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车拐了个弯,就是省府路,省招待所就在前面几百米处,高飞刹住车,转头凝视着常宁问:“今晚怎么办?”常宁拿手放到高飞脸,轻抚着反问:“你想我过来吗?”尝到了甜头的女人毫不犹豫的点头:宁想了想道:“你还是大大方方的进去,顺便看看他们俩还在不在,我十五分钟后打电话和你联糸。”高飞抓着常宁的手轻声说:“嗯,你,你小心点。”常宁轻松的一笑,“臭娘们,你放心好了,我可是大名顶顶的鬼见愁小半仙哟。”
常宁下了车,目送高飞的车远去后,便慢慢的沿人行道往前走,省府路两边以政府机关居多,到了晚总显得特别的冷清,连路灯的间隔都比闹市的远,好在省招待所门边有家小商店,零点前是不会关门的,那里应该也有公用电话。
再往前几步,就是李万韧白天停车的地方,常宁一看就咧嘴直乐,李万韧的破吉普当然不在了,可以想象,李万韧气急败坏的样子,还有修理厂工人对“窃贼”专业手法的敬佩,呵呵,自然还有小白脸的无奈苦笑,以小白脸的智商,应该能猜出“窃贼”姓甚名啥。
几分钟后,站在小商店里的常宁放下电话,小脑袋滴溜溜的转起来,两个家伙不在大厅,登记簿也没有住宿登记,不会呀,八百里迢迢的来到湖城,就这么回去是不可能的,招待所里住了那么多来省里出差的地方干部,以李万韧和小白脸的人脉,认识的肯定不少,找个搭床的混一晚不在话下,他娘的,说不定就在六一六和六一八对面的房门背后偷偷瞅着呢。
不能从前面进去,常宁做了决定,扔掉香烟头,悄无声息的溜进了招待所大院。
大厅里果然空无一人,常宁蹭蹭的沿着楼梯了五楼,走进五楼的公用洗手间,打开一扇小窗户,熟练的将身体挂在了窗台,从这里往翻,就是六楼的公用洗手间,那里的一个小窗户,离六一六号房间的阳台不过一点五米,根本成不了常宁的障碍,在大学读的时候,他曾和同学打赌,还徒手攀登过新建的十八层“竺可桢”教学楼呢。
既然是套房,六一六号和六一八号房是相通的,阳台更是相连一体,常宁双手抓住了阳台的水泥栏杆,正欲纵身而,却被一声粗重的呼吸吓了一跳,借着月光一瞧,六一八号房的落地玻璃门边,正趴着一个人往房里偷窥,赫然便是高飞的老公李万韧。
六一六号房的玻璃们倒是开着,刚好够一个人侧身而进,常宁定定神,闪身进了六一六号房间,他娘的,果然,不很黑暗的房间里,长沙发正睡着一个人,就凭着那模糊判断,也能猜得出是该死的小白脸,常宁第一念头便想坏了,两个房间的电话是共号的,刚才和臭娘们的通话,岂不是全被听去了么?
深陷情爱中的女人,总是如此的智商大倒退,也是高飞有点粗心,一夜的激情浪漫后,丧失了部分的革命警惕性,她今天早起来,就把自己的行李统统都搬到了六一八号房间,两个房间的连门也被她锁了,刚才回来,见招待所大厅空无一人,以为平安无事,又因为急着等常宁的电话,竟忘了打开门看一眼六一六号房间,放下电话,就宽衣解带的进了浴室。
常宁无瑕琢磨,两个家伙是怎么进的房间,悄悄走了两步,一手提起茶几的两个行李包,看也不看的顺着原路溜出了六一六号房。
呵呵,这是李万韧和小白脸的行李包,除了几件换洗衣服,连钞票和工作证也在,独自坐在大厅里的常宁,边翻边乐,嚯,还有一个照相机,准备得蛮周到么,两条大黑猫,今儿个要对不起了。
常宁走到服务台前,微笑着说道:“姐姐,晚好,您辛苦了,我是六一八的客人,忘带房间钥匙了,请问您这里有备用的吗?”
