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思站在办公桌边,犹豫了一下说道:“小少爷……董事长交待过,我,我听您的吩咐……”
“陈思思,女,二十五岁,香港本埠人,父亲是一名园艺师,母亲是医生,父母因生意失败,在去年移居澳大利亚,没有兄弟姐妹,一九八二年香港理工大学管理糸毕业,同年进入范氏集团公司工作,因为公司常务付董事长金未央女士的推荐,成为公司董事长范东屏先生的专职私人秘,懂英语日语德语,曾于一九八一年在大陆清华大学,进修过三个月,身高一米六三,体重四十二公斤,三围不详,未婚,没有男朋,住西贡区青水道三湾小区幢一七零六室……陈秘,我了解得不错。”
陈思思的脸红了一下,点点头,有些意外的看着常宁,看来小少爷来之前,做过不少功课了呢。
常宁佯装严肃的说道:“陈秘,我要问你几个问题,这些问题对我很重要,和你也有一定的关系,更关系到范氏集团公司未来的发展,你必须如实回答,不得掩瞒,你能做到吗?”
陈思思终于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微笑着说道:“小少爷,这是您的第一个问题,我能做到,请您问。”
常宁一楞又笑了,“对,你的回答本少爷非常满意,陈秘,你老实告诉我,我,我象个小少爷吗?老实说哦,回答得不好,我会惩罚你的哟,呵呵。”说着,还摆了个特酷的姿势。
“嗯,象,很象。”陈思思忍住笑,点着头应道。
“哦,是吗,你快说说看,我象在哪里?”
“大少爷,我,我觉得您就是象,感觉,感觉您不是从大陆来的……”
“感觉?有点言不由衷,这个回答,本少爷非常的不满意,”常宁起身,慢慢踱到陈思思身旁,“陈秘,你很不诚实,明显是在敷衍我。”
“小少爷,您……”陈思思的小鼻子,突然被金恩华刮了一下。
“下面一个问题,”常宁又踱到陈思思身后,“陈秘,你觉得,我现在象不象一个标准的香港人?”
陈思思红着脸,想了想说道,“小少爷,您很象香港人,一点也看不出从大陆来的样子……”
“又说错了。”金恩华站在陈思思的后面,冷不丁的在她裸露的玉颈摸了一把,“本少爷一颗红心爱国爱党,身心曹营心在汉,我是装着样子打入你们资产阶级内部的,呵呵,你这个资产阶级的女人,很不老实哦,咋的,你是想引诱我,看来,我得好好的改造改造你喽。”
“大少爷,您,您到底想,想干什么,您就明说。”陈思思低着头说道,胸前一对小玉兔蹦蹦跳个不停,惹得常宁心里骂了起来,这资产阶级的女人咋回事呢,怎么连个罩罩也不戴,咱这么欺负,她不但不害怕,居然还骚起来了。
常宁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嘴却仍然说道:“陈秘,事情是这样的,我呢,初来香港,情况很不了解,所以,我想在这一个月里,由你临时担任我的秘,你答应吗?”
陈思思说道:“小少爷,可董事长那边……”
“这你放心,我会跟董事长说的。”
“嗯……好。”
常宁坐回到老板椅,闭眼睛说道:“陈秘,你简单的记一下,当我的秘可不简单哟,这一个月里,在班的时间内,你必须陪着我,帮我熟悉公司的情况,不班的时间内,你也必须随叫随到,你的工作很重要,你除了是我的秘,还是我的私人司机,在我街的时候,你就是向导,我想看看香港的风景,你就是导游,当我要购物的时候,你就是我的导购,我吃饭的时候,你就是厨师,我起居的时候,你就是佣人,我出席各种宴会的时候,你就是我的女朋……”
“小少爷,您,您的要求……是不是太多了?”
