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风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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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风云记- 第7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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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他心里还怀有一丝侥幸,希望那个神秘人,和任何一个宁家人没有任何的关糸。

    到了关键问题上,张云平的嘴风变了。

    负责审讯的马应堂,还是那么的不愠不火。

    “老张啊,你这个态度,分明是有意给我们添麻烦嘛,不够朋友,不够意思吧?”

    张云平一阵爆笑,“姓马的,你少跟我套近乎,谁跟你是朋友,我承认我不够意思,可我张云平堂堂七尺男儿,从没有做过对不起朋友的事。”

    “你不承认,我们曾经是朋友?”马应堂仍然在笑。

    张云平又是一声冷笑,“姓马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马应堂淡淡的说道:“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我说你不够朋友,当然有我的理由,你早就离婚,算得上是光棍一条,可你不该让刘大贵卷进来,人家好端端的一个家庭,上有老下有少,有子有女,就这样被你给毁了,你说你够朋友吗?”

    张云平怔住了,“你们,你们连刘大贵也发现了?”

    “当然,你以为我马应堂是浪得虚名之辈吗?”

    张云平呆了呆,长叹一声,“不说是死罪,说了也是死罪呀。”

    马应堂冷然一笑,“好象是这样。”

    “姓马的,既然如此,你以为我还会说吗?”

    马应堂点上一支烟,吸了几口,不紧不慢的说道:“马某不才,可也不是你张云平想像的那么低下,这个计划说穿了,没有多少技术含量,当然,除了那能m国人研制的智能控制器,那个隐藏在你和刘大贵背后的人,自以为聪明,其实,我能猜出那个人是谁。”

    “是吗?马应堂,都说你是个神探,今天我倒要领教了。”

    马应堂说道:“第一,他是你和刘大贵的战友,而且应该曾经是你们的上级,你和刘大贵共同的上级,应该不多吧。”

    “你,你怎么知道的?”张云平脱口而出。

    马应堂微微一笑,“老张,你急什么,先听我说嘛,这第二,此人曾有恩于你们两个人,不然,你们俩就是最傻,也不会犯杀头的事,至于这个恩,无非有三种情况,要么为你们的前程添砖加瓦,要么是在战场上救过你们,要么是你和刘大贵犯了什么事,他帮你们遮掩过去了,我想,应该是最后一种情况,关于这一点,我如果到你曾服役的部队一查,很容易就找出原因来了。”

    张云平又是一楞,盯了马应堂一眼,“姓马的,你到底知道多少?”

    “呵呵,第三,这个人现在早就转业了,而且,在很不错的部门工作,第四,这个人应该在京城工作,因为他交给你的钱,封条印着京城的某家银行分理处,更关键的是,你那本假护照,也是在京城做的……”

    “等等等等。”张云平叫了起来,“你说什么,那护照是假的?”

    “是啊,怎么了?”马应堂不失时机的来了个反问。

    其实,张云平的护照,还有从刘大贵家搜出的护照,都是真的,把真的说成是假的,当然是一种审讯策略。

    张云平喊了起来,“不可能,不可能是假的,马应堂,你是在骗我”

    “唉,你说是真的,我说是假的,说不清楚,算了算了,反正不管那护照是真是假,你都用不上了。”

    张云平瞪着双眼说道:“马应堂,你无非是想要我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你就死了这份心吧,我是不会说的。”

    “我说老张啊,别生气嘛,你不说就不说好了,我马应堂办案,是从来不给嫌疑犯上手段的。”

    “上手段我也不怕,你们那一套,我又不是不知道。”张云平嘴一撇,一脸的不屑。

    马应堂微微的笑道:“看来,你老张对背后的那个人,是十分的相信啊。”

    “那是,过命的交情,你懂吗?”

    “哼,你老张太傻了,你就不怕他对你来个杀人灭口?”

