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教堂墙外时,一些都恢复了往昔的样子,孩子们有无忧无虑的在院子中做游戏,欢快的笑声穿透古老的院墙,带着不可思议的魔力滤过我的身体,我仿佛看到一阵发光的风吹过,身体顿时轻飘起来。
靠在长满清苔的青石门柱上,我点了根烟没有跨起院子,不知为什么我总觉的孩子们的笑声如同隐形的推力将我拒之门!REDBACK拉我几下,都被我甩开了。过了一会她仿佛明白了我烦躁的原因,走到门外大芭蕉树下的一眼刻满梵文的古井旁,用线桶打出一桶清澈的泉水,脱掉外衣只留内裤,不顾行人的注视径自冲洗起来。泛着银光的水花顺着她象牙般的肌肤滑下,给人一种圣洁的启示。
不自觉的,我也加入了清洗的行列,当天地的精华从头到脚洗刷一遍后,我感觉整个人如果由内到外被剖开一样通透起来,远处林立的佛寺传来的经声和教会的唱诗如可见之血输入我的体内。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净化,也明白为什么如此多的人在如此发达的现代还保持信仰!
当修女给我们二人送来干爽的圣袍时,原先对此多有顾忌的我,没有任何犹豫的套上了。光着脚踏上青石阶时,原本横在我心中的阻隔已荡然无存。孩子们扑进我怀里时,我仿佛抱着一团圣光,温暖而纯洁。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我离开爱尔兰,离开在我眼中笼罩在幸福之翼下的圣玛利亚教堂。踏上直奔巴基斯坦的军机,我一路都没有摸眼前的装备一下。
“你在干什么?”好久不见的狼人突然出现在我身边,我从出神的状态马上被唤回了现实。
“什么?”我没听清他说什么。
“我说你在干什么?飞机都到了好半天了,你怎么还不下来,让我又专程跑上来接你,是不是和REDBACK补蜜月补到走不动路了?”狼人提到我在电话中搪塞队长的理由。天知道!我们两人就一直在圣玛利亚教堂呆到昨天,在那里给孩子们看病,带孩子们玩乐。甚至这几晚我都是一个人睡在地板上。
“还好!”我随便应付了一句。
“那还不走?”狼人给了我一肘。
“喔!”我坐着没有动,屁股上像长了胶一样。看着眼前熟到不行的武器,握着胸前挂着十字架的士兵牌。我有种冲动,想对兄弟们说:我不干了!这几天的生活虽然无趣,但我找到了一种安宁,一种庇护。在那里我不是恶魔,不是食尸鬼,不是杀人犯,不是刽子手,不是刑天,不是。。。。
突然一股血腥味窜入了鼻中,我顺着味道看去,发现狼人胳膊上包着的纱布还渗着血。我心头猛的一跳,不由的脱口而出:“怎么了?”
“噢!这个?”狼人抬抬手说道:“唉!血腥妖精的那个人妖狙击手,真是废料一堆。一点配合都没有,差点一枪打我脑袋上,恨的我差点捏死他。现在才发现,原来你这个笨蛋还是比某些人强上那么一点的。还好你来了!”
我看着狼人殷切的眼神心如乱麻,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发现我已经拎着家伙站到了机场的边上军车前,刺客和水鬼、天才都坐在车里看着我。掂了掂手里的狙击枪,我苦笑了一下,突然想起被REDBACK推出教堂大门时她面色忧伤的一句话:“教堂是用你的钱盖的,你就当去为孩子们募捐我们无法得到的幸福吧!”
是啊!就当给孩子们募捐吧!我一边说服自己,一边跨上了军车。随着车门“咣当”一声关住,车子启动前我无意中向窗外望时,却突然发现车外竟然站然一个我。一个穿着运动服球鞋的我,一个细皮嫩肉面目齐整的我,一个。。。。。。正在向我挥手告别的我。
“刑天!唉!刑天!”肩头传来一记捶击,我一震扭过头看着身边的天才。
“嗯?什么?”我弄不清他干什么,迷惑的看着他。
“你有同行的人?”天才向我背后张望着。
“没有!怎么了?”