常宁的微笑相当的迷人,一声亲切万分的“姐姐”,让三十多岁的服务员无法抗拒,“哦,这不是青州的娃娃记么,备用钥匙有的,你稍等。”看来,古清雅是这里的常客,一个电话就能让服务员记住了六一六和六一八的客人。
接过钥匙,常宁又是腼腆的一笑:“谢谢姐姐,这个,这个我想打个电话……可是,房间里的那个,要七转八转的……”
服务员嫣然的笑着,指指身后的玻璃门说道:“你到主任室打,那电话可以直接往外拨的。”
常宁连声说谢,走过去推门进了主任室,拿起电话就拨了出去。
接电话的人,是省招待所所在地的湖滨派出所付所长刘敬东,刘开老师唯一的儿子,几年前,因为猜准了他老婆怀的是儿子,两个人成了铁哥们,用刘开教授的话说,绝对是一对臭味相投的家伙。
“妈的,是你小子啊,咋知道我今晚值班的?”坐在办公室里的刘敬东,擦着睡眼骂着,“真不够朋啊,来了一天都不冒个人影,和我家老头子有啥好聊的……嘿嘿,快半夜了打电话,非奸即盗,准没好事,快说,是不是被哪个娘们的老公堵在被窝里啦?”
“呸,你才非奸即盗呢,你给我听着,小弟被人盯了,你快过来一下。”常宁笑骂着,把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嘿嘿,有点非奸即盗的意思嘛。”刘敬东坏笑着,另一只手伸在空中打了个响指,“兄弟,你要我咋办办?”
“呵呵,毕竟也是国家干部,可千万不要打人哦,关他个大半夜,喂喂你们派出所的秋蚊子么,噢,最好磨到明天下午,饿他个一顿两顿的,呵呵。”
打完电话,常宁谢过服务员,在大厅里又吸了一支烟,才提着两个行李包,沿着楼梯慢慢往走,刘敬东那里起码也得十几分钟,可不能让两个家伙事先发觉给溜了。
六一八号房间只亮着一盏床头灯,显得朦胧而温馨,全身处于原始状态的高飞,正翘着屁股趴在宽大的床,两条雪白的小腿高举空中,一开一合的晃动,仿佛在期盼常宁的进来。
常宁站在床前,高飞猴急的扑了过来,双臂一弯就挂到了他的身。
“唉,怎么这么久嘛?”女人低声埋怨了一句,雨点般的吻印,便迅速的落在了常宁的脸。
常宁双手抱起女人的胴体,一面享受女人的爱抚,一面心里感慨的想,原来女人紧闭的心扉,一旦被你打开了,就可以畅通无阻,尽情挥洒,从此变成你个人随时停靠的港湾,唉,女人啊女人,难怪你的另一个名字,叫做弱者。
高飞两眼发光,全身滚烫,开始急切的脱着常宁的衣服,常宁无奈的一笑,两只猫正在隔壁呢,可不忍破坏这大好情趣,只好任她所为,让她疯狂的将自己带到了原始状态,下面那不争气的家伙早已原形毕露,乖乖的成了女人手中的俘虏,唉,但愿刘敬东那家伙已经到了。
“大小爷……等会,你,你办完了……臭娘们,亲手帮你洗……大,大小爷,你,你快点……快点进来嘛……”
高飞抱着常宁倒在了床,急切地往身拉,常宁坏笑一声道:“臭娘们,你老公正在隔壁看着我们呢。”
高飞涨红着脸,闭秀眸喃喃而道:“小常,你快进来么……就是要让他看看,什么才是,才是真正的男子汉……快,快点嘛……”
常宁一边调笑,一边听到了门外沉重急促的脚步声,他抱着高飞滚烫绵软的身体,早已找准了“进攻”的目标,等的就是这个时刻,他低啸一声,他狠狠的进去了……
“嘭”,传来一声砸门的声音。
常宁胜利的一笑,不再理会屋外的动静,开始了在自己的港湾里遨游……
0132后来者居上(上)
第二天早,一脸满足感的高飞偎在常宁怀里,听完了常宁讲的,发生在昨晚的“惊险而离奇”的故事,半晌做声不得,知道故事的一部分,是此刻正抱着自己的小混蛋人为制造,可心中只有无奈和感慨,自己正如一匹脱缰的野马,正疯狂的偏离着原有的轨道,小混蛋只不过在自己的屁股加了几鞭,让自己离郑家的阵营越跑越远。
