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名利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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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名利场- 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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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让他停职反省?这,金锁,太过份了吧?”总裁立刻不高兴了。
    “总裁,即便我不这么做,孙水侯在厂里也干不下去了……”薛金锁慢慢说道:“他的出国采购**行为已经被市纪委立案了。职工对他的事议论纷纷。他再这么飞扬跋扈地干下去,恐怕长久不了的。我想,暂时停止工作,让他冷静一下也好!”
    “金锁,你这么做,不是等于赶他下台一样吗?”总裁直接反对起来,“好端端地停止了工作,工厂里闲言碎语不是更多了吗?”
    “如果他真是好端端的工作,我就不会采取这种行动了。总裁啊,这个孙水侯,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如果不看你的面子,我早就把他送进(监狱)去了!”
    “金锁,你什么意思?”总裁质问道,“孙水侯不过是犯点过失,批评教育也就算了。怎么也不至于到违法判刑的地步吧?”
    “总裁,如果他回国之后我不是那么迁就他,让他做试车总指挥;他怎么会干出修改主机程序的事情来?这种人,你越是仁慈,他越是猖狂;不采取断然措施,他不会老实的。”
    “薛金锁,看来,你是决心要置他于死地了?”
    “对于他,我别无选择!”
    “薛金锁,别忘记你这个总裁是谁给你的?”总裁恼怒地与薛金锁算起了旧帐,“当初,你破坏你们老总裁卖掉重机厂的改制计划,弄得东北公司已经乱糟糟了!现在,局势刚刚稳定下来,你又要排除异己,怎么,你想要独霸东北公司吗?”
    “薛金锁当初反对卖厂,保的是国有资产;反的是**。我怎么把东北公司弄得乱糟糟了?要是那样,中组部会让我担任国家公司总裁助理吗?总裁,我现在和你谈的是处理孙水侯的事情,不要扯太远了好不好?”
    “薛金锁,不要以为我看不出你那点儿小心眼儿,你这么反对孙水侯,不就是他抢了你的女人吗?情场失败了,就要坦然面对;不要用手中的权力报复。”
    “总裁,你看你,这不是越扯越远了吗?我和张晓丽虽然恋爱过,但是并没有法律婚姻关系;她年轻漂亮,愿意找谁是她的自由;这怎么能扯到我报复孙水侯呢?照你这么说,孙水侯有了天大的错误我也不能纠正了是不是?”
    “薛金锁,你、孙水侯、张晓丽之间的个人恩怨我不想过问。我只是告诉你:孙水侯是省委组织部任命的厂长,他这个级别的干部是由国家公司组织部管理的。无论他犯了什么错误;都轮不到你来处理他!”
    “对不起总裁,没想到这事儿惹恼了你;不过,我薛金锁此举也是为了重机厂的工作,也是为了挽救孙水侯,如果你觉得这事不妥,你可以批评我,但是,对于干部队伍中出现的这种败类,我是绝对不留情的!再见!”
    “呵呵,金锁,这一下,你惹了大祸了!”郭宁宁担心地说道,“你们之间,这可是撕破脸皮了!”
    “没办法。如果总是这么维持下去,重机厂就完蛋了!下一步,我还得靠李金铸父子给我干大事儿呢!”
    薛金锁打完了电话,走出书房,到卧室躺下休息了,郭宁宁却守在电话机旁,听听“国家公司”总裁会不会再打电话来?还好,过了半天,电话铃也没响起,这说明,“国家公司”不得不接受薛金锁对孙水侯的决定了。
    闷了一会儿,闲得无聊,郭宁宁想儿子了,就打开电脑上网,输入了薛晓锁三个字,没想到,搜索目录里显示了儿子的博客:
    谈谈砍价技巧
    所有企业每天都会遇到价格谈判,无论是小到一吨钢材的价格还是大到一个重大工程的供应,每一次价格的谈判将影响到企业的直接利润收入。而不管您是否愿意,你已经被残酷的商战拉进谈判的漩涡。或许你已经身经百战,有过成功,更有事后后悔不已的挫折;或许你刚踏入采购或是大客户销售部门,对即将到来的谈判充满忐忑, 那么你需要一个环境,学习在不同的条件下,与对手进行最最冷静的谈判; 
    商务谈判,说白了就是砍价格!
