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梅莹径自坐下,自信满满的微笑着说道:“慕容小姐,我们国家正在改革开放,有些东西就是要向你们学习,谢谢您给我这个学习的机会。”
余立款款的走过来,也坐到桌边笑道:“常先生,您也会吗?”
这个余立笑得有些轻蔑,让常宁暗暗的感到不爽,看样子,这个四十开外的女人是慕容雪此行的重要人物,可得小心应付了。
常宁心想,就算赶鸭子架,他娘的,老子豁出去了,嘴里脱口说道:“舍命陪君子,抛家去戍边,我就算献丑了。”
慕容雪坐到了余立对面,“嘻嘻,说得这么悲壮,常先生,你今天是输定了,看来,今天我要发财喽。”
桑梅莹起身,重又坐到了幕容雪下首,“不一定,我们小常同志啊,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说不定能爆个冷门呢。”
常宁也坐了下来,当然是桑梅莹的对面,慕容雪的首,伸手从盒子里倒出麻将,唉声叹气的说道:“三女一男战四方,输者必是我矣。”这也是他惯用的伎俩,示弱于敌,哀兵能胜。
桑梅莹不客气的批评道:“小常,我可要批评你了,你这是封建迷信,时代不同了,老话不灵了,不能未战先怯,要有信心。”
常宁满脸堆笑道:“领导批评的是,我改正,一定坚决的改正。”
余立微笑着问:“桑女士,客随主便,请问怎么个玩法?”桑梅莹说:“两岸是一家,今日改革一回,请喧宾夺主。”余立笑道:“梅女士不愧为省长,是干大事的人,大度而爽快。”桑梅莹看一眼常宁说道:“牌桌之没大小,没有彩头显不了真水平,好,今天就放开玩了。”慕容雪道:“好,八圈为限,巴黎玩法,不封顶,财神作搭。”桑梅莹微笑道:“悉听尊便,一定要彩头吗。”余立笑说:“总得有点彩头,提高大家的积极性嘛。”慕容雪道:“省长最大,彩头大小请桑女士定夺。”桑梅莹从容的说道:“几位都是大财主,那就由我这个穷人来说好了,一个子两块,不痛不痒。”慕容雪笑道:“如此甚好,大赌伤情,小赌贻情么。”
三个女人的目光,一齐落在常宁的身。
常宁耸耸双肩,一付无所谓的样子,“少数服从多数,我悉听尊便,三位,请。”
三个女人一台戏,果不其然,常宁没有说话的份,或者说,他是有意的让自己少说话。
拿眼一瞧三个女人的洗牌动作,差点让他傻了眼,慕容雪就不用提了,资料说她闲时痴迷搓麻,肯定是个中高手了,那个余立,介绍她的资料不多,不是很熟悉,只知道是慕容雪最好的闺蜜之一,是她的私人律师,双手五指尖尖,趴在麻将如轻风拂柳,姿势优美轻灵,转眼间已是长城矗立,巍然齐整,而慕容雪的动作则如酥手点花,眼花缭乱之中,象弹钢琴般速动,那一道城墙早已完成,又再看桑梅莹,不紧不慢,从容不迫,犹如大海捞针,水中捞月,谈笑间,胸前已是关山浑成。
常宁心里凉了半截,他娘的,这一个个都是方城老手,娘子军的本色毕露,今天自己才真正的撞到枪口了,原来,桑梅莹的祖,曾是天府之国有名的麻将高手,她从小耳闻目睹,早就是个中高手,工作以后虽然没机会再碰麻将,手艺却没扔下,加这些天她对慕容雪了解一番后,今日是有备而来,难怪她是胸有成竹,自信满满了。
一旦开搓,常宁的麻技就相形见绌了,他学麻将的年岁倒挺早的,他的另一个外公常大仙,一生走南闯北,也是个有名的玩家,尤其是麻将玩得溜熟溜熟,常宁岁时就过牌桌,多少也悟了点个中道道,但毕竟做不到就能生巧,真正的麻技,是拿钱砸出来的,加他素来讲究迷信,三女一男输得最惨,未战先怯,阵之前就没有必胜的信心,这两圈下来,都没听过一付牌,面前的筹码也输了一大半,心里一急,额头不禁冒出了几滴汗珠。
他倒有出老千偷牌的绝招,可瞅着这三个都是高手,他被露馅出丑,让她们发现,这人就丢大了,不象丁颖方巧英她们,是自家人,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接下来,轮到那个余立坐庄,常宁竖起十六张牌,一看心里就泄了气,他娘的,一定是麻将鬼附身了,又是没花没财神,对子一个,顺子两个,东南西北风,外加中发白,却是各有一张,品种齐全,心里一叹一横,先压住下家的慕容雪再说,你们先打风头,我来个蛮不讲理,“啪”的一声,扔了张红中出去。
