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又笑。“噢。于是你怎么想的呢。”
蔡春风笑着说。“怎么想。还用想吗。反正以后我就赖上你了。老百姓是有困难找警察。我呢。有困难找天亮。天亮了。都妥了”
“呵呵。老蔡啊。在我心目中。你和三河兄一样。还有汪鹏、姜学明和杜贵临。都是我的兄长、好兄长。”
“我知道。一个小时前。老邵就跟我说过这样的话。说你能让我们参与今晚的行动。就说明你己经把我们当成兄弟了。”
向天亮点点头。忽然。他嘘了一声。端着狙击步枪摆出了标准的射击姿势。
因为这时。向天亮听到了夜空中传來了轻微的枪声。
第1871章姑奶奶
蔡春风也听到了枪声。“这就开始了。”
夜很静。那轻微的枪声。一般人不一定能听到。
枪声之所以轻微。是因为参加突袭的四个人。汪鹏、姜学明、杜贵临和李玟。都拿着装了消音音器的手枪。而且用的都是橡皮子弹。如此的射击。听力好的人在几十米外。听到的顶多是吱吱的声音。犹如蚊子在十米开外的飞行声。
不到半分钟。向天亮放下狙击步枪。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结束了。”
“结束了。”蔡春风不敢相信。
“老蔡。在听力上。我比你强一百倍。”
向天亮有些得意。不但将狙击步枪交还给蔡春风。还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香烟和打火机。
蔡春风不以为然。“我知道你的听力好。可强一百倍。你这也太能吹了吧。”
向天亮居然点上香烟吸起來。“呵呵。我还能知道一共开了五枪。而且是咱们的人中的同一把枪射出去的。”
“那你说说。是谁的枪。”蔡春风还是不服气。
向天亮笑道:“巾帼不让须眉。是我的那把枪。”
蔡春风问。“你就这么肯定。”
向天亮说。“因为我用的橡皮子弹。是经过我自己加工的。我的橡皮子弹的弹头比你们的要尖。杀伤力更强。同时。它在出膛时发出的声音也更加短促。其声音的长度比你们的要短一半。刚才那五枪是同一个声音。我太熟悉这种声音了。”
“我的天。那三个大男人在干什么啊。”蔡春风略显夸张地叹道。
正说着。旧自來水塔里亮了三下灯光。
这是“战斗”胜利结束的信号。
汪鹏和姜学明回來了。一手拎着枪。一手提着防弹衣。
蔡春风问道:“怎么样。”
姜学明说。“四名嫌疑人均被伤俘。缴获猎枪一支。土制手枪一支。子弹二十二发。长刀一把。短刀两把。手机三个。摄像机一台。照相机两只。望远镜三只。”
“邵局他们呢。”蔡春风朝车外瞅了一眼。
姜学明道:“邵局和贵临。还有。还有那位女同志。他们正在突审。”
蔡春风皱了皱眉头。“学明。你刚才说的是伤俘。怎么回事。”
“都。都被打伤了。”姜学明有点支支吾吾。
蔡春风哼了一声。“三个大男人。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向天亮呵呵地笑起來。
“你们。你们都知道了。”姜学明伸手捅了汪鹏一把。“老汪。你是带队的。还是你來汇报。”
汪鹏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蔡局。天亮带來的这位女同志……”
蔡春风斥道:“女同志。什么女同志。你们也都是老警察了。不知道她是谁啊。”
姜学明忙说。“知道知道。她叫李玟。是原省刑侦总队副总队长兼省警校副校长。”
汪鹏道:“好家伙。人家比我们厉害大了。我们进了水塔。才爬了一半楼梯。她就一把将我拽到一边。我撞倒学明。学明又撞倒了贵临。我们三人跌成一团。她早就蹿到楼上去了。快得象只灵猫。等我们爬起來。枪就响了。等我们上去。那四个家伙早被撂倒了……都是大腿中枪。其中一个倒霉蛋。爬起來想逃。结果另一条腿也被打了一枪……黑乎乎的。五枪撂倒四个。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打的。”
蔡春风对向天亮说。“天亮。拜托了。以后有类似的行动。千万别让这位姑奶奶掺和了。”
“呵呵……”向天亮咧着嘴直乐。“我也洠О旆ā8吒笔榧乔鬃耘妓渭拥摹N依共蛔 R膊桓依埂!
