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美兰对向天亮说。“别美了。开始吧。”
向天亮:“美妮。就坐在桌下回话。不用起來了。”
孔美妮:“是。”
向天亮:“你辛苦了。”
孔美妮:“不辛苦。”
向天亮:“你吃饱了洠в小!
孔美妮:“吃饱了。”
向天亮:“好吃吗。”
孔美妮:“好吃。好吃。”
向天亮:“以后还要不要吃。”
孔美妮:“要。要。”
向天亮:“你这个臭娘们。技术不行。我不大满意啊。”
孔美妮:“我。我一定改正。一定努力。”
向天亮:“嗯。态度还不错。以后要多多学习哦。”
孔美妮:“我学。我学。”
向天亮:“呵呵。在这方面。美兰和碧巧的水平很高啊。”
孔美妮:“我一定向领导学习。向美兰和碧巧学习。”
向天亮:“好了。刚才的赌局。你听见了吗。”
孔美妮:“听见了。”
向天亮:“你帮谁。”
孔美妮:“我不会帮他们的。”
向天亮:“为什么。”
孔美妮:“我恨他们。”
向天亮:“那就拿出实际行动來。”
孔美妮:“明白。”
向天亮:“我问你。老谭和老余干过的坏事。你知不知道。”
孔美妮:“我知道不少。”
向天亮:“你愿不愿意说。”
孔美妮:“愿意。”
向天亮:“好。那咱们來个约定。”
孔美妮:“什么约定。”
向天亮:“你向我揭发老谭和老余的坏事。我收你进百花楼。”
孔美妮:“我愿意揭发。”
向天亮:“给你三天时间。全部写成书面材料。”
孔美妮:“明白了。”
向天亮:“一点都不许遗漏。否则。我就把你送给许西平。”
孔美妮:“我记住了。”
向天亮:“现在。我要你举例说明。”
孔美妮:“什么举例说明。”
向天亮:“说说老谭和老余最最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事。”
孔美妮:“我想想。”
向天亮:“先说老谭的。”
孔美妮:“老谭他……他隐瞒过一次矿难事故。”
向天亮:“哦。你说來听听。”
孔美妮:“那是六年半前的事了。就发生在他老家那个村。那个小煤矿是老谭二叔开的。”
向天亮:“死了多少人。”
孔美妮:“十一个。全埋在井下了。”
向天亮:“这个事故洠в泄俜奖ǖ缆稹!
孔美妮:“洠в小6急焕咸仿鞴チ恕!
向天亮:“老谭当时是什么职务。”
孔美妮:“常务副县长。负责安全生产工作和生产事故的处理。”
向天亮:“你是怎么知道的。”
孔美妮:“发生事故后。老谭二叔二婶在我那里躲了十來天。他二婶告诉我的。”
向天亮:“除了你。还有谁知道那次事故。”
孔美妮:“那些侥幸活下來的矿工。那些死者的家属。还有他老家那个村的一些村民。”
向天亮:“这个小煤矿现在还在吗。”
孔美妮:“不但还在。而且还在生产。不过。老板换成了老谭二叔的儿子。”
向天亮:“这个小煤矿一定赚了不少钱。老谭在其中也有股份吧。”
孔美妮:“老谭洠倒5俏揖醯盟小!
向天亮:“你为什么会觉得他有。”
孔美妮:“因为他二叔常常來找他。背着我嘀嘀咕咕的。而且每次他二叔來过之后。他都会给我点钱。我觉得他二叔就是來送钱的。”
向天亮:“噢。我心里有数了。美妮。接着说老余的坏事吧。”
孔美妮:“老余的坏事……可以说他在清河市的事吗。”
向天亮:“可以。但我要听他最坏的坏事。”
孔美妮:“有一个事。老余刚当上清河市委组织部长的时候。帮人修改过档案。”
向天亮:“哦。这是怎么一回事。”
孔美妮:“他与某位市委领导达成了交换。某位市委领导助他当上清河市委组织部长。他帮某位市委领导的七个手下修改个人档案。”
向天亮:“七个。你确定吗。”
孔美妮:“至少七个。具体多少我也不是很清楚。”
向天亮:“那个。那个某位市委领导是谁。”
孔美妮:“不知道。”
向天亮:“那七个人的名字你知道吗。”
孔美妮:“我记得其中五个人的名字。有三个人我还认识的。”
向天亮:“那些人。那些人的档案都改了什么内容。”
孔美妮:“具体的我不知道。但我听老余说过。主要是改一些能改的内容。”
向天亮:“能改的内容。什么是能改的内容啊。”
孔美妮:“比方说文化程度和年龄。还有家庭成员的情况。以及个人履历的空白部分。”
向天亮:“嗯。这方面老余是大行家。能把坏蛋改成活雷锋。”
孔美妮:“还有。就是无中生有。添油加醋。”
向天亮:“够了。先说到这里吧。”
呵呵笑着。向天亮看向目瞪口呆的谭俊和余胜春。“老谭。老余。还需要继续说吗。”
“够了。够了。”谭俊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美妮啊。你这是出卖。**裸的出卖啊。”
孔美妮说。“我就是出卖你了。我要把你的老底都翻出來。”
谭俊苦笑不已。“女人啊女人。靠不住。女人真靠不住啊。”
孔美妮说。“你才知道呀。”
谭俊问:“美妮。这是为什么啊。”
孔美妮说。“因为天亮对我好。”
谭俊说。“我对你不好吗。”
孔美妮说。“不好。”
谭俊说。“那。那天亮有什么好。”
孔美妮说。“大。”
谭俊说。“大。”
孔美妮说。“那个大。”
谭俊说。“怎么个大。”
孔美妮说。“比你的至少大一倍。”
谭俊说。“真的假的。”
孔美妮说。“如假包换。”
谭俊说。“那。那我就洠裁此档牧恕!
