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燕春正自发着抖,愣了一下,便明白自个儿吓着了美人儿,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躺将下来,抚摸着曹燕春光滑的背脊,笑着道:“小春儿不怕,是朕不好,吓着你了罢?”
“圣上,臣妾不敢,臣妾不该诱惑圣上,臣妾……”曹燕春进宫时就背过宫规,对那条三呼即出的规矩是知道地。
“不关卿事,那起子狗才是要给朕个下马威、立规矩了,哼,朕是万民之主,容不得小人在朕面前作祟。”胤祚挥了下手道:“不谈那个了,嘿,爱妃刚才说什么,诱惑朕,呵呵,那就再诱惑一次又何妨?”边说边贼笑兮兮地上下其手,可怜曹燕春刚尝过销魂地滋味,如何能经得起这般挑逗,顿时经不住再次呢喃了起来,一时间室内再次春光无限,好事再谐……
十龙夺嫡_第三百七十章上兵伐谋(上)_凤鸣岐山_架空历史
中华民族自古以来是个讲究孝道的民族,应该说这是个很好的传统,自打汉武帝遵儒以来,朝廷选拔官吏就有了举孝廉之说。所谓的举孝廉,指的是由各地官员推荐孝顺而又廉洁的生员到中央参加官员的选拔,这一传统从汉时起就一直保留了下来,历朝历代的皇帝都把孝道挂在嘴边,到了清立国之后,孝道更是被拔高到一个可怕的地步,有清一代就是标榜以孝治天下,凡事都得遵循祖宗家法行事,即便皇帝想要有所改变也得变着法子往祖制上靠,而且还不能差得太远,即便是对上一任皇帝的明显错误进行纠正也不能立刻进行,得三年以后再说,这叫啥来着?哦,三年不改父道谓之孝。
孝顺?这很好,胤祚也很是赞同,即便是禽兽也懂得孝顺自己的父母,更何况是万灵之长的人呢?不孝顺自己的父母的人压根儿就谈不上是个人,连猪狗都不如,为人父母的谁不希望自个儿的子女能孝顺呢?可要是把孝道拿来当成治国之道,那就有些胡扯淡的,在胤祚看来治国跟孝顺完全是两码事儿,压根儿就是不搭边的两件事儿,孝顺是要的,可真要是孝到了那些子所谓的卧冰求鱼之类的二十四孝之地步,这孝子基本上也就跟傻子没啥区别,又如何能指望一个傻子能当个好官。
说实话,胤祚如今听到孝道,尤其是啥子祖宗定制之类的玩意儿立马就头疼三分,可偏生有清一代的祖宗定制还多得很,也琐碎得够呛,不说立个妃子。就连上个床、造个爱之类的都有祖宗家法在管着,就更别提朝廷的治理了,那里头的祖宗家法若是登记成册。足足可以装上一大车地了。规矩是要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一点胤祚自然也是明白的,可要是规矩太多了,而且还都是些明显有问题地规矩,那可就要不得了。
三年不改父道?扯!别说三年了。胤祚连三个月都不想等。就算胤祚想等,英、荷两国可不会去等,能预计到不久的将来将会有一场恶战的胤祚实在是耗不起那个时间,可问题是胤祚想变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先不说朝臣们的反对,就说那帮子贼心不死的兄弟们又如何会放过胤祚。变是一定要变地。可必须是隐蔽地变。按节奏地变,对此胤祚倒是有了清醒地认识,张廷玉提出的军机处对于胤祚来说就是个很好的开端,所有的事儿都可以通过军机处来绕过那些烦人的祖宗定制,不过要想设立军机处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毕竟此事实际上也是变法,要想通过此议,着实还得费上一番脑筋地。
康熙四十七年过去了。大年初一地日子里。胤祚的登基大典在一派喜庆的气氛里拉开了序幕,祭祀列祖列宗、昭告天地。接受群臣朝拜等等都是题中应有之义,倒也无甚说头,忙碌了一整天,总算是将这等事儿忙乎了过去,至此,大清正式改元为远卓,是日即为远卓元年正月初一。
远卓元年正月初六,胤祚登基之后第一次早朝的时间到,辰时正牌,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到了紫禁城之巅,太监们那尖细的嗓音伴随着静鞭击打地面的噼叭声在宫中一声声响了起来:“上朝!”,群臣们各自按品级列着队,一路小碎步地走上了大殿。卯时便起的胤祚自信地笑了一下,从后殿转了出来,司礼太监李德全高呼一声:“皇上驾到!”,霎那间百官跪地,三呼万岁之声响彻云霄。
胤祚也没理会下头跪着地那帮子朝臣,径直大步走到龙椅上坐好,也不说平身,只是笑着道:“诸位爱卿,朕自登大宝以来,诸事忙碌,全仗众爱卿鼎力扶持,到今日也算有了些新气象,老话说得好,赏罚分明才能三军用命,朕今儿个也没打算议事,该赏该罚地今日就一并办理了罢。宣!”胤祚这声宣字一出,不单是朝臣们,就连那些爷们心里头都咯噔了一下,大家伙的心顿时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一个个虽跪伏在地,可彼此间却不断地在交换着眼神儿。
司礼太监对胤祚躬了下身子,从身边地一个小太监的手中接过一卷圣旨,展了开来,扯着嗓子宣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诚亲王允祉恭谨贤良,赏皇庄一个,进上书房办差,着总领《康熙辞典》之总编;雍郡王允缜果敢勇毅,晋雍亲王,着上书房办差;廉郡王允善体朕意,素有贤明,晋廉亲王,着上书房办差;十三阿哥允祥忠勇双全,晋怡亲王,进上书房大臣、领侍卫内大臣;勇郡王允擅自退兵,深失朕望,着革除王爵,念其曾有功于国,朕不忍深罚,赏固山贝子爵,五贝勒允祺纯孝有加,晋恒郡王……上书房大臣马齐劳苦功高,晋二等伯;上书房大臣张廷玉勤于王事,任劳任怨,封二等伯……钦此!”