    砍价,不能太狠;也不能太软。狠了,对方认为你没有诚意;会导致买卖不成。软了,对方觉得你柔软可欺,会继续维持产品的高价位……
    “金锁,快来!”郭宁宁读着,心里喜欢得了不得,急忙喊薛金锁起来,“看看你儿子发表的文章……”
    “呵呵,这小子,满肚子尽是生意经啊!我这当爸爸的自愧不如啊!”薛金锁看着儿子的文章,十分感慨:一个二十几岁的孩子,就满脑袋都是谈判、博弈的道理了;自己那个年龄,一天到晚还沉醉于数理化课程的复习中呢!
    正感慨间,电话铃声响了,郭宁宁一接,是北京父亲打来的。他问郭宁宁:薛金锁是否作好了投标的准备?郭宁宁告诉父亲,此事正紧锣密鼓地筹备着,薛金锁刚刚任命了一位副厂长,以作好组织上的准备。父亲提醒说:“南海公司已经有了机械制造方面的成功经验;如果薛金锁真想投标,要把目标放到核心技术的攻关上。这方面,东北重机厂是有优势的。”
    薛金锁感谢了岳父大人的关心,同时也表示接受岳父的意见。因为,深水采油平台的主体工程浩大,东北重机厂没有那么大的作业场地,也没有南方同行的经验。他们只能靠自己的技术优势,攻克其中的关键技术,特别是主控部分与机械部分的联接。这样,才能有希望取得成功。想了想,又觉得抱歉,岳父大人是自己的老领导,也是恩师;可是,自己与郭宁宁办了结婚登记手续,他这个女婿还没有登门拜见岳父呢!想到这儿,他就对郭宁宁说:“我们去一趟北京,看看爸爸吧!”郭宁宁却想的更多,说道:“还是等孙水侯这件事儿过去再说吧!看看他对你的处理会有什么反映?等这事儿平静下来,再去北京不迟。”
    “孙水侯会有什么反映?”薛金锁看到郭宁宁担心的样子,问道。
    “金锁,你这一个举措,等于打乱了他的部署。他会善罢甘休吗?”
    “那又怎么样?”
    “我想,他一定会有报复行动。”
    “报复?”
    “是啊。金锁,你要有思想准备,准备面临他的第一个冲击波……”
    第二天,薛金锁刚刚走进办公室,霍副总裁悄悄走进来,看到小苗出去打水,就问道:“金锁,你让孙水侯停止工作了?”
    “是啊,老霍,因为他找上我家的门,当面与我叫板……呵呵,我没法与你商量。”“金锁,你这么做是对的。可是,你要注意……”正说着,办公室主任领着三个陌生人进来,说:“薛总裁,这几位是钥阳市中院的同志找你。”
    
                  第201章 第一轮
    第201章  第一轮冲击波
    霍副总裁看到这几个人,十分生气地对办公室主任说:“等一会儿,没看到我和薛总裁商量工作吗?”可是,没等他的话说完,陌生人中一位年龄相仿的男子却迎上来说:“我们是钥阳市中院执行庭的,今日来执行一项公务。”薛金锁将几位让到沙发上,转身对霍副总裁说:“你先去办公室等着,回头我们再接着谈。”
    等霍副总裁随办公室主任离开办公室,薛金锁随手将空调打开,每人又冲了一杯茶放在茶几上。这时候那男子已将工作证和法院协助执行通知书摊开在茶几上,说:“薛总裁,你也别忙了。我们今日来是为执行钥阳贸易公司的案子,请你配合按判决书上的金额将款项转到我院的帐户上。”薛金锁俯身看了工作证,知他是执行庭的田庭长,忙解释说:“钥阳贸易公司的案子又有了新情况,经过调查应属涉嫌金融诈骗,我们已向公安部门报案,马上就会向你们中院提出中止执行申请……”没等薛金锁话说完,田庭长便打断他的话说:“薛总裁,我们是执行庭不管审案,原告既然申请执行我们就要按法律办事,请你还是配合我们的执行。”薛金锁从桌上拿起装着钥阳贸易公司案件备份材料的档案袋说:“我这里有他们的犯罪证据,你们……”田庭长没等薛金锁话说完,忽地站了起来,板起脸说:“你那证据留着给警察看吧。今日既来了,这笔款我就要如数带走。”薛金锁说:“请您们斟酌,如果就这么划给他们,国家就要损失二百多万啊。”田庭长旁边那位年轻些的男子板起脸说:“我警告你,如果你再不配合我们的执行,我们将按法律规定对你采取强制措施。”薛金锁将档案袋放在茶几上说:“我还是请你们注意此案的最新证据。”田庭长一巴掌拍在档案袋上说:“我再告诉你,我们是执行庭不管审判,有什么不服你们可以继续申诉。但今天必须按判决执行!”薛金锁回道:“抱歉,为了国家财产不受损失,我不能配合你们的执行。”田庭长身边那两位男子听了,忽地立了起来,一人黑着脸说:“薛总裁,你是执意要拒绝配合了?”薛金锁回道:“我再次恳请你们耐下心将我们的新证据看一遍。”
