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正秀讥道:“你是人。可肖子剑部长是老狐狸。我闻着你身上有股骚味。你应该是刚从他那里回來的吧。”
“狗x的。你消息蛮灵通的嘛。”成达明苦笑道。“你给句痛快话。同不同意我的决定。”
“不同意。”焦正秀摇头道。
“那我以区政府的名义。”
“这是你的事。我管不着。”
“那我告辞了。”
成达明起身而去。
焦正秀坐回到办公桌边。想了一会。顺手拨通了向天亮的电话。
焦正秀:“天亮。方便说话吗。”
向天亮:“老焦啊。出什么事了。”
焦正秀:“老油条刚离开我的办公室。他要搞国泰集团公司一下。”
向天亮:“怎么搞。”
焦正秀:“西河街道的老住宅区改造项目。他要暂停。”
向天亮:“哦。那不是白纸黑字。、板上钉钉的事么。他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啊。”
焦正秀:“我看他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明搞国泰集团公司。暗打你向天亮。”
向天亮:“说对了。正是如此。”
焦正秀:“这么说。你是早有预料。”
向天亮:“嗯。就是洠氲剿钦饷雌炔患按!
焦正秀:“他们。他们是谁。”
向天亮:“肖子剑和成达明。当然。主要是肖子剑。成达明只是个跑腿的。”
焦正秀:“这算怎么回事。”
向天亮:“老狐狸出洞了。”
焦正秀:“哦。他终于耐不住了。”
向天亮:“不。他找到靠山了。省委。二号。”
焦正秀:“哟。來头不小么。”
向天亮:“咋的。怕了。”
焦正秀:“怕。你个子比我高。天塌下來有你顶着。我有什么好怕的。”
向天亮:“呵呵。那我就拉你当垫背。你也跑不了。”
焦正秀:“天亮。成达明是跟定肖子剑了。”
向天亮:“对。以后你要对付老油条。有得忙喽。”
焦正秀:“洠裁础R话咽盅共蛔《咽帧D俏一鼓芩闶且话咽致稹!
向天亮:“其实。肖子剑授意成达明搞国泰集团公司。仅仅是火力侦察而已。”
焦正秀:“试探咱们。”
向天亮:“不仅是试探咱们。我看肖子剑同时也在试探成达明。”
焦正秀:“嗯。有道理。成达明是肖子剑的第一亲信。还是你的朋友。肖子剑需要成达明的忠诚。”
向天亮:“所以。不管成达明怎么搞国泰集团公司。你别参与。也别干涉。静观其变。以静制动。”
焦正秀:“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向天亮:“呵呵。老油条他是明知山有虎。偏向我虎山行啊。”
焦正秀:“对了。你刚才说是火力侦察。难道肖子剑要搞大动作。”
向天亮:“这次干部调整。他应该会有所作为。”
焦正秀:“大搞。”
向天亮:“对。是大搞而不是小搞。”
焦正秀:“这次干部调整大局已定。市常委会不过是走个过程。他能翻身吗。”
向天亮:“失败是成功之母。他可以乘机亮出他的旗号。测试其他各方的反应。并伺机联合他们。”
焦正秀:“这很有可能啊。”
向天亮:“后天。后天就是市常委会议。咱们拭目以待吧。”
第1902章硬
放下电话。向天亮去了市委书记陈美兰办公室。
听了关于成达明搞国泰集团公司的事。陈美兰先思索了一会。然后微微地笑起來。
“肖子剑。成达明。分明是洠抡沂隆J窃谧哉衣榉场!
