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
方振华那个脸哟,被气成了猪肝色,他的眉宇间,立即凝成了一个大写的歪歪扭扭的川字,眼睛被气得眯成了一道缝,抬手指着秘的鼻子怒道:“你你你,你这个缺心少肺的东西,老子还没接到下台的通知呢,你就敢对我这样,下辈子老子要是还当这个局长,别说让你当办公室主任,来把门老子都不要。”
其他科室的人,听到局长办公室传来吵闹声,纷纷走出门围在门口,侧耳细听。
办公室主任见方振华气焰仍然如此嚣张,也来劲了,以同样的方式指着他的鼻子,冷笑着说道:“别在这儿嚷嚷了,赶快收拾东西趁早滚蛋,像你这般的老东西,早该在地里给你修个坟墓,躺进去休息了。”
说着,办公室主任不等方振华再发火,就满脸怒气地走出了房间。
来到外边,看到围观的人,办公室主任满脸堆笑的说道:“你们都听见了,这个老混蛋,到现在还敢在我们面前摆架子,可笑。”
众人不置可否,脸不敢有什么表情。
除去方振华,那被余文良宣布就地免职的人中,还有一个是市建设局局长陈荣光,。
余文良召开会议的前前两天,市建设局所属的第三建筑公司在湘南省的一个工程项目,工地出了事故,死伤各一人,作为建设局的主管,陈荣光接到电话后,火速乘机抵达了事发地点,处理完事故后,下午才乘飞机返回西江省。
陈荣光下午三点回到局里时,发现局里不少人一见到他就躲开,没有了往日的热情和谦卑,他进到办公室外间后,自己的秘不在,发现正在说话的几个工作人员,和他打了个照面就借口要出去,一个说要去厕所,另一个说去送文件,陈荣光对其中一个说:“怎么,我一回来你们就有事,是怕打扰我吗?没事,乘飞机是一种享受,我不累。你去把两个副局长喊来,我要和他们研究一下事故处理的结果。”
那人本来是要出去的,被陈荣光喊住之后,听完他的指示,站着没动。
“怎么,我的话不好使?快去呀。”陈荣光头也不抬的催道。
那人还是站着没动。
“你年纪轻轻的,不会是老年痴呆,没听见我说的话?”陈荣光和局里的干部打成一片,他一边开着玩笑,一边走近,把手放在他的额头,想给他量量体温。
“陈局长,你刚回来,本来不该告诉你的,可是,可是。”
“有话就说,别唧唧歪歪的。”陈荣光奇道。
“你,你被免职了。”
“哈哈,你的幽默开的可不是地方,我三四天不在家就被免职了,我要是一个月不回来,你还说把我枪毙了呢,是你把我免职了,告诉你,别和我开这种玩笑,我没闲工夫和你扯淡。”陈荣光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道。
“真的,我没和你开玩笑,就在昨天午,市委余记召开付处级以干部会议,有十九个人没到场,结果全部被就地免职,其中就有你,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问问其他人。”
陈荣光这才明白,为什么局里的干部一见到他,不是低头就是走开,原来自己真的被免职了。
可他有正当的理由呀,他出去工作了,去处理事故去了,余文良凭什么撤自己的职。
正值年富力强心高气傲的年龄,陈荣光一听说自己被免职,拔腿就向外走,到了楼下,开着车就直奔市委,
他要去找余文良,问问他为什么免了他局长的职位,如果没有正当的理由,陈荣光要余文良当面恢复你的职位。
陈荣光不怕余文良,他的老婆谷芳芳跟着市长常宁以后,他算是有了一张护身符,常宁答应过他的,想往升不一定能帮,但正处级的位置还是能保他稳坐的,有常宁保护,他连余文良的办公室都没去过。
陈荣光开着车到了市委,急匆匆的就奔向了市委记余文良的办公室,门也没敲就闯了进去。
余文良正在和市委办主任沈振廷讨论着什么,见陈荣光没敲门就闯了进来,抬头看看他,厉声地问道:“没学过礼貌课吗,出去,敲门后再进来。”
陈荣光摸一把头的汗,说了声对不起,转身出门,敲门后,得到余文良的允许才重新进来。
“余记,我有事要向你汇报。”陈荣光看着余文良,一点也没感到胆怯,身正不怕影子斜么。
“请你自报家门。”余文良心不在焉地问道。
“我叫陈荣光,是市建设局局长,我听说你在午开会时把我就地免职了,我……”