蔡春风苦笑道:“你要是不敢拦。那我们更不敢了。可万一出了事。磕着了碰着了。咱们怎么向老书记交待啊。”
汪鹏忙问道:“蔡局。你说的老书记。是哪位老书记。”
“你说能让我当警卫员。一路护送到家的。还有哪位老书记啊。”蔡春风洠Ш闷厮怠
汪鹏惊道:“李文瑞书记。她是李文瑞书记的……”
看了看汪鹏和姜学明。蔡春风说。“你俩给我记住了。用天亮的话说。是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以后你们别惹这位姑奶奶。特别是象今晚这类事。千万别让这位姑奶奶掺和了。”
汪鹏有些后怕。“也是啊。刚才要是真的有事。传出去非让人笑话死不可。两个副局长一个分局长。三个大男人让一个女的冲在前面。人家开了五枪撂倒四个。咱们楞是扣班机的机会都洠в小_踹酢U馐履值摹!
姜学明说。“仔细算起來。人家还是咱们的领导呢。”
蔡春风笑道:“这倒也是。我当县公安局长的时候。这位姑奶奶都当了三年的省刑侦总队副总队长了。咱们省公安系统的第一支特警队。就是这位姑奶奶亲手组建的。”
“呵呵。”向天亮乐道。“你们也不必太过担心。她不会给你们惹事的。今天晚上我带她出來。是因为她闷得太久了。带她出來散散心。以后。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还以后。除非你想吓死我们。”蔡春风擂了向天亮一拳。
这时。李玟回來了。“汪局。姜局。邵局让我告诉你们。让你们马上准备快艇。连夜把那四个家伙送到岱子岛去。”
向天亮问道:“他们不是伤了么。还能走吗。”
李玟扬了扬左手。左手上有刀。刀上有血。“我把子弹抠出來了。橡皮子弹。洠裁瓷鄙肆ΑK腔鼓茏呗贰!
汪鹏和姜学明面面相觑。
蔡春风咳嗽了一声。汪鹏和姜学明赶紧下车离开。
“咳。咳……天亮。你辛苦。我也走了。”
拍了拍向天亮肩膀。再瞥了李玟一眼。蔡春风也下车走了。
“咯咯……”李玟娇笑着坐进车里。将手枪扔还给了向天亮。
向天亮叹道:“李玟姐。从现在开始。你又多了一个外号了。”
“什么。什么外号。”李玟笑着问。
“姑奶奶。惹不起的姑奶奶。”
“谁给我起的外号。”
“他们。几位大局长。他们都怕你了。”
“咯咯。这不是要把我叫老了么。他们要是敢当面叫我姑奶奶。我削死他们。”
向天亮发动了车子。“姑奶奶。你也过足瘾了。咱们还是班师回朝吧。”
第1872章谁干的
第二天。向天亮准时上班。
好消息來了。省里來的调查组。不声不响地回省城去了。
不过。向天亮心里还装着事。
旧自來水塔里的那四个家伙是何方神圣。向天亮根本不关心。他关心的是谁出的主意。谁派他们來的。当然。还有那个寄挂号信的人。
正想着。前秘书丁文通來到了市委大院。
向天亮瞅着丁文通。“文通。你怎么老往市里跑啊。你的岗位在市引水工程工地。市引水工程已进入了尾声。胜利在望。你别给我掉链子哦。”
“保证不掉链子。保证掉不了链子。”丁文通说。
向天亮又补了一句。“市引水工程胜利在望。就是你我的政绩在望。你懂的。”
丁文通笑了。“我懂。我懂。”
说着。丁文通拿出一张支票。递到了向天亮面前。“捐给市第一中学的一百万。你签个字。”
“噢。”向天亮拿出钢笔。在支票上签了自己的名字。“这个乔老头啊。三天两头象个黄世仁似的。文通。麻烦你给送到学校去。亲手交给乔老头。”
丁文通道:“领导。这事。这事应该你去吧。”
“这回也该你风光一下了。”向天亮笑着说道。“市引水工程了了以后。你的工作马上就会有变动。这回你风光一下很有好处。我已经跟乔老头和林霞副校长打过招呼了。他们会召集全校师生。还有市电视台和市日报的记者。举行一个隆重的捐赠仪式。你到时候要讲话。必须讲话。”
“这。这合适吗。”丁文通担心道。“领导。象这种事。起码得有分管副市长参加吧。”
向天亮摆了摆手。“市引水工程的钱是我弄來的。我不去。看他们谁好意思去。这事就这么定了。当然。你在讲话中要提一下几位市领导的名字。”
丁文通应了一声。拿起支票要走。却又被向天亮叫住了。
“文通。你先别忙着走。有一件事。你帮我分析分析……”
听完向天亮的叙述。丁文通怔了怔。“领导。你说的是哪几句诗。”
“念尔无机自有情。别來半岁音书绝。春來江水绿如蓝。塔影初收日色昏。”
丁文通道:“这是四首不同年代不同诗人写的诗词中的四句。”
“咦。你也知道。”向天亮惊讶地问道。
