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的心情。也可以用在我的心情表达上。而且我更惭愧。因为我毕竟是滨海人。我还洠в星肽愫裙枘亍!
陈瑞青笑着说。“阴差阳错。造化弄人啊。”
“哎。你现在也不错嘛。”向天亮笑了笑。“跟着李云飞部长。也算你跟对了人。用我们滨海人的土话说。你是旱地变成了水浇地。”
“这话怎么讲。”
“旱涝保收呗。”
“哈哈。算是吧。算是吧。”
向天亮一本正经地说。“我是实事求是。实话实说。滨海人多地穷。一半以上的地是盐碱地。旱地有一些。水田可不多。能有一块旱涝保收的水浇地。那是农民兄弟梦寐以求的事。因为一亩水浇地一年能收一千斤水稻。至少能让一个四口之家每天都能吃到一顿白米饭。”
“天亮。你这个比喻还算贴切。还算贴切。”陈瑞青笑道。
向天亮继续说。“你看你吧。跟着李云飞部长。李云飞部长是什么人。他可是能直接通到省委大老板那里。你跟着李云飞部长就等于买了份政治保险啊。”
陈瑞青也不客气。“不错。跟着李云飞部长。至少有踏实和稳当的感觉。”
向天亮笑道:“跟着许西平。你顶多就是一条胳膊或一条腿。”
“不用说得这么隐晦。”陈瑞青也笑着。“跟着许西平。也就是做个狗腿子而已。他这人待手下太刻薄了。”
“老陈。你做了一次最明智的选择啊。”
“怎么。你也这样认为吗。”
“当然。我是实话实说。”
“可惜。叛徒的名声不好听啊。”
向天亮摇着手道:“天不为己。天洙地灭。这很正常。因为人只有先让自己活着才能有意义。否则。何來选择并为选择而奋斗呢。”
“谢谢理解。”陈瑞青问道。“当初你还帮过我。帮我摆脱了许西平。可我洠в醒≡裼肽阏驹谝黄稹D憔蜎'有恨过我吗。”
“呵呵。”向天亮笑着说道。“我还真洠в泻薰恪U獾共皇俏易悦甯呋蜃悦环病6且蛭也幌胗胄砦髌轿小R膊皇桥滤>褪遣幌搿D憧纯聪衷诘谋鹾!S幸坏阄液芊判摹>褪切砦髌骄圆换嵊肽忝呛献鳌6荒苁堑卸缘墓叵怠>褪且蛭愕拇嬖凇!
“是。许西平记仇。也好面子。他对我是恨之入骨喽。”陈瑞青很是感慨。
向天亮笑着点头。“所以。你还是要小心哦。”
“现在的局面。他应该还拿我洠О旆ā!背氯鹎嗫醋畔蛱炝廖省!八邓的惆伞D阕罱趺囱!
“我。我什么怎么样。”
“我是说。我有一点不明白。”
“你不说明白。我当然就不明白了。”
陈瑞青道:“我是说。我以为这次撤县设市。你会往上走一步的。最起码也去权重部门当个一把手。可是你却去了滨海学院筹建委员会。我真的有些不明白。”
“奇怪吗。”
“奇怪。非常的奇怪。”
“其实。这一点也不奇怪。”向天亮道。“你。我。当时都是副县长。但此副县长不是彼副县长。同样是副县长。你的资历可比我深多了。所以。你可以乘撤县设市的东风往上走。我却不能往上。即使勉强上去了。那也难以服众。”
“用你的话说。这就是所谓的自知之明吗。”
“用你的话说。算是吧。”
陈瑞青说。“关于这一点。我非常钦佩你。要是换成别人。怎么着也得先上去再说。”
“呵呵。不是我不想。而是不能也。一个二十六岁的副处级已经够让人眼红的了。那还能有一个二十六岁的正处级吗。”
“天亮。不想当将军的士兵。可不是好士兵啊。”
“老陈。不能当将军的士兵。也可以当个好士兵的。”
“哈哈。和你说话我很愉快。”
“呵呵。我心情也不错。”
“喝茶。请喝茶。”
“谢谢。你也请。”
笑过了。也喝过了。谈话终于转入正睿
陈瑞青:“天亮。这次的事。还得麻烦你啊。”
向天亮:“好说。好说。”
陈瑞青:“那我先谢谢你了。”
向天亮:“哎。先别。”
陈瑞青:“怎么。你不想帮我吗。”
向天亮:“呵呵。老陈你急什么呢。”
陈瑞青:“天亮。你是不知道。这事对我來说。很重要啊。”
向天亮:“你是说你的那个小舅子。他很重要吗。”
陈瑞青:“很重要。我那老丈人家。有五个儿女。可前面四个都是女的。”
向天亮:“我明白了。独苗。娇生惯养。”
陈瑞青:“唉。这事说來话长那。”
向天亮:“呵呵。既然说來话长。那就不妨长话短说。”
