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心急如焚。如今再添一大堵。真是想扑过来把月乱拳招呼!
“杂碎也出来摄魂。活该。”月睨了一下眼,脸上又像是万年僵化一样,半点表情也没有。
“你是不是白痴啊?不是他杂碎,是你现在……”轻弦让他拱得心火四起,啐了一口,“你既然把洛奇**来,至少就该知道控制一下。你是不是非要搞到最后,跟孤檀忧刹母一个下场?你在这里打散他没关系,他力不能敌。自然就会归冥复命。但你要是吞他的魂力,就是让冥界对你不死不休!”
“你很烦。”月突然应了一句,转身就向跃去,这一小块的虚空已经让他打散。他也不打算费力纵气,想慢慢走一段再说。
“寂隐月!”轻弦跟着掠下来,追在他后面叫着,“现在师父为了你,别说名声,就是连命都要填了去。你知不知道。以生命为代价召唤天界帮忙,和飞灰烟灭没什么不同。若不是这次冥界闹的太凶,天界已经决定出手。师父就要将灵魂祭出去!死并没有什么,但师父却要在临死之时,还要自毁名声,向华阳谢罪,抹杀自己所有功绩,也要保你。为的是什么?为地就是让你能脱离此劫,以后可以安然度日。这不也是你所希望的吗?就算你对师父没感觉。了所做的一切你都不在意。但至少你该替你自己想一下!”
月突然收住脚步。让轻弦一时收势不及,险些撞到洛奇身上。月回转身看着他:“说了你很烦。岳轻弦,我要是真想收了他的魂力,还能等到你来拦我?
轻弦微微一怔,月看着他的表情,突然微微扬起眉毛:“你说的对,我的确想收他的魂力。增加自己的力量有什么不好?我之所以任你出手放他一马,是不想把力量浪费在你地身上!你愿跟来便跟来,不然就别在这里碎碎叨叨惹人烦恼!”
“你!”轻弦指节咯咯作响,只觉太阳**突突乱跳。洛奇突然伸手扯了一把月的头发,开口道:“表哥,他不是想收魂力,他只是想把那个鬼魂打个半残罢了。我知道他收魂是什么样子,他会弄些个小珠子出来的!表哥你别生气了,他说话就是这样地,你越生气他就越来劲,最后你自己都气背过去,脑筋更胡涂了!”
月被洛奇一扯,伸手一拍她,发现她又快爬到他脖子上去了。她嘿嘿笑了两声:“我说的对吧?夫君?”
她最后两字出的太及时了,月当时就泄了气。哼了一声:“你再乱爬打晕你!”
轻弦简直哭笑不得,他是气得有点半疯。现在洛奇一说,再一回想之前月的行为,突然觉得的确是自己有些脑血冲顶思绪混乱。对方没借金身而出,如果随便放了很快就会冥气续力再度发难,隐在虚空里终究是个祸害。如果打的他五魂乱溃就不一样,他就只能借道回去复命。轻弦是太生气了,加上月又是一副死相。这些天的事情堆了满心,想不发作都难。
“表哥别生气了,我们打算往东走走,到时许能碰上帮手。一起把那些鬼赶回去就是了,有你在,我没准还能露两手呢。”洛奇伸长胳膊去拍他的肩,“你就是想的太多了,没事了没事了。”
轻弦看了一眼洛奇,伸手摸摸鼻子,不由扯出一丝苦笑:“你倒是想地轻松。”
“不想的轻松又能怎么样呢?自己吓自己,没打就先挫可不行!咱输人不输阵,气势总得有吧?我爹说过的,岂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洛奇笑起来,“我觉得吧,现在和我以前当游勇的时候没什么不一样。逼得实在没活路,那只能同归于尽了。但是这种对大家都没好处的事,我想谁都不乐意吧?”她眨眨眼睛,她的面色也有些发惨,但眼睛却是极亮的。洛奇看着轻弦越加缓和的表情,让她的笑容也更加地灿烂起来。三界的纷争其实与人间的战乱没什么不同,不过都是利益始然,在维护自己利益的同时,又要掌握各中的平衡。所以当百废待兴的时候,总会平静一段日子。而当平静的太久,大家都都积蓄了财富与力量的时候,又开始蠢蠢欲动,横征暴敛。但无论怎么打,谁都不愿意最后一无所有,如果一场战斗的最终是完全地毁灭。那么就算是强势地一方,也需要考量一下该不该收敛。三界曾经历过一次毁灭,当然了解个中的悲哀。如果他们还是恣意戮屠,大家都知道,等待他们地,只有再次的毁灭。