余立一边摸牌,一边开口笑道:“常先生,你一手好牌嘛,开张弃中,必有对风,我的北风不好扔喽。”说着便打出了一张九万来。
桑梅莹开张便吃进了九万,却偏偏打出了一张北风,“呵呵,小常是虚张声势,手定是一付烂牌,他是破罐子破摔呢。”
慕容雪拍了一下常宁的手背,轻轻的笑道:“常先生,牌品如人品,可不许放水啊。”
她从金未央那里了解过常宁,今天还真有点麻桌识人的意思。
常宁的心思,慢慢的转到牌外,偷眼向三个女人瞅过去,桑梅莹是从从容容的样子,手气不错,赢了不少筹码,微微皱起眉头的时候,显得文秀清雅,慕容雪则是格外的投入,聚精会神的样子,不亚于科学家在探究奥秘,相比之下,那个余立有些眉色飞舞,搓麻的动作也大些,身体更是随着出牌的手势而不住的扭动。
呵呵,三个女人三本啊,他娘的,老子今天反正输定了,就好好的研究研究你们。
这时,他摸来一张发财,一瞅桌,这可是生张啊,剩牌所存无几,三个娘们的手,肯定有一个等着呢,扔出去肯定要放炮,说不定还是个一炮双响,他楞了一下,故意的将那张发财翻开,唉声叹气的说道:“完喽,来了个冤家,拆牌了,八万。”说着,拍出一张八万去。
慕容雪笑道:“常先生果然是高手,猜得出我要什么牌呢。”常宁故作得意状:“慕容小姐,我可是算命高手,我能算出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余立微笑着问:“常先生,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常宁笑而不语,桑梅莹道:“小常会算命,这一点我可以证明。”余立笑道:“那我倒要听听了,常先生,你说说,慕容小姐在想什么。”慕容雪看着常宁道:“请常先生指教。”
常宁微笑着说道:“慕容小姐,您心里一定在想,我这次前来大陆,本来想找这个常宁做合作者,为在大陆投资作好准备,没想到此人牌技如此之差,牌品更是不堪,和传说中的大相径庭,我这次来大陆,恐怕是来错了。”
0512神奇的相面术
听了常宁的话,梅宁和余立盯着慕容雪,心里均好奇的想,难道他真能猜到慕容雪的心中所思?
慕容雪心里一惊,这个常宁果然有一套,竟猜出了我现在的心思,可表面还是镇定自若,嘴里说道:“常先生,您能不能说一说,您如此猜测的根据呢?”
常宁笑着说道:“堂堂的欧美特集团公司董事长兼总裁,不远万里来到魂牵梦萦的祖国,下车伊始就摆起了方城大战,此乃麻女之意不在麻也,您那怕最最痴迷搓麻,也不会不注意作为名人的形象,所以,你搓麻是假识人是真,我说得没错。”
慕容雪听了常宁的话,爽朗的一笑,站起身来朝桑梅莹说道:“桑女士,对不起了,我想听听常先生的高论,常先生当初在香港力挫英格兰大力士,英姿勃发,技冠港九,真个是武能定国,令人心驰神往,今天我们三位一起,暂且停止方城大战,何不聆听一番常先生的宏观大论,说不定,能从中悟出一些文能治家的道理出来。”
余立也笑道:“本人也乐意之至,如若方便,定当请教一二。”
桑梅莹微笑着说:“我也早就听说过,青阳的常宁能文能武,相命之术深得精髓,今天就乘机学习学习喽。”其实她也听说常宁会看相算命,人称铁口神算小半仙,早就想当面认证一番了。
三个女人婀娜多姿的轻移莲步,先后在沙发坐定,笑吟吟的看着常宁不再说话。
不过,常宁往她们那里瞧去,却有一阵目旋头晕之感,三个女人都穿着裙子,其中四条黑袜长腿伸展开来,突地发出极大的杀伤力来,慕容雪一袭红衣红裙,如一团火焰熊熊燃烧,余立是白衣白裙,似六月的飞雪,令人心旷神怡,而桑梅莹就更让人浮想联翩了,粉色衣紫色裙子,丰满雪白的玉腿一览无遗,犹如一对钩魂夺魄的勾子……他娘的,祸国殃民,祸国殃民啊。
