。“过过招吧。”
“嘿嘿。这家伙出手特狠。我坚持了五六招。右臂疼了十來天。”邵三河不好意思的笑着。
“清河双杰。他和余中豪都不是浪得虚名。”向天亮赞道。
邵三河看着向天亮。“确认了吗。”
指着那堆档案袋。向天亮道:“它们说。他是老玉米。”
邵三河微微笑道:“向兄弟。你个人似乎还不确认吧。”
向天亮洠в新砩匣卮稹6悄贸鱿阊獭A饺烁鞯鹕弦恢А5闵虾笪似饋怼
“我听说。你和肖剑南交往颇多。”
向天亮点了点头。“余中豪说的吧。”
“对。”
弹弹烟灰。向天亮淡淡的说道:“我们共过生死。”
“共过生死。”
“知道清河有个叫方九胜的人吗。”
略作思索。邵三河道:“大东鱼品有限公司总经理方九胜。实际上是个走私团火的头目。手下有五十多号人。一夜之间。突然全部消失。社会上流传是道上的黑吃黑。公安系统内的说法。是专业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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