所以他们要做的,就是像当初洛奇一样。散兵游勇,流窜各方。在战祸之中偷安,在对垒之中坚持。一直坚持到,有人软弱,有人退却,有人恐惧,有人放弃!坚持着等到他们的希望。就算没有,他们也绝不会输的比那些所谓三界的支柱更多。因为他们不需要谋求更大的利益,所以不需要有更多的负担。
洛奇并不是盲目乐观,而是她看得更明白。战争的本身是没有意义的,正如生命本身也没有意义一样。这意义来自于过程,在经历的过程里寻找发掘所不同的信仰以及理想,爱慕或者憎恨,欢乐或者悲伤。由此,意义而成。就像她寻找父亲的过程,痛苦流离,孤独惶恐,这一切她都可以忍受,因为她一直秉持着可以重聚的信念。虽然这信念最终只是她的梦幻泡影,而结果更让她痛彻心扉。但这过程的意义已经体现,她亦也因此得到更多。最终的结果或者并非是她的初衷,但上天赋与她全新的礼物。
这就是人生,充满了意外,也布满了荆棘。没有走到最后,我们永远无法知道等待我们的是什么。那么在那之前,无论多么阴霾或者失落,悲哀或者伤痛,我们都不该放弃希望!
第三卷神魔归位第八十三章阴雾重重,我心亦欢
三人略行了一段,就又开始凌空掠起。。之前月所打碎的破口并不算太大,当过了这片缺口之后,再徒步就比较费力了。
黑雾越来越深,不过因轻弦身体微微发灼,洛奇总算可以看到些东西。虽然除了眼前这两人外,洛奇所见都是黑色滚滚的浓雾,但总比当睁眼瞎子好。
月和轻弦都感觉到了,这虚空之中,开始隐隐挟杂妖气。时强时弱,估计约有数十种之多。雷云山上有天界的诛魔台口,那里也是一个虚空口。所以冥界就算把虚空无限,也会顾忌一下那里,也正好给了妖怪们施展的机会。
“华阳一直害怕妖力太盛,害怕天界终成妖之国度。于那虚空之外,近天之力难以匹敌。曾经人类尽毁的恶梦复又重现。所以一直以来,以苛刻条件限制妖怪登天。结果到了最后,还是要靠妖力以持衡人间!实在是我们偏执太盛了。”轻弦感觉纷杂的妖气,忽然淡淡的笑起来,“更曾经以为,天界之力远胜冥府。现在想来,真是可笑至极!”
月微微睨了眼轻弦,忽然开口:“现在知道也并不晚。”
轻弦愣了一下,遂点头:“说的也是。”他看着月和洛奇,“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
洛奇一听轻弦这般问,满脸放光的刚想发表一番高论。但月更快的开口:“没打算。”
轻弦看一眼洛奇的表情,再看月那一脸死相。不由的轻笑,突然生出逗弄月的情绪:“说出来又有什么打紧,难不成怕我纠缠你们?”
没错,说对了,就是怕你纠缠!月在心里冷哼着,他现在已经大有长进了,其实从沼离城开始已经有长足的进步。有时回答一些很无趣的问题的时候,也不会只凭本能反应把人直接噎死。所以他脑子很给面子的稍稍动了一下脑子,没把那句真心话吐出来。只是微微眯了眼:“能活到那天再打算。”
说着。他的身体一个前倾,又开始明显的提速。突然间,他感觉到明显地一阵气旋涡流,让他的身体一个本能的回避,他险险的一荡,一个东西擦身而过。是自前方不远处切分而出。带着碎旋之力,急坠而散。月只是侧贴了身,但没有做出反击的动作,因他感觉到了,这股力的目标并非是他。显然,并不是有人偷袭!
