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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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格-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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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熙拉,我是你妈妈,是生你养你的妈妈呀,你不能这么做。是因为李文学吗?这么多年,你还放不下他?你已经是当妈的人了,怎么还能惦记别的男人呢,熙拉,要是被朴泰秀知道了……”马母拉扯着马熙拉,却被她一把甩开。
  到现在,自己母亲惦记的还是朴泰秀的看法,到底是怕他一怒之下再也不供她吃穿用度了吧。
  “够了!你不走,我走!”马熙拉随意提起外套,也不顾母亲的死缠烂打哭天嚎地,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朴家院子里的青草破土而出了,就连花儿也开好了一些,比起上次来,春意更浓了。
  马熙拉总是不接电话,又多日见不到她,李文学不由来到了朴家。车远远停在朴家对面的马路边,李文学痴痴地望着,心里那个人,应该就在那扇铁门里吧。
  近来忙着对付朴民俊,算着日子,也有足月未见她了。想来也奇怪,原本二十三年未见的人,如今重逢后,单单一个月就难耐地相思成疾了,再加上马熙拉总避着他,就越发让他心思撩动了。
  这样的距离,已经很近了,隔着一条马路,隔着一座院子,李文学,就真的,已经很满足了。
  正呆呆地望着朴家出神,马熙拉就急急地从里面走了出来,虽隔着十几米,但李文学还是看出了她面上的难看,似是生气,又像是悲伤。
  李文学几乎就要冲出车去,是朴泰秀欺负了她,还是受了怎样的委屈,他捧在心尖儿上的人,如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无论怎样他都是难以接受的。
  可是,最后的理智让他停下了落在车门上的手,若这样贸然出去,万一被人看到落了话柄,他无所谓,可她的声名呢?
  取过手机,还是拨下了那串已经倒背如流的号码。
  马熙拉只是冲动着跑出家门,漫无目的却脚步匆匆,她只想离这个家远一点,再远一点,就像逃一样往前走。
  手机忽地传来一阵声响,本不想理会,以为一定是母亲打来的电话,但这铃声执着地让她不得不拿起手机来看。
  “未知”这两个字映入眼中,马熙拉的心,还是跳了一下。
  “未知”,是她特意将那人号码设的名称,对旁人是未知,对她,再清楚不过电话那头是谁了。
  李文学在车里望着对面的马熙拉,盼着她快接起自己的电话,可是,她的脚步定在了原地,双手捧着手机迟疑地望着。
  铃声唱过一遍又一遍,李文学的眉,紧了一下又一下,马熙拉只是攥着手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李文学的眼神,也跟着停在了那里。
  她,依然没有接起他的电话。
  车门骤然被推开,李文学举着耳边的手机站在车前望着马路对面的马熙拉,他的眸,深深的,像把她淹没一般。
  似是感受到强烈又熟悉的目光,马熙拉缓缓转过身来,落入眼中的,恰是“未知”,恰是他。
  收起眼中的慌乱和惊讶,马熙拉对上李文学深邃如墨的眼眸,如海,如潮,像要吞没她一般。
  相思相望,隔着一条并不宽阔的街道,隔着二十三年的爱恨情仇,她眼底只有他,他眼中只有她,他目光澄定,她却莫名地不安。
  手机,还响在她手中,还举在他耳旁,两两相望,一顾无言,却交织着天罗地网的万语,停格心间……
  

  ☆、燃情

  风吹过马熙拉的发梢,她怔怔地望着不远处的李文学,他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手机铃声戛然而止,李文学穿过马路大步走来,他的眼中有千山万水,一步一步,步伐愈近的声音像踩在她的心坎儿里。
  李文学在距马熙拉半步的地方站定,容不得她有丝毫的犹豫,牵过她的手就向车里走去。