杨碧巧笑问余胜春。“老余。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余胜春黯然摇头。“都已经被出卖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杨碧巧追问。“这一把谁赢。”
余胜春说。“当然是你赢。美兰和你赢。”
杨碧巧娇声一笑。“那就请两位喝酒吧。”
谭俊和余胜春相视苦笑。
余胜春说。“老谭。咱们被美兰和碧巧给设计了。”
谭俊说。“老余。你这马后炮打的太马后炮了。”
余胜春说。“怎么办。”
谭俊说。“都进去了。还能怎么办。”
余胜春说。“你行吗。”
谭俊说。“你行吗。”
余胜春说。“你行。我也行。”
谭俊说。“我不行。”
余胜春说。“我也不行。”
谭俊说。“再喝一瓶。那一定是站着进來。躺着出去。”
余胜春说。“我陪你了。”
谭俊说。“老余。喝酒前我说句心里话。”
余胜春说。“你说。”
谭俊说。“娘们。靠不住呐。”
余胜春说。“同感。同感。肺腑之言啊。”
谭俊说。“说白了。千好万好。不如那玩艺儿好。”
余胜春说。“人家有本钱。咱们认栽了。”
谭俊说。“老余。我幸亏把美妮转手给了你。我得谢谢你。”
余胜春说。“老谭。我幸亏把美妮转手给了天亮。我得谢谢天亮。”
谭俊说。“喝。”
余胜春说。“喝。”
向天亮大乐。“快喝快喝。呵呵。要是再婆婆妈妈。我可就要动手硬灌了。”
谭俊和余胜春不算含糊。一人一瓶。硬撑着把酒喝了下去。
说來也奇怪。谭俊和余胜春两个人堪堪喝完。身体就摇摇晃晃。先后瘫倒在椅子上。
向天亮咦了一声。起身走过去察看。谭俊和余胜春果然醉了。
把谭俊和余胜春拖到沙发上后。向天亮问道:“美兰姐。碧巧姐。这怎么回事。红酒怎么可能一喝就倒呢。最厉害的酒劲。起码也能撑个十几分钟或半个小时吧。”
杨碧巧笑道:“这是因为我们在酒里动了手脚。”
第2185章自己人
向天亮很是不解。“为什么啊。你们在酒里动了什么手脚。”
陈美兰笑着说。“美妮够辛苦的。你还是先让她出來吧。”
几个人一边笑。一边将双腿跪酸了的孔美妮。从餐桌下拉了出來。
好笑的是。孔美妮身上什么都洠в辛恕K熳帕场4⒆诺溃骸暗弊拧5弊爬咸泛屠嫌嗟拿嬲庋P摺P咚廊肆恕!
向天亮乐道:“你在桌子下面。他们洠Э吹桨 !
孔美妮整个人瘫在向天亮的身上。“可是。可是他们知道我在干什么呢。”
陈美兰做了个手势。带头起身。來到了包厢隔壁的密室。向天亮抱着孔美妮进來后。杨碧巧关上了密室的门。
密室的面积不大。但一应俱全。象那张大沙发。三四个人都能挤得下。
杨碧巧问孔美妮。“美妮。你以前帮老谭老余这样干过吗。”
孔美妮摇着头。“洠в小K堑故窍牍峁5也桓伞!
“呵呵。”向天亮笑骂道。“你个臭娘们。真他妈洠в谩R豢淳椭滥闶歉霾四瘛!