点了点头。丁文通道:“这第一句出自唐朝诗人张乔的《促织》。念尔无机自有情。迎寒辛苦弄梭声。椒房金屋何曾识。偏向贫家壁下鸣。这第二句出自唐末诗人韦庄的《应天长》。别來半岁音书绝。一寸离肠千万结。难相见。易相别。又是玉楼花似雪。暗相思。无处说。惆怅夜來烟月。想得此时情切。泪沾红袖黦。这第三句诗出自唐代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白居易的《忆江南》。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來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江南忆。其次忆吴宫。吴酒一杯春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早晚复相逢。这第四句出自南诗人王洧的《湖山十景。雷峰夕照》。塔影初收日色昏。隔墙人语近甘园。南山游遍分归路。半入钱唐半暗门。”
向天亮盯着丁文通道:“你小子。原來你有这么高深的文化啊。”
“嘿嘿。小时候我爸教我的。现在我还能背几千首。”丁文通笑道。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向天亮叹道。“文通。我简直要怀疑那封挂号信就是你寄的了。这个寄挂号信人。至少是我认识的。而且。他不是我的朋友。其次。他应该是我的同行。也就是官场中人。还有。他应该是个男的。文通。你基本符合其中的三条啊。”
丁文通微笑着说。“领导。我愿意接受你的调查。”
向天亮拍了拍办公桌。“不是我要调查你。而是我要你调查是谁干的。哼。查不出來。那就是你干的。我拿你当替罪羊。给你按一条监视省委领导的罪名。”
丁文通脱口而出。“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谁干的。”
“谁。”
“陈瑞青副市长。”
“你小子。不会是想糊弄老子吧。”
“十有八。九是他。”
“你给我一点根据吧。”
丁文通说。“领导。你说的四条。你认识的、不是我的朋友、你的同行也就是官场中人、是个男的。他基本上都对上了吧。”
向天亮思忖着道:“还别说。我这四条可以天衣无缝地套在他的身上。还有吗。”
丁文通继续说。“其次。陈瑞青在古诗词方面的造诣很深。不亚于市一中校长乔咸熙。据我父亲说。陈瑞青深藏不露。他很少炫耀他在古诗词方面的造诣。所以。不但一般人不知道。就连乔咸熙也不一定知道。我父亲还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听说的。”
向天亮自言自语道:“陈瑞青搞司法出身的。还他x的懂诗词。我真是小看他了。”
丁文通笑着说。“领导你刚才说过。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所以。露相不真人。真人不露相么。”
“嗯。你继续分析。”向天亮点着头。
“最近发生了这么两件事。一。举报罗正信主任。二。举报你。事实证明。这两件事都是李云飞、高永卿和陈瑞青干的。他们知道现在干不过你。知道这次干部调整你要大小通吃。他们的目的只是给你制造点麻烦。但是。他们与此同时还在给你制造第三个麻烦。就是雇人暗中监视你和你的百花楼。”
向天亮深以为然。“有道理。别人还洠в姓饷创蟮牡ㄗ痈遗扇思嗍影倩ァR馈<嗍影倩ゾ拖嗟庇谠诩嗍痈哂窭几笔榧呛统旅览际榧恰!
丁文通又道:“领导。我认为。正是你让市公安局抓了陈瑞青的小舅子。陈瑞青才害怕了。他才打退堂鼓。害怕进一步激怒你。所以他把旧自來水塔的秘密告诉你。但他又不敢公开告诉你。因为那样就等于背叛了李云飞和高永卿。因此才采用了如此隐晦的方法。”
嗯了一声。向天亮咧着嘴乐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文通。老子要验证一下你的判断。”
第1873章铁板缝
向天亮的“验证”很简单。也很直接。他让邵三河把陈瑞青的的舅子放了。
放也不是真放。是取保候审。监视居住。
邵三河巴不得。副市长的小舅子在看守所里待着。不仅动不得。还得好吃好喝侍候。终究不是个事。
取保候审的担保人是陈瑞青的妻子。监视居住的居住地是陈瑞青的家。反而是把“难睿薷顺氯鹎唷!
以向天亮的判断。如果陈瑞青是那个寄挂号信的人。对自己的投挑报李。他应该会心领神会。有所表示。
对向天亮的“试探”举动。市委书记陈美兰也深表赞同。同时提醒他向市长谭俊汇报。
向天亮有些不以为然。谭俊是朋友。自己人。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陈美兰在电话里批评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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