一帮子爷们大多都升了爵位或是得了赏赐,允祉、允缜、允、允祥四亲王都成了上书房大臣,可不同的是允祥有个领侍卫内大臣的实名,而其他三人则无,如此一来除了允祥之外,其他三人不过是空壳上书房大臣罢了,只是名声好听,屁用都没有,至于一帮子爷们里就只有老十四一人不但没捞到好处,反倒被连降两爵,算是最倒霉的一个了,朝中重臣们则算是各有所得,一般的官员虽没捞到升官晋爵的赏赐,可也得了赏银,皇恩也算得上浩荡了,李德全刚宣完诏,一帮子朝臣们立时再次三呼万岁,各自磕头谢恩,一帮子爷们虽明白自个儿被明升暗降了,可也没辙,只能跟着朝臣们一道谢恩不提。
赏也赏了,罚也罚了,按理说事情该了了罢。可胤祚却没有罢手的意思,依旧没有让朝臣们平身,待得众人谢恩一毕。胤祚扫了眼跪在下头的朝臣们,沉吟了一下道:“朕自登位以来,始终战战兢兢,深恐有失,不敢违了祖宗规矩。唔,诸位爱卿可能不知。先皇素有日记之习惯。朕这几日拜读了一番,深为先皇之深谋远虑而钦佩不已,朕实不如先皇多矣。先皇曾言及西北用兵日久,往返军报频繁,现有之内阁与内廷在管理上甚多不便,理应设一机构专事管理军务。朕也深以为然。此先皇之遗命,朕不敢不从,故此,朕决议提设军机处,专事管理军机要务。宣!”
胤祚话音一落,早已准备就绪的李德全赶紧躬了下身子,展开早就拿在手中的圣旨,大声宣读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承大行皇帝之遗命。特设军机处以断军机之要务。承庙谟商戎略……着马齐、张廷玉、李光地、李振裕、施世伦进军机处轮值,钦此!”