    张云平说道:“那是你马应堂小人心理,我们是军人,彼此信任,彼此忠诚。”

    马应堂忽然冷笑起来,“不见得吧,这种案子我见得多了,象你这种角色,百分之九十九应该灭口,还有那百分之一,是暂时无法灭口的。”

    这时,马应堂看到,坐在那里的张云平,身体不易察觉的颤抖了一下,他心里一笑,是时候使出杀手锏了。

    他从椅子上站起,慢条斯理的踱到张云平身边,伸出手搭到了他的肩上。

    “老张啊,看来,在你身上也榨不出什么油水了,我们的谈话该结束了,在送你去看守所之前,我让你看几张照片。”

    “什么照片?”

    “关于刘大贵的照片。”马应堂冲着蒋平使了个眼色。

    “他,他怎么啦?”

    “死了。”马应堂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

    蒋平拿着一沓照片走过来,递到了张云平的左手上。

    张云平看着照片上满身“鲜血”的刘大贵,脸色刹时变了,拿着照片的左手开始颤抖,继而,整个身体象打摆子似的抖动起来。

    “他……他是怎么死的的?”

    “你不会自己看吗?”马应堂哼了一声。

    照片散落到了地上,张云平问道:“马应堂,你,你不会骗我吧?”

    “念你们曾是生死之交,我可以破例让你看一眼他的尸体。”

    “是,是杀人灭口?”

    马应堂干巴巴的说道:“我先不下结论,你自己判断吧,我怕你说我又在骗你。”

    张云来垂下头,忽然又抬起头来,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他心理的最后防线,终于崩溃了。

    “啊……啊……费新林,费新林,你这个混蛋……”

    张云平的身体,连同椅子,跌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蒋平俯下身,伸出手一探,“马局,他晕过去了。”

    马应堂长出了一口气,也俯下身去看了看,伸出右手,在张云平的头上拍了一下。

    “把他弄醒,让他继续交代。”

    说完,马应堂转身走出了审讯室。

1061追凶(十三)

    透过监视窗,看到张云平气极倒地,马应堂俯身下去,在他的头上拍了一下,常宁轻轻的笑了。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动作看似漫不经心,却是蕴含神奇的一拍。

    监视室里只有常宁一个人,两位省专家和其他人,都没有参与这次审讯,就连审讯室里,也只有马应堂和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支队长蒋平,记录员还是临时由蒋平兼任的。

    常宁和马应堂相视一笑。

    两个人离开预审处,来到马应堂的办公室。

    “那个蒋平怎么样?”坐下后,点上烟,常宁漫不经心的问道。

    “业务尖子,原来不受重用,我上任后,给他提了两级,靠得住。”马应堂面带微笑,说得很轻。

    常宁嗯了一声,赞许地点着头,“你那一掌,叫什么来着?”

    “嘿嘿,你是这方面的行家,还用我说吗?”马应堂笑得有些坏。

    “你家传的化骨绵掌吧,嗯,伤人于无形,符合实际的需要。”

    马应堂说道:“领导不是说过,要时时处处事事讲政治么。”

    “呵呵,很政治。”常宁稍一乐呵,忽地问道,“张云平倒地前,好象喊了什么吧?”

    “他喊了吗?”马应堂反问。

    “他喊了。”常宁板起了脸。

    马应堂小声道:“领导你问,那他是喊了。”言下之意,别人问起,那张云平就是没喊。

    常宁毫不隐瞒自己的满意之情,“应堂,你比以前更‘贼’了。”

    笑声中,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马应堂威严的喊道。

    进来的是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支队长蒋平,“常市长,马局长,张云平昏迷不醒,我派人送他去医院了。”

    马应堂点点头没有说话。

    “蒋队辛苦了。”常宁微笑着说道,“那个,那个张云平,他怎么就昏迷不醒了呢。”

    “报告常市长,马局长为了让张云平开口,设计了刘大贵被杀的情节,造成一个杀人灭口的假象,张云平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气极而疯,连人带椅跌倒在地,倒地时头碰到了水泥地面,导致昏迷不醒。”

    常宁又问道:“嗯,张云平说了什么没有?”

    “张云平很顽固,什么也没有交代。”

    “好象,好象喊了一句吧?”