陈瑞青:“这小子在滨海出事。那就是我的事。我估计啊。现在我家里已坐满了人。全是从清河市那边过來的。以我老丈人和老丈母娘为首。”
向天亮:“我知道。等着你把小舅子捞出來。”
陈瑞青:“对。说不好听点。那一堆简直不是亲人是狼。我要是不把人带回去。估计我也进不了家门。”
向天亮:“哦。这情况可有点严重。”
陈瑞青:“是很严重。”
向天亮:“那么。你打算怎么捞。”
陈瑞青:“你帮我捞。”
向天亮:“老陈。我这个人你是知道的哦。”
陈瑞青:“知道。你不会白捞。”
向天亮:“不错。”
陈瑞青:“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向天亮:“呵呵。我想当作买卖來处理。”
陈瑞青:“买卖。”
第1863章买卖
一边点着头。向天亮一边还打开随身带着的公文包。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玲珑的计算器。
陈瑞青大惑不解。“天亮。你拿个计算器干吗。”
“这你不懂了吧。买卖买卖。有买有卖。有亏有赚。生意场上讲究的是亲兄弟明算帐。你我也一样。既然是买卖。那我就得算仔细了。你的便宜我不贪。但我也不能吃亏。多一分不要。少一分不行。因为我数学学得不好。所以我总是带着一个计算器。以备不时之需。老陈。多多理解。多多理解啊。”
陈瑞青听得哈哈大笑。“天亮啊。咱们的买卖可以用计算器算吗。”
“老陈。这你又不懂了。从数学上说。这个世界是由无数数字组成的。任何人任何事任何物。其实都都不过是数字的组合而已。人类的任何活动。最终不过是数字的变化。比方说。你从副处级升到现在的正处级。是借着撤县设市的东风。其实不然。假如你的能力是一。你当个副处级需要你能力的零点八。而当个正处级所需的能力是一点一。那么。你当个正处级所需的能力就差零点一。这个零点一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你作为正处级的风险。也许你认为零点一可以忽略不计。其实不然。这个零点一会随着环境和形势的变化。有可能以十倍甚至百倍地放大。因为当官是有风险的。在数学上风险也叫风险系数。你的风险系如果是十。你那个零点一就会变成一。以此类推。风险系数越大。那个零点一就越被放大。于是。你的危机就越來越大……”
向天亮的长篇大论。让陈瑞青听得目瞪口呆。因为他听到的是一个闻所未闻的“理论”。
“呵呵。老陈你也甭大惊小怪。我这是歪理邪说。我姑妄说之。你姑且听之。”
“不不不……天亮。你这个理论很新颖。值得学习值得研究。”
“理论。”
“对啊。是个新理论。可以叫官场风险学。或者叫风险数学。”
向天亮咧着嘴直乐。
其实。向天亮手上拿着的这个计算器。一方面它确实是个计算器。另一方面它却是个电子探测器。
这种袖珍型的电子探测器。能探测出直径十米之内的空间内有洠в新家羟蕴嗟淖爸谩
现在。袖珍计算器上有个小灯一闪一闪地亮着。
向天亮心里有数了。包厢里有录音窃听之类的装置。
这要分两种情况。一。陈瑞青知道。二。陈瑞青不知道。
如果录音窃听装置是陈瑞青装的。那就是他对向天亮不放心。
如果录音窃听装置不是陈瑞青装的。那很可能是陈瑞青的合伙人李云飞和高永卿装的。那就是李云飞和高永卿对陈瑞青不放心。
向天亮心里一笑。这两种情况。对自己來说都无所谓。
呵呵。咱是來做买卖的。一分钱一分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光明正大。洠裁醇坏萌说摹
向天亮:“老陈。你同意咱们现在要谈的是一桩买卖吗。”
陈瑞青:“哈哈。也是也不是。你既然说是。那就是了。”
向天亮:“好。买卖就是交易。有进有出。等价交换。你是买方。我是卖方。”
陈瑞青:“我同意。我是买方。你是卖方。”
向天亮:“谁先开价。”
陈瑞青:“你是卖方。当然是你先开价。”
向天亮:“不对。买卖是需要本钱的。我要看看你有洠в姓飧鍪盗Α!
陈瑞青:“也对。我要是洠в斜厩D阋膊换岷臀易雎蚵簟!
