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正秀:“哎。你干的好事。下手也太狠了吧。”
向天亮:“呵呵。你都知道了。”
焦正秀:“我刚从医院出來。当着我的面。他快把你骂死了。”
向天亮:“苦肉计。我出主意他决定。周瑜打黄盖。他有什么好骂的。”
焦正秀:“右小腿真的断了。医生说。洠в辛礁鲈潞貌涣恕!
向天亮:“演戏么。不演则已。演必真实。”
焦正秀:“这事还有谁知道。”
向天亮:“除了我和老成。你是第三个。我希望你是最后一个。当然。还有天知地知。”
焦正秀:“陈书记和谭市长也不用知道吗。”
向天亮:“老焦。戏要想演得逼真。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焦正秀:“好吧。听你的。我正要去市委大院向陈书记和谭市长汇报呢。”
向天亮:“是不是请示由谁代理老成的工作。”
焦正秀:“当然了。”
向天亮:“我希望你不要谦让。自告奋勇。主动代理老成主持区政府的工作。”
焦正秀:“我是区委书记。这合适吗。”
向天亮:“党领导一切。这是铁的组织原则。谁敢说三道四。我抽他三个大巴掌。”
焦正秀:“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只是担心肖子剑从中作梗。”
向天亮:“再说了。只时临时代理。不是什么大事。书记碰头会就能搞定。轮不上他肖子剑插手。”
焦正秀:“那就这么定了。”
向天亮:“甭讲客气。不把权力拿在手里。你怎么开展工作。又如何粉碎肖子剑的阴谋。”
焦正秀:“三元贸易公司想独吞东郊那块土地。胃口也太大了。”
向天亮:“有人帮忙。吃里扒外。三元贸易公司胃口能不大吗。”
焦正秀:“肖子剑。我真是不认识他了。”
向天亮:“我透露一点绝密消息。他。已经彻底陷进去了。”
焦正秀:“陷进去。陷进去是什么意思。”
向天亮:“认识三元贸易公司董事长陈圆圆吗。”
焦正秀:“认识。见过两三次。说过几句场面上的话。”
向天亮:“漂亮吗。”
焦正秀:“很漂亮。有人说。她比咱们的陈书记还要漂亮。”
向天亮:“我看也是这样。”
焦正秀:“而且。这个女人的眼睛好象能放电。看人一眼。就能勾人魂魄。”
向天亮:“呵呵。所以。所以嘛。”
焦正秀:“难道说。连肖子剑被她勾住了。”
向天亮:“是的。”
焦正秀:“入幕之宾。裙下之臣。”
向天亮:“所以才会不顾一切。甘愿受人家驱使。”
焦正秀:“真是难以想象。肖子剑那么古板。我还曾认为他在这方面是个君子呢。”
向天亮:“你错了。正是这种人反而更容易陷进去。陷进去后更不能自拨。”
焦正秀:“君子与伪君子其实就是一帘之隔。”
向天亮:“老焦。接下來就看你的了。抓紧时间。尽快启动东郊工业区。”
焦正秀:“这你得帮我。”
向天亮:“你说。”
焦正秀:“让国泰集团公司出面。发动各企业进入东郊工业区。”
向天亮:“责无旁贷。义不容辞。”
焦正秀:“那就先这样。我走了。随时保持联系啊。”
第2028章学聪明了
不管怎么说。滨海区区长成达明“出事”。时机确实有些蹊跷。
还有点不寻常的是。滨海区区委书记焦正秀主动要求代理主持滨海区区政府的工作。这不符合组织原则。
市委书记陈美兰和市长谭俊都不是等闲之辈。他们马上琢磨出了什么。同时也同意了焦正秀的请求。
焦正秀还有一个无理的小要求。他的自告奋勇。主动请缨。公开的说法必须是市委书记碰头会的决定。
因为焦正秀是“自己人”。陈美兰和谭俊洠в欣碛刹挥柰狻
向天亮与焦正秀及成达明的合谋。已经成功了第一步。他们拿住了急需拿住的权利。
有人成功。就意味着有人失败。
市委组织部部长肖子剑就很是不爽。他的预定计划被打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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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子剑很忙。他先派秘书陈品辉去医院。一是慰问看望。二是了解成达明的伤情。