  再也顾不得被不相干的人看见,再也顾不得她局促地反抗,他那么笃定,几乎是强制地把她塞进车里,未待她反应,已是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你做什么!李文学,你快停下!”马熙拉像是大喊在李文学耳边,李文学却置若罔闻,车也越发快了起来。
  马熙拉的心乱极了,她只是想出去走走,逃开那座压抑的牢笼,却不想偏偏这个时候遇到李文学。他怎么会出现在朴家附近,怎么会这样连句解释都没有就把自己带去未知之地……李文学一句话都没有,马熙拉不停地转过头央求他把车停下,可是,随着风景退后地越来越急速,望着他略带生气的脸庞,她终于放弃了斥责和反抗,渐渐安静了下来。
  反正,也无处可去,反正,也不知道要去哪,虽然不知道李文学究竟要带自己去哪儿,但不如就这样,随他去吧。
  一路无话,小小的车仓里,气氛微妙地变化。
  转过两排别墅,李文学终于把车稳稳停下。
  “这是哪?”马熙拉望着这极其陌生的地方,回头疑惑地看向李文学。
  “我家。”也听不出李文学的情绪,他只是直直地盯着马熙拉。
  “来你家干嘛,我要回去。”马熙拉的声音强硬,却带着软糯的音色,盯着她撅起的唇瓣,李文学的眉,又蹙了起来。
  这磨人的女人,该拿她如何是好呢。
  她似是还有什么不满挂在嘴边,却被他生生的吻堵了回去。
  来不及有丝毫的躲闪,他的唇便这样突兀地覆了上来,由不得她有片刻的思索和迟疑,在她挣扎的间隙,他火热的舌已带她坠入深渊。
  他的吻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又小心翼翼地温柔,一只手深深嵌入她的发中,一只手紧握着她的柔荑,这是他绵长的痛苦,又是他温润的情致,他疯狂地追逐着她躲闪的舌尖,哪怕是□□,他也甘之如饴死而无怨。
  薄唇微凉,烙在她的唇上却灼得人疼痛,他的气息铺天盖地搅乱着她的心湖,待马熙拉回过神来,才发现舌尖已与他纠缠不清,呼吸紧促着,心也被翻涌出的滚滚热浪包裹起来。
  她奋力推着他,却怎么也无法挣脱他的长臂。他自然而熟稔,似乎同她没有半分的生疏,而她却心头悸动,不自主地随他陷落下去。他锲而不舍地发狠似的吻她,直到这温润被一股腥甜的味道取代,李文学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来。
  马熙拉瞠目拭着自己的下唇,竟被他咬出一丝血痕,她怨愤地盯着咫尺之距的他,却也说不出话来。
  李文学看出马熙拉的疑惑和怨气,双臂用力,重新将她勾入怀中。
  她未抗拒,只是幽幽地望着他,他目如深海,又如火焰。
  她耳畔响起他略带干涩的声音,“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她不回答,算是默认了他的猜测。李文学被马熙拉的态度激怒,她唇上嫣红一点更是刺痛了他。
  “熙拉!别这样对我好吗!我们隔了这么多年才重逢,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互相折磨呢!”李文学揽着怀中的女人,心中万千委屈。
  刚刚和母亲因为这个人争执,和母亲二十多年的隔阂也是因为这个人。若是没有这个人,她也许就会认命地安心去当会长夫人。朴泰秀待她极好,又是极为宠惯的,可是,她的心早已给了出去,再也收不回来了。
  眼泪又不争气地落下,这么多年筑起的坚强,却总是轻而易举地就为他落泪,总是在他面前溃不成军。
  一辆跑车对驶而过,马熙拉才意识到他们这样拥在车里很容易会被旁人看到。用力推开他,发丝已微带凌乱,她不能再留在他身边,猛然推门而出,高跟鞋的声响让李文学来不及反应便已冲到她面前。
  “你还要逃到什么时候!”李文学拽住马熙拉的胳膊往身上靠,马熙拉却更大力地去推他。
  “叫别人看到像什么话,你别碰我!”马熙拉摇晃着手臂,却不知越是反抗就越会引出李文学更多的怒火。
  李文学双眸一凛,伸手钳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扳了回来。马熙拉本能地躲他,伸出手就去推拒。 
  已经思念了二十三年,往日的岁月他何尝忘记过。每一次买醉都越发清醒地想起她的脸庞,每一次尝试去接受其他女人都更根深蒂固着她在自己心里的位置,她苦,可是,他又何曾轻松过一日?