“你一直在向外看。”天才指着窗外迷惑的问道。
“噢!没有什么!我第一次到巴基斯坦,好奇的多看几眼而已。”我扯掉头上的头巾,抓抓两边裸露的头皮。偷眼向窗外看了一下,那个虚拟的人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把脑袋埋进双膝间,搂着冰冷的枪身。不停的拍打自己的后脑,并扯动背后的发辫。心里不停的苦笑,原本我以为自己有绝心能脱离这个圈子,但就在刚才我错过了第一次机会。我的心不但不够硬,而且我还为自己找到了借口!
“你还好吧!”天才从边上搂着我的肩膀拍打着。我发现车子刹住抬起头时,发现大家就停在机场入口的大门正中,边上无数的车辆正在有序的进出,却被我们给打乱了进程,顿时车边一片喇叭声响起,无数叫骂传来。
而车内所有人根本没有瞅他们一眼,都扭过头我关心的注视着我。从他们的眼神中我可以读出他们在担心什么,每年佣兵里疯上几百号人是很常见的,而且我还有过一次“前科”,时不常还犯犯“神经”,所以我一直都是其它人关心的对象。
“我很好!别那么看着我,你们知道我恨那种表情。”我躺倒靠背上,挥挥手示意他们没有关系。
“哪种表情?”狼人装糊涂。
“就是你脸上那种,装什么傻,小心我打烂你的鼻子!”我把手里的头巾甩过去被他躲过。
狼人看我没有问题,笑着向开车的刺客挥挥手。刺客刚要打火走人,窗口被人轻轻敲响,我们扭头一看是巴基斯坦的军人,留着大胡子穿着可爱的长袍式军服“飘然”而至。
“真主保佑!先生。请把车停到那边下车接受检查。”士兵的英语说的不错。
刺客从车队中挤出来,把车停在大门外下了车。我们其它人也跟着下了车。看看这个小兵想干什么,身边穿梭的车队在一阵疏导后恢复了正常。不停有美军的车队从这里开出,巴基斯坦向美国开放了机场和边境换来了美“援”,看着机场繁忙的样子,美国军队打击阿富汗的决心不是一般坚决。
不断有开出的车队向我们打招呼,那些人虽然穿着美军制服,但却没有挂美国国旗,一个个稀奇打扮的样子,根本就不是制式军容。
“佣兵大聚会。”狼人兴奋地指着一辆辆军车叫骂着。边上的巴基斯坦小兵,看我们嚣张的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很生气,可是估计也有接到命令不要和我们这些人争执,所以一直忍着没有发作。
“请出示你们的证件!”小兵已经是第三次询问了,话语中的怒火已闻得到了。
“刷!”一排塑料卡排在他眼前。天才指着其中一张自己的身份证明说道:“抱歉!我从中学毕业后就没有再照过相了,如果这张照片不像我的话,请你多包涵!”
小兵看完之后便敬了个礼让开了道。但却特意对我说一句:“欢迎到巴基斯坦!”
刚要回车的在其它人意外的看看他再看看我,迷惑的指了指自己问那个小兵问:“为什么你只向他表示欢迎?”小兵笑了笑扭脸走了没有甩他们。
“酷!”刺客冲小兵的背景竖起拇指赞扬,扭过脸却对狼人道:“我们离开巴基斯坦的时候提醒我拜访这位友人!”
“算了吧你!”狼人摆摆手作了个受不了的手势。刺客上车前在手心吐了口吐沫在我额头的纹身上蹭了蹭,仿佛在擦电灯泡似的,临了说了句:“把这面国旗擦亮点,也许在这儿能混到不要钱的晚餐!”
“干!”我飞起一脚结果没有踢中这小子的屁股。
悍马跑在开阔的大道上,不断有尖叫着的车辆从我们身边飞驰而过,能入此光明正大的去侵略别人的机会对于佣兵来说可不多见。
“不抓紧机会享受,上帝会惩罚你的!”飞也而过的军车里传出的叫声被风声带的模糊起来。
“我操!”水鬼掀开天窗钻进车顶的机枪堡垒中,拉动M2HB的枪机冲前面的军车开了一枪。要知道重机枪便是反器材步枪的前身,。50的大口径轻易将对方车顶的堡垒掀上了天。吓的对方立刻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边,车内的人纷纷跳出车厢站在车旁看着车顶叫骂。
“多吹风不会晕车!”我们的车缓慢驶过他们车旁的时候,天才探出车窗冲着那群家伙叫道。
“操!疯子!”