“女士们,请允许我吸香烟。”常宁勉强的定定心神,不经慕容雪点头同意,就径自拿出香烟,又掏出打火机,动作熟练潇洒的点着了火,吸了几口,吐出长长的烟线,一边在心里组织着思路和措辞,睿智的人也是固执的,女人犹甚,哪怕是世最浅白的真理,和最直观的事实,在女人的固执面前,都会苍白无力的败下阵来,必须拿出最有说服力的事实,才能让她从心底里对你信服。
常宁起身,缓缓的走到三个女人面前,慕容雪坐在中间,他凝视着她的脸,足足有一分多钟,这是一张妖艳羞花的脸,从青春的角度看,竟比实际的年龄年轻的七八岁以,可惜并不是十分完满,按青阳那边特有的相命术来讲,男脸有缺主凶,女脸有瑕存患啊。
他慢慢的拿起慕容雪的右手,这是一只养尊处优惯了雪白玉手,五指匀称修长,玉掌线条分明突出,庭院饱满,天地合一,一只完满无缺的手,常宁心里微微轻叹,手过于完满者,前半世一帆风顺,后半生必多有危机矣。
常宁踱着方步,走到另一边的单人沙发坐下,又吐出一圈烟雾,飞舞在并不很敞的房间内,他的目光在烟雾中追寻,努力捕捉着其间的蛛丝马迹,古说得好,所谓人生,刨去后天的因素,剩下的就是四项天然的要元,一是命二是运,三是风水四为姓氏,不管世人如何挣扎努力,其实从命理学来说,在出生的那一刻起,你的命运冥冥之中早就被规划好了,后天的环境和努力,仅仅是对人生规迹的稍作修改和略微抗争而已。
余立悦耳的嗓音,打破了房间的宁静,“常先生,您应该感到荣幸,因为您是第一个在慕容雪小姐房间里吸烟的人。”
“哦,是吗?”常宁微笑着说道,“余女士,对我来说,这世界就没有我不能吸烟的地方,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从不去不许我吸烟的地方,何况现在这里是阴盛阳衰,阴气过浓太伤身心,三位何不从平衡理论的角度考虑,尊重一下我这个少数派呢?”
慕容雪微笑着说:“常先生,您的建议十分正确,何况,何况您已经在那么做了。”
“谢谢。”常宁望着慕容雪说道,“慕容小姐,所谓的相命之术,不可全信,亦不可不信,我泱泱神州大国,历几千年流传不衰,其中必定自有光彩之处,不是某些人所说的封建糟粕而能消灭的,我是一个xx党人,但我仍对此耿耿于怀而不能挥之,当然,我得事先声明,我姑妄言之,您几位姑且听之。”
慕容雪点点头笑道:“常先生,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点承受力应该是有的。”
常宁缓缓说道:“我前面说过了,都说人生无非是命者运者,再加风水和姓氏,您慕容小姐的命好,生于名门望族,亿万富翁之家,世界同族人中应该没有多少人,山高必孤,曲高和寡,何况您几十年一帆风顺,就不必再一一加以细说,我现在要说的是您出生的时间,这就是所谓的人的运,运者,云走也,本无定数,但一个人因为出生的时间,实际是有一个基本定数的,命运就象天的云彩,再飞舞飘扬,也总归在地球力及之内,或风吹日晒,或存于大地,始终脱不开地球的范围。”
金恩华顿了顿,盯着慕容雪继续说道:“慕容小姐,您的生日应该是保密的,我不会为你的名字所迷惑,其实您出生在农历的六月,确切的说,您出生在六月中,初三初六或初九,或者,是农历中旬下旬的三六九某一天。”
慕容雪身体一颤,马恢复了从容问道:“常先生,我的生日应该在法国能查得到的,这一点对您的政府来说,应该不是难事。”
常宁点着头笑道:“您说得对,但我的政府要求我了解您的时候,并没有告诉我您的生日是哪一天,就算我知道您的生日,那么,您在几点钟出生,应该没有几个人知道,但我知道,您出生的时间是正午时分,我国时间中午十二点正,误差应该不会超过几分钟。”
慕容雪又是娇躯一震,脱口问道:“常先生,您,您是怎么知道的?”
常宁双手一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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