  “既然怕被人看见,那我们就去没人看到的地方吧!”李文学瞪着双目,浓眉也揪了起来,他几乎未待她开口就将她横抱在怀里。身后便是自家别墅,一脚踹开院门,大步跨了进去。
  被李文学箍在怀中,马熙拉下意识抓紧了他的衣襟,也不敢呼喊,生怕惊动了其他人。也不知他是怎样腾出手来开了门锁,她就这样硬生生被他抱上二楼,推开卧房又紧闭房门。
  他喘着粗气,脸也蒙上了夕阳的色彩,把马熙拉扔在轻软的大床上,床垫立刻陷出了一个蜷缩的人型。
  马熙拉惊恐地盯着支着双手却几乎压在自己身上的李文学,她想扯过身旁的薄被隔开和他的距离,但他太过强势,根本没有放过她的打算,他呼吸愈发粗重,单手箍住她两只手反剪在身后,又拉扯回头顶,马熙拉的力量终究是微不足道,只能动也不能动地死死盯住他。
  马熙拉不是当年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这样暧昧的姿势让她的心骤然提到嗓子眼,如此不设防地与他躺在床上,她惊恐中不禁习惯性地去咬着下唇。
  因是触到了伤口,马熙拉眉间漾起了一丝疼痛,李文学心疼地凝视她唇上的血色,随即他的唇再次覆了上来。
  马熙拉的恐慌李文学看在眼里,他轻轻吮着她的唇瓣,再也不是狂风暴雨般的侵袭。他的舌尖抚慰在她被自己咬破的伤口上,缓缓地,松开一只手,抚上她的眉,她的脸,最终落到她光洁在外的脖颈上,滑腻的触感让他有些颤抖,却贪恋地爱不释手。
  被这样和风细雨地安抚着,却又是无法挣脱地撩拨,马熙拉的身子软了下来,浑身提不上一点力气,只能任由他随心所为,只能仰头毫无保留地迎他前往。
  他也不深入,也不继续,只贴着她的唇忧郁地沉吟,“还疼么?对不起。”
  轻轻别过脸去,马熙拉的眼中闪着晶莹,李文学从她嘴角吻上去,含着她微咸的泪水,心也被触到了底线。
  “你知道么,我最怕你哭了。记得原来你就爱哭,怎么现在还这么爱哭呢。”李文学的眼中,宠溺又幽深,这么近地看着她,却怎么也看不够。
  马熙拉因他的话浑身颤栗,她爱着恨着盼着怨着的男人,就是眼前的这一个啊。一只手攀上他的肩,也学着他一样摩挲上他的眼。泪又涌出,只听到一声柔肠百转的哭声,“文学,你怎么才来呢。”
  他耳边的这一句,足以摧毁他所有的理智,怎么才来呢,这些年,错过的又何止那些不再回还的春夏秋冬。泪眼朦胧,马熙拉精致的面容也模糊起来,喃喃一声“对不起”,李文学火热地吻便与她重新交缠在了一起。
  

  ☆、默契

  出乎李文学的意料,马熙拉如痴如狂地回应着他,那灵舌带他前往更加甘甜之处,双臂也拥上他的两肩,搭上他的后颈。
  他吻着,如酿了二十年的酒,此时全然醉在她身上。专注地动情,舌尖描摹着她的唇瓣,细腻地如在描摹画卷最微小的一笔。和她的唇软软地贴合在一起,让他生出会化在她唇舌间的错觉。发乎深情,便再也止不住了,她的人,她的心,他渴望又虔诚地一路蜿蜒着吻下去,她的耳蜗,她的锁骨,她衣衫尽褪后玲珑的轮廓,咬噬着,倾吞着,轻捻着,细碎着,她的每一处,都是他眼中久别的风景,故人终是回来了,这才是本就归于他的属地。
  小腹传来异样□□的触感,马熙拉瞢腾了一瞬,登时便懂得了他的渴求。她两腿被他磨蹭地有些发软,却仍是紧紧不肯分开。箭在弦上,李文学已无法善罢甘休,他火烫的手艰难地探入其中,随后便是纵身挺立。李文学一跃而上的纵情在马熙拉的锦绣河山里,她独有的味道,成熟的风韵,又带有少女的羞涩,都让他欲罢不能地以最原始地方式膜拜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他沉下去,沉下去,几乎要溺毙其中,却心甘情愿为她付出生命。 
  他一点点将她据为己有,以唇,以舌,以指,以他全身的温度,细细地,密密地,毫无遗漏地点点滴滴。丝丝缕缕,缥缥缈缈,合目欢沁,如沐清泉,她放下矜持与娇羞,同他交错缱绻。马熙拉的思绪被拉地很远很远,又在他跌宕地频率中回到眼前。她仿若全身都嵌进了他的身体,在他的经脉里游弋,在他的血液里涌动,驾着长风,乘着云彩,终于主动以双足勾上他的腰际,在无止境地缠绵悱恻中,随他的进出高低起伏、融合撞击。
  这一刻,她无比的疼痛,却又前所未有的欢愉。
  潮水归于平静,遨游回到大地,李文学拥着已是浑身瘫软的马熙拉,认真地拨开她额头被汗水打湿地碎发。
  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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