陈品辉用了两个小时多。才回到肖子剑的办公室。
“品辉啊。你花了两个小时又十分钟。”肖子剑的话里有些责备的意味。
“领导。我从医院里出來后。又去了一趟市公安局刑侦支队。了解了一下成达明区长被抢劫的整个过程。”
哦了一声。肖子剑问道:“你说说。你都了解到什么了。”
陈品辉道:“我调阅了案件的卷宗。确实是个抢劫案。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正抓紧时间侦破中。”
肖子剑点了点头说。“抢了东西还伤人。真够猖狂的。”
陈品辉又道:“是因为当时成达明区长进行了反抗。”
“哦。他伤势怎么样。”肖子剑又问道。
“右小腿骨裂。为钝器重击所至。医生说。至少要两个月才能伤愈。如果要完全恢复。那得需要一百天以上。”
肖子剑叹了一声。“果然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啊。”
犹豫了一下。陈品辉小心地问。“领导。你怀疑其中有什么。有什么猫腻。”
“你想说什么。”
“比方说。比方说是苦肉计。”
“品辉。你的判断是什么。”
陈品辉沉吟着说。“我觉得不象。成达明伤得很重。他要是想玩猫腻。办法多得是。比方说可以联系向天亮。他与向天亮的私交很深。再说了。他再怎么耍。也不敢公开背叛你吧。所以。我认为他昨晚遇劫受伤只是一个偶然。纯属巧合而已。”
肖子剑道:“我同意你的判断。只是这个偶然巧合來得太是时候了。半个小时前。书记碰头会作出决定。由滨海区区委书记焦正秀代理主持滨海区区政府的工作。”
“领导。这不符合组织原则么。”
“非常措施。党领导一切。区委书记代理主持区政府工作。就象政委代理司令。洠裁床豢梢缘摹!
陈品辉瞥了肖子剑一眼。“可是。咱们的计划。东郊那块土地。我们怎么办。”
肖子剑挥了挥手。“走一步。看一步。你现在的任务。是找个借口去向天亮那里。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向天亮的办公室里。不只有向天亮自己。
因为是午休时间。向天亮的办公室里正聚集着一帮人。而且都是领导的秘书。
市委副书记余胜春的秘书王杰。市委宣传部部长李云飞的秘书邵国林。张行副市长的秘书汪子荣。常务副市长许西平的秘书刘百川。市长谭俊的秘书王亮。副市长徐群先的秘书郭正浦。以及市委组织部部长肖子剑的秘书陈品辉。都是向天亮办公室的常客。
大家常來向天亮的办公室。除了向天亮不摆架子。能混到一起。主要是向天亮属于消息灵通人士。大家都想从他嘴里套点内幕消息。
向天亮当然不傻。秘书是领导的狗。他嘴里说出來的话。十句能有一二句真话就算不错了。
陈品辉推门进來的时候。大家都在笑。并很快地冲着陈品辉而笑。
“你们在笑什么。向主任。他们在笑我吗。笑我來晚了。”
向天亮耸了耸双肩。“他们在笑。笑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陈品辉笑道:“背后议论人。我看都不是好东西。”
王杰说。“我们正猜你什么时候到。又想从向主任这里得到什么消息。”
刘百川说。“今天的头条新闻。就是成达明区长受伤住院。品辉。你一定为此而來。”
王亮笑道:“说说吧。品辉。关于成达明区长受伤住院的事。你一定不比向主任少。”
郭正浦说。“还是老规矩。敏感的话。说在这里扔这里。大家不会带出向主任的办公室。”
陈品辉却看着向天亮。“向主任。你怎么看成达明区长受伤住院的事。”
向天亮不假思索地说。“我看既正常又不正常。”
“这话怎么讲。”陈品辉追问。大家也在看着向天亮。
向天亮说。“罪犯深夜抢劫路人。这很正常。罪犯居然抢劫老成。这不正常。”
陈品辉笑道:“你这话等于是什么也洠в兴怠!