    田庭长冷笑道:“薛总裁,看来你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一边说着就站了起来,向那两人使了个眼色说:“铐上!”两人听了不由分说掏出手铐就将薛金锁双手给铐上了。薛金锁挣扎了几下却被那两人紧紧夹着动弹不得,只好大声喊道:“你们这么做是违法的……”话未落音只觉腹部被猛地顶了一下,痛得直抽冷气,没等他缓过劲来就被两人挟着出了办公室,田庭长随手将档案袋夹在腋下也跟了出来。到了三楼薛金锁稍稍缓过劲来,刚喊了一声,腹部立刻又挨了沉重的一击。喊声还是惊动了大楼的办公人员,薛金锁见小苗也随着人群跑过来,便忍着小腹剧烈的疼痛向小苗喊道:“快,给保安队长打电话。”薛金锁这时候最盼着办公室主任马上露面,至少他可以代表单位与他们周旋一阵儿,给保安队留些反应的时间。
    大楼的过道里很快挤满了人,田庭长跑到前面大声威胁道:“谁敢阻拦,我们将以妨碍公务罪拘留他。”这一声威胁果真有效,有那想上来劝阻的也给吓得缩了回去。薛金锁就这么半架半拖地下了楼,被强行塞进停在院内的一辆有着法院标志的警车上。但警车出门时却遇到意外,院内的保安早已趁着混乱将铁门关上,等警车开到大门前发现已落了一把大号的铁锁。田庭长没头苍蝇似地在院子里转了几圈却再也找不到保安,气急败坏地大声喊道:“给我把锁砸了!”开车的男子跳下车在后备箱里翻出一把轮胎套筒,对着那把铁锁一阵狂砸。费了一番劲总算将锁砸开了,司机再回去开车却见小苗正轮着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在后轮上连戳了几下,轮胎马上就带着丝丝的漏气声瘪了下去。那男子见状几步便冲过去,一把将小苗摔在地上。田庭长跑过来,望着已瘪下来的轮胎脸色青紫,厉声喊道:“给我铐起来!”一直在车内看守薛金锁的男子闻声跳了出来,将小苗双手也给铐上了。刚才砸锁的那位男子再次打开后备箱,将千斤顶和备胎翻出来,先用轮胎套筒将轮胎镙丝松了,然后支上千斤顶将没了气的轮胎扒下,又耗了一些时间总算将轮胎换上。一切收拾完毕他们又将铐了双手的小苗也架起来,与薛金锁并排塞在后座上,只听油门吼叫着冲出公司大门。 
    出市区往东是一条通往高速公路的引道,平时倒也好走,只是这些天秋菜渐渐上市,路两边摆满了菜农的机动三轮,其间还夹着套着牲口的马车,引道便变得有些难行,这时警车虽拉响了警笛却也快不起来。路上薛金锁见小苗左手掌上被蹭掉好大一块皮,鲜血仍在往外渗着,忙并着双手从衣袋里摸出一张餐巾纸按在伤口上。停了一会儿见血不流了,薛金锁小声说:“你不该把自己也搭上。”小苗闭着眼靠在后座上一言不发,薛金锁见了竟不知如何安慰她,只是无声地将她两手紧紧握在掌中。
    车子越往前走,薛金锁绷着的心越加紧张。现实中地方法院以这种方法强制执行的先例太多了。如今这一去两人便成了人质,公司不支付那两百一十多万他们不会放人的。不久已看到进入高速公路的入口,警车一旦通过入口驶上高速公路,再没有人能救得了他与小苗,除非公司无条件支付那两百多万。
    警车很快就到了入口处,前面一辆微型面包车和一辆中型卡车等着领卡。很快面包车拿了卡驶进引道,卡车驶到收费处的窗前,警车也跟着往前挪。眼见着卡车司机领了一张卡加了油门就上了高速引道。警车到窗前时前面的电动栏杆放下了,按规定警车虽不收费,但这卡还必须带上,到高速出口处再交回收费窗口。警车的司机将车窗玻璃放下,伸手接过那张小小的磁卡。这一刻薛金锁已绝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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