常宁又起身,走到陈思思面前,不容她避让,迅速的在她胸前捞了一把,收起笑容冷冷的说道,“陈秘,我知道你不会答应的,但是,你必须答应,因为你没有别的选择,我敢肯定,其实有人早就对你下了命令,命令你千方百计的接近我。”
陈思思的笑容有些勉强,“小少爷,您,您在说什么……我不懂您的意思……”
常宁解下了左手腕的新手表,放到那个包装盒边,忽地拍了一下桌子,厉声问道:“陈秘,你老实交代,你买的新手表,为什么有被拆卸过的痕迹?你在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终于,陈思思的脸一阵惨白,对杏仁眼里充满了惊慌,“小少爷……”
常宁走到沙发边坐下,翘起二郎腿,晃晃脑袋,颇为得意的说道,“陈秘,看来你和你的同伙对我很不了解,真把我当成乡下土包子了,告诉你,我在大学里学的是农业机械,但却对精密机械很感兴趣……呵呵,你的那个玩艺儿我见得多了,无非是手表一走动,窃听器就开始工作,他娘的,你们就不能玩点高科技含量的东西吗?”
说着,常宁起身来到陈思思面前,不客气的在她苍白的脸摸了一下,又拿起她的右手掌瞧了瞧,乐呵着说道,“呵呵,陈秘,其实你心里很明白,这个窃听器么,几乎可以肯定并不是你装的,我也没有告诉董事长和范同山他们,我是想给你一个坦白交代的机会,因为你根本就是别人派来,安插在董事长身边的卧底,同时也是派来监视我的……”
“小少爷,对不起……”陈思思垂着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小少爷,我,我……对不起不……呜……”
常宁把陈思思象拎小鸡一样,扔到了到沙发,微笑着说道:“陈秘,你不用害怕,你是个聪明人,现在么,有两条路供你选择,第一条,我把这个事情公开,那样一来即使公司能放过你,你也是身败名裂,香港就再也没有你能立足的地方,第二条,从此以后,你必须听我的,任何事情任何地方任何情况下,都必须无条件的服从我……现在除了我没有人知道这个事,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陈秘,美人儿,你可是个明白人哟,本少爷开恩,给你五分钟的时间考虑。”
常宁斜靠着到真皮沙发,点一支香烟,冲着陈思思的方向吐起了烟圈,一边得意的看着抽泣中的陈思思,他娘的,泪花似雨,本可见怜,可咱无产阶级,决不相信资产阶级廉价的眼泪。
许久,陈思思慢慢的抬起头,俏脸带泪地泣道,“小少爷,我,我以后听你的……”
“呵呵。”常宁托着陈思思的下巴,乘机在她脸抚摸了几下,而他的脸,胜利的微笑格外的灿烂。
“陈秘,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记住,以后你的代号就叫窝边草……嘿嘿,窝边草,多么可爱有趣的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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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6清君侧
范东屏对自己外孙的行事风格,确实有点不适应,按步就班惯了的人,一般很难接受常宁的突如其来,但最终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
下午班后,在办公室隔壁的小会议室里,召开了一个有公司全体董事及高层主管参加的会议,参加的人员也是常宁指定的,范东屏也想乘此机会,让大家看看外孙的真正能耐,偷眼瞧瞧陈思思,好像没啥变化,也不知这小子对她做了什么,范同山是范东屏的私人助理,公司的事情很少参与,此刻也饶有兴趣的看着常宁,期待他的葫芦里倒点药出来,只是苦了那帮老头儿董事,午刚开过董事会呢,这下午又要再来这么一曲。
常务付董事长金未央,是范东屏当年一个老部下的女儿,后被范东屏正式收为干女儿,三十五六的年纪,徐娘半老,风韵仍存,是公司里精明能干的女强人,见常宁大模大样的坐在主位,马楞住了,可又见范东屏就坐在边,也不好说什么,常宁眼珠一转,甜甜的叫着:“姨妈,您好。”反到弄得她很不好意思。
接着,公司总裁袁思北女士,付总裁蒋西平,公司付总裁刘隆庭,董事长私人律师程庄寒,其他各部门的主管,和十多位董事,陆续的进来,常宁一一热情的招呼,并身体力行的引到座位,都是昨晚的接风宴见过的,再用不着过多的寒喧。