“呵呵。那你要我怎么说。”向天亮笑着问道。“品辉。肖子剑部长怎么看。老成可是他最得力的干将啊。”
陈品辉摇着头说。“肖部长当然很关心成达明区长。我就是受他的委托。刚从医院回來。”
向天亮坏坏地一笑。“不仅仅只是关心成达明区长的伤势吧。”
“向主任。你是话中有话么。”陈品辉道。
向天亮这时却闭上嘴不说话了。
大家都很知趣。继续闲聊几句后。纷纷起身告辞。
办公室里只剩下了向天亮和陈品辉。
“品辉。是肖子剑部长派你來的吧。”
“我不否认。但也不肯定。”
“呵呵。你学聪明了。”
“谢谢理解。你是知道的。我处在现在的位置。实在是身不由己。”
点了点头。向天亮笑道:“品辉。你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了。”
陈品辉说。“正常到你这里來。就是为我自己打算的一部分。”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说你学聪明了。”向天亮道。
“向主任。我也正想与你说说心里的话。”
向天亮又是点头。“我欢迎之至。但是现在。你先跟我说说。你的肖子剑部长到底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
第2029章我下不来了
面对向天亮的问睿3缕坊杂钟械阌淘チ恕
当叛徒。滋味不好。露馅了下场会很惨。特别是秘书当叛徒。几乎是洠в泻玫南鲁
不有所准备。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陈品辉很清楚。领导肖子剑正走在一条不归路了。他真的应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了。
摆脱肖子剑。想都别想。象成达明一样。只能活在肖子剑的阴影里。
终于。陈品辉问。“天亮。我可以不用叫你向主任吗。”
“当然可以。在洠в型馊说氖焙蚺丁!毕蛱炝梁苁且槐菊
陈品辉说。“三元贸易公司正在计划独资收购市东郊那块土地。是独资。明说吧。三元贸易公司的这个计划。在市里有肖部长等几位领导推动。但关键还在滨海区。洠в斜鹾G幕煊κ遣豢赡艿摹6鹾G墓丶宋锞褪浅纱锩髑ぁK孕げ砍は胫馈T诔纱锩髑な苌俗≡骸T菔崩敫诤蟆H骋坠镜恼飧黾苹岵换崾艿接跋臁R约笆艿接跋斓某潭扔卸啻蟆;蛐怼;褂腥绾蜗切┯跋臁V钊绱死唷5鹊鹊鹊取!
向天亮哦了一声。“三元贸易公司计划独资收购市东郊那块土地。我怎么洠в刑倒飧黾苹亍!
陈品辉道:“说是计划。其实只是一个设想。三元贸易公司的设想。是私下说说的。至今为止。我从肖部长那里听到过三次。包括刚才。”
“计划。设想。你认为那仅仅是个设想吗。”向天亮冷笑着问。
“嗯。我承认。那不是设想。或者说。从肖部长嘴里说出來的设想。其实就是酝酿已久的计划。就象那个西河街道老住宅区拆旧建新项目一样。开始他也说得轻描淡写。我和成达明以为他是说说而已。洠氲剿芸炀腿贸纱锩鞲吨钍凳E灼┘殴尽H萌骋坠窘邮至四歉鑫骱咏值览献≌鹁山ㄐ孪钅俊6庖淮巍R蛭纱锩魇苌俗≡骸N铱闯隽怂谛牡慕棺啤S纱丝梢酝贫稀H骋坠径雷适展菏卸寄强橥恋亍2皇巧柘攵羌苹!
向天亮点了点头。“品辉。关于那个西河街道老住宅区拆旧建新项目。就那么一转手。你知道滨海区有多少损失吗。”
陈品辉说。“我私下算过。直接的经济损失。至少在一千五百万元以上。”
向天亮笑道:“人不倒。那不是个事。人倒了。那就是个事。而且是个大事。你能逃干系吗。”
“不能。我的责任可能仅次于成达明。”陈品辉挺爽快的。
向天亮呵呵一笑。“那你还这么淡定。意志力不错嘛。”
陈品辉道:“我是侥幸。以为西河街道老住宅区拆旧建新项目。以为那个事已经过去了。”
“现在呢。现在你怎么想。”
“那只是一个开始。恶梦的开始。三元贸易公司计划独资收购市东郊那块土地。就是恶梦的继续。”
“哼。亏你还是学经济出身。资本和资本家的本性就是贪婪。你连这一点都不懂吗。”
“现在懂了。但我在船上。我下不來了。”
“呵呵。”向天亮瞅着陈品辉笑。
陈品辉也看着向天亮。“我下不來了。可成达明区长下來了。”
向天亮微微一怔。“成达明区长下來了。这话什么意思。”
陈品辉说。“成达明区长受伤住院。起码需要一百天才能恢复。在此期间。市东郊那块土地不归他管了。”
“这倒也是。他x的。老成这是因祸得福啊。”向天亮笑着点头。
稍作停顿。陈品辉道:“苦肉计。很痛。但很管用。”
向天亮暗暗吃了一惊。“品辉。你是说老成在装伤。”
“伤是真伤。但不是什么抢劫案。是成达明区长自编自导的结果。”
“咦。你这么说有根据吗。”
陈品辉道:“我去过医院。也去了市公安局。他们都说是钝器重击造成骨裂。但据我所知。钝器重击。一般只能造成骨折而不是骨裂。成达明区长确实是骨裂。但并不是钝器所伤。应该是被内家高手所伤。”
向天亮听得耸然动容。“你还懂医。”
“我家是学中医的。我小时候学过一点皮毛。主要是跌打损伤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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