“你什么你,笑话,建设局现在没局长,一听就是个冒牌的。”余文良不等陈荣光把话说完,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可是,我是两天前到湘南省处理事故去了,我今天下午才刚回来……”陈荣光解释道。
“我现在有事,你的事以后再说。”余文良挥着手,不耐烦地再次打断了陈荣光的话。
“我要是被免职,就不能进行正常的工作,整个建设局就会陷入瘫痪,所以我想……”
“你想怎样,想让我现在就恢复你的职位吗?是你听我的还是我听你的?你没看见我和沈主任正在谈工作?本来么,我想着你今天没有参加会议是情况特殊,想对你格外开恩,过两天再恢复你的职位,想不到你的火气这么旺,进来不敲门,给你透了底儿又不走,反了天了你,我现在正式宣布,立即撤销你的局长职务,要是再不好好反省,你连普通的干部也别想做,现在就请你出去,出去。”
陈荣光哪受得了这番话,他被余文良的蛮不讲理激怒了,于是,就冲着余文良说道:“余记,你先别发火,按照任免干部的组织程序,你这样做是不对的,我刚才已经说过,我出的是公差,即使我在外地接到通知,也不可能赶回来,我要问问你,是处理具体的工作重要还是会议重要,今天的事你要是处理得当,我就不说什么了,如果你还保持这样的态度,我要向级反映你的问题,如果我经不起组织部门的调查,不用你免我的职,我会引咎辞职的,现在,在我没有拿到组织部门的任免通知之前,请原谅,我还要继续当我的局长。”
这番话说的是于情于理,掷地有声,铿锵有力,余文良怎么也不会想到,当着沈振廷的面,这个小小的建设局长竟敢张牙舞爪,反而把他训斥一番,抓破了他的脸。
余文良正不知该说些什么,陈荣光一转身迈动脚步,气哼哼出了办公室的门。
指着门外,余文良大声吼道:“反了天了,简直是反了天了,把何铁明叫过来,马下发文件,免了他,免了他,这样的干部,我们用不起,也不敢用。”
沈振廷知道余文良正在气头,就劝说道:“余记,您先别发火,等等看,这个人有点,有点不好办,他的老婆谷芳芳是市府办主任,他们两口子和常市长关糸很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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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沈振廷提醒,余文良也知道这个陈荣光不好办,如果他真的往捅一下,再到常宁那里诉一下,还不知道事情会怎么样呢。
想到常宁,余文良心里一沉,这回算是把他得罪到姥姥家去了。
但是,余文良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陈荣光出了市委大院,第一个念头,就是想通过谷芳芳去见常宁。
现在对于常宁,陈荣光心中那点“夺妻之恨”,已经基本淡漠了,自己的小日子过得不赖,建设局成了他的一亩三分地,和甘苹的地下情也没人来管他,就等着和谷芳芳办理完离婚手续,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结合了。
陈荣光分析过,在余文良撤他职务这件事,常宁绝对不会袖手旁的。
果然,他打通了谷芳芳的传呼,一个多小时以后,谷芳芳回了电话,让他明天午十点去常宁的办公室面谈。
陈荣光松了一口气,有常宁帮着,他的职位当可高枕无忧。
第二天班后,常宁没有象往常一样,每次销假回来,都要去余文良的办公室聊几句,而是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老余,我回来班了。”
“小常啊,不是还有三天的假期吗,怎么,省里的事办完了?”
常宁笑道:“我说老余啊,你老兄在我后院放了这么一把火,我还能在省城待得下去吗。”
说得毫不客气,直奔主题,常宁不想跟余文良绕弯子。
电话里,余文良尴尬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小常,没有事先和你商量,对不起啊。”
常宁淡淡的说道:“这件事,你老余做得太不地道了,搞突然袭击,好象不是你一贯的风格。”
“那是那是,你回来了就好了,我们见面再谈,你过来还是我过来?”