向天亮:“说吧。”
陈瑞青:“我们撤走那个调查组。”
向天亮:“还不够。你这个本钱只能算是零点三左右。”
陈瑞青:“当然。调查组撤走之前。会做出你满意的结论。”
向天亮:“还是不够。但你的本钱已经有零点五了。”
陈瑞青:“我们会做出书面承诺。保证以后有问睿旁诒鹾D诮饩觥6欢闷渌α俊!
向天亮:“零点七了。离一点零还差零点三。”
陈瑞青:“天亮。你的要价太高了吧。”
向天亮:“哎。现在是卖方市场。供不应求哦。”
陈瑞青:“倒也是。卖方市场么。开价肯定是高的。”
向天亮:“老陈。你的本钱带得不够多啊。”
陈瑞青:“你还想要什么。”
向天亮:“那要看你还有什么。”
陈瑞青:“嗯。这次干部调整。我们全力支持你。”
向天亮:“怎么支持。”
陈瑞青:“支持你在这次干部调整中实现大小通吃。”
向天亮:“听起來还算不错。”
陈瑞青:“还算不错。”
向天亮:“你不是常委。你洠в型镀比ā!
陈瑞青:“李云飞部长和高永卿有。”
向天亮:“你能指挥得了他们。”
陈瑞青:“我们三位一体。如果洠в邪盐铡N乙膊换崮么说弊鞅厩!
向天亮:“也是。李云飞长和高永卿会帮你的。”
陈瑞青:“怎么样。够了吧。”
向天亮:“加零点二。”
陈瑞青:“还差零点一。”
向天亮:“对。”
陈瑞青:“你还想要什么。”
向天亮:“诚信。”
陈瑞青:“你不相信我。”
向天亮:“不对。应该这样说。我不相信你们。”
陈瑞青:“我们。”
向天亮:“对。”
陈瑞青:“我明白了。”
向天亮:“老陈。对不起。”
陈瑞青:“你说吧。”
向天亮:“在你的全部承诺兑现之前。你的小舅子得在看守所里待着。”
陈瑞青:“这个……”
向天亮:“还有。他要交出所有非法所得。以及必要的罚款。”
陈瑞青:“天亮。”
向天亮:“这个你懂的。市场经济。市公安局也是要讲经济效益的嘛”
陈瑞青:“这样……这样。零点一就算凑齐了。”
向天亮:“综上所述。你的本钱就够了。”
陈瑞青:“市公安局那边。不会为难我小舅子吧。”
向天亮:“这个你大可放心。好吃好喝。单间。还有空调。谁敢欺负副市长的小舅子啊。”
陈瑞青:“天亮。你的要价实在是太高太狠了。”
向天亮:“呵呵。这买卖你不做也行。有人抢着要做呢。”
陈瑞青:“谁。谁啊。”
第1864章真理
向天亮双手一摊。耸了耸双肩。笑而不言。
陈瑞青惊问。“是许西平在插手我小舅子的事。”
笑了笑。向天亮还是洠в锌凇
不说话就是默认。陈瑞青轻轻叹了一声。“他果然是插手了。”
向天亮端着茶杯。不紧不慢地喝着茶。他不急。卖方市场嘛。
“天亮。他怎么说的。”陈瑞青的口气有点急。
“还用我说。以你对他的了解。用脚后跟也能想到他是怎么说的了。”
陈瑞青看着向天亮道:“我最关心的不是他怎么说。而是你是怎么想的。”
“不瞒你说。我是左右为难啊。”
向天亮脑瓜转得快。眼珠子跟着一转。嘴里开始了信口开河。
果然。陈瑞青的脸色更凝重了。“你左右为难。怎么左右为难了。”
向天亮问道:“老陈。你应该知道陈美兰书记和许西平的关系吧。”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來了。”
“别打岔。你先回答我的问睿!
陈瑞青点着头道:“这谁不知道。前妻与前夫的关系呗。”
“除此之外呢。”
“孩子他爸和孩子他妈。”
向天亮喂了一声。“我是说。他们现在的关系。你是怎么看的。”
陈瑞青思忖着说。“这怎么说呢。在我对许西平比较了解。对他们两口子的关系。还算有点发言权。我觉得他们两口子的关系可以分成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许西平变心以前。一个字。好。第二个阶段。许西平攀上现在的老丈人后。两个人分居。闹离婚。许西平的真实面目彻底暴露。第三个阶段。就是现在。两个人的关系处于对立和紧张状态。”
“你真认为他们现在的关系处于对立和紧张状态。”
“这是有目共睹。市委大院里的绝大多数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向天亮拿手指点着陈瑞青。“老陈啊老陈。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
“怎。怎么了。”陈瑞青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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