    “是喊了,他喊了一句混蛋。”

    常宁笑着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说道:“蒋队,我要回家了,麻烦你和马局送送我了。”

    蒋平开车,马应堂陪着常宁坐在后面。

    夜色中的宁州,显得安详而宁静。

    “蒋平同志,你是本地人吧?”常宁问道。

    “是的,我家祖籍是上安县,我爷爷是做贩米生意,从他开始,就搬到宁州市区来了。”

    “哟,那你就是地头蛇了,我和马局也要礼让三分呢。”

    蒋平笑着说道:“常市长,您快别这样说了,其实呀,宁州的干部和老百姓,最佩服您常市长了。”

    马应堂笑着问道:“蒋平你说说,怎么个佩服啊?”

    蒋平握着方向盘,放慢了车速。

    “老百姓都说,以前的领导啊,尽是些花架子,电视报纸抢着上,满嘴的大话空话套话假话,常市长不显山不露水,但办的都是实事,出来检查工作也不搞前呼后拥,冷不丁的冒出来,给人以,给人以……”

    “神出鬼没的感觉?”马应堂接道。

    “嘿嘿,反正就是这个意思,还有,干部群众佩服常市长的用人魄力,不象以前的一些领导,看不不起本地出身的干部,还千方百计的打压,常市长来了之后,提拨重用的都是本地干部,所以大家都说,跟着常市长有奔头。”

    常宁笑道:“不全是吧,你们马局长我就很重用,可他不是本地人啊。”

    蒋平说道:“马局不一样,是人才专家,马局上任后,我们发案率下降百分之三十以上,破案率提高到百分之八十七,就连我家九十多岁的爷爷都说,宁州要是有三个马应堂,一定可以做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了。”

    “好高的评价啊。”常宁笑着赞道。

    马应堂道:“好你个蒋平,说常市长,你扯我干么,想出我洋相吗?”

    蒋平笑了笑,忽地变得期期艾艾起来,“老百姓还说常市长……还说……”

    “傻。”马应堂帮着说了出来。

    蒋平不作否认,笑得更加不好意思了。

    常宁哦了一声,“我傻?我傻吗?”走南闯北十几年,这个评价他还是头一回听说。

    “老百姓都说,就宁州钢铁厂那些破铜烂铁和破砖破瓦,哪值二十个亿呀,那些专家的话靠不住,喝点小酒收个红包,张口胡说八道,老百姓还说,宁州钢铁厂顶多值个十五亿,常市长家的公司,也不讨个价还个价,居然照单全收,嘿嘿,这生意,做得傻酷呢。”

    傻酷是宁州土话,就是非常傻、傻到了顶、傻得不能最傻的意思。

    笑过之后,常宁家到了。

    常宁没有立即下车,“蒋平,你还四十不到吧?”

    “三十八岁。”

    “什么文化程度?”

    “大专,省警官学校,八三届的。”

    常宁微笑着说道:“我听组织部的胡部长说,今年中央党校有个秋季厅级后备干部培训班,咱们宁州有三个名额,你有没有兴趣啊。”

    “常市长,可我……我还不够格吧。”难怪蒋平有些激动,这幸福来得太快了,自己的实际级别是付处,还是一年内连升两级蹿上来的,这厅级后备干部,只有正处级才有可能享受得到。

    中央党校,那是官员心中的圣地,谁不想去啊。

    马应堂伸手捅了一下蒋平,笑着骂道:“你这个大傻酷,还不谢过常市长。”

    “谢谢常市长,谢谢常市长。”

    常宁摆摆手,进一步的给蒋平吃了颗定心丸,“应堂,中央党校秋季厅级后备干部培训班是半年一期,在蒋平去中央党校学习期间,继续兼任刑侦支队长,等他回来后,你们再进行局级干部的调整。”

    马应堂心领神会,“是啊,老肖五十出头了,主管刑侦有些年头了,我准备过了年,向市委建议,让他担任常务付局长,主管刑侦的付局长,应该让年轻人来干嘛。”

    不等蒋平再说感谢的话,常宁已推开车门下了车。

    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1062家丑(一)

    常宁走进自家客厅,立即楞住了。%%()

    客厅里不光坐着丁颖、慕容雪、袁思北、郑风,赫然的还坐着老爷子的警卫秘书余振夫。

    常宁又惊又喜,“余叔叔,您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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