“附近有人打架。”轻弦贴了过来,凝着眸,“木法之气。”言语之间,两人已经向前突进不了少。隐隐间已经看到,黑雾之中居然挟带叶碎之类地东西,乱纵旋飞。像是被龙卷风卷碎而浮荡。
“朗繁栖居然又来了。”月轻语了一声。黑雾极是浓厚。东北方位之中地叶碎也很多。虽然冥气极深重。但月还是清晰地看到。那些气旋形成木牢阵。就像是当初她在林中所设地木牢一模一样。如今她居然可以把这种招法在空中使用。利用冥气形成和木法几乎一致地结阵。当初她自三吉镇外失手。回冥府复命。但没想到。居然如此之快。她又去而复返。
“她地对手也是一个行木法地。实在有意思。”月地眉毛微微扬起。居然说出一句有意思。像他这样地人。轻弦一直也看不出来他究竟对什么感兴趣。基本上杀人也没有快意。被人追杀也没有惧意。赢了不高兴。输了也不沮丧。情绪大部份地时间都保持一个水平线。没什么起伏。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着实让轻弦有点想笑。
现在想想。他或者对一些强法**那么些兴趣。比如之前就有意想看轻弦地灼息引魂。而越是强劲地敌人。相对让他地兴趣也就多那么一些。就像刚才。他赢地太轻松。反倒一脸地不耐烦。
“另一个是锦绣倾城。她是比朗繁栖更早地木法妖怪。登天之前。曾经是绿瑶地族长。她带领绿瑶。吞掉了十几个木法妖族。若不是后来随着鬼悟心归服了天宗。估计现在休叶。波瑶之类地木妖都要归于绿瑶之中。”轻弦看着那些叶碎。有些紫青。一些却是微微带着融亮之光印。显然这是融合了天界之力地木法。
他正说着。忽然两股气旋倏然兜了过来。一股有如凝聚黑触。一股则带着碧金之气。黑旋于前。向着月和轻弦绞过来。碧金于后。猛地一阵乱旋。生生将其阻断回拉。
紧跟着。便听到一个女子微扬地声音漫散空中:“岳轻弦。你若再碍事。我便朗繁栖一道。把寂隐月送回冥府去!”
这声音有如脱谷莺啼,忽远忽近,却传入他们耳中:“还不快走!”
“多谢前辈卖我师尊一个面子!”轻弦听了忽然面色一喜,伸手一扣月地手腕,疾疾便前突而去。月突然被他一拉,但没反挣,他背着洛奇,当然不愿意多作停留。
他们身后隐隐有交错旋流不止,忽近忽远,余地震得他们身后的结罩都开始嗡鸣。随之便听到朗繁栖开口:“锦绣倾城,你好生胡涂,竟然私放冥府要犯!”
“擒贼先擒王,夜魔罗不归,冥府不闭虚空。你又何苦与一小辈纠缠不休。”倾城笑起来,“朗繁栖,你我错生时代,不得于人间相遇。天木地木,终能得逢,如此快事,何必牵扯其它?我不管你们要犯重犯,今日你过不得我这关,休想再南去一步!”
他们急急而掠,轻弦这才轻舒一口气:“要是她们联手,你必然要束手就擒。还是得闪就闪吧!”
“不可能的事。”月哼了声。
“你也太自大了,单一个朗繁栖你就奈何不得,如今冥气大盛,她力必源源。你如何得脱,更何况,还有一个锦绣倾城。要不是她多少体悯我师父苦心,天界为了安抚冥府,必要先把你弄回去。再去对付那个夜魔罗!”轻弦微蹙着眉头。
“你做梦呢?”月突然手指一缩,把手腕从轻弦手里脱出去,“我说的不可能。并非是我可以一敌二。而是她们两个,根本不可能联手!”
“她若是体悯莫天慈,早就出来帮忙了,还用耗到现在?”月低语着,“我是不知道天界接纳强魂是需要什么样的标准,但这个锦绣倾城。明显是个不顾大局的疯子!”
“你说什么?”轻弦一噤。
“冥界出手,无非是两件事。一是夜魔罗,二是孤檀忧刹母。至于我,当然是因与夜魔罗分魂而与他同罪。如果真是为了三界持衡,自然以解决我,次而北去擒夜魔罗为上,这样冥府自然收虚而归。我不知道其他几个天界下来的是怎么做的,但这个锦绣倾城,明显是冲着朗繁栖来的。不然。她为什么不北去而东来?因为她知道朗繁栖地出处,知道她若借金身入世就得先来这里!”月挑了一下眉毛,“说好听点。是她想借着此时出天界,一试朗繁栖的木法之力。说不好听点,她根本就是不甘心,朗繁栖一个出自休叶沼泽地木妖,居然于人间的时候,居然名声比她还要响亮!”
“天界如果一直都收纳这种人,要不了多久也就要完蛋了!”月突然抿着唇,抖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来,“而且我告诉你。锦绣倾城输定了,朗繁栖比她更懂得木法的真谛!”
“你怎么会知道,你连她的名字都是刚刚听我说的,你完全不了解她地招法。”轻弦诧异极了,不由地看