常宁说道:“桌子一大堆文件,脱不开身啊,再说。”
裂痕,竟来得如此之快,放下电话,常宁不住的摇头苦笑,余文良这个混蛋,人品连火车站广场那些拉客的下三滥女人都不如,双方合作了这么长时间,说变就变,一夜之间就翻脸了。
这是一个必然,只是这个必然来得太快了一些。
余文良能和邵经国合作,其中必有原因,除了余文良想在临走之时捞一把以外,也许有什么说不出的苦衷。
那么,余文良此举,与省委记李玮青有没有关糸呢,省政府和欧美特集团公司刚刚完成签约,以李玮青的政治智慧和个人修养,不至于干这种过河拆桥的事。
望着占据了办公桌一大半位置的文件,常宁伸手在桌敲了几下。
李州腾推门进来,“领导,你有什么吩咐。”
指了指一大堆文件,常宁苦笑起来,“我说过多少次了,这些文件要分档处理,除了非我圈阅的以外,其他文件都归你负责处理,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李州腾笑道:“我就是按你说的做的,一般性文件,我早就处理完了,这五十多份文件,是你必须亲自圈阅的。”
哦了一声,常宁摆起了手,“州腾,你反正闲着,闲着也是闲着,你再拿出去先过一遍,呵呵,能者多劳,能者多劳嘛。”
李州腾无奈的笑笑,给这样的领导当秘,忙是忙了一点,但手中的权力大了去了,难怪市委大院的人都在议论,自己就是锦江市的二市长,二字是不大好听,但心里细细一品味,还真有不少的幸福和自豪。
“明天午有个市交通工作会议,明天下午要去市党校出席青干班开学典礼,后天午,你得去市政协作今年半年经济形势的报告,后天下午你得去一趟市综合公司……”
常宁急忙拿手敲桌,打断了李州腾的话,“打住,打住,统统给我取消了。”
“这不好,都是市委办市府办早就安排好了的,要取消,你自个说去。”
常宁呵呵的一笑,露出了满脸的坏相,“傻小子,你开动一下脑筋好不好……这样,你去一趟市委办市府办,就让他们调整一下,把这些活动都交给郑付记去办。”
犹豫了一下,李州腾问道:“郑付记他……他会同意吗?”
“呵呵,这你就不明白了,咱们这位郑付记,人称小白脸,最喜欢干的和最擅长的,就是到处剪彩到处作报告,当然了,他这个付记,也就只能干这些事,我可以向你保证,他保证非常乐意出席这些活动。”
“绣花枕头,好大喜功?”
常宁乐道:“呵呵,用词恰当贴切,但不可出去乱说,要注意维护领导的形象嘛。”
“嘿嘿,我明白,我直接去找郑付记说。”
九点刚过,谷芳芳迈着款步进来了。
“小常,小李哪里去了?”谷芳芳指着门外,小声的问道。
常宁伸手抽了一下谷芳芳的屁股,笑着说道:“知道你要来,人家主动回避了嘛。”
“又来哄我。”谷芳芳嘀咕一声,习惯的坐到了常宁的身,“小常,搅了你的生日,你没有不高兴?”
常宁摇着头,一只手伸到谷芳芳的胸前揉搓起来,“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们七点不到就动身了,这不,刚刚到呢。”
“她们呢?”
“我和肖兰陪着袁姐和慕容雪一起回来的,把她们送到了你家,皮家姐妹回万锦县准备搬家的事去了,下个星期才能来锦江班,其他人么,知道你这些天很忙,都准备回之江去了。”
常宁瞅着谷芳芳的脸,顺手把她的罩罩扯了下来,谷芳芳轻笑一声,不以为羞,反解开扣子,把自己的玉峰送到了常宁的嘴边。
“芳芳姐,你们昨晚玩得开心吗?”
“当然了,可惜你不在,我们玩了差不多一个晚呢。”
常宁轻轻的笑问:“无话不谈吗?”
“嗯……不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