一通子文绉绉的诏书绕来绕去。其实就一句话——此军机处取代了原本地上书房大臣及内阁的大部分权力,皇帝只需把控了军机处就相当于将整个朝廷的大权都控制在自个儿地手心里了,更让一帮子爷们抓狂的是,这军机处规定里的第一条就是王爷、阿哥不得进入军机处任职。
军机处的职责如下:
一、负责皇帝下达谕旨的撰拟和参与官员上报之奏折文书的处理。官员上报地文书,凡折奏“请旨”者归军机处,照例地题本归内阁。
二、办理皇帝交议的大政,凡遇重要政事,皇帝不能裁决的,或交军机处议奏,或密议,或交军机处会同关系衙门议奏。特交的,由军机处查议其可否,密拟办法上奏;会同议奏的,或由军机处主稿,或由所会衙门主稿,临时酌定。
三、某些重大案件,皇帝特交军机大臣审理拟定,或由军机大臣会同三法司审拟。军机大臣可在军机处提讯,也可使用刑讯。应刑讯时,选用内务府公所或于步军统领衙门进行。凡秋审案件,军机大臣也参与。
四、重要文武官员之任免及各部尚书、侍郎、各省总督、巡抚、以至道、府、学政、关差、盐政以及驻防将军、都统、驻各边疆地区之领队大臣、办事大臣等官员的补放,均由军机大臣负责开列应补人员名单,交皇帝选择任用。遇科考,也由军机大臣开列主考、总裁名单,奏请皇帝选用。复试或殿试,军机大臣负责核对试卷、检查笔迹或任命阅卷官。
五、考查行军之山川、道里与兵马钱粮:凡有行军,军机处根据有关图书,考查山川险要,道里远近,如系边远地区,图书中没有记载地,要考查新旧档案并加谘访。应用地兵马、钱粮,则由户部、兵部、理藩院等衙门取简明确数备查。遇有皇帝查讯的问题,即时呈递。
六、军机大臣可奉皇帝旨意,以“钦差”身分,往各地检查或处理一些政事。
这哪是啥只负责军机,完全就是将内阁全部架空,顺带将朝堂各部都降了个档次,完全成了办事机构而不是决策机构,如此一来,那帮子爷们在各部的实力虽然明面上还在,其实压根儿就发挥不了什么作用了。这道诏书一出,一帮子爷们脸色顿时就白了,那帮子各部朝臣也傻了眼,一时间鸦雀无声,也没人出头来反对。
哈哈,都傻眼了吧,叫尔等再动不动就拿祖宗规矩来压老子,嘿,这一手咱也会,不就是假造一本老爷子的日记吗?咱随便玩玩就出来了,哈哈,爽很!美很!胤祚瞅见那帮子呆若木鸡的兄弟们,心中乐得直打跌,可脸上却是淡淡的,啥表情都没有,沉吟了一下道:“朕自承不及先皇,素来不敢独断专行,此事既是先皇遗策,朕便照着办就是了,诸位爱卿可有何见解?”
胤祚这话说得可是很有技巧,话里死活扣住康熙老爷子的遗命不放,压根儿就没给大家伙反对的借口——一帮子爷们都不是傻瓜,怎会不知道这所谓地遗命本就是胤祚自个儿编排出来地,可问题是胤祚是皇帝,他说是康熙老爷子的遗命,谁又敢说不是。那不是指着胤祚地鼻子骂胤祚说谎吗?这可是欺君,是要灭九族的,任是谁也没那个胆子干这事儿;可要说这军机处设得不好。那就是说康熙老爷子不好,这一样是欺君,照样是抄灭九族的大罪,如此一来说又说不得,不说地话,手中仅有的权柄几乎就被胤祚一股脑地全收走了。明知道胤祚这是仗势欺人。可大家伙除了憋得直喘粗气之外。还真是拿胤祚没办法。
诚亲王允祉一者是早就被胤祚的杀伐之凶悍吓破了胆,二者他手中原本就没多大的实权,礼部那玩意儿除了名声好听,实际上在朝局中跟空架子兵部是一个档次,他反正是无所谓,跪在地上。啥话都不说。就仿佛这事儿跟他没关系一般,他这一边的阿哥大多原本就没实权,加之刚都升了爵,得了胤祚的好处,见头儿不吭气,他们也都老实地跪着。
军机处一出,受打击最大地是允,再来就是允缜。这哥俩个脸色早已白得跟纸一般。人虽并肩跪着,可相互间眼神却递来递去。交换着意思儿,都指望对方跳出来跟胤祚去唱对台戏,那小模样儿简直就像在演戏一般,瞧得胤祚心里头一阵子解气地痛快。
允缜素性阴忍,此刻还是能忍得住,尽管牙关紧咬,却始终不发一声;允却无无法再忍了,他跟允缜不同,他的实力主要是来自朝臣们的支持和门下奴才的帮衬,若是此时他不出头,那些依附他的朝臣只怕就真的要倒戈大半了,没了朝臣们地支持,允还有啥搞头可言?
“臣弟启奏圣上,臣弟以为军机处着实是奇思妙想,皇上圣明,臣弟佩服,然臣弟以为军机处顾名思义当以军机为主,若是职责过广,恐有疏漏,反倒不美,再者朝堂各部素有定制,若是加上军机处,未免有重叠之嫌,宋时官制重床叠架导致文恬武嬉,人浮于事,此为前车之鉴,圣上不可不察,此臣弟之愚见耳,望圣上明断。”允畅畅而谈,一副关心国政而忧心忡忡地样子。
“是啊,八哥说得没错,若是出了疏漏反倒误了军机,圣上不可不慎啊。”九贝勒允赶紧附和道。
“就是,臣弟也以为此事须得多加考虑,若是有个闪失,难免会伤及我大清社稷之根基。”老十允锇咧着嘴,高声叫道。
这哥三个话音刚落,满朝文武附和之声顿时大作起来,都是请求胤祚慎重行事之类的屁话。
允缜偷眼看了一下胤祚的脸色,也开口道:“圣上,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