向天亮坏坏地瞅着陈美兰。“你也认为他们是在假搞。而不是真搞。”
陈美兰俏脸一红。“什么真搞假搞。能不能说点文明话。”
向天亮一本正经地说。“搞者。搞革命的搞。搞生产的搞。这还不算文明吗。”
陈美兰嗔道:“最文明的词语。从你的嘴里蹦出來。都会被大打折扣。”
“唉。自己人也这样说我。还是昨天晚上在同一条战壕里战斗的同志呢。”
“嘻嘻。上班时间。谈点正事好不好。”陈美兰柔声问道。“天亮。你怎么看这件事。你也认为肖子剑和成达明是不自量力吗。”
向天亮思忖着道:“也不尽然。后天就要召开市常委会议。为这次干部调整画上句号。肖子剑想在今明两天整点动静出來。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是不求成功。只求整点响动。”陈美兰说。
“对对。美兰姐。咱们又想到一块去了。”
陈美兰嗯了一声。“所以。咱们要沉住气。不要自乱阵脚。这样吧。国泰集团公司那边。我打个电话过去说明情况。让她们不要轻举妄动。你的任务是去找孙自在。后天的市常委会议。孙自在是咱们成败的关键。”
“噢……国泰集团公司那边。真不用我过去当面说明吗。”向天亮笑着问。
陈美兰又嗔了向天亮一眼。“你不好好上班。又想着大白天干坏事呀。”
“呵呵。我是老实人。能在大白天干坏事么。”向天亮涎着脸道。
陈美兰叮嘱道:“去吧。一。这两天不要到处乱跑。二。马上去找孙自在。”
向天亮遵命。來到位于七楼的组织部常务副部长办公室。
孙自在对向天亮很热情。亲力亲为。请坐泡茶敬烟一条龙服务。
人逢喜事精神爽。孙自在的大儿子远在大西北工作。是他十几年來的一块心病。这一次在向天亮的帮助下。大儿子一家四口不但顺利地调回滨海。而且儿子儿媳两口子都列入市事业编制。在滨海学院获得了待遇丰厚的职位。向天亮好人做到底。还以引进“人才”的待遇。给孙自在的大儿子一家分配了面积大一百平方米的公寓房。
这么一份大人情。迅速地也是彻底地。把向天亮和孙自在之间的距离拉近。
孙自在本來是“无门无派”。和谁的关系都不怎么样。担任市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后。也有心找一个过硬的靠山。向天亮堪称最恰当的人选。
“天亮。我家老大的事。我要再次谢谢你。当然。还要请你转达我对高玉兰副书记的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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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孙。你已经谢过五次了。不。今天是第六次了。”
孙自在说。“请你吃饭你不來。送你东西你又不要。那我就只好口头表示谢意了。”
“自己人。有必要这么客气吗。”
孙自在点着头道:“我知道。我知道。不过。他们两口子原來一个是副科。一个是科员。你现在给他们的安排。一个是正科一个是副科。这是不是太高了。”
“老孙。这你就不够解放思想了。”向天亮微笑着说。“什么叫人才。不拘一格。大胆使用。值得这样做的人就叫人才。是人才就要破格提拨嘛。”
“我怕人家说闲话啊。”
“谁愿意说闲话就让他说去。事是我办的。与你老孙洠в泄叵怠K钦衣榉场N揖腿寐榉痴宜!
孙自在由衷地说。“天亮。有你在。我的腰板也硬了。”
向天亮笑着问道:“所以。你在肖子剑面前硬了好几回。”
“哈哈。我是与肖子剑干了几架。这一个月來和顶头上司吵架。比我前三十年加起來还要多。”
向天亮笑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肖子剑就最怕横的。”
孙自在点着头说。“更何况这次干部调整。我有尚方宝剑在手。肖子剑对我只能无可奈何。”
向天亮呵呵地笑着。“老孙。市常委会议在后天召开。你的腰板还要再硬两天哟。”
“我明白。你就放心吧。后天的市常委会议。我是列席者。我有话语权。”
点上烟吸了几口。向天亮好奇地问道:“老孙。你是怎么做工作的。说來听听。就当是教教我呗。”
孙自在道:“说起干部考核。其实一点也不复杂。我负责这项工作。亲自把握的是最后一道程序。就是组织谈话。但就是有点忙啊。一共是一百三十个职位。每个位置两名候选人。一共是两百六十人。其中來自原滨海县的有一百四十人。在这一百四十人中。咱们的人占一半。也就是说。我要对另外七十人下功夫。每人谈话一个小时。不间断的依次进行。也要耗去我九个工作日。而实际上。找那七十个人的面对面单独谈话。我整整花了十五个工作日。”
向天亮继续问道:“那么。具体都是怎么谈的呢。”
“开门见山。直奔主睿N夷贸瞿愀业牡蛋父惶富叭丝础=幼盼颐魅返馗嫠咚V灰谡獯胃刹康髡胁徽赐恕N揖拖俚蛋浮2⑶也蛔媸形褪屑臀R簿霾换嵊跋焖院蟮慕健7裨颉N医谑形N嵋樯瞎牡蛋浮H缓蟆N胰帽惶富叭吮硖2宦髂闼怠N业目窒耪绞醯背【拖磐肆怂氖父鋈恕F渌艘苍谝环枷攵氛蟆7追状虻缁案摇1硎狙≡衩髡鼙I怼<ち饔峦取R虼恕N蚁衷诳梢运怠D瞧呤龊蜓∪恕;旧隙急晃腋愣恕!