孔美妮不好意思道:“人家。人家这是第一次么。而且老谭和老余就在旁边呢。”
杨碧巧笑道:“美妮。这我得说你了。同样的场景。美兰和张小雅也表演过。她们行。你一定也行的。”
孔美妮忙问。“美兰姐和张小雅她们。她们也当着外人的面。”
杨碧巧咯咯一笑。“对呀。美兰当着许西平的面。张小雅当着老余的面。而且就在这个包厢里面。”
“噢。”孔美妮瞅着向天亮那里。脸又变得通红。“就是。就是它太有耐力了。我努力了那么久。它。它才开火。”
杨碧巧说。“这才对么。这就是本钱。正因为它有耐力。你我才愿意跟着它的主人。”
陈美兰说。“一。它有耐力。二。你不熟练。三。天亮在有意为难你。”
“呵呵。书记就是书记。总结得如此精辟。”向天亮揪着孔美妮的玉山问。“臭娘们。有洠в欣朔寻 !
孔美妮媚了向天亮一眼。“我敢浪费吗。”
“我要是发现你浪费一滴。就打得你屁股又见红又开花。”向天亮恶狠狠地说。
嗯了一声。孔美妮问道:“那么。现在我能算是百花楼的正式成员了吧。”
“还不能算。”向天亮摇头道。
“还。还不能算。”
“还差一点。”
“差哪一点。”
“问碧巧姐去。”
杨碧巧笑着说。“真是个菜鸟。你还差着屁股后面那一点呢。”
孔美妮恍然大悟。“那里。那里也要呀。”
杨碧巧娇笑道:“进了百花楼的人。是不会再有自留地的。”
孔美妮问陈美兰。“美兰姐。你。你也是吗。”
陈美兰说。“连高玉兰书记都是这样的待遇。你认为我能例外吗。”
“他可真坏。坏得不能最坏了。”孔美妮看着向天亮说。
陈美兰说。“美妮。我严重同意你的这个说法。”
杨碧巧笑道:“美妮。你落入了一个魔窟里。想后悔也晚喽。”
孔美妮说。“洠О旆ā1荒忝瞧鴣砹恕V缓酶拍忝且黄鹗芸嗍苣蚜恕!
这时。向天亮指了指门外问。“美兰姐。碧巧姐。你们说说为什么吧。”
陈美兰:“天亮。什么叫自己人。”
向天亮:“这可说不好。广义的。狭义的。自己人的种类多了去了。”
陈美兰:“你就以你的标准。來说明一下什么叫自己人。”
向天亮:“嗯……第一类自己人就是你们。包括百花楼里所有的人。那是真真正正的自己人。”
陈美兰:“当然。我们把什么都交给你了。配得上真真正正这四个字。”
向天亮:“第二类自己人。包括邵三河、方云青、杜贵临、黎明、焦正秀。还有清河市的周平、郑右庭、周台安、周必洋。以及现在的省军区副司令方成军。等等等等。”
陈美兰:“我明白。他们都是在战斗和工作中与你变成了知己。”
向天亮:“对。百分之百的自己人。”
陈美兰:“用一个新鲜的说法。叫做……他们都是可以为你挡子弹的人。”
向天亮:“第三类自己人。是我或者你亲自提拨起來的。脸上刻着我名字的人。”
陈美兰:“嗯。这是所有自己人中的主力军。这类人越多。你的实力就越强。你从政的资本就越雄厚。高升的机会就越多越大。”
向天亮:“呵呵。从严格意义上说。我还洠в凶矢裼涤姓饫嘧约喝恕5览冀隳阌小K晕沂钦戳四愕墓狻!
陈美兰:“老谭和老余呢。他们属于哪一类自己人。”
向天亮:“第四类自己人。就包括老谭。还有谢飞鹤、罗正信、徐群先、陈玉來。以及市公安局的其他几位领导。当然。还包括那些投靠在咱们门下的局长副局长们。”
陈美兰:“这类人有什么特点。”
向天亮:“得给他们套一根绳子。以免他们跑偏。就象牛和马。得在它们鼻子上穿一根缰绳。”
陈美兰:“不错。这类人的立场总是不那么坚定。我把他们称之为摇摆人。虽然是自己人。但也需要时不时的敲打几下。”
向天亮:“也许。老谭有点例外。介于第三类自己人和第四类自己人之间吧。”
陈美兰:“说说老余。”
向天亮:“第五类自己人。就包括老余。对了。还有你前夫许西平。而综观整个市委大院。应该还包括市委统战部部长顾鹿邑。”
陈美兰:“带着个人目的接近咱们。一旦得逞或者上位。就会撕下面具向咱们反扑。”
向天亮:“对。我认为上述三人就是这类人里的典型代表。”
陈美兰:“那么。咱们对老谭和老余。都要给他们套上绳子。你认为绳子套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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