“各位,对不起,今天临时把大家召来,是代理董事长有件要紧的事,要和各位说明一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范东屏斜了常宁一眼,声色不动的说道:“董事长,依你的要求,能来的都到齐了,开始。”
常宁站起来,姿势笔挺,颇具风范,恭恭敬敬的说道:“各位老前辈,各位叔叔阿姨,我知道我不该坐在这个位置,今天我唐突了,先在这里鞠个躬道个歉。”说着,弯腰行了个九十度礼。
除了范东屏,所有人都站起来回礼,有点慌乱,毕竟是报纸炒得很火的范氏小少爷,范氏集团公司事实的接班人,这个礼显得有点重了。
“各位,外公曾经和我说过,许多年以来,范氏集团公司的每一步发展,及至取得现在的成就,始终离不开各位的努力付出,所以,范氏集团公司一切,既是范东屏先生的,其实也是你们的,而我和我外公说过,范氏集团公司最宝贵的,不是它这些年所积累的财富,而是公司里的人才,而是在所的各位老前辈和叔叔阿姨们,我在这里,衷心的表示感谢,感谢你们为范氏集团公司所做的一切,感谢你们这么多年来对我外公的精心照料。”
“你们可能都知道我的一点情况,我也不自我吹嘘了,本来,我在大陆的生活很安宁,只是偶然的机会,当了个小官,其实,我并不想做官,从小我就是一个乡下穷要饭的,长大以后只想有一个铁饭碗,做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当然,经过努力,我还是有可能当更大的官,在大陆,这也许是最好的人生道路了,可是,你们的董事长范东屏,我敬爱的老范先生,乘大陆改革开放的春风,突然地闯进了我的生活,追着我,说我是他的外孙,说实在,我不想认这个外公,因为,我不希望有一个资产阶级的外公,我生下来的时候,父亲就不在了,我承认,为了生计,对亲情我是淡漠模糊的,所以,老实讲,我心底里对我的外公还是有些反感和排斥的,但事实面前,我必须承认,我必须做老范先生的外孙,就这样,我这个无产阶级的接班人,来到了你们资产阶级的香港。”
“但是,非常遗憾的是,我这个不速之客的出现,或多或少的给公司造成了不小的影响,比如集团公司旗下的范氏股份有限公司,股票就下跌了不少,因为无产阶级来了嘛,更有一个严重的情况是,我的出现,让在座的某个人很不高兴,因为这个人,一直在设计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范东屏先生迫切希望找到失散多年的亲人,严重影响了他的计划,而我的出现,更让他感到了威胁和绝望。”
常宁说着,脸色越来越凝重,冷峻的目光扫视着在座的每个人。
众人尽皆动容,不解的看着常宁。
范东屏提醒道:“董事长,你这话什么意思,没有根据的事,不能随便乱说的。”
常宁微微一笑道:“老范先生,你别急么,你在大陆见识过的,我小常先生,几时办过不靠谱的事呀,呵呵。”
常宁站起来,在会议室里来回踱了几步,向着程庄寒问道:“程律师,请你简要而郑重的告诉我,范东屏先生原来的遗嘱,关于他个人财产的继承问题,是怎么说的?”
程庄寒看着范东屏,范东屏点点头,脸毫无表情,好小子,下车伊始,就要开始清君侧了。
程庄寒说道:“小少爷,原来的遗嘱,范老先生的继承人有三位,是范老先生的干女儿和干儿子,就是在座的金付董事长,蒋付总裁和刘付总裁。”
“那么,有什么附加的限制条款吗?”
“一,如果范东屏先生找到了他的亲人,继承协议将自动中止,二,继承人不能做出有损于范东屏先生和范氏集团公司的事情,否则将被剥夺继承资格,三,范东屏先生原先赠予三位继承人的股份,不在该继承协议之内。”
“谢谢您,程律师,您表达得非常清楚,请坐下。”
众人均想道,既然协议写得明明白白,既然你是范东屏亲嫡嫡的唯一外孙,谁还敢跟你争,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常宁走回到自己的座位,拿起面前的新手表扬了扬说道:“诸位,这只手表,是范同山先生委托陈思思小姐买来送给我的,可十分遗憾的是,新手表的后盖竟然被打开过,我这个人读不大成器,但对这种那种小玩艺之类的东西,向来是非常的感兴趣,所以,我第一眼就看出来了,至于有人为什么会打开新手表,并且在手表里面动了什么手脚,我暂且不管,有一点我先说明一下,范同山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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