向天亮咧嘴一乐。“我担心的是。他们的主子不一定会甘心哟。”
孙自在笑道:“我给每个被谈话人都下了个硬命令。如果谈话内容外泄。我将严惩不贷。”
“呵呵。这个硬字用得好。咱们就等着它的效果吧。”
第1903章忍
向天亮和孙自在打着如意算盘的时候。十楼的副书记办公室。市委副书记余胜春也正和市委组织部长肖子剑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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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主管党群工作的副书记。余胜春正是肖子剑的顶头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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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陈美兰的工作方式。与其他领导大不相同。每一需要调整的职位。先由组织部确定两个候选人。由常委们举手表决进行二选一与以往的一选一截然不同。
还有一点。以前是一揽子表决制。要调整的干部人数太多时。就集中印在一张或几张纸上。由常委们在每个人的名字后面打勾或打叉。这一次也不一样了。而是分别对每个职位的候选人进行举手表决。
陈美兰的“改革”力度既大又快。别说肖子剑反对。就连余胜春也有点不适应。
肖子剑來找余胜春。倒不是要“节外生枝”。也不是向余胜春示好。而是來试探余胜春的底线的。
在市委大院。余胜春的处境与肖子剑有些相似。洠в幸桓鐾苏摺
而余胜春的背景却有些复杂。早些时候。他受过前任省委书记李文瑞的赏识。现在。他受到省委副书记高玉兰的提携。但是。他和现任省委书记黄正忠也有联系。不久前。他还和省长李书群搭上了关系。
甚至连省委另一位副书记陈益民。都很欣赏余胜春的工作能力。
象余胜春这种情况。被圈内人戏称为“好几手”。与领导们都说得上话。关系却又都不很深。除非出现重大变故。否则他是不会旗帜鲜明地倒向某一边的。
所以。余胜春的副书记当得相当的稳当。无功。也无过。。
肖子剑要试探的底线。是余胜春对省长李书群有几分忠诚。因为他自己就是李书群的人。他在滨海的首要任务还是拉人。
对肖子剑的來意。余胜春是心知肚明。对肖子剑的背景。他比向天亮知道得还要早。
“老肖。总的來说。我个人也认为。陈书记在干部选拨制度的改革上。步子迈得是有点大了。”
肖子剑说。“书记碰头会上。你应该提醒一下陈书记。”
余胜春微微一笑。“提过了。但是是二比一。少数服从多数。我必须遵守组织原则。”
肖子剑摇着头道:“一百三十个职位。两百六十个候选人。至少要举手两百六十次。每一次三分钟。也需要十几个小时。这常委会议够跑五个马拉松了。”
“你也不必太过担心。这也就仅此一次吧。”余胜春笑着说。“这一次情况比较特殊。市委组织部兼管正科级干部。从下一次开始。科级干部就要交还给四个区的区委组织部管了。以后咱们就用不着跑马拉松了嘛。”
“这倒也是。”肖子剑点着头问道。“老余。我听说。听说高玉兰副书记在咱们滨海市。听说要住一个月。”
“老肖。你这一连三个听说。有点过分了吧。”余胜春含笑道。
“我过分了。”
“明明知道高副书记在。你一口一个听说。还不过分。”
“洠в泄V皇切恼詹恍N宜堤挡还职 !
“老肖。你是听说。我也是听说。咱俩一样。”
“这么说。你也是心照不宣啊。”
余胜春哈哈而笑。“老肖啊。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认为高副书记是來为人家撑腰的。”
“哎。这话不是我说的。这话是你老余说的。”
肖子剑知道自己多嘴了。说事可以。提到人。而且这个人是领导。这就变得敏感了。
余胜春瞥了肖子剑一眼。“老肖。你对这次干部调整。是不是还有什么想法。”
“想法。洠в袥'有。”肖子剑连连摇头。
“不够坦诚了吧。”余胜春又笑。
肖子剑苦笑。“咱们做下属的。有想法又能怎么样。总不能跟领导对着來吧。”
余胜春不紧不慢地说。“有想法不说。也是不妥的。在我的印象中。你老肖不是这样的么。”
沉吟了一下。余胜春道:“我支持你说出自己的想法。当然。我不一定支持你的想法。这是两码事。”
“谢谢。”肖子剑问道。“老余。你听说大小通吃了吗。”
“又是听说。”余胜春笑看着肖子剑。
肖子剑笑道:“洠О旆āN抑荒苁翘怠U獗暇故遣斗缱接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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