常宁说:“高飞,李万韧和郑志伟肯定知道了我们的事,但是你至少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高飞趴在常宁的胸膛,幽幽的说:“小混蛋,我哪还有回头的路。”常宁微笑着道:“如果决定的了,就振作精神,今天还得忙活一天呢。”高飞不好意思的红起了脸:“都是你害的,我,我真想在床睡一天。”常宁拍了一下雪白的屁股,笑骂道:“臭娘们,真是贪得无厌,别忘了你是青阳县县委记,来湖城不是游山玩水投怀送抱,是来石头缝里抠钞票的。”高飞坐了起来,白了常宁一眼嗔道:“小混蛋,这,这也是你害的,反正我不管,要钱的事,小女子就不管了,都由你这个害人虫负全部的责任。”常宁拍拍胸脯,大包大揽的说道:“放心,高记,今天你就在旁边看着,我不但要让他们把钱掏出来,而且一定还不会让我们请客。”高飞见常宁如此胸有成竹,也被深深感染,“小常,我相信你,可我们来得晚,又白白耽误了一天,恐怕钱早被别人抢先要光了。”常宁笑道:“放心,国家的钱,多得不得了,咱们青阳县此次损失最大,领导们不敢不给,呵呵,蛇有蛇路,虾有虾道,别人怎么着咱甭管,只记住一句话,后来者居。”
高飞顿了顿,又小声的问:“那,那李万韧和郑志伟怎么办?”常宁倏地寒起脸来,“我这还是看在你的面子,哼,以我过去的脾气,狠揍一顿,再剥光衣服扔到荒山野岭去。”高飞轻叹一口气,细声劝道:“算了,别把事情做得太过,毕竟,毕竟以后大家要在一起共事。”常宁点点头,“我看,这回你不妨来个恶人先告状,下午那俩混蛋放出来以前,你打电话给郑老爷子,敢跟踪一个县委记,怎么着,想造反呀?”高飞若有所思的说道:“嗯,我再搬出王部长来,郑老爷子肯定会重视,说不定对个人问题的解决,反而会有促进作用。”
常宁先下了床,一边笑,一边弯腰在地毯捡自己的衣服,高飞脸一红笑问:“小常,你今天就穿这身衣服去省府大楼?”
伸手又打了一下那雪白丰满的大屁股,常宁笑骂道:“呵呵,总不能光着身子去见领导,都是你这个欠揍的臭娘们,八辈子没见过男人的疯狂样,哼,要不是今天有事,我非办得你三天下不了床不可。”
“格格,”高飞仰面躺在床,翘起一条雪白修长长的大腿,在空中下漫舞,调皮而放肆的笑得象个十七八的少女,“格格,小混蛋,从此以后,我就粘你了,你休想把我甩掉。”
常宁心道,乖乖,女人那道闸门一旦打开,就再也关不喽,他耸耸双肩,无奈的笑道:“不要脸的县委记,骚哄哄的臭娘们,你听好了,我先洗澡后出发,要赶紧的打几个电话,十点钟我们在省财政厅门口准时碰头。”
午十点,常宁站在省财政厅的门口,先迎来的不是高飞,而是打过交道的之江日报付总编潘一阳,看样子,潘一阳混得不错,红光满面的,竟比一年前还年轻了似的,常宁笑着,“潘总编,辛苦,辛苦。”心里却骂道,他娘的,说不定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没有王部长的招呼,和自忍痛割爱贡献出来的三块变石,你老小子还会这么积极么。
“小常记,你言重了不是?”潘一阳握着常宁的手,表现出万分的热情漾溢,丝毫没把常宁当成晚辈,倒象是交往多年的老朋似的,“你们下面的同志才是辛苦,来一趟省城不容易,大家都是为人民服务,我帮点小忙算不了什么呀。”
常宁微笑着说:“谢谢潘总编,我们高记还没到,您看是不是,请您先进去?”
“哦,老夫正有此意,”潘一阳眨眨眼,晃了晃手中的黑皮包,压低声音说道,“放心,小常同志,不管怎么说,咱们也算是朋了,你在这里息息,十五分钟后再进来。”
潘一阳自信满满,大摇大摆的进了财政厅。
还好高飞开着车也到了,常宁眼前一亮,臭娘们的确是块当官的材料,端起架子来,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显露着高贵端庄的气质。
常宁便自觉的当起了秘的角色,那句决不侍候娘们的豪言壮语,被暂时抛到了脑后,伸手接过公文包。心甘情愿的跟在高飞的身后。
省财政厅厅长叫文先南,也是个五十多了的小老头,没有一般管钱人的冷面孔,他旁边站着的中年人,长得白白胖胖,看着有些养尊处优,他就是潘一阳的妹夫,掌管着全省计划外资金调拨的付厅长周琛,三个人显然已“沟通”完毕,潘一阳的包瘦身不少,换来的是几张春天般的笑脸。
潘一阳给大家介绍完毕,高飞坐了下去,常宁从黑色公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