“神经病!”一群人捡自己能摸到的东西向我们的车子扔来。
我们大笑着把他们抛在身后,水鬼一直是执行水下任务的,没想到在陆上也这么“神勇!”
“没想到你和屠夫一样神经!”我碰击水鬼的拳头表示支持后笑道。
“你要是在水下见到我才明白我有多疯狂!”水鬼露了他手臂上的疤痕横在我面前。
“细小的三角形啮咬痕迹!”我看了一眼纠结的疤痕:“食人鲳?”
“没错!”水鬼指着自己的后背笑道:“巴西马把格洛索。十二名队员,只有我从“水鬼”的追食中逃出来了,你应该看看我的后背,每当水流从疤痕的缝隙滑过,我就兴奋的颤抖。”
“所以你得到了这个外号?”我见过这种恐怖的东西,一头羊5分钟便会被吃个精光,一个60公斤的人如果被食人鱼吃光,也只需要10分钟时间。
“我的幸运绰号!”水鬼满足的看着我:“每当我听到别人提到我的绰号,我就会想起自己有多幸运。”
看着他即满足又痛苦的样子,我知道他也明白,他能从湖里爬上岸是因为有十一名同伴为他拖住了水鬼的脚步,我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喜欢提到自己的痛脚。
还没得得及询问原因,车子便已经到达了基地,大家鱼贯而出离开了车厢。眼前军事基地的样子大出我的意料之外,一群包着头的伊斯兰教徒正在基地门口进行抗议。作为同样是伊斯兰国家的巴基斯坦当然有袒护的倾向,而且他们也认为阿富汗做的并没有错,甚至还有人把拉登当成英雄。跑来示威说明这些人已经很温和了,没有向里面扔炸弹就算不错了。
看着被堵在门口进不去的军车,再看看站在门口维持秩序的卫兵,看样子没有人敢使用武力对付这么人,爱样子也是怕被报复吧。
“怎么回事?”我奇怪的问水鬼。
“不知道!我们出来的时候这些人还没有聚过来。”水鬼正说着,背后传来车子刹车的声音,刚才被我们轰掉车顶的佣兵追了上来。一群人气势汹汹的上来,看样子是要打架。
“玩玩?”狼人冲着那群人阴险的笑笑。
“来呀!怕你?”一群人便扑了过来。两伙人便扭打在一起,不过这些家伙明显只是普通的佣兵,根本不是我们的敌手,我扛着的枪都没有放回车上,用一只手便摆平了两个瞄上我的家伙。
原本正在看着前面示威的佣兵们,听到响动纷纷调头回来看热闹,不过很快大家都被挑动了好斗的本能,不知谁开的头,整个场面便升级为上百人的大混战。最后连示威的群众都没有在向基地内的大兵示威了,反而凑过来指指点点的看起戏来了。等到基地的宪兵冲出来的时候,反到是最先打起来的我们几个笑呵呵的从让开的大门进了基地。
进到基地才发现,原来这个基地并不大,前面住的全都是佣兵,只有少量的美国大兵进驻,基本都是进行后勤供给和宪兵。后面则是一个空军停机仓库,停靠的是提供军事运输的飞机。
里面没有美军正式的地面作战部队,也没有明确的挂上美国国旗,整个就是一黑基地。
看着一群群哄笑着走过的大汉,我还是第一次和这么多的佣兵在一起。看着那些形形色色的家伙在那里跑来跑去我也好奇极了,总想拉住一个攀谈一下。
刚进到基地里面我就看到在飞机场边上有个两个巨大的拖车,那东西我挺熟的,是天才的移动的实验室,以前我们经常坐着这个东西到各地去实验他新搞出来的武器。于是,我就很明确的向那里走了过去;走了没多远便看到骑士和一个美国军官还有两名东方人走了过来。
“刑天!你来了。正好!给父介绍一下,这三位是肯特上校,堂本少校和叶山上尉。”骑士给大家分别介绍认识。我看着两名日本军人,奇怪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日本的宪法规定是不允许在役军人到海外执行任务的,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